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31章 哦,我不是
黎白行了個軍禮,退出了帳篷,還貼心的拉上了帳篷的拉鏈。
寧藍吃飽了後感覺身體還是很累,便躺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身上那股火辣辣的痛感已經消失了,她不由一怔。
難道之前展拓不是在占她便宜,而是在給她抹藥?
發現了自己鬧了個烏龍的寧藍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他那個下流的動作,仍是又羞又怒,就算她那兒受傷了,也不用他來幫她上藥吧?她又不是沒手沒腳!
說不定他就是故意借著上藥的借口來吃自己豆腐!
一定是這樣的!
寧藍壓下紛雜的思緒,覺得頭有些疼,便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卻沒想到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清晨,她是被黎白的聲音叫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打了個哈欠,開始穿衣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展拓的軍裝穿好,她一頭黑線的甩了甩能當戲服使的袖子,彎腰把褲腿紮在軍靴裏,又用皮帶把寬鬆的上衣紮緊,最後把衣袖擼了上去。
肥大的褲腿,過寬的肩圍,越發顯得她腰肢盈盈一握,身段婀娜纖細。
用皮筋把頭發隨意的紮起,將白色的貝雷帽戴好,寧藍不用看自己的造型,也知道一定非常的可笑。
她出了帳篷看到展拓臉上一閃而過的古怪之色,和黎白等人糾結的表情,頓時恨不得脫掉自己這一身不合身的軍裝。
展拓望著咬牙切齒的寧藍,不著痕跡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她穿著他的軍裝,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顯得不倫不類。
不過她身材高挑,曲線纖細,明明是極不合身的衣服,也硬是被她穿出了一種風情款款的姿態。
展拓看著這套隻有他有資格穿上的藏青色軍裝,如今它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軀體,心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莫名的覺得燥熱。
寧藍感覺到他的打量,有些不自在的整了整軍帽。
“走吧!”展拓一聲令下,隊伍立即整裝待發,寧藍跟在展拓的後麵,亦步亦趨的走著。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了一片空地上,空地中間停著一輛不算太大的軍用飛機,眾人依次走了上去,寧藍毫不客氣的霸占了臥室,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展拓隻是掃了她一眼,就到了駕駛艙。
寧藍有些無聊,就把同樣無所事事的黎白叫了過來。
“黎副將,過來,我給你把個脈。”反正沒事,複習一下中醫的知識也好
。
“不麻煩夫人了!”黎白拒絕。
“快點兒的!要不然我就大喊你非禮我了!”寧藍不滿。
黎白嘴角一抽,他算是明白了,夫人的殺手鐧就是這個無厘頭的方式,偏偏作為下屬的他還沒辦法反駁。
“若是黎副將不願意,不如夫人替我看看如何?”突然一道熟悉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未知的方向傳了過來。
寧藍一驚,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看見有人,不由得疑惑望向黎白。
如果她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這聲音的主人是鬱望吧?
黎白嚴肅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冷聲開口,“鬱先生不愧是王大師的弟子,三天的昏迷時間竟然連一半都沒過就讓你醒過來了!”
鬱望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嗬,每個人身體素質不同,對於藥物的敏感程度也不同,而我身體對迷藥的抵抗力很強,早早的醒過來並不奇怪。”
黎白不置可否。
“黎副官能不能把我放出來?我手上戴了電子手銬,隻要一個按鍵,手銬就會爆炸,難道黎副官還怕我跑掉不成?”
“我沒有放你出來的義務和權利!”
“在軍事法庭還沒有判我的罪之前,我隻是一個嫌犯,嫌犯也是有一定的人權的,黎副官應該不會不懂吧。”
鬱望輕笑一聲,“如果我一直昏迷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辦法抗議,不過既然我醒過來了,你們就不能這麽對待鬱家的子孫,帝國中醫院的教授!否則,哪怕是元帥,也不能違反帝國的法律!”
寧藍眨了眨眼,叫獸?
唔,他的名字的確是叫做獸。
黎白知道他說的沒錯,剛想去請示一下元帥,就又聽到鬱望的笑聲,他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用詢問元帥了,元帥一定會同意的。”
黎白常年冷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這種被人看穿心理活動的感覺不太美妙。
雖然對鬱望之前坑自己的事還是很不爽,但是看到黎白吃癟的樣子,寧藍還是撲哧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幸災樂禍之色。
看來鬱望是個很神秘的人,展拓的副官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起的,就連寧藍的父親那位德高望重的議員也不敢對黎白甩臉色。
展拓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既防備他又在一定的程度內給予他自由,既猜忌他又沒有動手對他做什麽,鬱家雖然也算是一個古老的大家族,但跟展家比,還是差了許多的。
因此鬱望讓展拓忌憚的
原因絕對不止是因為他是鬱家的孩子,一定還有別的緣故。
寧藍有一種感覺,或者說叫第六感吧,鬱望這個男人很危險,他就像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摸不著。
最終,黎白還是將鬱望放了出來,他手腕上扣著一副電子手銬,穿著的仍是寧藍昨天見到的白色休閑裝,過了一個晚上,衣服居然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幹淨清爽。
鬱望一雙桃花眼看向寧藍,嘴角勾起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小藍藍,一個晚上不見如隔三秋,你想我了嗎?”
正在喝水的寧藍一口水頓時噴了出來!
黎白眼疾手快,隨手拿起一個裝水果的盤子擋在臉上,擋住了寧藍的噴水攻擊,至於鬱望,他手裏還帶著電子手銬,沒辦法抵擋,又或許他根本不想抵擋,老神在在的坐在她的對麵,被水噴了個正著。
寧藍擦了擦唇角的水漬,看了一眼滿麵水珠,顯得有些狼狽的鬱望,難得有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一時失控了。”
鬱望連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掛著水珠,他勾起一抹瀲灩的笑,探出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聲音滿是誘惑,“好甜,小藍藍,我不介意你再失控一點的。”
寧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雖然眼眸被他宛若妖精一樣的姿態所迷惑,但心靈卻一片澄澈,鬱望這是打算開始畫皮了嗎?
她看的出來,在人前對所有人陌生又疏離的人才是真正的他,而當他變成現在這樣比女子還要妖媚的時候,就是他想要展開他計劃的時候。
比如他對以前的寧藍施展美人計,雖然原主沒有直接和他發生關係,但她確實被鬱望迷住了,差一點兒就和他上床了。
鬱望的性格一半冰一半火,冰起來仿佛超是脫成俗的得道高人,對世間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火起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妖精,能把人三魂七魄都迷飛了。
他的臉長得並不如展拓那麽俊美精致,但是展拓太冷了,就像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藝術品,縱然完美無瑕,可因為缺少了人類的情感,再美也就隻能看看,讓人不敢褻瀆。
而鬱望這貨,滿臉表達的意思都是:親,快點上我啊,免費的哦!
寧藍嫌棄的看了一眼**的鬱望,又看了一眼一臉鄙視的黎白,果斷的問,“黎副官,男人到了**期應該怎麽辦?找個女人給他解決嗎?”
黎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默默無語。
鬱望卻挑了挑眉,“小藍藍你不就是女人?”
“哦,我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