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劃清界限
“總裁三年前開始酗酒，情況不斷惡化，並且，這段時間，他從未睡過好覺。”顧秘書多嘴將禦澤野的事給說了出來。
“這……”
“沈小姐，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顧秘書冷冰冰看著沈小宛，“請你務必記住你是老夫人的女傭，一切以老夫人為主。”
沈小宛抿了抿唇，不再做出任何詢問，而他的話卻在耳邊不斷回響著，提醒著她，那些全都是真的。
三年前恰恰是她離開他的時間，從未想過自己的離開給禦澤野帶來這麽劇烈的變化，一心認為就算沒了她，他也一樣能夠活得好好的。
心境起了些許變化，對禦澤野不再抱有膽戰心驚，眉宇間的緊皺與擔心不斷擴大，美眸流轉著光芒，用力揉著手指，直到生疼。
禦澤野，對不起！
千言萬語隻能匯成這六個字，欠你的，她會餘下的時間用另一個途徑慢慢還給你。
“你幹嘛欺負我孫媳婦？”老太太瞪大了眼望著顧秘書，叉著腰，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沈小姐，好好照顧老夫人，千萬別讓老夫人隨便踏出大門。”扔下一句話，顧秘書便拿著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
啪的一聲關門聲並未喚回沈小宛的意識，垂下眼瞼的她盡是滿滿的內疚與擔憂，見狀的老夫人歎著氣拍著她的背。
拉著沈小宛往沙發的位置坐下，和她好好談一談關於禦澤野的事情。
“孫媳婦，你老實告訴奶奶，你是不是喜歡禦澤野？”眉心緊皺不止，溫和的聲音如同暖陽落下。
“不是的。”沈小宛沙啞回答，整個人處於神遊階段，像是什麽東西都沒能清晰印入她的腦裏，唯獨禦澤野，卻是無比的清晰。
她已經不願意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更不願意再度染上他的色彩，令自己所處的世界再度陷入混亂與破碎當中。
對禦澤野，隻有滿心的對不起而已。
“還在口是心非，我真搞不清楚你們這些年輕人，明明愛著卻說不愛，偏偏要把自己逼進死胡同裏，這樣真的會開心嗎？”
老太太深深一歎，不滿中帶著無奈。
沈小宛嘴角勾起僵硬的笑容，黯然無神的眼眸透出淡淡的悲傷。
“奶奶，有些事沒你想象中那麽簡單。”她和禦澤野連接的紅線早在三年前就被自己親手弄斷。
老太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著沈小宛這樣，禦澤野那樣，簡直要活生生氣死她老太婆才甘心。
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們兩人就真的有必要這麽惦記三年前發生的事嗎？這都過了多少個月日時分，老惦記著過去的事情，不累嗎？
這兩人的腦容量還真是大。
“你看看你這張苦瓜臉，還說什麽不喜歡禦澤野，分明就是騙人，不僅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這顆心。”老太太的話直接戳到沈小宛的心坎裏。
“反正我跟他就是不可能！”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斷不了老太太的心思，也斷不了沈小宛
的。
見沈小宛不斷用語言來蒙蔽真心，老太太也不樂意繼續逼著她去承認，怕她會逃之夭夭。
與此同時，清晨的陽光，暖意滿滿卻沒能深入冰凍如霜的男人，碧藍色的瞳孔早已黯然失色，無盡的黑暗霸占其中的亮光，滿身酒氣，托著腮慵懶坐在辦公室，闔上雙眸休憩，卻無半點的睡意與醉意。
“叩叩”兩聲，顧秘書推門而入：“總裁，這是你要的資料。”
一如既往放在桌麵，但他人卻沒離開，留下來了。
禦澤野挑眉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麽事？”
揉著刺疼的太陽穴，隨意翻開一個文件看了看，拿起筆簽上大名。
“沈小宛問起總裁的事了。”顧秘書淡淡道，平靜的臉龐毫無波瀾。
禦澤野的心咯噔一下，漫不經心吐了一句：“她問了什麽？”
撇去瞬時冒出來的想法，盡量壓下浮躁的心，集中精神看著手頭的文件。
“沈小宛問總裁昨晚為什麽沒回家，擔心總裁的身體。”顧秘書自然沒多嘴將自己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告訴禦澤野。
禦澤野臉上的冷厲陰霾稍微溫和了點，黑沉的線條泛著點點的橘色光芒，原本心情不佳的他卻因為顧秘書的匯報而舒暢了不少。
雖禦澤野的臉沒絲毫的更變，但顧秘書還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情因為沈小宛而起了變動。
