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1章 不過是想懲罰她

嚴黎川本就著了火的雙眸此刻變得更加幽深。

他看著她,冷笑一聲,“想快一點結束?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

言罷,毫不留情地動作起來。

狂妄,邪肆,不留絲毫的餘地。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比例極好的身體上,散發著淡淡的柔和的光芒,男人逆光的身影,居然意外地好看,一舉一動,皆是風景。

杜蘅悠悠轉醒,痛苦之間看到臨窗而立額身影,腦海中浮現的,是他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凶狠粗魯的樣子。

不由地,“嘶……”身體上的酸痛讓她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

嚴黎川背對著她站在窗口,俯瞰著清晨的龍門市,清墨般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異樣的情緒。

聽到她的這聲呻吟,好看的眉不由地皺了起來。

轉身,瞥了一眼抱著被子一絲不掛的女人,她身上,有昨夜他們歡愛過的痕跡,有他在她身上的印記。

想起昨夜她那嫵媚的樣子,他不由自主地,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醒了?”他低沉如鋼琴低音鍵的聲音悠悠地響起,拉回了杜蘅的思緒。

她擰過頭去,不看他,也不回答。

嚴黎川倒也不生氣,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的背影,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醒了就穿上衣服回去,把身上的髒東西洗幹淨。”

他的話,讓杜蘅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身上的髒東西?

是了,現在的她,的確是夠髒了。

十分鍾後,房間的門被打開。

管家帶著張媽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先生,夫人。”下人們一進屋,便看出來了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再看一眼頭發淩亂艱難地在扣著外套扣子的夫人,不由地心疼了起來。

先生雖然玉樹臨風,但是身邊從裏沒有過女人,夫人還是第一個。

可就算禁欲了很久,對夫人也太粗暴了些。

張媽歎了口氣,攙扶著杜蘅站起來穿鞋:“夫人,輕一點,慢點,張媽在呢。”

她從張媽的懷裏掙脫出來,杜蘅無所謂的笑笑:“張媽,我們回去吧。”

張媽歎息了一聲,身為下人她也沒有權利多說什麽,隻能心疼地帶著杜蘅離開了酒店。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別墅外麵停下。

杜蘅下車,麵無表情的上樓,回房間,再也沒看嚴黎川一眼。

嚴黎川修長的雙腿邁出來,高大的身體靠在車門上,半眯著眸子讓管家給他點了一支煙,目光深沉的望著女人消失的背影,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去外麵找男人,錯的明明是她,他這不過是懲罰她而已。

杜蘅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唇角慢慢地湧上了一絲苦笑。

沒想到,杜蘅,你也有今天。

鎖骨上和脖子上,深深淺淺,全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紅色的痕跡,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深呼了一口氣,她將浴室的花灑的水量調到最大,水溫調高。

一時間,整個浴室全都是氤氳的水汽。

她站在花灑下麵,靜靜地淋著熱水。

最後情緒終於穩定了,才慢吞吞地從浴室裏麵出來,套上睡衣。

張媽端著親手熬的冰糖雪梨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杜蘅洗完澡頭發也沒吹

,濕漉漉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樣子。

她歎了口氣,將冰糖雪梨放到桌子上,去浴室拿了一條大毛巾:“夫人,我幫您擦擦頭發,頭發不擦幹就躺下容易偏頭痛的。”

同為女人,張媽很能理解杜蘅此時的心裏,於是微微地歎了口氣:“夫人,你聽我說,先生這個人,平時其實很溫柔的。”

杜蘅沒有說話。

關於嚴黎川這個男人,她一點都不想了解,一點都不想理睬,就算以前,她對他會有好感,會有什麽幻想。

那麽,昨晚,在他撕開她身上的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消失殆盡了。

張媽幫杜蘅擦完頭發,見她沒有什麽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勸下去,隻能歎了口氣:“夫人,我把剛煮的冰糖雪梨放這了,你待會兒喝了吧。”

言罷,張媽開門走了。

杜蘅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冰糖雪梨,根本沒有半點胃口。

午飯時間。

張媽上樓找杜蘅下去吃飯,杜蘅搖了搖頭:“謝謝你,張媽,我不餓。”

張媽歎了口氣,看著桌子上一口沒動的冰糖雪梨:“夫人,就算傷心難過,也要多少吃一點啊,人是鐵飯是鋼,不能不吃啊!”

“我真的沒胃口。”杜蘅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我要休息了。”

她這樣無聲無息地下著逐客令,讓張媽再次哀歎了起來。

見張媽又唉聲歎氣地下了樓,嚴黎川皺眉,看張媽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個傻女人又不想吃飯了。

她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嚴黎川揉了揉眉心,穿著筆挺西裝的身體慢慢地上了樓:“我去看看。”

杜蘅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聽見房門再次響了起來便皺了皺眉:“張媽,我真的沒胃口。”

言罷,並沒有得到回應。

屋內的氣壓越來越低。

杜蘅皺了皺眉,剛想再次開口,嚴黎川卻開了口:“沒胃口?”

