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冠蓋京華_第8章 說給狗,狗都不聽...

“這不是要成親了,心情太緊張嘛!在床上翻滾著,不小心掉床底去了。”杜秋扔開碧柳,摸著頭輕輕抽著氣,神情無奈地氣得一眾沒能成功算計到她的人個個心肝悶痛。

傅穆關懷地看著杜秋,說道:“要實在不舒服就先歇歇,舅父已經讓人請陳禦醫去了。左右天還早,離陳禦醫到來還有段時間。”

“可是侯爺,守門的劉婆子……”

“對了劉婆子。”杜秋摸著頭,一臉虛弱,似乎經過薑妙婕的提醒才突然想起來一樣打斷了她的話,“舅父,適才我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稟報,說我打暈守門的劉婆子背著包袱跟人跑了是不是?”

“聽說我傅家的守門人都是要懂武的,而我不過一個身嬌體弱的女孩子罷了。這稟報的人腦門是被豬親過了吧!這種說給狗聽狗都不信的蠢話也敢拿來胡弄人。”

杜秋繼續施施然說著,聲音平淡,無起無伏,“真不知道這些賤奴才哪裏來的狗膽,空口無憑的居然也敢這般汙賴我!舅父,您最疼秋兒了,一定要幫秋兒討回公道啊!”

說給狗聽狗都不信的蠢話,你要信了,那你豈非就是連狗都不如了?

傅穆眉頭抽了抽,貌似他是信了還派人去找來著。

這個口舌刁鑽的丫頭,當真還是從前那個溫柔寡言的外甥女嗎?

這是在拐著彎罵誰?

心中不喜,傅穆麵上卻是不顯不露:“你且安心吧!家不可無規,若查實是劉婆子奴大欺主。舅父自不會讓你平白受了這份屈辱的……來人,即刻徹查劉婆子今晚動向。”

薑妙婕手背在身後,暗中握緊拳頭,笑容幾乎要扭曲了。

這個小賤人何時變得這般犀利了?

僅僅一兩句話,竟打翻了她們的全盤算計!

到底是真的突然因她提起劉婆子才突然想起來搶了她的話?

還是其實早就已經藏在床底下把什麽都聽清楚了,故意等到關鍵時刻才跑出來打臉的?

其他人當然也是氣得要死,這眼見著就要成功了,到頭來居然是白忙活一場。

而且杜秋那話看似在罵劉婆子,可是其他但凡參與或是提前就知曉此事的人,無不有種被指桑罵槐的恥辱感。

而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傅元姿總覺得許多下人都在偷偷看她。

這種感覺如芒在背,素來就美名遠播的她自是心頭惱怒。

不甘空歡喜一場,更不甘沒有給獨孤傾歌找到最好的退婚理由,傅元姿忽而上前一步,眼神幽凜地皺眉喝問碧柳道:“碧柳,背主賣主的奴才說不得就要連累全家。表姐明明在房裏睡覺來著,你為何要汙賴表姐與人私奔?是誰給你的膽子?”

那藥可是她親手喂進杜秋嘴裏麵的,給她藥的人說了,服下那種無解的媚藥後,唯一活命的方式隻有與男人**。

否則,便會血脈倒流,氣血衝頂,直至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現在杜秋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這說明她身上的藥已經解了。

所以,她肯定是跟那兩個小混混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

因此無論私奔的事是真是假,隻要自己能夠找到機會讓人給她驗身,證明她已非清白。

那她今天就算是嘴巴再會說,也一樣要,死得葬身之地!

碧柳本以為自己沒做好大小姐交代的事又得罪了表小姐,以後的日子肯定難過了。沒想到大小姐還用得上她,頓時欣喜地張嘴就想說話,卻不料杜秋卻先一步開口了。

“這種賣主的奴才合該全家一起杖斃。”杜秋說道,“我與三殿下的婚事是今上下的聖旨,一幫奴才居然敢串通起來汙蔑我與人私奔。這幸好是發現得早,否則傳了出去,別人還不得說我傅家根本不屑今上的聖旨,把今上的顏麵與尊嚴都當成狗屎樣踩在腳底下肆意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