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77章 白絡撿回安然

“不能懲罰姑姑,但小白可以懲罰舅舅,不管小白想要怎麽打舅舅都沒有關係。”安世番接上。

安小白眨著眼睛看安世番的裝扮,指著荊棘問到:“舅舅,這是什麽東西?”

安世番將荊棘從身上拿下來:“這是荊棘,小白可以用這個打舅舅。”

安小白懵懂的接過荊棘,突然扔了荊棘哭了起來。北宮絕一個閃身來到安小白身邊:“怎麽了?”

安小白可憐兮兮的伸出小手,隻見食指上被刺紮出了一顆小血珠:“叔叔,疼。”

安世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連磕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拖出去仗責一百。”北宮絕不瞥一眼安世番命令道。

蘇紅琴剛要求情,但被安延拉住了手,輕聲怒道:“安分點。”

於是,蘇紅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安世番被拖出去。

“啊……啊……”外麵,傳來安世番的慘叫聲。

安小白可憐兮兮的將小身體埋在北宮絕的懷裏,一抽一抽的。北宮絕僵硬著身體抱著她,明知道這小女娃在做戲,卻無法推開。甚至就這樣莫名的幫著她。

受罰完的安世番被架進來,垃圾似的扔在地上。蘇紅琴心疼的抱起他:“番兒,番兒?”

安世番原本就受了傷,此時硬生生挨了一百仗責,早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叔叔,小白好痛好痛。”安小白楚楚可憐道。

“來人,把這些居心叵測的人轟出去。”北宮絕厲聲道。

“王爺,您聽我說……”安延想要解釋,但侍衛已經上前架起他往外走,連帶著安如煙等人也被往外趕。

“現在好了嗎?”北宮絕開口。

安小白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好像不痛了。”

北宮絕凝眸,深處恍若閃過笑意。

啪……

安延等人被丟在宮外,侍衛居高臨下道:“再敢來寒殿,就讓你們有來無回。”居然狠毒的弄傷他們家這麽可愛的小白,活得不耐煩了。

“是,是。”安延連連道。

但當侍衛離開,安延握緊拳頭從地上起來,瓢潑的大雨將他淋得狼狽異常,他當然知道安小白是故意的,他要不是為了安家,為了大局,他一定會將他們一個不剩的除掉。

安如煙不動聲色的過去幫蘇紅琴扶起昏迷的安世番,看樣子,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不過沒有關係,再難,她也有辦法讓她們跳進挖好的陷阱裏。

天色漸漸暗下來。

皇宮。

“叔叔,娘親為什麽還沒有回來?”小白看了看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

“你娘親應該……有事。”北宮絕浮想起昨晚在老宅裏見到安然的畫麵。

小白點點頭,但精神有些不好。這時候,安小黑從前麵走進來,可奇怪的是,外麵明明下著雨,但他的衣服卻絲毫未濕。

北宮絕看得清楚,是很好的練武奇才,要是再加以栽培,日後……

“哥哥。”小白邁著小短腿跑過去:“你為什麽要扔下小白一個人!”

安小黑:“……”

“你還把小白的手鐲

拿走了,難道哥哥你也想要手鐲嗎?”小白一邊說,一邊伸手拿下安小黑手腕上的小雪。

小雪欲哭無淚,好想將安小白一尾巴掃開,這個惡魔小主人怎麽能如此沒有人性。它就是知道這個小惡魔會耍壞,所以一大早趁她沒醒就跟著安小黑偷溜。

結果一回來就……

小白拿著小雪來到北宮絕的麵前:“叔叔,你看我的手鐲好看嗎?”

小雪死死的保持身體一動不動,唯恐被北宮絕發現蛛絲馬跡。

北宮絕凝眸看著手鐲,一絲異樣快速的劃過,最後點點頭。

“那我把手鐲送給叔叔你吧!”說著,小白將小雪高高的遞到北宮絕麵前。此時此刻,小雪想死的心情也有了。

隻要它挨過了這一劫,它一定要逃離這個小惡魔。否則,遲早被她玩死。

北宮絕看著麵前小白手上的手鐲:“……”

“這是女娃娃帶的,你好生帶著吧!”北宮絕道。

安小白為難的把玩著手中的小雪:“叔叔,你真的不要嗎?”

