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焰陝穀之戰
“太子,你看所有的營帳都被摧毀了!”聶澄指著那一片火花,斜睨著身邊的人道。
“哼哼!”柏君邪冷笑兩聲,隨即手臂一揮,“跟我衝出去,活捉帝釋天!”
“是。”聶澄抽出劍來,和柏君邪一道帶著西楚夜行軍朝著那燃起的火營衝出過去。
而這邊,冷瀲月早就在等著他們自己自投落網。在看到那一叢叢逼近的西楚軍時,對方那一條墨黑的影子在月芒下就像一條巨大的毒蛇在匍匐著前行。
冷瀲月瞅著清楚,狹長的眼眸微微兮了下,今夜,她就要宰了這條“毒蛇”,剝它的皮,抽它的莖,喝它的血!
“放箭……”冷瀲月喝道,抬高的手臂猛地朝下。
頓時,數以萬計的火箭朝著山穀中黑幕裏出現的那條巨大“毒蛇”射了過去。
“啊……”
“啊……”
“哎喲!”一陣陣慘叫聲仿佛來自地獄深淵。叫得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無數的西楚軍倒塌在了地上,不停地痛苦地翻滾著,倦縮住身體哀聲痛嚎。
“不好,中計了!”柏君邪大吃一驚,忙提劍擋開射過來的火箭。
“護駕,護駕……”聶澄大吼道,隨即攔在柏君邪的身邊,替他擋下不少箭。
“該死的帝釋天!”柏君邪惱怒道,抬眼前四處一掃,便看見那隱匿在樹叢中發暗箭的中焰軍,其中一人看到他,是傲佞地站起身來,臉膛上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氣得柏君邪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太子,莫將掩護你快撤!”聶澄說著,揮劍格擋住不斷射過來的火箭。
“好。”柏君邪立即朝後退。
驀然,一個身影從樹叢中提劍躍了下來。
“想逃,沒那麽容易!”一聲呦喝聲音劃破長空,在嘈雜的空氣流中顯得特別清晰。
柏君邪看著擋住去路的“帝釋天”,奸詐狡猾的俊顏上冷哼一聲,“帝釋天,沒想到你這麽狡猾,引本太子上當!”
“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想利用詐敗來引我中焰軍上當嗎?”冷瀲月冷笑地還口道,想到這場對決中的勝利,她心情大爽,“柏君邪,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快快束手就擒,本宮……”剛說到這裏,忽而頓住了口。
“你不是帝釋天?”柏君邪性地看著她,那最後那兩個字暴露出了破綻。
“哼!你管我是誰?識想地,就別作頑抗了!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冷瀲月冷漠地看著他。那層偽裝仍是一成不變,沒有半分表情。
這讓柏君邪更加懷疑,他更聽說帝釋天的皇後便是那天下第一冰美人,倏地他笑了,“原來你是冷瀲月!”想到昔日那個傲佞的女人甩他而去,卻沒想到今天他們的相見卻是在戰場上,真讓人唏嘩不已。
冷瀲月見被他識破偽裝,也不再隱瞞身份,單手撕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那完美無缺的絕色容顏,冷若冰霜地看著麵前已窮途末路的男人,喝道,“柏君邪,還不快投降!不然,你隻有死!”
“嘿嘿,真是美啊!”柏君邪瞅著麵前穿著軟盔拿著長劍的美女,那一身英姿颯爽的感覺讓他久久地徘徊在腦海裏,更加移不開視線。原來那嬌豔的美人穿起盔甲來,竟另有一種冷豔絕色的感覺。下一秒,都恨不得將她給擁在懷裏好好地疼惜一番
。
冷瀲月皺了皺眉頭,唇角微挑,“油嘴滑舌,柏君邪,你受死吧!”說罷,提著劍朝他刺了過去。
咣鐺一聲鏗鏘有力的錯響聲音,柏君邪格劍抵抗她的進攻,在她近身時,用極陰柔的聲音讚歎道,“瀲月,沒想到多日不見,你竟然越來越美了。”
冷瀲月沒有理會他的話,反劍直削他拿劍的腕,“撒手……”
咣兵器脫手,柏君邪更快地一個旋身,轉至她的身後,魅然一笑,“瀲月,你讓本殿想得好苦啊……”
冷瀲月回眸之間,手中的劍也跟著削到,柏君邪沒了兵器,駭於她的長劍,他不得不退開數步,看著她霎時刺到的長劍,他突然停住了躲避,怔怔地望著她,“瀲月,你真要殺我嗎?”
看到她舉著長劍漠然不語、冷酷冰霜的樣子,他更加堅定地說道,“那好吧,能死在心愛的女人手上,我柏君邪心甘情願!”
“柏君邪,你少裝情聖!”冷瀲月嗤道,秀逸的臉龐上掠過一絲冰冷,“你想死,我焉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謝謝你的成全。”柏君邪嘴角逸出縷縷苦笑。背上的箭傷扯得他疼痛不止。若不是受傷,他豈會輕易地受製於她?
冷瀲月在瞬間有些閃神,舉著長劍還未有刺下去,騰然身後的一股劍氣已經逼到,冷瀲月忙一個躍起才避開那後麵的劍。
聶澄立即衝著柏君邪喝道,“太子,我掩護你快走!”
