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7章 越來越往上移動的大掌

“蘭卿,你怎麽了?”赫連月連忙探了探鼻息,幸好還有氣。隻是,當她看見蘭卿身上的幾道猙獰傷口時,忍不住著急上火,這巨蟒有毒不?萬一有毒,那蘭卿……赫連月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傷口的形狀均不是齒狀的,應該是被石頭樹枝之類劃傷的。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山裏的老獵戶正好推著一大堆柴禾的推車經過,赫連月大喜,隨口編了身世忽悠,到底是山裏的人淳樸,都沒怎麽起疑,十分友好熱情的將二人馱回了家。

待二人離去之後,一身黑衣笠帽的容九從暗處走出,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他在主子落崖的時候就一直奉命跟著,主子大戰巨蟒的畫麵曆曆在目,他從未見過一個像主子這般心狠的男子,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更是狠,為了讓赫連丫頭死心塌地,簡直是在自殘。

眼下好了,赫連丫頭對主子是真的上了心,以後怕是想甩都甩不開。

赫連丫頭機智聰慧勇敢,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怕也會喜歡上她。那主子呢,會不會對赫連月動心?

若是動心,以後又該怎麽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無論愛與不愛,都將是一個兩難的局麵,容九眸中染了重重憂色,隨即跟了上去。

獵戶家的兩間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絲毫不覺得簡陋。老獵戶家裏隻有他和妻子,孩子們都在城裏做事,附近也就隻有他們一戶人家。

老倆口見赫連月與蘭卿二人氣質不凡,長得又俊,定是身份尊貴。可赫連月確實忽略了就算是鄉下的老婆子也有一顆八卦的心,之前赫連月告之他們,自己與蘭卿是兩兄妹,可是人家明顯不相信。

老婆子疑弧道:“你們真是兄妹,不太像啊?”

好吧,老婆婆,您真相了!赫連月淡定的道:“其實他是大房生的,我是二房生的,我們同父異母,所以長得不是很像。”

老婆子咻地大力一拍赫連月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小姑娘,你就別騙我老太婆了,你們倆肯定是一對私奔的小情人,家裏人不同意是吧,我一猜一個準!”

赫連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老婆婆,真不是!”其實,他們是合法的未婚夫妻來著。

“小姑娘,害羞了吧,好了,我不問了。”老婆子一臉揶揄,笑不止。

赫連月尷尬的笑笑,一張俏臉紅了又紅,甚是好看。沒辦法,誰讓他們太般配了。

這時,已換了一身灰衣,傷口處理妥當的蘭卿掀簾而出,身形修長挺直,麵容幹淨整潔,膚白發黑,美好的恍如隔世,更如畫中仙人。不得不說,氣質這種東西是天生自帶的,尤其是像蘭卿這種,就算是一件破褲衩,興許都能穿出引領時尚的風潮來。

老獵戶夫婦嘖嘖稱讚:“俊,真俊!”

“姑娘,你真有福氣,找了那麽俊的相公!”

赫連月:……為什麽不說是蘭卿有福氣,找了像她這麽漂亮的姑娘。

“連月,你聽見了,像我這般俊的相公,你可要看好了,很容易被別人給惦記上的。”蘭卿麵色坦然地接了話頭。

這家夥當著老獵戶夫婦的麵說話那麽曖昧,不知道她的臉皮是很薄滴,真是討厭!赫連月剛打算欲說還休的低頭暴走,起身驟然發現她現在是一個殘疾人,結果就悲劇的摔地上了,活脫脫一個

大字型,吃了一地的灰。

為毛在她即將摔倒的時候沒有白馬王子來抱住她呢?簡直太不科學了!

赫連月嗚呼哀哉,老獵戶夫婦笑得那個歡快,頗有幾分幸災樂禍之嫌。最可惡的是,蘭卿這廝也笑得很歡。

“連月,不早了,你要不要沐浴?”

“沐浴?”赫連月剛剛跟老婆婆扯了一會兒嘴皮子,居然忘了這茬,主要天氣不冷,短袖衫的造型一直保持到了現在。可是,她現在是殘疾人哪,怎麽洗?

因為身上太臭,說不洗,她真不好意思。

不多時,浴桶已經準備妥當。赫連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給弄了進去,水溫溫的,用胰子俗稱古代肥皂擦了擦,頓覺全身舒爽。洗完了,怎麽從裏麵出來確實是個大問題。

“老婆婆,你進來一下成嗎?”

赫連月扯著嗓子叫了好幾聲,不見有回應。再不來,是要讓她今天睡浴桶的節奏麽。

終於,一道極輕的腳步聲傳來。

赫連月連頭都沒轉過去,就道:“老婆婆,你能不能過來扶我一下。”

幸好她事先裹了抹胸衣,否則就算是被同性看光,同樣會尷尬的,赫連月沒好意思轉身,埋怨了一句,水有些涼。而後,身子突然一緊,一雙帶著暖意的掌心摟緊了她的腰,整個人漸漸脫離水位線。

赫連月疑弧,這手感不對勁啊,為毛一點都不覺得粗糙,鄉下田裏的勞作按理說不該如此養尊處優的光滑吧。

“啊,你,你怎麽在這?”赫連月高八度的聲音亂竄,誰能告訴她,為毛身後的人變成了蘭卿,她完全木有在男人麵前袒胸露啥的習慣,雖然裹著一層但絲毫不影響曲線畢露,不由得羞惱起來,“你快鬆手!”

