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8章 聽起來不錯

寧藍暗暗翻了個白眼,隨即風情萬種的笑了,好像剛剛的肅殺冷冽隻是黎白的錯覺,她目光對上黎白身後的男人,紅唇輕吐。

“好,我爭取一個星期內和元帥離婚,然後再一個星期後後參加宴會,然後努力得到邢三少的青睞,再努力扶持邢三少成為下一任的首席!”

她話音落地,不止黎白驚呆了,闊步走來的元帥也是停頓了一下腳步。

他身後的親兵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哪怕聽到她這大逆不道的話語,也依舊冷漠。

“沒辦法,做久了元帥夫人,現在想想,也隻有首席夫人能和元帥夫人勉強相提並論了。”

寧藍對展拓魅惑的拋了個飛吻,“你說呢?展元帥?”

展拓目不斜視的上了飛機,徑自從她身邊走過,“隨你。”

短短兩個字透著無所謂,寧藍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捂住心髒的部位,像是在承受什麽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夫人?”黎白驚悚了,她這是在……難過嗎?

無聲的嗚咽自寧藍嘴裏溢出來,兩行晶瑩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淌。

她猛地轉過身,撲倒在沙發上,傷心難過的仿佛失去了世間最愛的男人。

的確,對於寧藍來說,她的確失去了她最愛的男人。

展拓被她的反應弄的一怔,猶豫了半響,才邁開兩條長腿,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哭的像個孩子。

不管是以前他覺得討厭的寧藍,還是現在這個變得不像她的寧藍,都從來沒有哭過。

沉默的許久,直到她的嚎啕大哭變成低低的哽咽,展拓才遲疑著遞過去一張白色的手帕。

了大約一分鍾,也沒見到接,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剛想收回去,就看到她已經飛快的抬頭,拿過手帕。

他竟然鬆了口氣,忽略掉心頭一閃而過的異樣,靜靜的注視著她。

寧藍用他幹淨潔白的手帕擦了擦臉,又擤了擤鼻涕,一連串動作毫無優雅可言,在展拓嫌棄的眼神裏,她甕聲甕氣的開口,“展拓,你知道嗎,你剛失去了最愛你的女人。”

展拓眸光微閃,“你是在說你嗎?”

所以說,白渺渺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做了他名義上三年妻子的女人真的喜歡他?

寧藍抬起眼簾,被淚水洗過的眼瞳分外的清澈,她一字一句認真的道,“不,不是我,是寧藍!”

“你就是寧藍。”

展拓心頭掠過一道奇異的情緒,總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具體是什麽,他又不明白。

寧藍輕笑,聲音平靜又耐人尋味,“不,我是我,她是她,喜歡你的那個寧藍消失了,而我是另外一個寧藍。”

說到這裏,她的心情閃過一絲悲涼,原主消失了,屬於她的最後一抹意識也離開了這具身體。

因為展拓一個答案,她死心了,生無可戀,如果這世界有陰曹地府,有孟婆湯,也許她去投胎了。

如果沒有,那她也許魂飛魄散了。

她用一場大哭祭奠了她死去的愛情,雖然直到她死去,展拓都不知道她曾經那麽的愛過他。

沒有了原主情緒的影響,寧藍如釋重負,目光平靜的望著神色莫測的展拓,一字一頓,猶如宣誓般的開口。

“展拓,你聽好了,從今以後,我不再喜歡你了,我們離婚之後,**,各不相幹!”

展拓千年不變

的冰封俊臉似乎破裂了一瞬間,心裏浮出一絲隱約的疼痛,很淺很淡,卻難以忽視。

他剛想說什麽,背後一道清冷熟悉的男聲傳過來,“抱歉,似乎每次看到元帥和夫人,總是這麽的不合時宜。”

寧藍循聲看去,是那個叫鬱望的男人。

鬱望依然穿著一身格格不入的休閑裝,神色淡漠又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第一次是打擾了元帥和夫人的好事兒,第二次是碰到了二位的斷情絕意,不知道我會不會被滅口呢?”

展拓沒有說話,寧藍微微一笑,“知道會被滅口你還進來,豈不是太不識時務了?”

鬱望不答反問,“隻是我很好奇,這兩次中間不過是隔了幾天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一對前幾天還在接吻親熱的夫妻轉眼間就要離婚呢?”

寧藍歪頭望著他,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明明他看起來那麽的淡然無害,雖然冷漠點,氣質卻是溫和,可她就是莫名的感覺危險。

“鬱公子,你管的太多了。”展拓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鬱望做了一個西方紳士的禮節,微笑,“很抱歉,元帥,是我忘形了。”

寧藍臉上還帶著殘存的淚痕,剛想轉身離開,突然展拓問了她一句,“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寧藍頭也不回,“唔,你就當我有人格分裂吧,主人格因為愛你死掉了,現在的我不過是副人格,雖然也是寧藍,卻不再是那個愛你的寧藍。”

貌似她現在的情況和人格分裂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原主徹底的消失了,而她完全的占據了這個身體,不分彼此。

不過這個解釋不錯,就算有人察覺到她的變化,也能以這借口搪塞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