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醉香樓聽見秘密
走時,她正準備去找歌舒公子去換回她的玉墜時,卻被告之,歌舒公子已去了醉香樓。冷瀲月沉了沉眼眸,隨即朝著那醉香樓而去。
夜魅星空,朦朧的光亮灑在南溪城。有六層高的醉香樓,簷角星光璀璨。歌台舞榭,鶯歌燕舞。
此時的冷瀲月已換下那層灰土塵塵的白袍,一身清爽幹淨的衣著包裹在身上,頭頂挽起那男式的發髻,背後垂下一層長長的玉帛發帶,錦白的華服翩躚帥氣,秀逸的臉上掠過一層幽暗的光華。看著那麵前的妓樓,走了進去。
“喲,公子,怎麽這麽麵生呀,第一次來吧!”妓院的老鴇仔細地打量著她。
“我來找人,歌舒公子在幾樓?”冷瀲月簡單扼要地直入主題。
“歌舒公子呀,那可是我們常客呢,現在在頂樓呢,嗬嗬……”那老鴇說著禁不住地笑起來,看著冷瀲月,直接道,“今天在我們醉香樓,可來了貴客了,公子,你要是找歌舒公子呀,這可不太方便的喲,你要是找姑娘呢,我倒是可以幫你特色兩個出色的花魁……”
冷瀲月沒等她的話說完,便拿出一枚銀子塞住了她的嘴角,“給我行方便,帶我去頂樓!”
“這個嘛,不可以的哦!”老鴇笑得很妖很羞澀,一張老臉笑得變形。
“帶我去。”冷瀲月再次拿出一枚銀子遞給她,眼一沉,一嫋心思緩緩蕩漾著,不知為何,她還是不願失掉那珍貴的東西。就算留作紀念也好。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前麵左轉二號房。公子請吧。”老鴇邪邪地藐了她一眼,腦子裏立馬聯想出三角糾紛的畫麵來。沒想到這京城第一帥歌舒公子這麽招人愛,不僅女人喜歡,這男人也……
老鴇想到這,用絹帕捂著嘴角,一臉燦爛壞笑著退開。
冷瀲月奇怪地看著這女人,她笑什麽?不過就是找個人,有那麽好笑的嗎?這煙花之地的人還真是古怪地緊。
冷瀲月沒有說話,沉著臉,朝著前方走去,在一個轉角處停了一下,隱約地聽到旁邊門裏的說話聲音。頂層甚是靜幽,根本是不會有什麽人來,所以那房間門都是虛掩著,裏麵的說話聲時時地會飄浮出來。
冷瀲月聽到裏麵的說話聲音,微微皺起了眉頭,果然那賭房老板歌舒在這裏。好像他身邊還有另一個人,聲音纖細似女子。冷瀲月想了想,腳步躊躇不前,猶豫間正打算離開,但卻被他們說的一句話給吸引住了,再也無法移動腳步。她小心翼翼地貼在門縫處,細窺裏麵的動靜,更想聽得更仔細些。
“真是沒想到,堂堂南月國聖女今日會約我來這裏?”一陣低沉暗啞的男子聲音,不用說定是那歌舒無疑。
“咯咯咯,公子,人家想你了嘛!這麽久沒見,你就不想人家嗎?”靳曉玉柔柔地飛眼如絲,看著眼前秀美清雅的男人,心底忍不住地透
出愛慕之意。一隻手輕柔地欲搭上對方的肩膀。
誰料,對方更快地一掌握住她的細腕,把她的紗質錦袖朝上一勒,露出那潔白手臂上的一朱砂。
看著這守宮砂,歌舒笑得輕蔑又不屑,“沒想到,你還留著這……”
靳曉玉唯美標誌的臉龐上笑得更加燦爛,自知他說得是反話,更順著他的話道,“公子真是滑稽,要知道這砂是你點上去了,自然也是為你留下的,沒有你的命令,我哪敢……”隨即笑得隱晦又曖昧。
“嗬嗬……”歌舒輕笑了兩下,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話語輕悠,“曉玉,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隨即鬆開了她的手腕,讓靳曉玉的身子軟在他的身上。
靳曉玉的手臂勾勒著他的脖頸,媚語道,“當然,公子要奴家做的事情,奴家就是粉骨碎身也會辦到。”看著那近在隻咫的俊顏,忍不住探上臉龐。
對方的一隻手輕點她的朱唇,話語不緊不慢地傳來,“告訴我,我走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麽?”
