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招你都擋不住
秦淮在鎮外林子裏,練習催動飛劍,誰知道秦無畏會來監察。
正好把他的秘密,全都撞破了。
“不殺他,回去肯定上報長老會。我這些年的隱忍就白費了。”
秦淮眼中凶光閃爍。不過林間微風一吹,涼絲絲的,他也冷靜了不少。
先不說秦無畏到遠山鎮來,這件事多少人知道,殺了他自己脫不了幹係。而且,那兩個護衛,都是武士,他根本沒有把握全留下來。
“秦淮,你好大的膽子。貪汙家族錢款,購買飛劍,罪不可恕!”
秦無畏一瞬間,吼道,栽贓罪名。
秦家族規,未經允許擅動錢款者,要斷其雙手,廢除武道。懲罰非常嚴厲。
“放肆,秦無畏你不要血口噴人。貪沒貪家族的錢,這件事輪不到你說。你雖有監察之職,但無權執法,至少得家族長老,族長一同審查才行。”
秦淮冷聲道。言語條理清晰,對於族規他非常清楚。可以說,隻要按照族規辦事,就算長老會也沒辦法正大光明的對付他。
至於飛劍的來曆,就說是他叔叔給他的,查都沒地方查。
畢竟他叔叔還是族長,依然有不小的權利,聲望。
“秦無畏,別說這些虛的,你究竟想做什麽。”
秦淮擺了擺手,氣度儼然。那裏還是那個家族中,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廢物。
“我看錯了,這還是被人欺負,不敢還手的秦淮?”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感覺到不可思議。
隨即又眼神奇怪的看向秦淮,有點硬氣是好的,但逞強的話,就是自討苦吃了。
秦無畏已經武徒大成,皮肉如鐵石,凡品刀劍斬殺上麵,隻能刺破一點皮。
他們好像能預見,秦淮被打到腿斷腰折的景象。
“好!好!你出來一年,膽子變大了,敢和我爭辯。”秦無畏眼神凶戾,盯著他手中的飛劍。
“就是靠這柄飛劍?今天我就拿走你的飛劍,看你還靠什麽狂!這是族長賜給你的吧,我不好硬搶,給你十金,就當是給族長麵子。”
十金!
一柄普通飛劍,價值都在百金以上。秦無畏這種行徑,就是仗勢欺人。
言畢,隻見秦無畏身形一躍,出手如電,如虎豹撲殺,朝著秦淮手中抓去。
“哼!”
望著秦無畏充滿力道的一抓。秦淮不閃不必,在兩個護衛錯愕的目光,一拳轟出。
磞的一聲,兩掌相交,似乎金石碰撞的聲音響起。秦無畏一連退出兩步,穩住身軀,才覺得整個手掌火辣辣的疼。
他的這一雙鐵掌,能生撕虎豹,徒手縛蛇。誰知道剛才卻吃了點暗虧。
“練骨如鋼,練筋如簧?不可能,絕對不能可能,就算我秦家第一天才,前幾日才剛剛成為武士。他一定是服用了某種藥草,使得皮肉堅固對,一定是這樣。”
秦無畏望過去的眼神,已經不像剛才那麽隨意,甚至是凝重。
“秦無畏我給你個機會,我知道你有一塊氣血晶石。我拿飛劍賭你的氣血晶石,賭法就以武力定高下。”
秦淮算計好了,這次自己實力暴漏,想隱瞞也不成。好在魔怪攻城,這件事會分散長老會不少精力。我既然暴漏實力了,也要收點利息。
利息,就是秦無畏視若珍寶的氣血晶石。
“什麽,賭我的氣血晶石。這小子瘋了,以為能打過我?不對,剛才我和他交手,可見一斑。他有依仗,應戰還是不應戰。”
秦無畏內心在掙紮。長老會和族長一脈爭鬥,家族人盡皆知。這些護衛,一般是兩不
得罪。他想要飛劍,隻有賭鬥一條出路。
“秦無畏你不敢了?無畏,無畏,枉你爹給你起這個名字。畏首畏尾,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秦淮用言語激他。家族直係子弟的脾氣,他摸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好麵子,有那個公子哥不好麵子!
“豈有此理,我豈能讓一個廢物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他剛剛催動飛劍十三次斬殺,耗費不少氣力。我要勝他,易如反掌。”
秦無畏心中權衡。設身處地的想,就算是他自己,施展十三次飛劍斬殺,也差不多消耗大半體力。
“好,賭就賭,我還能怕你不成。不過你不能使用飛劍。”
秦無畏當即說道。
飛劍斬殺,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除了那些先天武師,動作敏捷,可以躲閃開。普通武士麵對使用飛劍的高手,下場會很淒慘。
武士都不行,更不要說他一個武徒了。
“對付你還用不著。”
秦淮嘴角帶著笑意,這笑意落在旁人眼中,顯得有些冰冷。
唰!
血不沾飛出,劍鋒沒入青石中,就像是插入豆腐裏,沒有絲毫阻礙。
“一招!”
“你說什麽?”
秦無畏聽到秦淮略冷的聲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一招你也擋不住!”
轟隆!
聲音還未落下,秦淮身軀如蟒,巨蟒扭身,周邊氣流被他帶動,發出沉悶如雷的聲音。
這聲音敲擊在人的心靈上,瞬間讓秦無畏心沉到了穀底。
“螣蛇九變,出水變!”
大蛇出水,喧天嗬地。
秦無畏瞳孔深處,一雙鐵拳,從天而降。
砰!
