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47章 杯具的慕容厲

擺在她麵前的有兩條路。一,乖乖配合交出畫像與信,伺機而動。二,為表貞潔,咬舌自盡。三,眼睛一睜一閉,躺下就過去了。

可以選擇的話,她當然想選一,關鍵是人家根本沒打算給她選擇的機會。就在她發愁之際,眸中閃過一道狡黠,隻能試試看再說了。

“救命啊!”赫連月使勁地大叫,沒辦法了,隻求有什麽心善的大俠經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

“別喊了,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哈哈……”猥瑣地哄笑聲傳來。

赫連月額頭上冷汗一滴一滴的滾落,好不容易把發頂的刀片給弄到了捆綁著的手指上,額,被這逗比的台詞一雷,手一抖,刀片蹭地滑到了腕上,一半的功夫廢了,赫連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知慕容厲來了一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兄弟幾個輪著上吧。”慕容厲不是不想,而是被東方錦用內力震傷的肩膀還疼著呢,有心無力啊。

額,什麽情況,群攻?那場麵簡直太不人道了。

赫連月嚇得快尿了,手腕一推,急急忙忙地用刀片磨割繩子。眼看著幾個人開始不懷好意的靠近,心裏跟火燒火燎似的,手中的動作不斷在加快。

“禽獸。”

隻聽一道辨不清喜怒的低沉聲音響起,一名蒙麵大俠脩然出現,一個大旋風腿,狠狠地往四個黑衣人身上,分別踹上了一腳,然後,一溜全部倒下。

“你是什麽人,敢管本皇子的閑事?”十三王子當然驚訝,他選的地方十分偏僻,隔壁都沒有住戶,這人是如何冒出來的,且隻用一招就將自己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偏偏他自己受了傷,自然是沒打算跟對方硬拚。

“跟我走。”那人拉住赫連月的胳膊。

赫連月一聽,頓時有點懵:他不是伍十七嗎?這貨怎地良心發現,趕回來救她了呢,還是一直就沒走?

“伍十七,你這叛徒,隱門是要公然與本王子以及四王子做對嗎?”慕容厲從上到下地仔細打量了來人,眸中突然出現了一抹了然之色。

伍十七愣住了,結巴:“你,怎麽知道?”

赫連月翻了一個白眼,幽幽地提醒道:“伍十七兄,拜托你下次出場的時候走點心,最起碼換身別的衣服成嗎?”

你丫就臉上多了一塊遮臉布,身上仍舊是那身灰蒙蒙的洗的泛白的衣袍,慕容厲要是沒認出來才見鬼呢!

“本王子最後問你一遍,若你現在給我賠禮道歉,然後獨自離去,我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否則……”

丫丫的,又搞這套。赫連月堅決要保證伍十七兄不能被策反,說白了,現在的情況是伍十七幫誰,誰就占據主導地位。

“伍十七兄,別聽他的,你學武功是幹什麽的,除暴安良,行俠仗義是不是?做人得有原則,怎麽能屈服於強權之下呢?”赫連月苦口婆心,剛才她是沒發揮功力,真的輪策反,對她而言分分鍾的事。

而此時,繩子割開了,她的底氣更足了。

其實赫連月的擔心是多餘的,伍十七既然選擇現身,根本不會被慕容厲的話所動搖,他正色道:“十三王子,此事是我個人所為,與隱門無關,她,我救定了,若十三王子回國之後要問罪,我伍十七

願一力承當。”

好一番慷慨激昂,熱血沸騰,大義凜然的肺腑之言,赫連月聽了都不禁有所動容,甚至有些過意不去。萬一十三王子真要牽連,她不就害死這呆頭鵝了,也不知道這隱門是何種神奇的門派,竟還會有心性如此單純的弟子。

“好,伍十七,你等著瞧!你不怕我,總該怕四王子吧!”十三王子心情煩躁並跳腳,隱門怎麽會有如此死腦筋不會變通的人。他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就不該把人給帶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養虎為患,壞了他的大事。

赫連月今晚已經聽到四王子的名字兩次了,那貨難道在西陵國很牛逼轟轟的樣子嗎,伍十七的眼神微微出現絲異動。

慕容厲還想再說些什麽,畢竟伍十七此人單純好騙,再嚇嚇他說不定會倒戈,可是,赫連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鬆了綁,猛地竄到了他的麵前,笑得陰陰的。她想幹什麽?這女人詭計多端,慕容厲還是有所忌憚的。

突然,臉上一陣粉末飄來,異香縈繞。

“一,二,三,倒!”赫連月悠哉地數道,眸中狡黠展露。

倒字落定的同時,慕容厲以及四個手下,健碩的身軀一個個地挨著倒地,轟隆隆的聲音一片。

“你,你對本王子做了什麽?”慕容厲渾身不能動彈,該死的,怎麽就著了赫連月的道了。

“一點迷藥而已,又不是毒藥。”別說,赫連月真想過脫險後要把慕容厲和其餘幾個人給弄死,可伍十七這種正義使者在,她怎麽好意思殺人,雖然他們死有餘辜。

“姑娘,你毫發無傷,就不必與他們計較,可好?”伍十七問道,明知道慕容厲回去之後不會放過他,這會兒伍十七還是替他們求個情。畢竟大家都是東冥國人,相互殘殺總是不妥當的。

“嗯,好啊。”赫連月滿口應道,但見伍十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便問,“伍兄,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但說無妨。”

伍十七遲疑了一下,問道:“姑娘,方才我明明將綁你的繩子打了一個活結,並且用眼神暗示了你好幾下,為何等了許久不見你鬆開?”

