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蝴蝶麵具人

“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吹嘯?不要命了?”一個身著鎧甲的禦林軍喝道。眼光睨著這個長發黑衣人,鼻翼以上戴著鉑金梅花印的蝴蝶麵具,遮擋住了真麵目。此人左看右看就像是刺客。可一般刺客見到他們早就逃之夭夭,哪還會有這種另類,偏偏不怕死地還娘的敢在這裏吹嘯,生怕幾個腦袋瓜子不夠砍!

那人回過眸來,似乎惱於被打斷嘯音,透過麵具的眼眸中一記冷光射了過去,讓那說人的不禁打了個冷顫。男子冷哼一聲,並不與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又繼續吹嘯。

“混蛋!竟敢蔑視我們禦林軍。”那人喝道。朝著旁邊跟著的人互使了個眼色,眾人持著刀劍衝了過去。

那黑衣人袍影一動,以長簫作兵器,與那群衝過來的禦林軍混戰了起來。冷月似琉,刀光劍影,夾雜著鏗鏘交錯的兵器砰撞聲,在黑夜的禦花園鬥得煞是豔麗。

此時,那白裳的主人已趕到了現場,她並未攏去,隻遠遠地站在一邊的蔓廊裏凝神瞅著那園中的打鬥。

“抓住他,你們不要讓他跑了!”冷瀲月篤然喝道。

正在打鬥中的眾人一愣,朝著她這邊瞅過來。禦林軍似乎是更受到了鼓勵,更準備大幹一場時。而此時的黑衣人臉龐上揚起冷魅的笑,快速地一個旋身,像大鵬鷹一樣飛了起來,華麗麗地落到了冷瀲月的身後,還沒待她抵抗兩下,一個鎖喉,牢牢地擒住了她。冷瀲月頓時感覺到氣息短缺,雙雙纖臂死死地攀住他的手腕,無奈紋絲不動。正待窒息這時,那股氣道又喘了過來。

“都別動,不然我殺了她!”黑衣人喝道。

“快放開冷小姐!”眾禦林軍頓時垮下了臉。冷瀲月要是出了事情,誰也沒辦法向皇上交待。

黑衣人忽而低俯下臉,湊在她耳畔喃語,“瀲月,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冷瀲月低喝道,絕色如璧的臉龐上有著絲絲鬱色。

“哦?這麽快就忘了我了,看來那一夜還沒有讓你記住我!”柏君邪曖昧地暖語道。倏地,眸光驟冷下來,接著單臂環住她的纖腰急步急退,從懷裏掏出一枚黑黑的煙幕彈,朝著眾人一丟,快速地一個躍起,擒住冷瀲月快步奪路而走。

一個偏靜的宮殿內,柏君邪擒住懷中人閃了進來。接著關斂上大門。

“死土匪,快放開我!”冷瀲月低喝道。那腰身的箍緊感讓她憋悶得難受,她奮力地掙紮起來。

“嗬,現在終於承認認識我了?不過,我不叫土匪,我叫柏君邪,記住了嗎?嘿嘿。”柏君邪玩味地笑道。單臂鬆開,由於掙動慣性使然,冷瀲月狼狽地向前栽了一下。伏在一塊桌案上勉強抻起身體。

“哦?這麽弱不禁風?倒真是有些不像你了。”柏君邪透過麵具的臉龐上微有詫異感。

冷瀲月寒著臉,斜睨著他,“你到底來幹什麽?”

“嘿嘿,我來幹什麽?你會不清楚?識相地,快點把那金鑰匙交出來?不然……”柏君邪兮眯住了眼,瞅著她,“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你在威脅我?”冷瀲月抬起眸,聲音冰冷如鑄,清塵勝仙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猾狐,“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金鑰匙……”

“少裝糊塗,那天在寶藏室被你扯掉的項鏈。”柏君邪瞅著她。

“哦,原來是那東西……”冷瀲月淡而無味地應了聲。

“嗬,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你懂得。”柏君邪捏著自己的下顎,若有所思地藐著麵前的毒美人。

“既然如此,我也把話挑明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我的事也不用你來管,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就是。你拿了東西立即給我滾!”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湛金的物件,看也沒看,簌地朝著那人甩去。

對方一個抄手穩穩地接在掌中。低瞼看了一眼,果是那夜被她從自己頸項上扯掉的那吊墜,“嘿嘿,算你聰明。”隨即收入囊中。

柏君邪看著她血色不均的美貘,微有些詫異,這和之前所見的她相去甚遠啊!不禁猜度道,“你的武功被廢了嗎?身體怎麽會這麽弱的?”

冷瀲月斜睨著他,一股輕蔑蕩漾在眼梢,“關你什麽事?還不滾?是不是要我叫人捉你才甘心?”

