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49章 放鴿子

在除去她最後的一道防護的時候,葉銘澤的動作明顯慢了一拍,他有那麽一瞬間陷入了沉思。

而感覺有一絲涼意的,意亂情迷的江米多也清醒了幾分。

他又在顧忌了。

那天在更衣室的話又再次回蕩腦海中,“你是處子,我不敢碰你。”

江米多的眼眶一陣緊縮,瞳孔無限放大,腦子放空,任由這句話自動循環在腦海。

他終究還是覺得她麻煩,他給不起承諾,江米多醒醒吧,你要的他給不起,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麽一看到這個人你整個人就像施了蠱一般動彈不得了呢?江米多有點出息吧。

已經處於弦上的葉銘澤是真的忍耐不住了,整個人的皮膚都開始發燙起來,灼熱灼熱的就像九月的天氣。

而江米多一碰到他的肌膚,卻縮回了手,此刻,她竟然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微,她要的不是這樣的。

如若不能得到一份他完整的愛與心,葉銘澤,她不要也罷!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江米多的思緒一下子從外太空抽了回來,眼神也開始堅定起來,她起身一把推開葉銘澤,撿起地上的衣物就開始往外走。

“江米多,你給我站住!”這個時候火的是葉銘澤,他深邃的幽潭裏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恨不得將眼前的那個小人燒個一幹二淨,在這個關鍵時刻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今晚回家住。”她背對著葉銘澤,聲音此刻竟然出奇地冷靜,她本以為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對葉銘澤這般冷漠。

“你什麽意思,開始的是你,現在臨時要走的也是你。”他就快要提槍上陣了,對方竟然要走?這是硬生生地要讓他難受啊。

江米多抱著懷裏的衣物,轉身自嘲道,“是我自作多情,像您這樣的風流公子爺自然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又怎麽會在我這個小丫頭片子身上停留呢!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她沒有顧忌葉銘澤眼神越來越深,越來越濃鬱,繼續說道,“反正想要爬上你的床的女人隻怕是三位數都不止,又不少我一個,可是,葉銘澤,我不是你那些玩過就可以扔的寵物玩具,也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麽我寧願不要。我江米多不是非你不可。”

是啊。不是非你不可,隻是在心裏放了一個你,就再也看不見別人了。

江米多說得倒是硬氣,實際上心理早就翻江倒海了。

“江米多,你給我回來!我特麽真是把你寵壞了。”

江米多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背後隻剩下葉銘澤暴跳如雷的吼叫聲。

她說不上的有多快意,迅速套上晚禮服,輕車熟路地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了跑車的鑰匙,啟動引擎從葉家別墅開了出去。

這個時候葉銘澤一定光著屁股找衣服吧,要是他知道她開走了他的跑車還酒後駕駛地話,肯定會氣得把家裏的古董都砸掉吧。

想想也是快意!

任由夜風吹亂她的頭發,江米多感覺自己正在逃難的路上,她想要離開葉銘澤

這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她要剪斷他給的束縛。

她不想成為他那麽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每天啟首翹盼等著他來,她不是他的寵物玩具,也不是他的衣服,她隻想成為獨一無二。

這個時候別墅裏的葉銘澤的確在罵娘,“該死的小丫頭,該死,都被我寵壞了,下次見到她一定讓她趴著好好地打她……”說著一邊用涼水不斷地從頭上開始衝刷下來。

這種不上不下水深火熱的感覺,比死都還難受,他隻想著趕快解決,一想到那個丫頭狠心離開的背影他就忍不住罵一句,“SHIT。”

最近幾天一直打不起精神來的江米多在教學樓裏折著紙青蛙玩,紙青蛙上麵寫著“葉銘澤你這個大蠢豬。”

“葉銘澤你個王八蛋。”

“葉銘澤你個混蛋。”折完之後。她就按著紙青蛙的尾部讓它跳滿了一地。

許斯澈找到江米多的時候,就看到一地的紙青蛙被她的腳踩了又踩,他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就心知肚明了。

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抬眸已經不見其他神色,隻見他笑意盈盈地對著米多說,“同學,你這樣我會讓你打掃整個多功能教室的呦!”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江米多轉頭一看果然是許斯澈,她呲牙咧嘴地揚了揚拳頭,耀武揚威地顯擺,“你敢!”