“出去。”冰冷的話不帶咆哮的分貝，偌大的辦公室再度剩下他一人時，放下筆，旋即起身看著窗外藍天白雲。
心情不錯的他，碧藍色的眼眸折射出耀眼的光輝。
“叩叩”兩聲驚擾了禦澤野的寧靜，本以為是顧秘書，轉身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他沒睡著，代表這並不是夢。
拿著文件的沈小宛上前放下，目光閃爍躲避：“奶奶說這份文件很重要，要我現在拿來給你。”
怎麽也沒料到顧秘書竟然將這麽重要的文件落在禦家，要不是奶奶看見，還真不知道禦澤野會不會因此爆發。
不斷推脫的沈小宛沒想過親自到曼迪公司給禦澤野送文件，礙於老太太糾纏的功夫，還有那張伶俐的小嘴老是說出觸碰心坎的話，無奈之下，隻能親自送來。
“放下吧。”
禦澤野邁開腿直徑走到沈小宛麵前，淩厲的目光俯瞰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完全不能靠他的神情和雙眸猜出他的心思。
沈小宛毫無畏懼對上他的眼眸，細細看著他的眼部周遭覆蓋著滿滿的漆黑，這明顯的黑眼圈便代表，顧秘書的話沒錯。
“你，有好好休息嗎？”張了張嘴，輕柔的話語如同鵝毛般落下，散發著點點的甜味。
“這應該不在你的管轄範圍，沈小宛，你是在暗示我，要我對你的身體做出點什麽嗎？”清洌的嗓音緩緩響起，撚著她的下巴。
“我沒有暗示你，隻是怕你的身體吃不消。”沈小宛咬了咬舌頭，有些後悔說出這句話。
她真的想
把文件送到就離開，從沒想過要在這逗留，更沒想過和禦澤野有什麽肢體接觸，可話卻忍不住衝出口。
“嗬，你這是在擔心我嗎？”禦澤野眯了眯眼，勾勒著無數的紅弧，絲絲的寒意蔓延，充滿整個辦公室，“沈小宛，你不會隻在乎上官雲天嗎？什麽時候開始，我在你心裏也占據了些許地位呢？”
與外表的情緒完全不一致，心髒的喜悅不斷湧上，渾身的血液順流而行，漸漸將灌注全身的冷意給融化掉。
其實他有點開心，在她的心裏，自己占據了點位置。
望著沈小宛這緊皺的眉宇與滿臉的擔心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陰霾早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我要走了。”沈小宛扯下禦澤野的手，轉身的瞬間被強勁的力道拉扯回來，臉頰傳來微弱的暖意，柔軟的觸感深深烙印在櫻唇上。
瞳孔放大一倍的沈小宛深深詫異著，未回過神來，任由唇齒被禦澤野的舌尖撬開，深入其中掠奪她的甜美。
與往日粗魯的吻不同，溫柔中帶著灼熱，仿佛回到三年前，被他捧在手心裏疼愛。
猩甜的酒味透過唇舌落入，糾纏著沈小宛，一點點湧上腦袋令她暫時性喪失理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小手攀上禦澤野的肩膀，緊緊抓著，放任自己一回，也任由眼前的男人肆意掠奪著這一刻的自己。
碧藍色的眼瞳半睜望著沈小宛，猩紅的弧光不斷增多將其占據，其中的亮光卻從未消散反而更為激烈的閃爍著。
緊閉雙眸的沈小宛並沒看見禦澤野唇角勾勒的淺笑，溫柔的吻漸漸變得強勢且粗魯，火熱的鼻息不斷灑落在臉龐，陣陣瘙癢。
原本摩挲著臉蛋的手轉移到沈小宛的後腦勺，用力按著，讓她沒辦法從自己的懷裏逃走，張開嘴巴越是粗魯想將她所吞噬。
“夠了……放開我……”呼吸漸漸變得困難的沈小宛趁著空隙發出聲音，雙手用力抵著他的肩膀，用力推著。
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痛苦的人會是他們兩個。
沈小宛的意識變得無比清晰，用盡全身力道推開禦澤野說：“禦先生……”
剛開口的三個字足以讓禦澤野滿腔恨意燃燒起來。
禦先生……沈小宛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嗎？
用力捏著沈小宛的臉直到兩側深凹陷下去，拇指與食指使勁力，望著這女人痛苦的模樣卻沒有半分聯係。
完全不知發生什麽事情的沈小宛，從未料到這種發展，更不清楚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導致禦澤野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嗬，沈小宛，我如你的願。”抱起沈小宛往房間走去，重重將她扔下，欺身壓過去，扯掉領帶與襯衫，露出勾人的胸膛。
手心按著床榻直到凹陷，邪魅一笑：“你來送文件，假裝關心我不就想我把你抱上床嗎？現在，你想我怎樣對你呢？”
“應該在你這身體落下我的印記呢？還是，讓上官雲天看看他所心愛的女人到底有多卑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