柏君邪點點頭,腳步迅速地朝後退,幾個躍身便已遁形在那茂密的樹林裏,不見蹤影。
“可惡!”冷瀲月看著聶澄,提劍迎了上去,兩人戰成一團,打了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此時隱匿在樹林裏的中焰軍見主帥都衝出去了,也紛紛提著兵器攻出來,一擁而上,和那些中了箭傷的敵人對打起來。
中焰軍氣勢如虹,西楚軍節節敗退,聶澄一個躍起,不再與冷瀲月纏戰,帶著餘下的殘兵朝著東麵逃亡。
冷瀲月帶著軍隊窮追不饒,結果就在此時,她萬萬沒有料到那事先派遣去摧毀敵人大炮的兩支編隊出了問題。
轟……
追趕的中焰軍也被炮轟得飛起,一片哭天抹淚的聲音響徹雲霄地穿梭在黑幕裏。在後麵指揮著這場戰鬥的正是剛才逃逸的西楚國太子柏君邪。
“哼哼,冷瀲月,你想這樣玩死我,還早著呢!”柏君邪看著那一片人聲喧囂的樹林,笑得陰險極了,“就讓你們中焰軍嚐嚐本殿新製的大炮的厲害。”
遠處,“撤……”冷瀲月帶領剩餘的先鋒部隊迅速地後退,躲避著大炮強烈的攻擊。
柏君邪的西楚軍也損傷不少,在擊退了那些追趕過來的中焰軍的先鋒部隊後,也迅速地撤出了這片焰狹穀。
兩軍熄火,各有損傷,可謂打了個平局。樹林裏狼煙四起,樹林纏著那些餘火燃燒起來。到了下半夜,天空下起了漉漉的雨,才熄滅了這場餘火。
翌日暮靄的亮光照映在這片峽穀中。冷瀲月帶著中焰軍看著這片滿是戰痕狼藉的戰場,指著那片更加陰霾的樹林。
“你帶領隊伍,清理一下戰場,傷員們要好好安頓,將我們中焰國犧牲的將士們都好好地安葬了。”冷瀲月平靜地說道。
“是。”一名副將領命退了下去。
冷瀲月邁著沉重的腳步走
進了那片慘不忍睹的樹林,這裏不僅有敵人的殘體,還有自己國家的士兵,每一個人的倒下,都讓她的心沉重一份。
她站在那裏,看著那些死不瞑目的士兵,蹲下,拂上手,刮過他們的眼瞼,輕輕地合上了他們的眼睛。
“將士們,安息吧!你們為中焰國流的血不會白流!”冷瀲月喃語著,心底這會已打定主意,就算是拚上性命,也不能讓西楚軍攻過焰峽穀,更不能讓他們的大炮在中焰國的地域裏恣意橫行,殘害他們的百姓,賤踏他們的生命。
“皇後娘娘……”對方剛開口。此時,她恢複了原貌,不少士兵已認出她來。
“叫我元帥,軍中無皇後,軍中隻有將領和士兵!以及大批等著拋頭顱灑熱血的中焰國的將士們!”冷瀲月語氣顯得激動。
“是,元帥!”副將跪拜在地上。
“好好地安葬好他們,他們都是中焰國的烈士!”冷瀲月說罷,站起身來,朝著旁邊走過去。
接下來幾天的戰鬥更是困苦而難辛的。焰峽穀頂彌蔓著一層濃濃的火藥味。
一身銀袍盔甲的傲佞身影貯立在一處高岩上,手上的虎口微有震開,身上了布上了絲絲的血痕,不過,她還是堅持著。她不能輸,她輸了,敵人就會踏過焰峽穀,攻進中焰國。
“就算死,又何所畏懼……”冷瀲月低低地喃語著,臉龐上神情凜然。手中的劍握得更緊,看向那對麵的同們貯立在另一側大岩石上的男人。
他長長的發絲蕩漾在微風中,那束起的金冠亮熠熠地刺眼,那英俊的臉龐上寫下一抹抹冰冷的痕跡。一雙狹長的鳳眼裏微微兮起,透著一份狡詐奸猾的光潤。深藍若海的錦袍一角翻卷在風中,華麗得直襲人眼。
柏君邪瞅著對麵的女人,忖度著心思。這女人招招狠毒,竟是些不要命的打法,她想幹嘛,想與他同歸與盡嗎?
“你引我到這裏來,冷瀲月,你想過後果沒有?”柏君邪低沉的噪音蕩逸在穀頂的空氣中。山穀下是兩軍不斷的廝鬥,那喊殺聲音震耳欲聾。可眼前的二人卻絲毫不受其影響,劍拔弩張地盯著對方。這仿佛就是一場兩個人的生死決鬥!
“後果就是不計後果也要殺死你。”冷瀲月冷酷地回道。手中的劍一緊,“柏君邪,你受死吧!”
隨即身體朝前飛躍起來,施展出超然的輕功,朝著對方直擊而去。
柏君邪提劍格擋開她的進攻,斜轉身體已繞到她的身後,冷瀲月想也不想地,提劍後刺,是的,就算死,她也必須要拉上他做墊背。
“你瘋了!”柏君邪看著她這般打法,她後刺的長劍幾欲會洞穿她自己的腹部然後再刺中他……
柏君邪快速地伸掌,一把擒住她拿劍的胳膊肘兒。冷瀲月冷笑著,劍在掌心反刺過去,直削對方的手腕。
“真毒!”柏君邪哪裏還能拿捏得住她的胳膊,隻怕下一秒自己的腕就要被削斷。他立即提劍護住自己的身前。
咣鐺咣鐺……穀頂一陣陣鏗鏘錯響的兵器砰撞聲音傳噠而來。
兩人的身影盤繞在一起,猶如兩道一藍一白的光影糾纏在一起,廝鬥得越發激烈起來。劍氣擊得旁邊的碎石飛屑,炸出一聲聲的轟鳴聲。
兩人打了一百多回合,都有些疲憊,分別躍到旁邊的岩石上。還沒休憩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