“嗬嗬……”柏君邪幹笑了兩聲,瞅著她的美顏,“不如你隨我一道走吧!我反正不介意身邊多一美女。”

“你?”冷瀲月輕蔑地看著他,毫厘不爽地諷道,“一個土匪頭子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真是癡心妄想!”

“冷瀲月!”柏君邪怒道,麵具下的半張臉都有些漲紅了,“你就那麽想嫁給帝瑾羽啊!”

“我的事你少管!”冷瀲月惱道,眼中甚是不屑。

柏君邪看著她,戴著麵具的臉龐看不清表情,“焰陽城都快保不住了,你竟還想著攀龍附鳳?你傻不傻呀!跟我走,還能保著一條命,不然……”

冷瀲月投來厭惡的冷光,忍不住喝道,“柏君邪,我還真沒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男人!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受死吧!”說罷,欲走向大門。

誰料,柏君邪一個劍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肘兒,不意外地被冷瀲月給狠狠地甩開。

“你糊塗了嗎?冷瀲月,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是想陪著帝瑾羽那混蛋一起死在這裏?”柏君邪怒道。心底莫名地騰升起一股怨氣。竟對這個昔日在藏寶密室的偶遇者有了憐惜之心。

驀地,冷瀲月的眸光泛冷,陰下臉道,“你說什麽?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柏君邪看著她,默然冷笑了兩聲,“你以為你們真的能做得天衣無縫嗎?你幫著帝瑾羽謀權篡位,做了那麽多惡事,那帝釋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冷瀲月還會有活路嗎?”

“不,他不會知道,他母後是死於惡疾

,與我們無關!”冷瀲月臉龐上有些蔥鬱色,一股陰影籠罩在眉宇間。

柏君邪忽而諷道,臉龐上略過不屑,“那麽他父皇的死呢?也與你們無關?”

冷瀲月抬起頭來,望著麵前這個戴著蝴蝶麵具的男人,兮住了眼眸,壓低聲線,“你到底是誰?”

“嗬嗬,剛說得你就忘了呀,什麽記性,我叫柏君邪……不過,土匪好像也不錯,你不是說我是土匪嗎?你就當我是土匪吧!”柏君邪痞笑道,眸光灼亮,盯著冷瀲月的美顏,如此傾城美人死了倒真是可惜。

“看來你對我們這一切都很了解。”冷瀲月緩緩地答道,狹長的琥珀色的眼眸裏透著一嫋看不見的黯流陰狠。

“錯!不是你們,而隻是你!嘿嘿,冷瀲月,你讓我覺得好奇,所以關於你的事,我都有興趣去了解。”柏君邪麵具下的半張臉揚起一陣莫名的愉悅。

“哦!是嗎?”冷瀲月臉龐倏忽綻開了一抹淺笑,朝他靠攏,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飛眼盈盈,“君邪,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呃……”柏君邪忽而有些暈,麵對冷瀲月的突然示好,竟不知所措,俊臉上更尷尬地透出一抹潮汐,“瀲……瀲月……”

說話間,那溫柔如綢的葇荑拂曉上他的俊臉,柏君邪微有些僵直,雖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但卻對此人竟有著一股莫名的渴望。

“君邪。”冷瀲月輕啟緋唇,眼若桃花,狐媚似妖。

驀地。那仍是微笑的琥珀眼眸裏微微兮了下,凶光咋現!冷瀲月猛地從懷間抽出防身的短刀朝著對方的腹部直刺而下……

柏君邪更快的一手已神不知鬼不覺得握住了她的手腕,冷魅地勾了勾唇,“瀲月,你這招是不是太狠了!”

“混蛋!”冷瀲月惱道,猛然回抽卻又掙不脫他鉗製的掌,反而手腕發痛,失手脫了匕首。

“嗬!就你這力氣還是省省吧!”柏君邪調侃著,看著她由於用力過猛而漲紅的臉蛋,忍不住湊上臉去……

騰出另一隻空的纖掌,猛地甩起,啪……地一把掌幹淨利落地摑在他的臉上,雖然喪失了內力,但還是打得俊顏一側。他的麵具戴得倒是牢靠,並未被帶下來。

“好!打得好!”柏君邪怪味地讚道,反掌一扭,猛然扯過她箍在懷裏,低俯下臉,湊向她耳畔,在耳鬢處曖昧地低語,“你實在是太誘人了。”

“色鬼!”冷瀲月罵道。

“哦?我還沒對你怎麽樣呢,那我要是對你這樣了,你又要叫我什麽……”柏君邪猛地一手襲住她的腰,低俯下臉,猛然地吻住她的嬌豔唇瓣……

柏君邪完全享受在那份香吻中,久久地陶醉其中。此時也很自然地鬆開了鉗住她的手。

冷瀲月看著這個男人吻著自己,手隱約地伸向發梢,摸住一枚金簪,狹長的褐眸一狠,揚起手臂,對著他的身上直刺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