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59章 熱情的婆婆

“月丫頭,我見你麵帶桃花,雙眸無神,走路遲緩,肯定是縱欲過度了吧?”太後挑了挑眉,一臉揶揄。

赫連月麵色發窘:皇祖母,您真相了!

“年輕人有些方麵還是需要節製的。”太後開始循循善誘。

赫連月點點頭:這話得跟您家親孫子去說,我是很節製的。

太後緊接著又說道:“不過圓房的事情可以有,讓禦膳房給蘭卿燉點牛鞭,鹿鞭帶回去補補。”

赫連月抹了一把汗,其實太後老佛爺跟王妃是同道中人。

她連忙道:“皇祖母,不用了,蘭卿的身體……很好。”說完,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開玩笑,再補下去就該流鼻血了!

赫連月羞窘可愛的表情惹得太後咯咯直樂,滿麵春風。

她森森地覺得一種無力感侵襲而來,這些女人都是狼啊,她實在是愧對自己猥瑣女郎的稱號,完全等級不夠。

“在和皇祖母聊什麽,我什麽身體很好?”蘭卿回來的時候,不偏不倚地聽到了赫連月最後一句話。

太後一見到蘭卿,忙笑道:“月丫頭嫌某些人不夠賣力,正跟皇祖母抱怨呢,所以蘭卿,一會兒我讓人熬的補湯你多喝點。”

赫連月目瞪口呆過後,立馬反駁:“皇祖母,您怎麽……瞎說?”她不是瞎說,而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太後老佛爺分明是在坑她麽!

“哦?是麽。”蘭卿眸色深暗地望著她。

赫連月頓時感覺到那目光透著某種曖昧的暗示,她猛地朝他搖搖頭,對著口型道:冤枉,我沒說過。

她此時麵容春桃,韶光動人,羞窘吐舌的動作煞是可愛,蘭卿不由得喉間一動,昨夜癡纏的畫麵脩然浮上腦海,眸子越發幽深。

“皇祖母,蘭卿定會讓世子妃滿意。”

“那哀家就放心了。”

這祖孫倆一唱一和的,赫連月瞬間感覺自己被出賣了。

“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們就留在我宮裏住下吧。”太後發話了。

不要!赫連月十分懷疑,太後是否會為老不尊,半夜躲在房門口聽牆角?通常年紀越大的老人性格越像小孩子,這話一點不錯。

她真相了,太後老佛爺確有此意。

赫連月一個勁兒的給蘭卿使眼色,希望這丫能明白她的心聲,蘭卿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望皇祖母見諒,我們今日起晚了,連茶都沒有敬,若是留宿宮中,恐怕明日的早茶又敬不上了。”蘭卿忽然一本正經地對太後說道。

神馬叫起晚了?神馬叫耽誤敬茶?神馬明天的早茶恐怕又敬不上了?這話叫人聽了保管認為他們夫妻兩個因為徹夜滾床單,早晨起不來。

赫連月鬱悶:他確定不是在越描越黑?偏偏這丫表情嚴肅,眼神清明,並無半分猥瑣之意。

太後一聽這話,臉上盡是曖昧笑容,對他們揮揮手:“回去吧,回去吧。”

太後老佛爺現在心裏想的是,趕緊回去給我製造重孫子去吧。

一回到安王府,赫連月整個人疲憊不堪地往床上成大字狀倒去。

再回首,蘭卿那廝隻穿著一身中衣,目光灼熱地望著她。

赫連月眸光一變,條件反射地縮成了一團,滾到了

雕花大床的最裏麵,神色警備地盯著蘭卿一頓猛看。

這廝眸光暫時是黑色的,如冠玉的臉上帶著春風般的似笑非笑,眉不修而斜飛入鬢,鼻挺若懸膽,唇瓣呈淡淡的最是無害的粉色,墨發披散於腦後,胸口露出一大塊性感的肌膚……

“娘子,安歇了可好?”他柔柔的調子,充滿了誘惑,喚起了人類原始的衝動。

赫連月一股熱氣直竄到了腦門,完全是HOLD不住的節奏,紅果果的美男計!

“好”字剛要吐出口,她及時的刹住車,血一般的教訓提醒著她,千萬不要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所誘惑,腰還酸著呢。

“不要。”兩個字斬釘截鐵,目不斜視。

“真的不要?”聽起來貌似在誘惑。

“真的。”

“那好吧,娘子,我先睡了,一會兒你別忘了把燈吹滅。”蘭卿筆直修長的身軀躺在了外側,蓋上薄被,閉上眼睛,然後真的就睡覺了。

赫連月莫名其妙愣了一愣:難道是我誤會他了?他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安歇?

回頭一想,也是,他昨晚是發病的緣故才會失去控製,就王妃對他的評價來說,他應該不是這般無節製的男人吧。

赫連月遂脫了衣裳,踏踏實實地躺蘭卿旁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啃她的脖子,她還以為有蟲子蜇她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發現有一雙大掌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都伸到了她的肚兜裏麵去了,坑爹,不知道姐姐剛剛才開葷,沒什麽抵抗力麽。

“不要……”她嗚咽了一聲,隨即清醒過來,驀地睜開眸子,隻見蘭卿正眸光幽幽地望著自己,她好像成了一塊美味的點心,而對方正流著口水呢。

她騰地往裏縮了縮,護住胸口,“你,你幹嘛?”

