第70章 歌舒公子的來頭

驀然。那對麵二樓上的人影動了下,那拿著杯盞的手指悠地一晃。

那個背影這麽熟悉,不是那朝思暮想的她還會是誰?

“公子?”桑梓疑惑地順著帝釋天的眼光藐過去。看到的是一個白袍的羸弱纖細的背影,那個背影從遠處看饒是很熟悉,旁邊還跟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跟上去!”帝釋天終於按捺不住激動,俊美的臉龐上滿是喜悅的紅光。雖然對方隻給了一個背影,可是,他依然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

“是!”桑梓答道。

很快,帝釋天帶著桑梓,以及旁邊兩名隱衛,快速地退下酒樓,朝著那對麵的皇家賭莊而去。

皇家賭場此時是熱鬧非凡,迎來了各方賭客。那店裏的夥計和侍女們是穿梭著招乎,尤其是看到皇城的禦林軍統領白敬飛都大駕光臨這賭場,那夥計們和姑娘們更加熱情地迎了過來,一時間卻是忽略了他身邊的冷瀲月。

不過,白敬飛以執行公務為由迅速地擺開那些糾纏,帶著冷瀲月,還有其他的幾名禦林軍兄弟一道上了二道,趄直朝著歌舒公子的廂房而去,這目的就是要抓個現行。

而第二拔人乃是那帝釋天,他們一進來後,穿著華貴,侍衛左右,氣派頗足,賭場的夥計管事一看就知道是來頭不小,趕快過來招待。

“那剛剛進來的幾個人在哪裏?”帝釋天劈頭就問。

“啊?哪幾個人?大爺,我們這裏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管事的夥計答道,話還沒說完。

“公子,你看,他們往二樓去了。”桑梓手指著那個方向道。

帝釋天什麽話也沒說,腳步快速地朝著二樓而去。他的心情即激動又忐忑。沒想到他真能再次找到她?千言萬語卡在咽喉裏,這些話憋得太久,都會成為內傷,想要釋放,想要找個突破口徹底的釋放出來……

二樓的豪華包廂內,在那丫環小惠進去前,氣氛倒是十分的融洽。

“歌舒公子倒是蠻會享受的嘛!”柏君邪的金鷹麵具上閃過一嫋邪光。

走進門欣賞到的是對方那一副慵懶閑暇的撫琴雅姿。那神仙般的美男子盤膝端坐一處,皓腕拔動琴弦,那音律隨著空氣流輕嫋地飄浮起來,在半空中形成一種牢不可破的華美意境,再配合這別致的裝飾,更呈現出一股神仙意味來……

這間包廂的隔音效果顯然極好,他坐在裏麵撫琴,外麵竟然絲毫聽不見半點聲音。

羌一個破音中斷了琴聲。

“皇兄,你來了!”歌舒展開笑顏,親切地迎了過去。

“嗯。歌舒,這些時辛苦你了。”柏君邪笑了笑,卻不以皇弟相稱,在他心目中,於對方有過一種複雜的感情。原來,歌舒不過是一名不被承認的皇嗣後遺,隻因他的母親地位低下,不過是宮中的一名侍婢,而這名侍婢便是柏君邪的奶娘。而不幸的是那名侍婢在難產中死去。

後宮這中陰謀叢叢,為了不讓歌舒遭受其害,年僅十歲的太子柏君邪便將歌舒從小寄養在別處。對外就宣稱歌舒已死,甚至連皇上都不知道。而後來的事情就是

當他長大後,他有了自己的勢力,在宮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才慢慢將這年幼的同父異母的皇弟接到身邊,培養成為自己的親信。

而歌舒更感恩於對方的養育之恩,把他當成唯一的至親兄弟,心甘心願地為其做事,幫助他打江山定天下。

“能為皇兄做事是歌舒的榮耀。”歌舒抿唇一笑,那綻開的桃花眼透出一陣快意的光潤。

“嗬嗬,我們兄弟之間還談這些做什麽,我的就是你的。”柏君邪魅然地笑了笑,走上前去,重重地搭了下他的肩膀。

“是。”歌舒應聲。迎向他的眼光,透出自信。

柏君邪看著他,饒有所思地問道,“你怎麽不問我他的事情?”

歌舒頓了一下,明白他意蘊所指,隨即答道,“在我的心中,隻有皇兄一人,其它人我都不在意。”

“哦……”柏君邪勾了勾唇瓣,那麵具下的眼瞳裏現出一縷幽黯的光亮。

“皇兄,你不相信我?”歌舒藐著對方,對方眼睛深處那多餘的雜質是什麽,他很清楚。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他歌舒在乎的人的話,那就是對方啊!為什麽把心都掏出來了,還要被人懷疑?

隱約間,歌舒心底有絲挫傷,漂亮的桃花眼瞳裏流露出那股惑明惑淡的傷感。

忽而,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他,柔柔慰藉的同時,那溫暖的話語也傳遞了過來,“對不起,是我多心了。你明白的,我們同身為皇嗣,你也是他的孩子……”

歌舒心底再次怔了下,脫離他的懷抱,迎向他的眼一瞬不瞬,正色道,“我隻知道,幼年時不是皇兄相救,哪有我歌舒的今天?你才是歌舒唯一在乎的,其它的人和事,真的都不重要……”

柏君邪笑了,順手一搭,攬住他的肩膀,豪情壯誌地言道,“好兄弟,有我柏君邪的一天,就有你歌舒,我們兄弟相心,必能一統天下!”

