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詭秘的穿越

夜,黑蒙蒙地壓了下來,瀝瀝的雨線瀉灑在半空。茂密的山林裏夾雜著雨滴沉重的噠噠聲蕩在空氣裏。

子時,一群披著雨蓑和戴鬥笠的黑衣夜行人進入了視線,他們踏著泥濘的山路,穿過無數的棘刺叢林,行色匆匆地上了山。在黑幕下,潮濕陰暗的空氣中無端地涎升出一排排詭秘的幽暗澧藍的色調。

“公子,按照這上麵的應該就是這裏了。”一個披雨蓑的黑衣人手中拿著一張舊舊的蠟黃牛皮紙,低瞼看了看,雙眸炯炯地望著這麵前無有任何標識的岩層土坡。

一個戴著鉑金梅花印的蝴蝶麵具的男人頜了下首,隻露出鼻翼以下的半張臉微微勾了勾緋薄的唇角,聲音不大卻是蘊含著無限的威懾,“把這裏給掘了!”

“是,公子。”其餘人異口同聲地答話。

接著這夥人開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長撬、鐵鏟、鑽釘等硬物開始掘著這座堅固的岩層坡。一頓敲擊打打的聲音透在瀝淋的空氣中,混雜著那滴不盡的雨聲,編織成一縷縷奇異又另類的茫然雜律。

可,掘了好久都沒有將那岩層給擊開,一時間各種疑慮、焦燥、猜測湧上心頭。

“公子,會不會有誤?”剛才那披雨蓑,拿著牛皮紙的黑衣人說道。

那麵具人一把將那牛皮紙給奪了過來,看了看,透過麵具的雙瞳兮了下,聲音淡然,“聶澄,你太多話了。我養你們幹什麽的?”

“屬下不敢。”一絲冷汗滲上脊梁,聶澄躬身退在一旁,朝著旁邊的人喝道,“繼續加把勁!一定要把這岩層給掘開!”

眾人是加緊了力度,一頓狠命的敲擊,如果剛才還稱得上是雜律的話,此時已是刺耳無邊的噪音了。不過,總算是有收獲,在二十多個蓑衣黑衣人的敲掘下,那堅固若磐的岩層終被敲開,露出了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望著這座無字的三米來高的巨大墓碑,眾人屏住了呼吸。

“怎麽會是墓碑?”被稱為公子的人似乎有些意外,馬上,沉下眼下,“繼續掘開!”

接著,在眾人的數聲喝吼下,數枚鐵鏟,鐵撬和其它重磅鐵器插入墓底之中……

轟……

重重的墓碑倒了下來,無數的塵泥滑落,而絲毫遮掩不住已洞開的入口。而就在洞口處,意外地還倒了一具墨衣的男屍。

麵具公子有些厭惡地看了眼那屍體,隻怕又是一個盜寶藏的匪人,唇角微挑,瞅了眼旁邊的眾人,“聶澄隨我進去,其餘人守在外麵。”

“遵命!”眾人諾命。

麵具公子邁著沉穩的腳步快速地走進了墓口,而身後的一人緊隨其後。

裏麵的空間和想象的差不多,隻不過,總有那麽點意外出人意表……

看了看堆積如山的檀木箱子,聶澄用劍斬開了一個又一個,“公子,看來這寶藏果真在這裏啊!”

“嗯。”柏君邪笑了笑,看著滿室的箱子,那打開的一個又一個的驚喜,璀璨的金光是瞬間襲人眼球,金條、金磚還有大大的元寶。

“隻要我們把這些運回西楚國,研製那些軍火……”聶澄的話還沒說完,在用劍挑開一個箱子後,倏地怪叫一聲,“啊……”視線趕緊一瞥。

“怎麽了?”柏君邪疑惑地朝著他走過去,在看到那長箱子裏的東西也驚厥了,猛地吸了一口冷氣。

這哪裏是什麽金銀財寶,不過,比那金銀財寶更要勁爆眼球,一副女人的完美身體呈現在眼底,晶瑩剔透的肌膚冰潤勝雪,全身上下裹著一層薄薄的粉紗,輕紗上滾著點點珠光,璀璨的點綴其澗,透過那粉紗的視線更顯得那女人的肌膚通潤,特別是那一張絕色容顏簡直是讓人過目不忘。似乎有種熟悉感覺,難道在哪裏見過不成?

“這是……”柏君邪俯身,湊近那女人的臉,在愣了三秒後,驚道,“冷瀲月?”

驀然。

那箱子裏的女人倏地睜開了雙眼,模糊中仿佛看著一個逼近的人臉,驀地,手握成拳,朝著那人的胸口擊了出去,攻擊中順手扯落了他頸項處的墜在胸前的一枚湛金鑰匙形狀的吊墜。

柏君邪一個猝不及防,被她擊中前胸,腳步踉蹌地退後幾步。

“公子!”聶澄大驚,忙一把上前,正欲橫劍向前時,柏君邪攔住了他的身。

“別慌,先看看再說!”柏君邪盯著前麵從箱木裏的爬起來的女人,眸光驟冷。直覺,這女人絕不這麽簡單!

