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6章 病不忌醫
餘凡一怔，抓抓頭發，目光一掃嬌羞的美人：“嗯……讓我瞧瞧。”
片刻後，餘凡蹙眉：“卓婷姐姐，你患的是極為少見的變種隱疾呢，膚色微紅，舌苔薄黃，氣血滯行，印堂發青，應該是乳癰吧？”
卓婷的俏臉上登時露出一絲歡喜和羞澀：“餘凡小弟弟，你的眼光真是犀利。”
餘凡登時臉發燙，被卓婷那似水一般的眸光盯著整個人都慌了。
當然，餘凡描述卓婷的病症時並非完全都是按照醫學藥典來的，一些事他臨時撒謊瞎編的，譬如“印堂發青”之類的隻有算命先生忽悠人時才說的專有名詞，隻是脫口而出。
本來嘛，就算是懸壺救命的超級神醫，也沒法靠氣色就看出一個人患上乳癰，尤其是卓婷所患的，是乳癰中極為罕見的一種類型。一般來說，乳癰頻發的易患病人群，應該是哺乳期產婦，但餘凡憑回春子酒醉時拿著一本美女圖的言傳身教，從她的性感臀線和盆骨形狀，輕易就判斷出眼前美豔絕倫的黑絲禦姐，絕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
所以，按照正常望聞問切的法子，餘凡本來很難聯想到乳癰症上，但……卓婷一語成讖，餘凡能夠認出乳癰，的確得歸功他的犀利眼光：在卓婷活色生香地推門，美豔胴體纖毫畢露地展示在餘凡麵前時，餘凡心裏已經有個大概。
於是，餘凡的眼睛在卓婷的患病部位，緊張飛快地瞟了一眼，意猶未盡地瞟了一眼，又一眼，第四眼……在幸福快要逆流成河時，身為中醫的他本能地注意到一件無法用科學解決的事實：照理來說，以卓婷的某挺發育程度，在她渾身一顫時，絕對不該如此生硬。
餘凡是熱愛中醫崇尚科學的純潔少年，因此在那時候他腦袋裏沒有半點齷齪的想法，而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在腦中瘋狂推理幕後的真相。
曾經一口氣兒看500集《名偵探柯南》和翻爛《金田一事件簿》的餘凡，很快就得到兩大結論。
其一，世界很殘酷，女人很虛偽，身體裏塞滿硬邦邦的矽膠，那全都是靠隆出來的，但很快餘凡就找到反駁證據：在卓婷背後沒有外科開刀的痕跡，她曾經隆胸手術的概率等於零。
其二嘛，綜合她的臉色和症狀，他能夠得到的結論便是，有腫塊，疑似乳癰症！
在得到卓婷羞澀地頷首確定後，餘凡很想吟一首冰心奶奶的詩：啊，成功的花兒，人們隻驚羨它現時的明豔，然而當初她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中醫博大精深，別人都覺得神醫們理所當然能神奇地隻靠雙眼一瞟，雙手一摸，就能從數千種疾病中精準找到病情，然後對症下藥
。須知，獲得同等結論，西醫得讓你做鋇餐拍X光掃描，然後仔仔細細地看照片，才能確認。
那為何餘凡能夠一眼看破卓凡的輕度乳癰呢？首先得感謝回春子的傾囊相授，他的中醫技術精湛，能夠注意到她勝雪肌膚上的蛛絲馬跡；然後得感謝名偵探柯南和金田一事件簿，為他鍛煉出卓越的邏輯思維，餘凡才能夠精準得出卓婷身體晃動幅度比正常要弱30％的結論。
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應該是乳癰吧”，其中蘊含多少科學知識和中醫經驗？
但人言可畏，世俗中偽君子甚多，沒人會願意接受餘凡看破乳癰貓膩的真實心路曆程，人們隻會虛偽地大罵“徹頭徹尾小混蛋”、“無恥下作胚”等等，因此餘凡隻能無奈地編織出一連串“印堂發黑”之流的謊言。
對一名心地純潔善良，如小白花一樣安靜的偉男子來說，竟然要做出撒謊的艱難抉擇，那是何等令人心酸？那能怪他嗎？隻能怪假正經的世道！
果然。