“嗯。歌舒鞍前馬後,甘腦塗地,為君所使!皇兄放心,大業一定能成!”歌舒釋然地笑了笑。一統天下就是柏君邪的夢,那麽他就算粉骨碎身一定會助對方完成他的心願!

驀然,就在二人說話之際。那外麵的人闖了進來。

“何人,膽敢如此大膽?”歌舒喝道。

“歌舒公子,快救救聖女殿下!”小惠的聲音傳噠了過來。而就在她進來的同時,已然看到了那屋子的另外其它人。那湛鷹的麵具讓她有些詫異,更莫名地涎升出幾分駭懼感,下一秒她即刻腳步回縮地想要退出門去。但背心卻被人從後麵給按住了肩膀,小惠渾身一抖。

“嗬嗬,怎麽了,不是想通風報信嗎?幹嘛還愣在門口啊!”冷瀲月嘲諷道。

緊接著,冷瀲月帶著小惠,還有白敬飛走了進來。第一眼的對上的不是歌舒,而是那戴著湛金麵具的男人。

“是你?”冷瀲月有些驚異地藐著他,一霎那恍然頓悟,她冷嗤道,“看吧,白將軍,這下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麽?”白敬飛被她問得一愣,屋子裏除了歌舒外,多了幾個人,那個戴麵具的男人他是誰?看樣子

,他與歌舒仿佛甚是親密。

“那個人便是東烈國的太子柏君邪!”冷瀲月朗聲說道,手橫指著那戴著湛金麵具的男人。

“呃,東烈國的太子?”白敬飛再次愣了一下,但很快他聯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說聖女殿下與歌舒相好的話,那這突然出現的東烈國太子,又跟歌舒是什麽關係?而這整個事情的核心似乎都脫不開這歌舒公子?到底皇太子遇刺背後有著怎樣的陰謀?到現在看來,把整件事情一串,倒是明朗起來……

柏君邪的麵色一寒,再次看到冷瀲月,是氣節得無語。

“你認識皇兄?”歌舒疑惑地看著冷瀲月,怎麽也料不到這個被他所救的女子竟然……

“歌舒!”柏君邪陡然斥道。麵具下的臉孔變得陰森起來。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那番溫情。

歌舒自知語誤,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應對。

“皇兄?”冷瀲月秀逸的臉龐上揚溢著冷笑,眼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悠了下,她是看過那麵具下的那張臉孔,細瞅之下,二人還真有幾份神似,琥珀色的眼眸停留在歌舒身上,嘲諷道,“我明白了,之前我還疑惑你究竟是什麽人?現在真是不打自招。”

冷瀲月隨即望向旁邊的白敬飛,一字一句道,“白將軍,你現在明白過來了嗎?這全是東烈國的野心!企圖殺太子,篡奪皇權!”話一出口,震驚當場。所有人都幾乎驚住了。歌舒的臉孔刷白了一片,柏君邪更是臉孔拉得老長,怎麽也想不到會被這個女人給暗地裏捅了一刀子!

白敬飛沉下臉孔,看著那屋子裏的幾人,喝道,“來人啊,把他們統統都抓起來!”

“哼!想抓我?你有這個膽嗎?”柏君邪冷聲道,眼光掠過白敬飛的臉,停留在冷瀲月的麵孔上,那淩厲的眼光仿佛要把對方給吃掉。

“大膽!你們企圖謀害我國太子,罪不可赦,我身為南月國禦林軍統領,今天就要拿下你們!我手上有禦旨在手,違抗者一律先斬後奏!”白敬飛的話說得義正嚴辭。隨即抽出手中的寶劍,另一手已從懷間掏出錦帛光亮的禦旨。

原來,調查太子遇刺一案,尤其牽涉到聖女殿,南月皇帝已感覺到這裏大有文章,所以是下了決心,要將那背後的陰謀者揪出來,所以才給了白敬飛一道禦旨,上到皇親,下到庶民,讓他放心大膽地去調察此案,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這會,歌舒已拿出袖筒裏的折扇,擋在柏君邪身前,“皇兄,你先走!”

“都是你辦的好事!”柏君邪衝著歌舒斥責了句。沒想到他會這樣節外生枝。現在可好,他們的計劃幾乎全盤落空!

“對不起,皇兄,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歌舒咬咬牙,斜睨的眼光看向那冷瀲月,原來是自己一直疏忽大意,這個人的來路完全不那麽簡單。

“哼!”柏君邪冷聲道。現在劍拔弩張,他的手也按上了劍柄,看來這場械鬥免不了的。他堂堂東烈國太子,怎麽能淪為他國的劫下囚?

他微一斜睨間,看到那門口已被身著便衣的禦林軍侍衛給堵住了。看來沒辦法,隻有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