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5章 傷害

江米多在房間裏靜養了幾天才出來,葉銘澤讓她打扮一下帶她去參加一個酒會,她雖然提不起精神,卻還是去做了造型,隆重出席。

已經經曆過魚水之歡的她比起以前多了幾分韻味,那是少女所沒有的,特別是那風情,經過葉銘澤這個情場老手的調教之後,自然是別有一番風味。

那小眼神微微一凝轉便是勾人的姿勢,隨便一個表情,就能把在場的男人勾引得東南西北分不著邊,還有那腰肢走動間帶著的風情,緊緊閉攏的小腿帶著少女特有的矜持。

再加上她今天一改原來的清純玉女風,走的是輕熟辣女風。

一身正紅的晚禮服,在背後露出一大片的深v,竟然還是係帶型的,所以隻要葉銘澤輕輕一扯係帶,裏麵的風景就會一覽無餘,她的妝容也是魅惑百生,眼角微微挑起,如同貓一般優雅神秘。

“小妖精。”他忍不住嘀咕一句。

江米多今天實在是太美了,他都有私心不能帶她出去酒會了,不然,該有多少魔爪想要伸向她。

經過那晚的事情之後,江米多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她慵懶地將長卷發往後麵一撩,露出光滑圓潤的香肩,氣吐如蘭,說道,“喜歡嗎?”

說著衝著他就是一個電眼,紅唇輕輕張開,吐氣若蘭,看得葉銘澤心癢難耐,連平日的冷峻都沒有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真想把她就地解決,讓她嚐嚐招惹他的後果。

她突然低低地妖嬈地笑了起來,開衩的裙擺露露出迷人的風景,所見之處是看得見又吃不著的那種心癢。

葉銘澤暗罵一句,“壞丫頭。”

“還是小舅舅教導有方。”她的纖纖玉手開始從他的嘴唇上輕點過。

卻一下子被葉銘澤咬住。

江米多不死心,抽出手指,嬌笑著就像隻修煉多年道行深厚的狐狸精,從他的胸膛開始畫圈圈。

“嘟”隻聽到葉銘澤的手在汽鳴那裏砸了一下拳頭,再忍他就是柳下惠了。

隻見下一秒他就擒住了她作案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裏一拉,她柔弱無骨地倒在了他的懷裏。

熟悉的手法引得她一陣顫抖,渾身的細胞都忍不住地在顫抖在呼喚在渴求。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江米多一下子就被他挑逗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葉銘澤調侃道,“還嘴硬麽?”

江米多渾身無力軟綿綿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按在他的腿上,另外一隻手則按在玻璃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動作太過於激烈了,從車座的夾縫中滑落了一隻用過的計生用品,它一下子灼傷了江米多的眼。

所有的情欲全數退去,她的眼底一片冷靜和淡然,看著那隻遺漏的使用過杜蕾斯,看也不看葉銘澤,說,“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

“不小心落在這裏的。”每當女人像

個偵探家一樣問東問西他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心煩,他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手上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嘲諷。

“誰的?”她麻木地問道。

他也如實地回答了,“關一寧的。”

這個名字就像是千金重石砸在了她的心頭上,在她本來就柔軟的心頭砸下了一個巨大的坑,她的心頭有血怎麽流也流不盡,滴答滴答地溢出來,讓她紅了眼眶。

他還是這樣漫不經心,她以為曾經原諒過一次了,他就會改過不會再亂來,但是她錯了,男人就像貓,喜歡偷腥,老是喜歡往外跑,而且怎麽喂都喂不熟,還會倒咬你一口,薄情寡義沒心沒肺。

“什麽時候的事情?”她表麵上十分平靜,實際上內心早已經狂風大作,波濤洶湧了。

她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態度,甚至連歇斯底裏也懶得有,更別提絕望。

葉銘澤如同墨色一般的劉海下是令人心寒的淡漠,他的眼神如同這煙霧一般迷迷蒙蒙看不清虛假,他抽煙的姿勢還是帶點痞氣,有股桀驁不馴在其中,“這本來就沒有什麽,那天晚上她隻不過是情難自製。”

好一個情難自製,將所有的錯誤都推給了那晚的月色太美,那晚的燈光太昏暗,他從頭到尾就沒有認清過他錯的到底在哪裏?

