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當時年少春衫薄，依稀水木讀書聲_第49章 找個如意女婿
“爸，你說的哪跟哪？怎麽把我扯上了，你老喝多了！”任盈盈麵色一紅慌忙製止了任平生無休止的話題。
“是啊伯父，我隻是隨意說說而已，江雲還小，婚姻這些事現在太早了。”楚江雲一臉正態。
任平生歎息一聲道：“倒是伯父唐突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思想啊，我們這些老古董已經很難跟上你們的潮流了，來來來，這事就不說了，我們吃菜，嗬嗬。”
酒過三巡，菜嚐一遍，任平生的手藝的確不錯，楚江雲讚道：“沒想到伯父的手藝竟然如此高超，賢侄有幸能嚐伯父做的菜，真是有幸之至。”
任平生脖子微紅，再飲一杯後說道：“嗬嗬，賢侄做的菜也不賴，說來也不怕賢侄笑話，當年我連蛋炒飯都不會做，直到我遇到了生命中的女人，她教會了我很多很多，可惜年少的我太過混蛋，以至於……哎，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來，江雲賢侄，今兒咱們不醉不歸。”
楚江雲見任平生眉宇之間有濃濃的憂愁，才發現像任平生這樣至高無上的人也有無奈之處，也有傷心往事。
“來伯父，我敬你。”
“幹！”
“爸，別喝了，差不多了，楚騙子，你想把我爸灌醉啊，你安的什麽心？”任盈盈見兩眼迷糊的任平生，責怪楚江雲。
倒不是楚江雲想將任平生灌醉，而是楚江雲知道，像到了任平生這等身份的人，不會輕易表露真性情，也許現在的任平生，才是一個真正的自己，與爾虞我詐的商道無關，與形形色色的麵具無關，這是一個真正的父親，一個至情之人。
所以，楚江雲倒希望任平生能好好的醉一場，釋放一下積壓內心的往事。
“小丫頭，你懂什麽，男兒不喝酒，不醉，不懂什麽是情，什麽是愛，什麽是生活，盈盈，來，來，你也飲一杯。”
“爸，你瘋了？我才不喝呢！”
“嗯？不喝？不喝好啊，女孩子什麽的最好不要飲酒，果然是我任平生的好女兒，江雲賢侄，我告訴你，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的我，剛從學校畢業，懷中一腔熱血，準備為國家獻出一生，於是我插隊當了知青，知青知道不？就是下鄉去體驗人間疾苦，嗬嗬，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當時當知青去茅山那會，隻有一身的藍底麻衣，而且那時候我身體不好，稍微有個下雨刮風，我就會得病，那時候不必現在……後來，有一次，我暈倒在田間的路上，遇到了我最愛的女子，就是盈盈的母親，嗬嗬，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也是我最難忘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嗝兒……有一天……”
任平生說著說著，然後醉倒在沙發上。
“爸！我爸他怎麽了？”任盈盈一臉焦急，眼中閃著淚花。在任盈盈的記憶裏，自己的老爸是無敵般的存在，怎麽會像今晚這樣脆弱。
“盈盈，別急，伯父他隻是喝多了而已，我去抱被子給他蓋上，免得他著涼了。”
“誰要你插手，我去抱被蓋。”任盈盈跑得比兔子還快。
楚江雲看著任盈盈上樓的背影，心裏被觸動了一下，這就是親情嗎？這就是父女之情嗎，我的父母又是誰，他們又在哪？楚江雲陷入寂寞之中。
謝語嫣似乎感受到楚江雲的異常，往楚江雲邊上挪了挪，溫柔地說道：“在親情這一方麵，我
們都一樣，你，我，盈盈其實都一樣的，不是嗎？”
楚江雲看著一臉真誠的謝語嫣，淡淡一笑道：“所以說，我們應該是一家人。”
“去，誰要跟你做一家人，我問你，早上伯父給你說什麽了？”
“咳，也沒什麽，就問我喜歡哪家女孩子。”
謝語嫣眼睛睜得老大，說道：“那你喜歡誰？”
“咳，我胡謅的，我沒說，愛情這東西，我還沒時間去思考呢。”
“去，我還以為你真看上了哪家姑娘了呢，我看出來了，伯父似乎有意撮合你和盈盈。”
“啊？語嫣，你沒醉吧？”
“我說的是真的。”謝語嫣神色爍爍，眉宇之間有說出的愁意。
“你別亂說，那是伯父酒後之言，不可當真，你吃飽了嗎，你吃好了我收桌子了啊。”
“唉，我幫你吧。”謝語嫣站起來開始端盤子。
兩人進進出出，似故意錯開一般。
任盈盈為任平生仔細蓋上被子，然後又坐在旁邊，仔細地打量著任平生。
細細看去，任平生的頭發已經有不少銀絲，眉宇之間全是疲憊，此時他睡得很安詳，很安詳。
任盈盈看著任平生均勻的呼吸，淚水潸然而下。
任盈盈不知自己哭了有多久，她隻知道，一個人在她背後默默地遞紙巾。
“語嫣謝謝你！”
“咳，別打擾伯父睡覺，我們到外廳坐坐。”
“嗯，怎麽是你？”任盈盈一邊擦著鼻涕，嗚咽道。
“你忘了，我是你保鏢呢，萬一你這哭泣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負不起這責任。”
