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5章 遇蛇了

這人是和她做交易做上癮了吧?寧藍動作一頓,不過他提出的這筆買賣很讓她心動就是了,“你先說,是什麽要求。”

“唔,我十分仰慕夫人的醫術,希望夫人能收我做弟子。”明明危險已經迫在眉睫了,鬱望的聲音依舊慵懶,淡然。

寧藍啼笑皆非,“我可沒能耐收你為弟子,再說你比我年紀大,我們又有那麽一腿,師徒戀神馬的,實在太虐心了,不過,我可以偶爾指點指點你。”

她已經決定了,在帝國以後就靠醫術生活了,獨門手藝自然不能輕易的傳出去,不然她的飯碗豈不是沒了?

鬱望聽到她的前半句話有些忍俊不禁,陌生感油然而生,再聽到後麵,心裏難免湧起一絲喜意。

最初學醫,他隻是單純的為了傅明珠的病,可慢慢的,時間久了,見識了中醫的博大精深,他便忍不住的有了興趣。

如今,他是真的喜歡上了中醫這門職業。

“我好像聽到有人來了。”寧藍突然聽到一道鏗鏘的腳步聲,混合著踩到樹葉的沙沙聲,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聽不出來。

“夫人願意指點我,我十分榮幸,為了感激夫人的慷慨,我決定送夫人你一個禮物。”鬱望低低一笑,笑聲帶著一絲張揚,“不要太感謝我哦。”

寧藍剛想問是什麽禮物,突然身體猛地往下墜落,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匆匆望了一眼站在上麵的男人,怒火中燒,“鬱望!你大爺!”

黑夜裏,鬱望手裏把玩著的軍用匕首閃著冷冽的寒光,感覺到後麵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了,他輕輕一笑,“元帥來的好早!”

被夜色掩蓋的男人腳步中破天荒的帶著一絲倉皇,他甚至是跑了過來,身體往前奮力一撲,卻隻來得及聽到寧藍憤怒的罵聲以及和他的手擦過的藤蔓!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確定下麵不是懸崖,寧藍掉下去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微微放心。

“鬱望,你好大的膽子!”

他猛地回頭,目光如電,“你先是挾持她,又將她推了下去,這是蓄意殺人!哪怕有鬱家保你,你也逃不了罪責!”

鬱望無所謂的把匕首一來一回的拋著,“與其討論這些,元帥不如

做個選擇吧?夫人掉下去的確沒有生命危險,但受傷是一定的,我還可以告訴元帥,下麵有毒蛇,你拖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成為夫人死亡的導火索!”

“而元帥你一個人孤身在這裏,身邊沒有親衛,分身乏術,你是選擇立即救你的妻子呢,還是把我抓起來送進軍事法庭?”

“作為一個軍人,親眼目睹了我把夫人推下去,按照軍人的守則,你應該第一時間抓捕我,可你抓了我,夫人死亡的可能性會極高,若你不抓我,我又不是傻子,肯定會跑掉,這樣便是元帥的失責,身為全帝國軍人的榜樣,元帥能失職嗎?敢失職嗎?”

鬱望饒有興趣的望著麵前的展拓,他一向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一次性說這麽多話還是頭一次,越說他越興奮,興奮展拓會如何選擇。

若是他選擇了救寧藍,寧藍想必十分高興吧,畢竟她那麽的喜歡展拓。

若是她沒有,寧藍也該死心了。

這就是他送給寧藍的禮物。

展拓冷峻的麵色不改,目光清冷,“如果我去救她,你逃跑了,是不是第二天你們鬱家就會散播我身為元帥,卻沒有盡到責任的傳言?”

要是一般人,也許就否認了,鬱望卻一笑,“有可能哦。”

“元帥會怎麽選擇呢?夫人的命和元帥的名聲,到底孰輕孰重,元帥衡量的清嗎?”

展拓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閃電般的出手,動作快如一道殘影閃過,眨眼間鬱望的雙手已經被鋥亮的手銬反拷在一顆樹上,再迅速掏出一個閃著紅點的珠子塞進他的嘴裏,一扣他的下巴,強迫他把珠子吞了下去。

“這手銬你掙不開,不出十分鍾,我的副將會趕過來!”

“還有,如果你在祈禱有人會來救你,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也祈禱有人能救你。”

鬱望輕笑,“元帥武力值又高了,突破巔峰時期指日可待啊!”

展拓看了他一眼,身姿如獵豹一般順著之前寧藍掉下去的方向攀爬下去,刹那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

鬱望望著茫茫的夜色,愣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移動手腕,憑著感官,按動那個SOS的按鈕,將信號發射了出去。

他似乎錯估了展拓對寧藍的態度,他對寧藍不是全無感情的,要不然一向心思縝密的展拓不會著急的連卸了他光腦的事兒都忘了。

寧藍變了,而展拓……好像也超乎了他的認知。

嗬,有趣。

寧藍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下滾去,一直滾到坡底才停了下來,掌心觸摸到一片泥濘,她嫌棄的皺了皺眉。

四周一片漆黑,幸好手裏的手電筒還沒摔壞,借用燈光掃了四周一圈,果不其然,這是一片泥巴地,臭烘烘的,而她此刻正躺在泥地裏。

寧藍有點兒小潔癖,知道自己的處境後差點兒尖叫出聲,忍了忍才勉強站了起來,望了一眼高高的斜坡,她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自己的體力能不能支撐自己爬上去。

一手扣住一塊凸出的石塊,寧藍準備往上爬,右腿剛抬起來,突然腦子一暈,身體陡然失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了泥地裏。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上次被展拓關進地牢一夜就出現了這種狀況,當時她以為隻是發燒,紮兩針就沒事了。

用銀針刺穴再發汗後,發燒的症狀確實消失了,可現在又再次有了那種相同的感覺,哪怕寧藍是個傻子,也覺察出自己的不對勁兒來了。

上次發燒可以理解成在小黑屋裏關了一夜,受涼導致發燒,可是今天除了她餓著肚子外身體一切都很正常,為什麽會這樣?

寧藍心裏一沉,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腕上,細細的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和脈象的情況。

氣血較虛,內分泌有點失調,心情煩躁使得五內鬱結……小毛病好幾個,大問題卻沒有。

不應該啊。

寧藍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畢竟那個老頭子的厲害她是親眼見過的,不說起死回生卻也差不多了,她很有學醫的天賦,繼承了他八九分的醫術,給自己斷個脈還是綽綽有餘的。

身體明明出現了毛病,但她卻診斷不出來,隻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她太小題大做了,第二則是她的病隱藏的很深,深到連她自己也探不出來。

而她比較傾向於第二種猜測。

寧藍從頭發上抽出一根銀針,正準備刺穴清醒一下,有什麽問題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