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53章 江米多,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們不會走散的。我會緊緊抓住你的手。”他堅定地說道。

“假如呢,我是假如一下啦。”她開始嫌棄他的不解風情。

“那就翻遍整個世界,千山萬水,碧落黃泉也要把你找出來。”

聽完他的這些話江米多的小小虛榮心開始暴漲,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怎麽都說不出的飄飄然。

葉銘澤看著她泛光的小臉,神情光彩照人,用食指彎曲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傻丫頭。”

江米多一直是沒心沒肺的,就算很多時候她滿腦子裏想著古靈精怪的念頭,但是他更多的時候是看見她的笑顏,彎彎的眉眼跟月牙似得,粉嘟嘟的嘴唇比果凍還要嫩澤。

他有時候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另一方麵也在歎息,當年那個拿著糖葫蘆一臉不屑看著他的小丫頭如今出落地亭亭玉立,隻是過度地依賴著他。

對於她飛蛾撲火般的追求,他一開始有所畏懼,擔憂這孩子是缺少父愛,戀父情節才導致她熱情地在他身後勾引他,但是時間久了,他也開始有點動容。

江米多,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興奮的小丫頭一直不安分,她的手總是偷偷地拉過葉銘澤的手,有時候會被他打掉,但是她還是百折不撓,最後如願拉住了他的手,滿心歡喜地走在異國的街頭。

她一邊看著街頭藝人的雜耍,一邊倒退著走路說,“雖然國外風景好建築風格也很有味道,如果沒有什麽讓我不想呆在國內的理由,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國內。你看這裏人熙熙攘攘的,但是一個都不認識,連語言膚色都各不相同,該有多孤單啊。”

“你不會孤孤單單一個人的,會有很多愛你的人的。”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將她抱在了懷裏,她的頭剛好擱在他的胸膛上,他輕柔地說著。

隻是他不知道有些話竟然一語成讖。

是他一手促成了她的顛沛流離。

在阿姆斯特丹廣場也會有很多街頭藝人,當然也會有當街畫畫像的,有個年輕的金發小夥子的畫架閑擱在阿姆斯特丹運河的旁邊,結果由於江米多倒退走的緣故一下子就勾到了對方的畫架。

把畫架踢倒了掉進了水裏,整個人往後倒去,好在金發小夥子眼疾手快把畫板抓住了,好在葉銘澤也抓住了米多。

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下胸口,“差點就下去喂魚了。”

“肉太肥,魚會撐死的。”

結果遭到了江米多的一頓五毒拍逼掌的攻擊。

那個金發小夥子無奈的撓著頭站在旁邊,作為街頭藝人有多數是經濟困難,特別是畫家這行懸乎的職業,很多時候都是吃不飽有這頓沒下頓的,又被這麽一攪和,生意都沒了。

葉銘澤走過去主動跟他用流利的英文交流,示意他為他們畫一幅畫。

青年金發畫家從詫異轉變到欣喜,收拾好自己的畫板和顏料箱,示意江米多和葉銘澤擺一個最好的造型。

畫紙上的江米多有點小鳥

依人地依偎在葉銘澤身側,兩人坐在阿姆斯特丹運河旁邊的長椅上,身後是落日的餘暉,溫暖而雋永。

她的手藏在了他的口袋裏,就那樣側著臉仰望著他,深情滿是癡戀,而葉銘澤則是低頭將她的深情盡收眼底。

畫像上的男人和女人有著出奇相似的氣質,有時候不得不說相由心生的玄妙,和一個人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對方身上的習性,包括飲食小動作喜好等等等。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夫妻倆呢。

畫了大概半個小時,在葉銘澤抽完一支煙的休息時分,英俊的金發男子就已經把畫上了色,作為補償他付了他一些歐元,卷著畫拉著米多的手往回走。

今天是荷蘭的國王節,皇室們乘坐橙色的華麗的大花船,橙色是荷蘭皇家的象征顏色,也變成了荷蘭人民喜歡的顏色,在街頭你隨時都可能看到光怪陸離的人們,這是一個十分包容的國度,隻要你合法,那麽一切都沒有關係,就算你穿著什麽奇怪的衣服上街,就算你做著十分奇怪的事情。

“葉銘澤,我們去前麵看一下國王的花車吧,也不知道國王長成什麽樣。是醜不拉幾大腹便便還是風度翩翩紳士優雅呢?”她衝在前頭,使勁地拉著葉銘澤往人群中鑽。

時不時地會踩到其他人的鞋子或者腳,一邊道歉著一邊橫衝直撞地往前擠。

葉銘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的手鬆開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江米多的身影了,放眼望去滿眼都是五官立體、身形高大的外國人的身影。