伍十七沒好意思說,如果你早點脫身,他就不必暴露了。唉,說多了都是淚,唯有感概命運的安排。

“你說什麽?”有嗎?赫連月望著地上的繩子,瞪大了眼球,頓時出現一種森森的無力感,為毛她沒有接收到他的暗示?她剛剛努力了N久,原來都是在浪費時間。偏偏她無法對他生氣,畢竟人家好心好意地回來救你。

赫連月頭一次發覺單蠢這種特質是會傳染的,再跟這個伍十七在一起,會拉低她的智商。但不可否認,除了人帶呆憨了一點,此人心地善良,一身正氣,最重要的是講義氣。

“姑娘,天快亮了,你家人若是發現你失蹤了,一定很擔心,我送你回去吧!”伍十七瞥了一眼隱隱呈青鴉色的天空說道。

赫連月欣然同意,慕容厲在地上嗷嗷叫,放狠話,聽的她好生聒噪。二人走出了僻靜的小院,繞出了巷子,來到大路上。伍十七非要送佛送到西,送赫連月回尚書府,她一個貌美女子獨行容易招惹麻煩玉是非,赫連月費了好大的一番口水才把他給打發了。

赫連月朝他揮揮手,笑容十分真

誠,“十七兄,保重,後會有期!”伍十七的武功如此高強,想來隱門中更是高手如雲,所以赫連月坦然得很,毫無負罪感。

伍十七突然想起,他忘了問姑娘叫什麽名字,剛剛十三王子好像叫她什麽賀什麽的,他錘錘自己的腦袋,硬是想不起來。他立馬打算回頭去問,卻發現那姑娘又原路返回,難道她家住在那裏?

怎麽可能,赫連月返回,當然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因為迷藥藥性的關係,慕容厲正躺在地上罵得歡,暴戾的臉上皆是怒氣,卻發現麵前已經咋亮的天一團陰影籠罩下來。

“赫連月,你!”慕容厲剛欲開罵,這個臭女人竟回來了,見她臉上笑得陰森森,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你,你想幹什麽?”

“哦,原來十三王子已經知道我會對你怎麽樣嗎,剛剛說要輪我的時候,是不是很得意,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變成我的階下之囚?”赫連月微眯起眼,每次她這麽做的時候,就表示她有壞主意了。

她拍拍慕容厲的臉,使勁地捏了捏,美眸中冷氣森森:“本來我完全可以殺了你的,然後埋屍荒野,神不知鬼不覺,反正你們東冥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兒子,少了你一個,就跟少了一條狗似的。”

“你住口,赫連月,我發誓我要殺了你!”被比喻成狗,簡直是一種恥辱!慕容厲眸色中充滿了憤怒,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卻無計可施。

“不要這麽仇視我,放心,我不會殺你,你這種水平的王子隻要不請幫手,來一對,我殺一雙,分分鍾解決的事情。可是,你如此對我,我不回敬你一點,豈不是太不符合我的風格了。”赫連月笑眯眯地道,眼中醞釀著一抹黑暗。

慕容厲聽到她這般說,心中鬆了口氣。很快慕容厲就意識到,赫連月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而是用另一種更加惡劣的方式侮辱他,簡直比殺了他更痛苦。

……

雇了幾個人,做完一切,赫連月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伍十七從暗處走了出來,眸中滿是震驚與複雜,原來她的名字叫赫連月。赫連月,我以為你隻是個被綁架的弱女子,沒想到……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伍十七發現,若是他沒有回頭跟蹤她,會不會今後沒有許多糾纏,平平淡淡心如止水的過著他的一生。

中午睡午覺的時候,慕容厲的那句“赫連月,你今天沒有殺我,他日我定要你死得淒慘無比。”總是在赫連月耳邊時不時地慘烈地響起,害的她沒怎麽睡好。

赫連月倒不是怕,既然她敢放了慕容厲,就不怕他來尋仇。他一個東冥國的王子,在西陵國太放肆總歸是不可能的。

蟬兒像隻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赫連月被她拽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到軟轎旁的蘭卿。他一身白衫,灼灼而立,飄逸的白衫上麵畫著幾朵水墨蓮花,加之他雙眸淺笑,容顏俊美,隻覺得氣質美好優雅,在這炎炎初夏之中,仿若一道清涼的風景線。

這家夥,沒事穿的這麽**是要幹嘛。

原本雙目沉醉的赫連月突然眉頭緊皺,她發現,街上不少經過的年輕女子紛紛投來熱切的目光,有的甚至撞到了行人與沿街的攤子,她當時就在想,這種回頭率,要擱在現代,得血染多少根電線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