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5章 我是劫匪我最大
神拳無雙!
餘凡踩住那名所謂的兵王級保鏢,淡漠瞥向沈天誠、沈蓉橙、沈薇雨等一眾沈家人,原本溫文爾雅的臉上,如今僅剩下深入骨髓的冷酷:“現在,你們依舊要擋我?”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看傻眼,在沈薇雨的美眸中,更是異彩漣漣。
“你敢在沈家別墅中公然逞凶!未免太囂張跋扈了點,都給我上,把他擒拿住!”沈蓉橙怒吼,目中凶光畢露。
餘凡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漠弧度,淡淡道:“真是有趣兒。原本是你們邀請我來沈家診斷病情,結果你們反誣我是庸醫,變本加厲地施舍我一萬塊錢,要將我轟出去,後來被我戳穿,卻是惱羞成怒,悍然翻臉,找保鏢來圍堵我,意圖圍毆傷我。你們做出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兒後,被我打倒攔路的保鏢,卻說我跋扈,說我囂張?哈哈,你們沈家真是無恥之尤啊!”
威廉嘿嘿冷笑:“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唄。”
沈蓉橙被餘凡義正言辭的一番話,駁斥得啞口無言,滿臉尷尬。
她本來覺得在沈家別墅中,對付一個小小的醫學院學生,那是揉圓搓扁,輕易就能手到擒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有一己之力撂倒沈家精銳保鏢的實力,那簡直是驚爆眼球。
沈天誠也隱隱有些後悔,但事到如今,是非善惡已經無關緊要,如果被人知曉,大名鼎鼎的沈家,竟然被一個學生攪得天翻地覆,傳出去的話,他的一張老臉往哪擱?
一念至此,沈天誠的臉瞬間陰鷙下來,他努力直起腰來,忍受著癔懸症的折磨,冷哼道:“先前的事情,的確是我的女兒做得不地道,既然是我們沈家請你,你又肯來,那算是你給我沈家麵子,我們卻那般薄情寡義待你,的確令人心寒,我在此向你誠摯道歉。”
說著,沈天誠向餘凡鞠躬。
“爸!”沈蓉橙自幼就撒潑耍橫慣了,人到中年,依舊是潑婦一枚,她翻翻白眼,如母夜叉般掐著腰怒吼,“我們沈家,何必跟那小雜種妥協服軟?我們有的是保鏢,我倒要看看他雙拳能否擋得住四手,更別說,我們不止有四手,還會有一百手,一千手!”
沈天誠卻是一揮手,示意沈蓉橙閉嘴,然後他冷冰冰地道:“先前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我們做錯,但你在沈家別墅大打出手,又辱罵我沈家人的事情,卻是得追究。識相的話,你自己摑臉三下,然後就可以自行離去。”
華青山大怒:“沈天誠,你別欺人太甚!我的學生,你也敢那樣對他?你覺得你的沈氏集團,就能在H市一手遮天?別惹我跟你徹底撕破臉皮!”
沈天誠一愣,沒想到華青山對餘凡的看重竟然能夠達到那種程度,不惜與身為他多年老友的自己決裂。
而且,華青山不僅僅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受他恩惠的人眾多,他也是華泰製藥三廠的董事長,自己研製的中藥配方很受民眾歡迎,也算H市的招牌企業,財富雖說遜色沈氏集團,可未來不可限量。
何況,華青
山是教授,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他在各行各業有太多的學生,人脈網絡非常恐怖,一旦華青山決意跟沈天誠決裂,他就會被掣肘得非常嚴重,陷入腹背受敵的尷尬。
“老華啊,這件事情我……”沈天誠無奈,正要向他解釋時,眾人沒想到的是,餘凡又在同一時間,做出一條所有人都沒法想到的抉擇:他從來沒有將命運交給別人掌握的興趣,而且,萬一華青山談判失敗,沈天誠依舊想要對付自己呢?他束手待斃,等待沈家別墅的保鏢增援,豈非是錯過最佳保命時機?
於是,餘凡眯眼,瞬間爆發出一股內力,強忍著陽煞襲擾經脈的劇痛,然後如狂風般挪動,瞬間衝向沈天誠。
所有的保鏢在第一時間醒悟餘凡的想法:他要劫持董事長!
“稍安勿躁啊!”華青山不禁焦灼地提醒他,“別把事情鬧騰到無法收拾的境地啊,餘凡,留三分轉圜餘地。”
餘凡沒有答話,眼中隻有瘋狂燃燒的怒意,他懷著善意而來,準備本著醫者父母心,治愈沈天誠,但獲得的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哪怕是任何老實善良的男人,都會心有怨憤!