他居然毫無愧疚之色的說:“睡覺啊!”

赫連月額角一黑:你家睡覺的時候,又是啃脖子,又是襲胸還能睡得著嗎?

“這個,蘭卿……”

“叫我相公。”

“相公,今天我們不那個,行嗎?”

“哪個?”揶揄問。

好吧,她就知道,一般男人最喜歡明知故問,就連從高冷男神直降成腹黑大流氓的蘭卿也不例外。

從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女色狼,女流氓,可真正上陣的時候就慫包了。蘭卿一直是小綿羊,可小綿羊的皮毛裹著的是一顆狼的心。這段時間,雖然蘭卿為她做了很多事,她卻架不住被坑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好累,全身都疼,今晚能不能不滾床單,行**?”赫連月說完,忍不住自己就臉紅心跳,腿發軟。

“一切都聽娘子的。”

他笑得意味不明,嘴裏答應得妥妥的,可睡到半夜的時候,完全是言而無信的典型代表。

幸好這次他還算有所收斂,隻要了她一次,然後又貼心地給她做了全身按摩,相比於初次的慘痛,今天的他相當的溫柔,她感慨了一句原來滾床單貌似也不錯,繼而睡得相當的舒坦。

一覺到天明,赫連月來了個懶驢打滾,張嘴就問:“什麽時辰了?”

旁邊的被窩是空的以及冷的,表示蘭卿早就起床了。

“小姐,都日上三竿了。”

回答她的是蟬兒,蟬兒此時用一種無奈的眼神望著她。

“死丫頭,你怎麽不早點叫我?”她今天貌似還是耽誤了敬茶,赫連月急急忙忙套上衣裳。

蟬兒幽幽地道:“小姐,我已經叫了你三遍,可是您一直跟我說夢話,讓我不要吵。”

好吧,她承認,睡晨覺她確實比較死。

她試探問:“我說什麽夢話了?”

蟬兒這倒黴孩子,老老實實地道:“就是‘不要’,‘恩’,‘啊’,‘討厭’……之類的。”

赫連月驚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再繼續說下去,不知道還會有什麽少兒不宜的話呢。

她疑弧地盯著蟬兒猛看,這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呢?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丫鬟,否則她這新晉世子妃,荒淫無度的罪名肯定是要坐實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丫進我的房間。”赫連月絕逼是惱羞成怒,她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夢裏全是跟蘭卿滾床單的畫麵。

蟬兒很委屈地應道:“是,小姐。”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年頭還讓不讓人說實話了!

赫連月衣服穿了一半的時候,安王妃風風火火闖進來,笑眯眯地問:“媳婦啊,起來了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時辰還早著呢。”

蟬兒:這種二十四孝婆婆打著燈籠都難找呢,京城的新媳婦懶成像小姐這樣的恐怕再沒第二個。

“母妃,不好意思,我應該早點起來的。”赫連月怎麽就忘了安王妃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呢,不過,口頭上總是要給她點麵子的。

她很淡定的穿好了衣裳,牙沒刷,臉沒洗,安王妃就在圓案上準備好了一碗銀耳蓮子大棗羹,熱情的招呼她來吃。

赫連月受寵若驚:你丫熱情就熱情吧,但是我在吃的時候,能不能用那種專注的熱情似火近乎百合的目光盯著我看,壓力山大啊。

安王妃笑眯眯地道:“媳婦,多吃點,都是一些安胎的補藥,吃了對身體好處多多。”

赫連月差點沒吐出來,“母妃,我嫁過來總共不到兩天。”你以為是人工授精麽,當天做手術,過幾天就懷上了?

再說,她現在是一個未成年少女,早婚就算了,堅決不能早育。

換一個角度看,一個熱情的婆婆總比循規蹈矩,挑三揀四的惡婆婆來的要好!

有滋有味的過了兩天小日子,赫連月覺得安王府實在是太安逸平靜,上上下下相處的十分和睦,一團和氣,宅鬥神馬的根本就木有出現,人的思想漸漸開始懈怠,忘記了居安思危。

蘭卿陪她回門之後,隔了一天一早就出去辦事,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赫連月問過安王妃,說世子去收賬了。安王府在好幾個地方都有田地莊園鋪子等出租,隔個二三月就會出去一趟。

赫連月雙眼冒金子狀,敢情她現在是嫁給了一土豪地主?以後吃喝啥的都不用愁了!那她神偷的職業可怎麽辦?難道真要金盆洗手?這真是一個值得好好思考的問題。

話說最近皇宮裏的西陵皇帝上官隆做了一個邪門的夢,夢到一個死人,皇家的人都非常忌諱這個東西,所以上官隆決定帶著一眾子女親戚去九華山皇家寺廟祈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