靳曉玉怔了怔,盯著他的臉,剛才的溫柔微逝,一抹冷色掩在眸心間,心底微有不滿,話語卻是柔柔,“公子放心好了,我自有妙計,定能當上皇太女。”
歌舒藐著懷裏的女人,她跟隨他時日越久,他越能看得出來她的心向著何方,那美麗的容顏上透著三分狡黠。他拂著她端秀漂亮的臉蛋,話語吐在她臉上,“聽說,現在東宮的太子得了一種怪病……”說罷,嘴角掠過一抹猜忌,“如果猜得不錯,這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嗬嗬……”靳曉玉笑而不答,迎向他探詢的眼神,“公子,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哦,嗬嗬……”歌舒笑了笑,指尖輕點她的秀氣鼻尜,“我更聽說,皇上已經頒布了皇榜,遍尋天下名醫,替太子治病……”
“那又如何?”靳曉玉小嘴微翹,攏著他的脖子,臉蛋貼著他卷曲溫柔的長發,陰險又狠毒地道,“太子的病是治不好的,因為,我不會讓他有活命的機會!”
“曉玉,你真是越來越狠了。”歌舒變味地讚道。三年前,是他帶著她進入這南月國,更將她給一步步地推入皇室,如今的她是步步為營,攝入皇儲是盡早之事,總算這一切的努力都沒白費。
他的玉手拂著她的臉,勾起她光潔的下巴,溪亮的眸子裏透著光潤,劃開一抹憂鬱,“你的身份沒人懷疑吧?”
“沒有。”靳曉玉答道,望著心上人,心悸不已,就算是讓她死,她也絕無二話。
歌舒笑了笑,饒有所思地看著她。並未有說其它的話。
靳曉玉的一手已經攀上他的胸口,在那裏徘徊著摩挲,眼神曖昧不已。
“怎麽了,寂寞了?”歌舒笑著低看胸前的美人。她的確很美,為了完成大業,他須要這種人
成為他的棋子。
靳曉玉柔柔淺笑,手指在他胸前打著圈,“你回國那麽久,就沒有想奴家嗎?”
歌舒聽了隻是淡泊地抿了抿唇,輕擁她入懷,蠱惑人心的話吐在她耳鬢,“想,怎麽會不想呢?”
靳曉玉感受著他溫暖如春的懷抱,禁不住地言道,“奴家真想快點成為女帝,幫你完成大業,永遠都不要再和你分開……”
歌舒心一怔,手微微鬆開她,眼眸仔細地看著她,話語認真中透著三分警示,“曉玉,不管什麽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是誰。”諒她也沒有這個膽子敢背叛他!
靳曉玉倏地貼上自己的臉,秀鼻幾乎挨著他的鼻翼,“當然,我是公子的人,早就是了,不是嗎?”說罷,主動吻上了他漂亮有形的梭唇……
歌舒手一緊,環住她的柳腰,一起歪倒在裏麵的大床上……
冷瀲月聽了裏屋人的這番對話,心底是略驚,她沒想到這賭房的老板歌舒竟有這些陰謀,竟敢派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充當聖女,企圖顛覆南月國的權皇,看來那太子性命難保!
歌舒為什麽要做這些陰謀,他又是誰?剛剛那叫曉玉的女子說他回國,他不是南月的人嗎,又回什麽國?難道,歌舒並不是南月國的人?那麽他又是哪國人?
東烈、中焰、西楚、北熙,他到底是哪國人?除去中焰國,因為中焰國要派出去執行臥底任務的人她基本都認識,從來就沒見過此人,那麽另三國都極有可能,可在遇到對方馬車的那條山路是焰峽穀的關外,隻有從西楚國經過的人最有可能經過那裏,難道歌舒是西楚國的人?但是還不敢肯定,當然也不排除有其它國籍的商人經過焰峽穀。
想到這些,冷瀲月吸了一口冷氣。不管歌舒是什麽人,什麽身份,她都不可以讓他顛覆南月國的權政。尤其她現在的身份,她要盡快地入主皇宮,將那個冒牌貨給哄出去!雖然,她並未有見過她真正的父親,可是,那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怎麽都改變不了的,還有那病重的太子,儼然就是她的弟弟了,她怎麽能看到他有事?
不意外,這一整夜,冷瀲月住在客棧裏都輾轉難眠,她暫時取消了向歌舒要回項鏈的想法,雖然那個對她來說很重要,但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窗戶半開,琥珀色的眼瞳透過窗,望著那明亮的月,眼前竟莫名地映著他俊美的臉孔,他衝著她在微笑,她總想到他以前看著她總是很冷漠很冷酷,不知從何時開始起,他變得很溫柔,輕言軟語的時時都能觸動心中的弦,又不知在何時起,他變得更加隱忍,有些話竟都不再跟她說起,寧願一個人品試甘與苦,傷與悲……
“帝釋天,你這冤家,竟然這般薄情……”冷瀲月喃喃地自語著,許久都未有入眠,半眯的眼瞳裏滿是那破碎的夢,攪得人心煩意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