杜蘅這個時候,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

她皺眉,瞥了一眼讓房間氣溫變低的罪魁禍首,神祗一樣的男人:“請你出去。”

她這句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倒是讓嚴黎川不由地笑了起來,他的笑,冰冰涼涼:“怎麽,不歡迎我?”

“嚴黎川。”杜蘅抿唇,即使是憤怒,聲音也是軟綿綿的,她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讓我靜靜,好不好?你要我陪你換個時間行不行?”

杜蘅的話讓嚴黎川胸中的怒火終於燃燒了起來,他上前一步,坐到床邊,狠狠地扣住杜蘅的下頜,那力道大得她的下頜幾乎承受不住:“你覺得,我來找你,隻是讓你陪我睡?”

“那你覺得呢?”杜蘅被他捏得很疼,不由地皺眉:“嚴黎川,我知道我隻是你的一個玩具,但是,我也是人,能給我點空間麽?”

杜蘅的聲音冷冰冰,倔強的想要甩開他的桎梏。

嚴黎川冷笑,“你要空間?好!我給你!”他冷笑著放開她的下頜,目光如冰錐一樣地紮在杜蘅身上:“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在這棟別墅裏麵呆著,哪兒都別給我去。”

杜蘅咬了咬牙:“你想囚禁我?”

“沒錯。”他冷哼一聲:“既然隻是玩具,也沒有出去的必要,就在這裏,安安分分地做一個玩具!我覺得這麽大的空間,給你,足夠了!”

杜蘅的心,終於沉到了穀底。

“嚴黎川,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嚴黎川看著她,眸中全是刻骨的冷意,他接過管家遞上來的藥盒。

把藥盒扔到杜蘅身上:“把它吃了,玩具,還沒資格懷上我的孩子。”

杜蘅猛地一僵,渾身沒有多少力氣,她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那隻藥盒剛剛砸過來的時候,尖銳的棱角劃破了她手上的肌膚,隱隱地疼。

她拿起那隻藥盒,看著上麵72小時避孕的字樣,唇角漫過一絲笑:“你放心,我也不屑於懷上你這種人的孩子。”

言罷,她毫不猶豫的取出藥,端起桌子上的冰糖雪梨,將藥猛地吞下去。

嚴黎川雙手插兜,冷著臉看杜蘅喝下那碗冰糖雪梨,眸色越來越深。

杜蘅慢將僅僅少了幾口的冰糖雪梨放回了桌子上:“我吃完了,請你出去。”

男人冷著臉甩手走人,門被碰的一聲狠狠摔上。

半個小時後,景颯颯提著藥箱風塵仆仆地趕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辦公的嚴黎川:“嚴,是你要打營養針?”

嚴黎川頭也沒抬,冷酷的抿唇,指了指樓上:“是杜蘅。”

“她怎麽了?”景颯颯心裏一緊,坐下來。

“絕食。”嚴黎川頭也不抬地說著,指節分明的大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什麽都不要問,給她打了針就下來,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職業素養。”

景颯颯沒敢多言,她提著藥箱蹬上了樓。

景颯颯進來的時候,杜蘅正窩在單人沙發上安靜的看書,臉上雲淡風輕看不出情緒。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條件反射的抬眸,看到是景颯颯,倒是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絕食總是不好的。”景颯颯直接進了門,將藥箱放在桌子上,劈裏啪啦地開始準備:“不管什麽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而折磨自己,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得不償失。”

杜蘅皺眉,看著景颯颯利落地調配好營養針:“然後呢……你拿針筒是想做什麽?”

那個男人怕避孕藥不好用,所以派景颯颯來再補上一針麽?

景颯颯聳肩:“逃避永遠不能解決問題,伸手。”

“這是什麽藥?”杜蘅沒準備反抗。

“嚴怕你太虛弱身體會受不了,所以,這個是營養針。”

杜蘅輕笑一聲,靜靜抬眸:“你告訴他,我沒那麽容易死。”

景颯颯手中的動作頓住,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她是有多能忍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沒看到她身上的傷,作為醫生,她的觀察力絕不會錯,可她也不會過問病人的私事。

杜蘅本就沒打算消沉多久,她隻當被一隻瘋狗咬了一口。

可她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絕不會因為這些事情,一蹶不振。

第二日,杜蘅見到了嚴黎川,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背影筆直,表情淡淡望著對麵悠閑喝茶的男人。

男人放下雕花茶碗:“這麽快就想開了,舍得出門了?”

杜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截了當開口:“嚴黎川,你打算囚禁我多久?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嚴黎川鷹隼的眸子瞥了一眼杜蘅,而後冷笑了起來:“杜蘅,你不是喜歡當我的情人麽?我什麽時候玩夠了,自然會放你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