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色,耀天戰神

暮色,偷雞摸狗。

“你還真是可以,自己命的錢也賺。”風揚諷刺道,手裏不停忙活著。

“賺呀!幹嘛不賺,不就是死個小姐嘛,有什麽大不了。”給懷裏的東西穿好靴子,套上灰衣,再裹上被子:“你弄好沒?別待會燒不起來。”

“好了,好了,鐵定燒得你渣都沒有。”嫌惡的瞥了眼露在背子外的豬頭,風揚越發覺得自己神經了,居然大半夜在這燒烤乳豬。

“你這能成麽?這豬屍體一驗不就露陷了。”

“哎喲,肯定能成啦,這相府的三小姐死了,有誰會有那閑心去驗她屍體,生著沒人看,死了還能招人愛不成。”擦擦,手裏開始削著火石。

風揚偏頭細想一下:“也是。”

“對了,要不要查查那女人是誰?為啥買你命?”

“不查,查那做什麽,又沒有單子接。”毫不在意,手裏的火折子已經燃起,一拋。

風揚蹙眉,他就沒見過這麽沒心沒肺的人,連自己命都不在乎。

“走了,走了。”一扯風揚,轉身就望外走,這下脫了身,她可就能好好經營淘寶樓了。

火勢一起,混著油味,刹那便躥上屋頂,氣勢洶洶。

兩人剛行至屋前,一道勁風唰的襲來,青劍掀起青瓦,直襲風揚麵門。

風揚銀劍唰的出鞘,寒光妖嬈,兩人纏鬥在一起,似利風襲卷,攪的滿苑塵色。

景袖一怔,袖口雙月刃剛想出手,卻是眸色一緊,刹那收回。

夜色,

一道銀光落在屋頂,宛如月華從天降下,那人就那般站在那裏,君高臨下,身後是淡銀色的彎月,光亮閃耀,仿若包攬著九天銀霄。

夜風,吹起寬大的銀袍,獵獵飛舞,仿若在明月中飛天舞劍。

靈肌玉骨仙人姿,皓影鍍月揚風逸,眸如琥珀,深邃黝黑,如黑羽利箭,懾著迫人寒光。

凝視,葉打著旋在彼此間落下,似有道驚雷炸響,震得景袖心胸沉悶。

“來人啊,走水啦,走水啦……”

驚呼響起,一群人瞬間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吆喝聲,潑水聲此起彼伏,驚得景袖回神,下意識一瞥屋頂,那裏已是空空蕩蕩,隻餘青瓦寒光。

深吸口氣,周身暗息卸下,離機已失,再動生枝。

夜色,大火洶洶,燒了一片,焦灼味刺鼻,炙熱的溫度烤得眾人臉色通紅,彌漫的水煙不斷嗆喉。

“怎麽回事?這怎麽回事?”暴躁的怒吼聲,雲景浩眉眼竟是寒栗色,火氣的樣子,像是要扒皮吃人。

“相爺饒命呀,饒命呀,這火是從三小姐苑裏刮過來的,來勢洶洶,救都救不下呀。”門侍不斷叩首,看似求情,卻把矛頭轉移。

雲景浩一滯,神色瞬間猙獰恐怖起來,三小姐?那個整日害他被笑話的傻女?

“蠢貨,那蠢貨在哪?在哪?”

站在暗處的景袖眉眼微蹙,蠢貨?這就是這身體的爹爹。

“爹爹,那是不是小妹?哎呀,嚇死我了,大晚上居然站在身後嚇人。”尖酸刻薄的

話響起,是個女子,穿著粉嫩羅裙。

眾人望去,暮月下,那青絲微掩的醜顔如惡鬼羅刹般觸目驚心。

世人道,相府有三女,大驚豔,二秀美,三羅刹。大女玲瓏心,二女琴瑟絕,三女癡傻醜。適娶女子,三女若當,不如自縊長河命新生。

話聲剛出,景袖眉色陡然冷下,這聲音不是今日……

從封存的記憶中搜索,雲柔雅,好一個相府二小姐。

一道鞭聲炸起,雲景浩手擒莽紋鞭的向景袖走去,渾身暴躁的氣息及毫不掩飾的殺意嚇得眾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耀天國的相爺可是武將出身,這一鞭子下去……

怒火衝天的雲景浩早就想不到其它,他這麽多年因這傻子受的氣,他這麽多年因這醜女受的嘲諷,可惡!可惡!

“唰。”手中狠狠一揚,鞭子直朝景袖麵上打了過來,那狠色似要抽碎了她。

景袖就那般淡然站著,身上什麽氣息也沒有,眸子平靜的看著滿苑眾人。

冷漠的,譏笑的,幸災樂禍的,嗬嗬,雲景袖,你可看清了?這便是你心念的家人?

似有一道歎息從最深處發出,景袖的心緒變得酸痛起來,那個女子的失望,那個女子的痛楚,一切都化為輕煙,從景袖身體徹底離開。

“好走。”景袖心喃,指尖月刃露出,既然不念了,那她更不會念!

刹那,似血性豺狼,戾氣深深。

“唰!”一道白光,夾雜著破空呼嘯聲先至,玄鐵製的莽紋鞭偏離三寸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