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章 發燒的治療

這一周下來,餘凡每天吃得好喝得好,又不斷有病人給他醫治,以散去體內多餘的陽煞之氣,還有青梅竹馬的小姨和體貼入微的小雪姐姐陪伴,簡直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

周末,顧舒雲去了武術社,米雪卻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便呆在家裏看電視,餘凡要幫她瞧瞧,米雪想起餘凡給她治痛經時的羞人場景,連說沒什麽事,大約是累了,洗個澡就行。

餘凡看著米雪慌慌忙忙拿著衣物進了浴室,隻得自顧自地看起書來,可是剛看了十來頁,隻聽見衛生間裏麵“咕咚”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倒了。

“小雪姐姐,你沒事吧?”餘凡喊了一句,浴室裏毫無動靜。

餘凡嚇了一跳,衝過去便一腳踹開門,隻見米雪正白條條地摔在地上,頭上還裹著頭巾,腳上破了個口,血珠嘩嘩直流,那血線蜿蜒入水,映襯著雖然嬌小但凹凸有致的身軀,恍若一副極美的藝術寫真。

“這……”餘凡看著眼前一覽無餘的‘美女出浴’場景,頓時有些遲疑,想抱起米雪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拿了條浴巾把她裹著,拽起她坐在馬桶上,旋即使勁掐著米雪的虎口合穀穴,把米雪給弄醒。

“沒事吧,小雪姐姐!”

“沒事……”米雪迷糊著眼,低聲說:“可能是熱氣太悶,有些頭暈,就滑倒了……”

她此時渾身上下就隻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這還是餘凡胡亂給她裹的,隻堪堪遮住了一點,雪白細膩的肌膚倒是大半露在外麵,最要命的是,兩人都知道,浴巾裏麵完全是真空的!

兩人尷尬地對視著,都是臉色通紅。

末了,還是餘凡打破了沉默,頗有些責怪的道:“你看吧,我說要給你看看你不聽。”

說著一手捏起米雪的玉足,用溫水輕輕衝開血跡,似乎是雪白的小腳趾上劃破了一個不小的血口子。

“別動!”餘凡語氣少有的嚴厲,說著便轉身跑出去,正好那天買的中藥裏有七葉一枝花,這可是治紅傷的妙藥,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將七葉一枝花放在嘴裏嚼碎成糊狀,回到浴室裏,米雪的傷口還在滲著血,也沒多想,餘凡直接湊過去將那腳趾頭含入嘴中。

“啊……嗯哼……”米雪看到餘凡把自己的小腳趾含進口中,一開始是嚇了一跳,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小腿一路往上,忍不住渾身一顫,一抹紅暈頓時在臉上散開,連脖頸都紅了起來。

餘凡慢慢用舌頭將藥糊抵在她腳趾傷口上,引來米雪一陣似痛似酥的嬌呼,這時他才發現不妥。

抬頭一看,隻見米雪此時滿臉紅暈如霞,微閉著美眸,又長又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瓊鼻沁出細細的汗珠,雙手緊捂著浴巾,顯得很是緊張,而自己蹲在地上的視角,正好看個徹

透。

此時餘凡一手握著米雪雪白的小腿,米雪臉色潮紅,心思飄忽,餘凡畢竟血氣方剛,何時經曆過這麽‘噴血’的場景,一時間口幹舌燥,含著米雪可愛的小腳趾,隻顧看著眼前,連自己姓什名誰都忘了。

米雪突然感覺餘凡沒了動靜,睜眼一看,卻見後者正麵紅耳赤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當下心如小鹿般狂跳不已,又羞又怕,又有些氣惱,再加上腳趾頭上傳來的暖濕溫潤,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魂兒都散了。

其實心底深處明明知道不對,不妥,不能這樣,甚至羞惱到自己都開始緊縮起來,可不知為什麽,腦袋一片空白的米雪偏偏不願意去叫醒餘凡,似乎在她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誘導著她,別說話,別說話,就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

時間滴答飛逝,兩人各懷心事,竟詭異地保持著這迤邐的姿勢,似乎都沉入了無邊的美夢,誰也不願先醒過來,整個浴室裏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若斷若續,逐漸沉重。

最後,還是餘凡好不容易忍住躁動的心緒,突然低下頭去,把米雪誘人的小腳趾吐了出來,顫抖著手把藥糊壓緊,幹著嗓子道:“米雪姐姐,我先扶你出去,你忍著點痛……”