“你看這滿地的紙青蛙都在抗議你的惡勢力。”

“那明明是癩蛤蟆。”她糾正他說道,“癩蛤蟆是青蛙的品種裏最為惡心的。”

許斯澈打趣倒,“那還是有很多天鵝願意送上去讓他吃啊,反倒是青蛙吃不到天鵝啊。”他把葉銘澤比作了癩蛤蟆,把自己比作了青蛙。

是啊,自己還巴巴地送上去讓他吃。江米多懶洋洋地趴著,垂頭喪氣地在桌子上塗鴉畫小人。

她每畫一個小人,許斯澈就用紙巾在桌子上擦一個,兩個人就這樣流水線工作,她不急,他也不煩躁。

“哎呀哎呀不畫了不好玩。許斯澈你老是跟我對著幹。”她任性地將記號筆隨手一扔,抱胸賭氣。

“我請你吃江浮樓裏最好的螃蟹。”許斯澈開始食誘,聽說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暴飲暴食,吃完之後心情就會好很多。

“你埋單!”

“好。我埋單。”

“那你就等著被我吃窮吧。”江米多大放闕詞地暗示他自己的胃口十分大。

兩人來到了整個京都海鮮品種最為豐富的江浮樓,結果在上樓的轉角處碰到了沈墨寒,米多的正牌舅舅,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包廂裏點了一大盤的澄陽湖大閘蟹。

“舅舅,你怎麽在這裏啊。”米多看到舅舅還是十分地欣喜的,興致勃勃地湊到他跟前去。

“和幾個老朋友過來喝幾杯。丫頭過來,舅舅給你介紹。”沈墨寒朝她招了招手,“這是稅務局的一把手江叔叔,這是軍事研究院的孫叔叔。”

“江叔叔好。孫叔叔好。”米多脆生生地喊道,兩個叔叔被叫的是心花怒放啊。

“這是我外甥女,聰明漂亮,就是有點淘氣。

”介紹完江米多,他的目光開始落在了許斯澈的身上,臉上滿是笑意,看不出其他神色來,“這是許家二小子嗎?”

許斯澈立馬達道,“是的,舅舅您好。”瞧這小子多會說話啊,一口一個舅舅就叫上了。

“不錯,小夥子不錯啊。回頭幫我給你家老爺子問個好。”沈墨寒這個老狐狸在這個時候還不忘拉攏關係。

許家老爺子在商界也是龍頭人物,早年的時候和沈墨寒有幾分交情,所以看到許斯澈還不忘舊情。

一行人就這樣聊開了,直到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進門的葉銘澤明顯不知道包廂裏還有其他人在,一看除了沈墨寒和兩位幹部之外還有江米多和許斯澈。

一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了一起,他的眉頭下意識就皺了起來,下一秒就恢複了自如,就跟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這個丫頭,好的很啊,又跟許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該好好找個時間清算一下。

“銘澤來了啊,來,坐坐坐。”沈墨寒忙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臉上笑起來的肉都能夠夾死蚊子了,“這是老江和老孫,之前見過的,回頭你帶他們上你那坐坐。”

官商之間打招呼可玄乎了,誰知道他們的坐坐是什麽意思,肯定不是普通的意思。

江米多已經一陣子沒有見到葉銘澤了,隻見他今天依舊銀灰色西裝配上藍色條紋的領帶,她還記得那件襯衫,是她住在他家的時候穿過的,他竟然還穿在身上。

葉銘澤這個人除了擁有帥氣內斂的氣質之外,更多的是精英人士那份精明的感覺,很多時候江米多都會有錯覺自己的心事被對方一眼看穿,亦或者感覺對方腦子裏總是在謀算著些什麽。

特別是他劍眉一揚的時候,江米多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一定的一定的,有空一定請江叔和孫叔去坐坐,喝喝茶。”葉銘澤謙虛地敬著酒說道。

ED新開發的新型無人駕駛飛機正在試用階段,至於以後能夠有多大的功能就不知道了,還是需要研究院的人士過來一起把關,若是實驗成功了到時候還可以和軍方合作,將是一條不可估價的無底洞財富。

江米多完全沒發現自己直勾勾盯著葉銘澤已經很久了,她一直在回憶那件襯衫的前塵往事。

被她那麽露骨的眼神盯著看,葉銘澤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尤其還是當著這麽幾個長輩的麵,他借著喝酒咳嗽了幾下,“咳咳咳……”

“多多啊,你這樣盯著銘澤還怕他人跑了不成?”沈墨寒出聲調侃道。

自己的這個外甥女他又不是不知道,是個直腸子,有什麽就都表現在臉上了,跟銘澤那孩子不一樣,銘澤的內斂和精明也是米多這輩子都學不會的。

再加上米多那丫頭對銘澤的一片癡心,他這個做舅舅的自然是勸和不勸分啊。

“哪有啦,我隻是覺得那件襯衫眼熟而已,小舅舅你穿這件襯衣真是帥!”想到那天的事,江米多就有點臉上燥熱起來了,紅著臉有些挑釁的盯著他,刻意提起那晚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