“不會吧!她是中焰國的相府千金?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第一冰美人的冷瀲月?”聶澄疑惑地藐著那女人,猾狐地言道,“可,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廢話!我怎麽知道!”柏君邪沒好氣地惱道。

耳畔聽到說話的聲音,模糊的視線漸趨明朗起來,對麵站著兩個身穿錦服長袍的男人,束冠纏發,長劍在手,一副古裝俠客的樣子。

呃……搞什麽鬼?

她怎麽會在這裏?記憶中她應該是21世紀全能特工,在一次任務時,中了對方的迷藥,可怎麽著,她也不該在這裏呀!難道她穿越了?

“冷瀲月,你搞什麽鬼?沒事在這裏躺著幹嘛?有病啊?”柏君邪衝著她惱道。

“什麽?誰是冷瀲月?”女人很恍然,可下一秒看到自己的身體時,才發現有著什麽不對勁,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雖然還包裹了一層薄紗,但這和光裸有什麽區別?霎時,一股焰怒騰地燃在琥珀色的瞳仁裏。

“我要殺了你們!”隨即,女子隨手一抓,身子旁邊堆著一疊金磚,抄起來就朝著對麵的兩男人砸了過去。

“這女人真是瘋了!”柏君邪閃身一躲,才避那投擲過來的超型巨鏢。

簌簌簌……連連數磚砸了過去,柏君邪和聶澄揮舞著長劍,斬下無數的金磚。

“還有完沒完,砸上癮了?”柏君邪喝道,一把傾身上前,朝著那女人直刺而去。

“啊……”那女人驚叫一聲,忽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劍尖在眼瞳間放大,愣住了神。

劍刺向前,柏君邪完全沒想到剛才還蠻橫勇猛的女人會當場傻在眼前,不躲不

避,這一下心一慌,根本來不及收劍,手一顫向上一挑,劍尖擦著她的肩膀而過,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你白癡啊!不知道躲嗎?”柏君邪怒道。隨即收住劍,走近她,低瞼下頭準備去查看她的傷勢時,“你要不要緊……”

話還沒說完,就在他剛剛湊近那箱木那會,女人低頭邪臆冷笑,陡然揚手,抓住一塊金磚砸在他胸口上,反指在他腰際戳了兩下,點中了他的麻穴。柏君邪吃痛,中招了才知後悔莫急,還沒等他再思索什麽,女人伸手探向他的腰際,一扯之下將他的腰封給拉下,順手拽住他的袖袍,扯住他的身體再一個翻轉,將他的衣袍給脫下。

“乖乖,劫色啊!”柏君邪垮下了一張俊臉。

女子迅速地套在了自己身上,反手一探繳下他的兵器,這才躍出箱子,剛才這誘敵、擒敵這瞬間連貫的招式堪稱完美。

冷瀲月眼光冷冽地看著戴著麵具的柏君邪,琥珀色的眼瞳中寒光咋現,“今天,你認命吧!”一劍朝著他的胸口直刺而下。

“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柏君邪笑得有些無奈,被點中穴道的身體動彈不得,死倒沒什麽,隻是他這樣死是不是太委屈了,關鍵是他還沒有對她怎麽樣吧。

就隻是看光了她的身子而已,他也不想的呀!誰知道這箱子裏不是寶藏反而藏著個人呢?說到頭,他應該算是救了她,不是他來尋寶盜墓,她又怎麽出去?她反而不來謝他,還要殺他,他柏君邪真是倒黴到家了!

咣……另一個更快的劍光晃到眼前,格開了她奪命的長劍。

“妖女!你好大的膽!”聶澄喝道,長劍翻轉,與冷瀲月大戰了起來。

柏君邪屏氣凝神,調解氣息,利用內力快速地衝開自己被封的穴道。彎腰探入箱子,擲起一塊金磚朝那女人砸去。

“混蛋!”冷瀲月反手格開聶澄的長劍,身形矯捷地一晃才險些避開柏君邪的暗算。來不及再想什麽,提起長劍就是一陣翻飛旋舞,接著腳步急速後退,快速地朝著那入穴的洞口處逃逸而去……

黑幕裏的雨仿佛永遠也下不停,山林裏的空氣充滿了一陣淡薄的血腥味。

幽藍如魅的夜色中,一襲羸弱纖細的黑袍倩影走在路麵上,她拿著長劍,在雨水的衝洗下,那如鏡的劍身漸漸地衝洗掉那灩色的血跡。披頭散發,沾著滿是泥濘的赤腳,一步步木然地走下山路。

她不知道她是怎麽出來的,她隻知道那麽多人朝著她圍攻過來,隻有奮力反抗,才能搏回活路。她不想死!即便是在這個她不熟悉的世界裏。

“我到底是誰?”冷瀲月喃喃地自語著,琥珀色的眼瞳裏有些迷茫,不過,超強的應變能力讓她很快淡定下來。在以前,做特工殺手時,她隻知道別人叫她邏刹,雖然一個代號!卻是人如其名,而今……

“為什麽會這樣?”冷瀲月有些難以接受地看著自己,這副身子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她真的是穿越了,沒想到,這樣神馬的事情也會發現在自己身上!太天方夜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