“好。”

誰知下一秒,他還真是聽話的鬆了手。結果赫連月瞬間悲劇了,騰空之後身體急速下墜,屁股直接開花。

一天之內,摔了三次,她有多衰啊!

“你為什麽鬆手?”好歹把我放床上再說,赫連月好沒氣的道,“還有你的眼睛往哪裏看,趕緊給我閉上。”

“好。”

“轉過身去。”

“遵命。”

好一會功夫,赫連月才把一套帶著補丁的麻衣給穿上,肥肥的,沒什麽形狀跟唱大戲似的,回過神來,發現蘭卿這尊雕像杵了好久,她清了清嗓子,“可以轉過來了。”

蘭卿可好,目不斜視,一臉坦然地問:“沒事吧,有傷到腿嗎?”

赫連月就納悶了,為毛她尷尬到臉紅心跳,人家這心理素質,尤其是那小眼神清澈的,完全就沒有丁點的邪念,到顯得她醜人多作怪,庸人自擾。

“沒,沒有。”她搖搖頭。

“坐下,我幫你敷藥,能夠恢複得快些。”蘭卿從身上搗鼓出了一個紅棕色的小罐子,上麵還有一個大紅色的布塞,看上去就比較靠譜的樣子。

赫連月一聽說有靈丹妙藥,眼睛裏冒星星,“什麽藥啊?”

可是當蘭卿一碰到她光潔白皙的小腿上,或輕或重地揉按著,赫連月就感覺絲絲癢癢的,緊緊咬住貝齒,五官全部糾結在一起。

“怎麽,傷口很疼?”他自然看到她怪異的表情。

“沒,不是。”她能說,她從

來沒做過足浴嗎?為什麽小腿一被蘭卿拿捏著,就跟觸電般的銷魂與亢奮麽。還有,這越來越往上移動的大掌,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難道她的腿太光,太滑,蘭卿是在占她便宜?

赫連月猛地抬起頭,但見他一臉嚴肅,目光清澈,頓時質問的話語堵在了喉嚨裏,硬生生地換成,“蘭卿,我有點怕癢,能不能不要超過,嗯,這個位置。”

赫連月比劃了一下,將他骨肉分明的手指擋在了膝蓋處。

蘭卿看著眼前白白嫩嫩的小手,皺了皺眉:“連月,方才我替你按的都是一些關鍵的穴位,加上藥物的輔助,不出七天,你的腿就會恢複如初。”

真的假的?赫連月頭一次覺得蘭卿有做神棍的潛質,忽悠起人來頭頭是道的。

麵對赫連月的質疑,他不怒反倒是勾起一記意味不明的笑,試探道:“連月,你莫不是想拖上幾個月,好推掉婚事?”

赫連月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你繼續,不用管我。”這舉一反三的思維,不做數學題簡直太虧了。她發誓,後來她真的沒有想過關於逃婚的事。她骨子裏還是滿傳統的,談戀愛結婚神馬的一個就夠了,更何況,她覺得世界上應該再也找不出比蘭卿更好的男人了吧。

關鍵是,他長得很好看,天下間約莫找不出比他還出色的一張臉了吧。

見她聽話得似一隻小兔子,蘭卿方斂下神來,繼續手上的動作,眸中閃過一道暗色。方才不覺得,被她質疑之後,竟覺得單純的動作生出幾分旖旎的情愫來,手中細膩的觸感如上好的綢緞,令他愛不釋手,甚至想要碰觸的更多,身體更是猛地竄起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額上沁出了不少的汗,脩地抽回了手。赫連月愣了一下,好好的,怎麽突然停了,她剛剛才食髓知味,有些上癮的感覺。

“我先出去一下。”

他匆匆丟下一句話,神色古怪地走出了房間。赫連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回事?她剛才不是挺配合的麽。

等了很久,赫連月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蘭卿有沒有回來,這睡坑挺大的,半夜裏有點冷,加上她體質本來就屬寒,死命地往旁邊的熱源靠近,一把抱住,才感覺踏實。

黑暗中,蘭卿睜開眼睛,將她的藤蔓似的手臂輕輕地挪開。

以前從未覺得自己是個重欲的男子,最近蘭卿發覺他對赫連月越來越失控了,如果不是要等到月圓之夜,或許那夜她中了藥,他便不會放過她。他不重欲,卻並不代表他要克製欲望,清心寡欲。

這女人睡得如此香甜,雙手卻極不安分,整個人往他身上撲,嘴裏不時地囈語嘟囔,夢話連連。

蘭卿歎了一口涼氣:看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赫連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個兒竟是八爪魚似的黏在了蘭卿的身上,罪惡的大手居然摸進了他的衣襟裏,胸膛上。

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是,赫連月沒有溫存的在人家胸口上多趴一會兒,也沒有失聲痛叫,而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蘭卿的四肢軀幹上慢慢地爬下去,她可不想被冠上饑渴少女的頭銜,中了藥那次是意外,平時她還是矜持的。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