不要,不要,絕對不要。小雪咬著蛇牙,拚命嘀咕。

北宮絕點點頭。

安小黑轉身離開,安小白看見了,連忙追出去:“哥哥,等等我。”安小黑腳下更快了,但還沒走幾步,右手已經被安小白拉住了。

後堂,廂房。

“小雪,你已經夠醜了,幹嘛還要把自己變得更醜?”小白天真無暇的看著腦袋變得賊大,身體隻有一截得小雪。

聽到這話,小雪的蛇腦又擴大了一倍,兩隻眼睛跟銅陵似的,還露出尖銳的牙齒,樣子異常凶殘。

小白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雪那大腦袋:“小雪,你這腦袋好有彈性啊。”

小雪怒瞪她,可安小白絲毫沒有感覺,小雪氣得扭頭就走,這種缺德的主人不要也罷,它一條蛇生活,更愜意。

安小白悠然的看小雪縮動著小身體往外走,一直到小雪已經要出門了,她才緩緩的開口:“小雪,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小雪不理睬,繼續走。

“小雪,你確定要繼續嗎?”

小雪:“……”不禁放慢了速度。

小白笑了:“小雪啊,你要走我不會攔你,但你可不要忘記當初是為什麽要跟……”

不等安小白說完,小雪蹭的已經回到了她的手上,還用小腦袋蹭啊蹭。

安小白笑。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街巷上萬籟俱寂。

“怎麽就找不到?”白絡幽怨的呢喃,他已經整整找了一天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令他一見鍾情的女人。

忽然,白絡停住腳步,剛剛那個縮在角落,穿著白色衣裳的是……粗魯女人?

白絡一步步後退回去,轉頭去看,瞬時目瞪口呆。

隻見安然坐在肮髒的角落,渾身上下被雨淋得濕透了,白色的衣裳沾滿了泥濘,手上捧著酒壇子,還不停的喝著。

而被麵紗遮住的臉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眼角旁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哈哈,你這個粗魯的女人也有今天,真是活該。”白絡幸災樂禍道。

安然

卻恍若未見,隻是兀自喝著酒,一壇喝光了,隨手又打開另一壇。

“是不是北宮絕終於不要你了,所以你在這裏喝悶酒,不過就你那潑婦樣,誰會喜歡。”白絡奚落著安然,可奚落了半天,安然始終視若無睹。

一絲不自然劃過心頭,白絡一甩手:“本少爺不跟你這種女人耗時間了。”說著就離開。

可走了十幾步,白絡又停了下來,皺著眉轉身回去,一把扛起地上的安然。

安然掙紮:“你放開我,放開。”

“你以為本少爺這麽想管你啊,本少爺是看在你是被我朋友遺棄的分上,才同情一下你。”白絡不讓安然動,扛著她就往前走。

“我不要你管,不要。”安然還在掙紮。

啪,白絡一巴掌打在安然的屁股上:“你給我安靜點,渾身臭的要命,本少爺沒嫌棄你就很不錯了。”

出奇的,安然當真沒了動作,如同木偶般任由白絡扛回去。

寒殿。

就在白絡要扛著安然進寒殿的時候,安然忽然跳了下來,白絡看著僵在原地的安然,鬱悶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安然沉默,任由雨落在身上。

白絡去拉她:“我知道你被遺棄很傷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兩個孩子。”

安然驀然抬起頭,隻是看著白絡的眼神帶著迷茫和不安。

白絡又要去拉,安然卻一把抱住了他,白絡整個人僵硬住。

北宮絕看著外麵不間斷的雨,想起安小白擔心的問他,安然在哪?執起油傘往外去,可剛走出幾步,就看見不遠處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更像是在深情的擁吻。

一種莫名的感覺快速的劃過,北宮絕轉身回去。一邊的侍衛莫名,他家王爺怎麽在雨裏走來走去,這不像是王爺的風格啊!

懷裏是一片溫熱的觸感,讓白絡異常的不習慣,剛想要推開安然,安然卻喑啞著嗓子道:“讓我再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說著,更加用力的抱住白絡,好像放手就會失去珍貴的東西。

一時之間,白絡忘了反映,就那麽任由安然抱著。

安然緊緊的抱著,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原來喝再多的酒都無法讓她遺忘這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無法如願的將深藏了五年的愧疚說給阿狼聽。

她真的不求原諒,找了這麽多年她至始至終要的不過是想說句對不起,想再見見他,把該說的告訴他。

僅此而已。

可即便如此,老天也不願施舍給她。

“你……”白絡僵硬的開口。

可不等白絡說完,安然已經離開了他,獨自往裏走。

“喂……”白絡在後麵喊道,但安然好似沒有聽見。

“神經病。”白絡罵道,但卻驀然想起安然那眼角不知是淚還是雨水。

那個粗魯的女人該不會哭了吧!白絡遲疑,最終卻成了歎氣,他這個好友什麽都好,唯獨對女人沒興趣。這粗魯女人遇上北宮絕注定悲哀。

安然驀然站住,抬頭,卻見北宮絕站在她麵前,冰冷的麵具下看不出情緒,就那麽淡漠的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