這一拳剛勁迸發,轟在秦無畏胸口上,使他腳步踉蹌,一下摔坐在地上。
僅僅一招,幹淨利落,威勢凶猛,反應如電,顯現出秦淮不凡的身手。
“淬煉筋骨,武士,怎麽可能是武士?”
秦無畏坐在地上,眼神茫然,喃喃自語。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皆從各自目光中,看到了震驚。秦淮居然晉升武士了,這可是家族年青一代第二個武士。
秦家族比,半月之後就會舉行,到時候絕對是龍爭虎鬥。是長老會和族長一脈的博弈。
人人都知道,現任族長手段非常了不起,看似不動聲色。卻和如日中天的長老會周旋,依然保持住自己族長的身份,甚至暗地裏發展。
但族長一脈最大的缺點,是沒有未來。
沒錯,自從五年前秦傲,也就是秦淮的堂弟被刺殺後。族長一脈,隻剩下秦淮自己。
而秦淮又不思進取,所有人都認為族長一脈就此沉寂。就連他叔叔,哪怕偉略又能如何,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族長一脈,缺少的就是一個新的領袖。能帶領整個家族走下去,使其更加輝煌的人。
而,秦淮就是這個人!
“氣血晶石。”
秦淮上前一步,聲音震懾下,使秦無畏意識到自己真的輸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武士!”
他一躍而起,雙手刁鑽,還想偷襲秦淮。不過卻被冰冷的眼神嚇住,呆站著不敢有任何動作。
那是什麽樣的眼神啊!
眼光幽幽的,似乎一頭餓虎。那麽多年隱忍,那麽多年蟄伏,一朝爆發。眼中閃爍的神光,像是擇人而噬。
“氣血晶石!”
秦淮再度說道,語氣加重了幾分。秦無畏隻覺得冷到骨子裏,比那些魔怪還可怕。
如果說,剛才秦
無畏還是因為落敗,而羞怒。那麽此刻的他,則是恐懼,隻想趕快逃離這裏。
交出氣血晶石,秦無畏帶著兩個護衛落荒而逃。好像在這裏多停一刻,秦淮就會將他殺了。
“呼,我剛才真的動了殺心。殺了他,二長老會心疼死吧。”
秦淮自嘲一笑。
多少年了,他忍辱負重,現在,是該向長老會討回來了。
回到遠山鎮自己居住的院子裏,秦淮將氣血晶石拿出來。整個晶石差不多有拳頭大小,通體是暗紅色的,裏麵好似有血液流動。
這是一種極為稀有的晶石,隻有那些魔怪出沒的地方,才有幾率出產。氣血晶石帶在身上,會潛移默化改善體質,補氣壯血,修煉武道事半功倍。
秦無畏身上這塊氣血晶石,是二長老費勁功夫,才從黑海大沙漠找到的。價值數百金,比飛劍珍貴的多。
就算宗門中的弟子,也很少人擁有氣血晶石。
“擁有這塊氣血晶石,我修煉武道,一天苦功,趕得上別人四五天。半個月之後的族比,就讓你們吃驚吧。”
既然徹底展露了實力,秦淮也沒必要隱瞞,就在這裏院子裏修煉。
院子外的護衛,聽到裏麵,一聲一聲炸響,好像砸碎了瓷瓶。接二連三的聲響,讓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管事今天心情不好,再砸瓶子?”
“我們要不要進去勸勸他。”
有兩個守門的護衛,皺眉交談道。
“你們兩個別惹事,管事是在修煉武道。這是體內骨骼甩動,發出的聲音。”
護衛首領摸樣的人,走過來,訓斥道。
傍晚時分,秦淮和平常一樣用餐,練武,讀書。
天武聖朝以武立國,重武輕文。而現在,宗門勢大,科舉更加沒出路,讀書人地位非常低下。
不過書中有些內容,學以致用。能開拓視野,修為心性,所以秦淮每日都會抽出一些時間,讀書。
他所讀之書,涉獵極廣,不僅僅是子史經集,那些閑雲野誌,神鬼雜談他也細致研讀。
“西方有僧人,布履褐衣,舌燦蓮花,普化眾生。有慈悲之心,長歎天道無情,嗚呼舍吾之皮囊,救萬民於水火。”
秦淮觀閱《中州奇誌錄》,見到上麵有說僧人,佛道。
“我以前聽說過,天下間除了武道宗門外,還有佛教,道教,儒教等宗門。不過六千年前,天武皇橫空出世。罷黜諸教,獨尊武道。那時候天下宗門,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清洗。此後數千年間,諸派隱匿,唯有武道昌隆。”
六千年間,群雄並起,諸派並立,百家爭鳴,那是怎樣風華絕代的場景啊!
秦淮遙想當年,心潮澎湃。
就在這時,窗外嗖的一聲聲響。好像是什麽東西,急速飛行發出的聲音。一隻嬌小的雲雀,停在秦淮肩膀上。
“是小雀兒,父親讓你帶什麽消息給我。”
秦淮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顆青色綠豆大小的藥丸。這藥丸在他手中,滴溜溜的,清香撲鼻。
果然,聞到這禦獸丹的味道,小雀兒整個眼神都被吸引過去了。
咕咕。
小雀兒一張嘴,吐出一個白色的蠟丸。看到這,秦淮才把禦獸丹給小雀兒吃了。
禦獸丹雖然也是丹藥,卻是專門馴服一些異獸用的。比起穀神丹,價格要低得多,也就十兩銀子一顆。
“我今天上午詢問父親那東西的事情。沒想到父親居然用小雀兒給我傳信,想必事情,非常重要。”
秦淮深呼吸了兩口,壓製住心中的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