沈蓉橙尖叫,滿臉惶恐,她很清楚他對待餘凡的粗暴和惡劣,萬一被他得逞,劫持住沈天誠,那事情恐怕將徹底失控。
羅霸道也驚駭欲絕,哆哆嗦嗦地後撤,唯恐餘凡去抓他做人質。
華銘臉色蒼白地本能往後一縮,想要躲到保鏢身後,但他那樣做的結果,卻是將身後的沈薇雨暴露出來。
沈薇雨的美眸中滿是冰冷地瞥一眼華銘,原本對他就很匱乏的好感,至今全數轉化為厭惡。
而保鏢們也加快步伐,一些衝向威廉,控製住他,一些則想要阻止餘凡。
可惜,餘凡將內力灌注到雙腳中,步伐如風,瞬息就騰挪到沈天誠身旁,一招打穴手,就將因為癔懸症精神憔悴的沈天誠夾持在腋下,從床榻上硬生生拖出來,蠻橫地用手掐住他的脖頸。
所有人目瞪口呆,在他們心目中猶如皇帝般神聖的沈天誠董事長,竟然如一隻瀕死的鴨子般,任憑餘凡蹂躪……
在如此多的保鏢環伺圍攻下,餘凡依舊能夠輕易得手,可見他的實力。
“現在,既然沈天誠董事長在我手中,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吧?”餘凡淡淡瞥向沈蓉橙和羅霸道,“感謝你們提醒,你們讓我清楚意識到,在場者的沈家人中,除掉沈天誠,你們都是孬種草包,不足為慮。現在,我覺得你們可以準備一輛車,給我們放行,可否?”
沈天誠卻是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啊啊啊,我要摔倒啦,我要摔到懸崖底下去了……快點將我放平,我不能站著啊……快快快!”
華青山固然對沈天誠已經沒有半點好感,但依舊提醒餘凡:“他的話倒也屬實,那種症狀已經持續大概七天,他隻能躺在床上,根本沒法站著,一站起來的話,就會像恐高症一樣恐懼,而且總是感覺自己好像要從高樓大廈上跌下去。”
餘凡懶得聽他殺豬般的慘嚎,一記手刀精準砸在他脖後的大動脈上,形成暫時性腦部缺氧,然後沈天誠就昏厥過去。
“你提的任何條件,我們都答應!”沈蓉橙至此,已經是六神無主,隻能神情沮喪地妥協。
羅霸道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你要錢,要東西,要我們做任何事情,我們都統統答應好吧?千萬別傷害我嶽父大人。”
餘凡卻是神情平淡,在保鏢們已經將所有安全通道堵死的情況下,反倒老神在在地給沈天誠把脈,一炷香功夫後,他才悠悠道:“果然如此,很尋常的癔懸症罷了。我說,大潑婦,你的父親近期是否有醉酒後摔倒的事情?他的症狀,應該是從一次宿醉開始的吧?”
沒人想到,餘凡竟然開始診病!
沈蓉橙尖叫道:“少假惺惺的示好,都已經到現在了,你卻裝好人,你覺得我們會信你?”
餘凡拿出一根金針,對準沈天誠的眼球,針尖距離他隻有三毫米,然後餘凡淡淡微笑:“我是劫匪我最大,我的所有話你們都得滿足,懂嗎?”
羅霸道趕緊回答:“沒錯,的確如你所說,嶽父大人近期應酬頗多,他每天基本都喝得醉醺醺的。畢竟,黑白兩道的大人物都得應付,所有人的勸酒他都得喝,加上已經上年齡,扛不住酒精很正常。”
“原來如此。”餘凡頷首。
華青山則露出興致勃勃的微笑:“餘凡,癔懸症是什麽病?你已經找到病根?知道如何對陣下藥嗎?”一連串問題砸出來。
“嗬嗬,很簡單的一種偏門病症,在很早的《扁鵲醫經》中就有提到,後來被統一命名為癔懸症,但發病者極為罕見,而且其實也跟中醫沒啥關係,後來漸漸地就被後人個遺忘掉。”餘凡淡淡說著。
“《扁鵲醫經》?那也是中醫書籍之一嗎?”華青山一怔。
餘凡聳肩:“我的師父回春子收藏著一套孤本,好像在市麵上沒有流通。”
“原來是古籍醫書啊……竟然是扁鵲先生的醫經,真想一睹為快。”華青山歎息,但他也很清楚,誰有那樣珍稀的醫經,必然是敝帚自珍,藏著掖著,誰都甭想偷去看,那就像如今的科研成果和知識產權一樣,是中醫流派能夠源遠流長傳承的關鍵。
然後,餘凡輕輕歎息:“一種很簡單的小病,要治愈有何難度?嗬……你們偏偏要拿我的年齡來刁難我,又屢屢出言譏諷,甚至一萬塊丟我臉上。”
一眾沈家人登時麵麵相覷,保鏢們也神情古怪地下意識瞥向沈蓉橙。
沈蓉橙則呆若木雞,她從未想過,所有的老牌神醫們,甚至泰鬥華青山都沒法解決的疾病,竟然被餘凡輕易說破其中貓膩,而且揚言很容易診治。
一時間,想到自己竟然跟唯一懂得如何治愈父親的神醫翻臉,百般嘲諷,甚至想要對他動手,她就不禁羞慚欲絕。
餘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弧度,然後抱著沈天誠來到樓梯前,掐他人中,將沈天誠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