“哼，誰要你負責了，語嫣呢？”
“她在煮醒酒茶呢。”
“啊，這事怎麽能讓她來做，我去吧。”
“嗯，我們一起。”
“……”
謝語嫣仔細地控製著火候，生怕砂壺中的茶出問題。
楚江雲和任盈盈一言不發地看著神態專注的謝語嫣，直到她把茶弄好。
“謝謝你，語嫣。”任盈盈說道。
“你我客氣什麽，你這樣說我怎麽覺得自己是外人一般，伯父從小待我若親生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
“……”
夜深了，任平生從醉酒中醒來，見身旁的醒酒茶，一飲而盡之後，一臉幸福地去睡了，多少年了，任平生都沒有這樣欣慰過了，女兒，到底是長大了，懂事了，紫煙，你去了哪？你看看我們的女兒，長得多像你……
“你們兩也快去睡吧，快要期末了，不要影響學習。”
“你也早些睡吧。”
“嗯。”楚江雲看著兩道疲憊的身影，暗暗歎道：“你們也是至情之人呢，可惜，就是嬌生慣養了一些。”
“……”
“終於閑下來了，我也該去修煉了。”楚江雲說完，將屋內燈一關，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海邊的暗礁處，身子一躍，又消失在大海之中……
洞內，楚江雲手閉目養神，手中一塊微微發光的靈石，照耀著一臉平靜的楚江雲……
天亮了，任盈盈敲了敲楚江雲的房間門，一點動靜都沒有，正疑惑之時，隻見楚江雲不知從她背後出現
，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說道：“早安，我的大小姐！”
“吼，你嚇死我啊，無聲無息的，快，要遲到了！”
“是嗎？咦，還真是，走吧！”
“……”
熟悉的校園，熟悉的學府路，楚江雲三人往教室方向走去。
“語嫣，你又沒有覺得今天有什麽不一樣？”
“嗯？也沒什麽不一樣，就看我們的人似乎多了一些，難道我又變漂亮了？”
“就你自戀，看向我們這邊的人是多了，可是我怎麽覺得有人在搶鏡？”
“是嗎？咦，搶鏡？他們在看楚江雲！”謝語嫣用手虛掩著嘴，說道。
“唉，楚江雲，他們在看你，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江雲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看吧，隨他們看，唉，一直以為，隻要我低調了，別人就不會發現我，現在我才發現，沒有用的，我這麽拉風的男人，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到哪，都是這麽的出眾！”
“噗，你害臊不啊，看你美得，你以為他們是看上你的英俊瀟灑，不可一世？我呸，他們在等著看你笑話呢。”
“不會吧，這麽多人看熱鬧的？不對呀，不就是把王揚掛到東南枝嗎，不至於受到追捧吧，我這人很低調的，英雄什麽的，我不在意的，嗯，真的。”
“完了，這家夥，昨晚沒睡醒吧，哎，不管你了，你好好享受去吧，哈哈，走語嫣，和他一路太丟臉了。”任盈盈和謝語嫣兩人跑的飛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楚江雲莞爾一笑道：“舉世皆濁啊，看來我這多蓮花，隻能被汙泥所汙染了嗎。”
“你好，請問你是楚江雲同學嗎？”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楚江雲轉身看去，隻見一個陌生女孩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
“額，我就是楚江雲，你有什麽事嗎？”
“呀，真帥，我愛死你了，來，幫我簽個名嘛！”
“這……”楚江雲看著一臉犯花癡的微胖女子，臉色黑了下去。
“怎麽，你不願意幫我簽名？不要啦嘛，你現在就是我們學校的英雄，而且是拯救淪陷女子的英雄，哇，我太愛你了，你就幫我簽一個嘛！”
“唉喲！”楚江雲倒退三步，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正準備開溜，那女生一把上前抓住楚江雲的衣衫說道：“不要這樣子對人家嘛，你是我的偶像，就幫我簽一個嘛。”
“額，那好吧，簽在哪？”
“你看簽在我這衣服上怎麽樣？”女子攤開胸前的衣服……
“見鬼去吧！”楚江雲淒慘地吼道，紮入人堆中不見，留下那個女子繼續發花癡。
楚江雲逃了一段，倚著一顆樹，穩了穩情緒說道：“流年不利啊，太可怕了。”
“喲，這不是楚兄嗎，這大清早的你在這幹嘛，懷孕了？”
“哎，李全，你就別問了，我現在就想洗腦，你說怎麽會有這種花癡女呢？”
“哈哈，我明白了，現在你可是很多失足女生的英雄啊，怎麽樣，被美人兒看上了？在哪裏，我給你品評一下？”
“你確定？”
“當然，我很有眼光的。”
“好吧，你從這裏看過去，那個孤雁群芳的女子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