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8章 春夢

原來,村裏人在為陳虎子打理後事的時候,一些村民商量著,雖然這陳虎子沒為村裏做過什麽好事,但心地也不是那麽壞,因為從小缺少關愛的緣故,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倒也是個可憐孩子。畢竟死者為大,還是得好好的操辦一下。

可誰知道就在村民們商量怎麽處理的時候,看屍體的突然跑了過來,說是他就打了個盹,屍體就不翼而飛了。很多村民就開始猜測,這陳虎子是不是心中有怨氣,所以詐屍了!

李大叔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心中仿佛突然生出一股怒火,瞪著眼睛喝道:“胡鬧,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麽站起來自己跑了?你們難道都沒點常識嗎?”

屍體站起來自己跑了,這話在那些村民們聽來,都是無稽之談。但是在我看來,這件事本身就過於詭異,所以一切都不能按照常理來定論。

陳緒言摸了摸下巴,拉著李大叔一邊往村裏走,一邊道:“走,李家小子,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說完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盡快回去。

“天幹地涸,血咒之引,百裏枯骨,魂飛魄散,天覆血霧。”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這麽一句話,聲音如同被鋸齒割斷的木頭一般,帶著沙啞的感覺。他放肆的狂笑了幾聲道:“都逃不掉,都逃不掉的!”

陳緒言他們也還沒走多遠,但聽

到了這話以後並沒有做出什麽反應,仍舊腳步不停往村子裏走了去。

我的腦海裏靈光一閃,莫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話?

可是剛才那四句話又是什麽意思呢?

這話的意思難道是,陳虎子的死,和老屋血咒有什麽關係嗎?

我搖了搖頭,卻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回到嘎婆家,已經是快到中午時分,嘎婆仍舊是沒有回來,我又身上有些乏力,就這麽靠在榻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弦,你快醒醒。”耳畔,一陣清晰的呼喊聲縈繞在四周。

那聲音有些熟悉,有一絲清冷漠然。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看見眼前的人,嚇得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他長得有多恐怖,而是這個人,剛才出現在我的夢裏。而且,夢見的是那些男女之間的事情。

我看了看四周,還是嘎婆家沒錯,幸好剛才那一幕並沒有人知曉,否則我就……

想到這裏,我的臉上一陣熱意,看著眼前的宮夜澤,哆嗦到:“鬼,鬼大哥,你怎麽就來了?有啥事吩咐一聲我這就去啊!何必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呢?”

由於之前我見到宮夜澤,一般都是一陣恍惚過後,然後就莫名其妙去了鬼井,再醒過來就見到他了。今天與以往不同,他竟然親自過來了,這倒

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更何況,我還夢到自己和他……

“你的臉怎麽會這麽紅?”宮夜澤不解的看著我。這次他的身後鳳九尾並沒有跟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他摸了摸我的額頭,一股寒意立刻隨之而來。許是感覺到我的不適,又拿開了寒如霜鐵的手,一本正經的問:“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春夢吧?”

“我沒有!”我慌忙的掩飾住內心的尷尬,別過頭嘟囔到:“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宮夜澤正準備開口,突然眼神淩厲的往門外一掃,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立刻逼上我的心頭。整個人仿佛置身於臘冬時節一般,隻聽到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清晰的從旁邊傳了過來:“什麽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還以為宮夜澤來這裏,即便是沒有萬鬼隨行,這周圍恐怕也沒有誰敢偷聽他說話吧!

按照尋常鬼故事的橋段,我們這四周不是應該有個結界什麽的,不然我為什麽聽不到暑夏蟬鳴的聲音呢?

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嘎婆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又望向宮夜澤,語氣不似從前那般和藹:“鬼帝大人,您這麽偷偷摸摸進來陽宅,和我孫女獨處一室,若是傳到了冥界那些人的耳朵裏,恐怕您的地位和權威,又會降低不少吧?”嘎婆的氣勢也不弱,隻不過相對於宮夜澤而言,還是稍遜一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