“唔……”米雪心裏長出了口氣,聲如蚊呐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失望。

餘凡小心翼翼地米雪攙進房間,又找了兩塊創可貼將藥糊綁好,旋即伸手給她搭了搭脈,皺眉道:“米雪姐姐,我沒猜錯,你今天果然是感冒了……”

說著連忙拿出檀木針盒,就要給米雪治療,後者此時心跳依舊如擂鼓一般,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壓根沒聽清餘凡在說什麽,隻覺手上一陣酸漲,一根陰針已經戳進右手無名指和小指之間了。

餘凡手中的銀針刺入米雪的液門穴,旋即輕輕顫動起來,他此時用的乃是赤蛇望月的手法,銀針進穴後,針柄不停如蛇舞般搖轉抽拔,目的是瀉她體內風邪。

感冒是現代西醫的稱呼,風寒則是華夏中醫的說法,乃是人體受外邪入侵所致,液門穴在無名指與小指間的赤白際,屬手少陽經,針之可清熱祛邪,調和陰陽,治療風寒尤為突出,素有“風寒液門一陣靈”的說法。

如此行針一刻,米雪頭暈發熱的症狀已然消失了大部分。

然而奇怪的是,不知為何,米雪卻舍不得說自己已經好了,隻是想一直看著餘凡治病時的認真神情,甚至有些隱隱回味剛才在浴室的那一幕。

“米雪啊米雪,你變成不知羞恥的壞女人了。”米雪忍不住在心中痛罵自己,不過很快就轉移了目標:“哼,都怪餘凡這頭小色狼,不然我怎麽會……”

渾然不知自己已被扣上色狼標簽的餘凡很快起針,試了試米雪額頭,欣慰道

,“恩,好啦!不發熱了,今天注意休息,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還有,以後有什麽不舒服可要趕緊說啊!”

匆匆叮囑了幾句,餘凡替米雪蓋好被子,逃也似的出門了。

米雪見這家夥一句體貼暖心的話都沒有,莫名覺得有些心酸,明亮的美眸忍不住濕潤泛紅,心裏直罵道:笨魚丸,色魚丸,臭魚丸,就這樣把人家丟在這……

想著想著,竟在被子裏麵抽泣起來。

其實餘凡早已感覺米雪情緒不對,但他心中又何嚐不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尋思著自己偷看米雪姐姐,不知道米雪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怎麽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米雪姐姐會不會把我當成淫賊色胚?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餘凡一邊自責,一邊卻又在回味著那香豔無邊的一幕。

晚上顧舒雲回來吃飯時,看兩人默然不語,頓時有些懷疑,眼珠一轉,笑著問道,“你們姐弟倆下午幹了什麽壞事,怎麽一個個的像被抓現行的小賊一樣?”

這話一問,米雪和餘凡都尷尬萬分。

米雪說自己感冒了,但餘凡卻說的是米雪摔了一跤。

這下好了,顧舒雲見兩人口供不一致,頓時更懷疑了,可又不便打破砂鍋問到底,隻好不了了之。

逃過一劫的兩人都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互看了一眼,眼神碰撞間又同時臉紅,都心虛地低下頭喝湯掩飾,顧舒雲正好看見這一幕,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推說自己吃飽了,放下碗筷去洗澡了。

餘凡看顧舒雲進了浴室,不由又想起下午的迤邐,當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米雪結結巴巴地道:“那個,米雪姐姐……下午的時候,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句話攏共十幾個字,但在餘凡嘴裏說出來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艱難。

看著餘凡那窘迫至極的模樣,米雪忍不住“噗哧”笑起來,低聲道:“傻瓜……”

說著玉手纖纖伸出,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餘凡傻傻一笑,問道:“你,你沒生氣把?”

“生氣!怎麽能不生氣?”米雪心裏咬牙暗恨:“死魚丸,比豬還笨,都,都看了,居然還什麽表示都沒……”

一念及此,米雪耳根又是一片嫣紅,覺得自己像是**的貓兒一樣,忍不住狠狠白了餘凡一眼,“快吃,不然我真生氣了!”

確認了米雪沒有生氣的餘凡頓時歡喜起來,大口大口地扒起飯菜,一不小心嗆得咳嗽連連。

“喂,你是豬啊,又沒人和你搶!”米雪嬌聲責備了一句,手上卻是替他拍起背來。

餘凡撓了撓頭,隻知道傻笑,第一次覺得被飯嗆著原來也可以這麽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