若是他當時將關一寧推開了這一切還會發生嗎?若是他坐懷不亂就算她投懷送抱那又怎麽樣?

她曾經以為他們之間的年齡不是代溝,身高不是差距,甚至連喜好她都開始模仿著他的,她所犧牲的那一切在最後卻換來了一個背叛。

江米多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關,藏在火紅色的大開叉裙擺下的手指,已經被不是很長的指甲掐出了血來,她將指甲刻進去那麽用力,用力到她幾乎想要將整個世界都毀滅了。

但是她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她想要張開嘴巴說話,但是嗓子卻莫名地沙啞了,幹涸得就像很多天沒有喝水一般,聲音也如同上了年紀的女人一般,沒有了之前的清脆悅耳,她開啟了下嘴唇不顧幹渴,克製住自己的顫抖,“是那天晚上那個電話嗎?”

葉銘澤沒有回答,隻是抽著煙。

江米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克製住自己隨時想要暈眩的狀態,將指甲再次刻進去了幾分,胸口是如同被冰錐子鑿進去一般生疼,疼的她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疼的她都快要掐住自己的脖子了。

但是她不能,她僅有的自尊告訴自己她要忍住,她江米多絕對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她想知道的一定會刨根問底。

“你說呀,是不是那天晚上發生的?因為關一寧的那個電話?”她越來越肯定就是那天晚上那個電話。

那天葉銘澤出去之後直到淩晨才回來,她一直沒有睡去,關著燈在等他回來,但是在聞到他身上殘留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已經浸濕了枕頭。

那個時候她還在告訴

自己,他們之間有了親密的關係,他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的,可是沒想到……

“葉銘澤,你知道的隻要你一個解釋,我便會什麽都忘記,當做自己什麽都猜錯了去相信你。你說呀。”她有點帶著哀求的口吻看著他。

她的心口疼痛越來越劇烈,就算此刻因為心痛過度猝死她都不會懷疑,葉銘澤帶給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如同獵豹一般的男人,他的心永遠不會停留在哪一個女人身上,他隻會讓人嚐到了那種滋味和幸福感之後然後給人重重一擊。

不止她,還有關一寧也是吧。都是可憐的生物,何必相互為難呢?怪隻怪她們都愛上了這個危險的心思難猜的男人。

這也就注定了她們會如同那飛蛾一般迎著美麗絢爛的火焰撲過去,縱使下場是灰飛煙滅,連屍體都不複存在,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如果她能夠戒掉這個名為“葉銘澤”的慢性病毒,那麽她勢必要剜去整顆心以及她全身所有的細胞。

葉銘澤的沉默給了她所有的答案。

江米多開始明白自己的苦苦哀求都是徒勞。

“葉銘澤,你知不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你知不知道當我在孤兒院的時候看見你,就像看見了路西法大天使一般,你不會明白你在我心裏是什麽樣一種位置,你也不會明白你對於我而言是多麽重要,你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似有若無的傷害到我!你就像是我的天氣預報,隨時決定著我的天晴或者是陰雨,亦或者是雷陣雨。”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沒有再顧忌身邊的葉銘澤,也沒有看到他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睫毛微微地一顫。

葉銘澤看著失神的米多,心底有一些觸動,甚至冒出了一絲絲很小很小的愧疚,就連他自己都完全不知情。

而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江米多,沒有留意這些,她從來沒有跟葉銘澤這麽語重心長掏心掏腹地說過,太多的時間他習慣了她還是一個小女生的模樣和心思,就連撒嬌和吃醋嫉妒他都認為是一個小女生的心思。

“或許你覺得我很無理取鬧,有時候蠻橫無理,阻止你和其他女人來往,葉銘澤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在同一輛車上和另外一個女人做,下一次又跟另外一個女人做,你不覺得惡心嗎?不覺得連這裏的空氣都是如此的讓人避之不及地嗎?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是什麽感受?我會想吐。”

“既然你覺得想吐那就麻煩江大小姐下車吧。”他開始下驅逐令,他最厭惡的女人有其三,第一幹涉他的私生活過多,第二,爭風吃醋不識大體,第三,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這三點無論哪一點,江米多都觸碰了。

“江米多,就算你以後可能成為我的未婚妻,但是你卻不能剝奪我的自由!”

“葉銘澤!你太過分了!”江米多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冷酷而又寡廉鮮恥的話來,氣的渾身哆嗦,蒼白了小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