“該死。”他咬著牙忍不住發泄心中的怒火,這丫頭本來就愛玩而且好奇心極其重,在異國他鄉她還敢這麽瘋地四處亂跑。

他立馬撥通了一串神秘號碼,遠離國王節的喧囂和熱鬧,眼底神色不善命令道,“馬上發動所有的人,把江米多給我找回來。”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眼神愈發幽深,有著一股讓人喘不過氣得壓抑感。

江米多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麽地方,在國王節的時候她由於太激動了,整個人脫離了葉銘澤的保護圈,被擁擠狂歡的人潮衝散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葉銘澤的身影了,再加上夜晚漸漸地降臨,狂歡夜人們各自狂歡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來自異國的少女的求助無援。

她翻遍了自己的背包都沒有翻到手機,是她太依賴葉銘澤了,她以為和她一起她可以毫無顧忌地不用帶任何的防身東西和聯係的工具,但是明顯地她錯了,她開始朝著記憶方向走去。

可是越往那個方向走去人就越少,夜色也越來越深,讓她心頭莫名地發怵,她開始安慰著自己“沒事的江米多,等下葉銘澤就會來接你了。”

縱使沒心沒肺膽大包天如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語言交流不通暢,大多數荷蘭人還是習慣將荷蘭語,對於將中文的她完全沒有辦法向別人求助,隻能靠著記憶的路線摸索。

最後她走到雙腿都灌了鉛,也不知道是

不是心理的作用,她的內心惶恐極了。她抱著雙臂蜷縮著身體坐在一個畫廊的轉角處,深深地埋著頭。

亞爾培特開著跑車路過這裏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東方的女孩,黑的純粹的長發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

他有一半的血統是來自東方,包括他的母親也是東方女性,所以他對東方女性特別有好感,他將跑車往後倒退,開始用韓文打招呼,結果江米多頭也不抬一下。

亞爾培特再試著用日文說了幾句話,但是依舊沒有反應,他試著用生澀不是特別流暢的中文和她溝通著,“嘿美麗的姑娘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在聽到奇怪又熟悉的語言時候,江米多頹廢地緩緩抬起了頭。

隱約帶了點淚痕的臉頰上有著些許的狼狽,精致的小臉此刻滿是失落與無助,她抬起眼皮看了下對麵那個有著酒紅色披肩長發的外國男人,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美貌而有任何的好感,反而她覺得自己的周圍充斥著很多的不安全成分。

亞爾培特擁有四國血脈混血,既有著東方人的幾分儒雅,又帶著歐美的狂野,甚至還有幾分痞子氣息。

飄逸的酒紅色長發,眼角閃閃發光的眉釘,耳朵上數多個耳洞,無不時時刻刻提醒著江米多這個人的危險,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有股吸血鬼的氣質。

他一邊按著喇叭一邊側著身子轉頭問米多,“我是這裏的本地居民,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裏了,迷路的遠方姑娘,隻要你能描述出來你住的房子的樣子我就能替你找到你的住所。”他自信滿滿地說著。

江米多眼神有些許發亮了,隻要她描述她住過的房子他就真的能夠找到嗎?或許她可以一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她的頭上還包裹著大大的頭巾,因為她臉上的紅點點還沒有褪去,咬了咬下嘴唇,開始描述,“是一幢獨立的房子,是用深色的木板構成的,有很大的庭院,離紮達姆風車村十分地近。”

亞爾培特琥珀色的瞳孔閃爍了一下,他也有一套房子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樣,他打定了心思說道,“really?太好了,這個村莊我認識,但是離這裏有點遠。”他故作為難的說道。

“你到底去不去。”她有點急躁起來。

“可以是可以……”亞爾培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腿,撓著酒紅色漂移長發說道,“你要是步行的話,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到,可能是明天。”

江米多望著他的跑車空著的副座,咬了咬牙跺了下腳,坐了上去,係好安全帶,真心地說了一句,“麻煩了。”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覺得不對勁她就跳車,反正她也不是沒有跳過車。

這個外國人雖然會講中文,但是她感覺有些詭異,連右眼皮都開始在一抽一抽地,預感告訴她是不太好的,但是她不想放棄機會,她已經離開市區很遠了,如果繼續呆著這裏必然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亞爾培特急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往前風馳電掣地行駛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