卓婷被餘凡的神奇醫術給震撼住了，雖然說她無心說的話已經戳破餘凡的謊言，但她懵然不知，慌忙來到餘凡身旁，一雙溫軟白嫩的小手握住他的胳膊，哀求道：“餘凡弟弟，我也尋醫問藥許久，但每一回治愈，都會很快複發，折磨得我苦不堪言，甚至都總是自卑得不敢找男朋友……”
餘凡喟歎，心想：這樣的女人都自卑，你讓其他的妞們都跳海自殺吧。
很快，餘凡正色，一本正經地娓娓道：“卓婷姐姐，我也無需看以往醫生給你的治療方案，因為他們給的一定是治標的方案，但你卻亟需治本。固本培元，強壯體魄，才能徹底令乳癰消失。但……”
餘凡的臉色登時古怪起來。
卓婷的雪靨上滿是狂喜，她多少年的夢魘終於要終結在眼前少年神醫的手中嗎？
一時間，卓婷淚流滿麵，那些年來她第一恐懼的就是被男人塞情書，因為她看那些眼神炙熱的該死男人，眼睛總是不懷好意；第二恐懼的是看電視，因為總有廣告瘋狂在她耳旁洗腦：做女人，“挺”好……好你個媽蛋！
見餘凡麵露遲疑，卓婷慌忙抿唇，露出央求神色：“小神醫，你有任何難處都盡管提，我也願意支付高額診金。”
餘凡搖搖腦袋，難為情地羞澀道：“要根治的話，得持續來五個療程的患處按摩，再配合我師門的打穴散手，才能痊愈。我……是正常男人，也從未接觸女性患者的……那兒。”
一直呆在龍虎山真一觀的餘凡，在人生的十數年裏，唯一接觸的女性就是小姨顧舒雲，現在他竟然要去替卓婷按摩，對純潔陽光美少年來說，那簡直是
……
聞言，卓婷俏臉微紅，渾身發燙，甚至有種轉身逃跑的衝動，但很快卓婷就按捺住情緒，笑靨淺淺地道：“餘凡弟弟，在全市醫院裏有很多婦科男醫生，他們也都有一顆醫者仁心。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我們間的關係很純潔，請您為我按……治病吧！”
餘凡若有所思，好像霍然醒悟一般，咧嘴，露出有著一顆折紙般輕盈青木般剔透刺金般閃耀的男孩才有的純潔笑容：“嗯，我聽卓姐姐的，我們間就是純純的……咯咯。”
餘凡偷偷發小，臉上依舊掛著初見時的純淨，好像羞澀的鄰家大男孩，令卓婷的嬌嗔薄怒消泯無形：怪自己想法太齷齪，人家醫者父母心，從不諱疾忌醫，那才是少年神醫的風采。
然後，在餘凡的示意下，卓婷臉頰潮紅地躺在總統套房的天鵝絨床榻上，隻靠一條浴巾擋住重點部位，媚眼如絲地瞥著餘凡：“一切……都交給神醫了。”
餘凡一恍惚，覺得那好像古裝言情劇裏的一幕：將軍，妾身今夜就將自己的一切獻給您……
然後，餘凡在渾渾噩噩中伸出手，輕輕一觸卓婷沒有半點贅肉的香滑小腹。
嚶嚀！
多少年來，卓婷都嚴詞拒絕掉所有男人的追求，甚至被人誤解為蕾絲邊，哪怕是有心存不軌的權力派大人物，想要染指她一親芳澤的，在聽說她“好基友”的身份後，都敬而遠之。
大人物們都心想：雖說卓婷**蜂腰美腿，但她身為蕾絲邊，在女人的誘惑外表下，必然有著男人的陽剛心靈，那他們將她拖上床後，到底眼前的是女人，還是男人呢？每當他們想到這裏，所有的感覺都瞬間消退。
卓婷第一回跟男人的親密接觸，便是今日，而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媚骨冰肌，會那樣敏感……在餘凡輕輕按在她小腹，微微摩挲時，她臉色羞紅，瞳孔微縮，一口貝齒咬緊枕頭，渾身泛出異樣的潮紅。
卓婷頓時無比羞恥，她癱軟在床上，渾身懶洋洋的，不知所措。
而餘凡此事張嘴提醒她：“婷姐，既然你已經適應我的力度，那接下來我就要正式按摩了。”他的眼睛鎖定她白瓷般的身體，眼中澄澈，沒有一絲雜念。
當徹底融入懸壺醫者的身份後，餘凡就徹底物我兩忘，專注在按摩中，此時此刻的他聚精會神，眼神中沒有一絲邪念，真正如水晶般澄澈。
原本羞澀的卓婷怔怔看著神情淡然得好像閑坐亭中看雲卷雲舒般的餘凡，他那股精氣神，目前他正在做的功夫竟然絲毫不影響他。
一時間，卓婷感受著餘凡那剛正的氣息，竟然眸光清明起來，因為餘凡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