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禽獸不如

第六十九章 禽獸不如

秦亂山很沒有公德心的給她一個爆栗,拎著她的耳朵就想將她扔出去。伊菲連連叫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我有一個方法進入炎黃之魂的倉庫。城主府的地圖上標了一個地方,那裏的空間門可以進入所有的空間門。”

聽她如此說,秦亂山才住手。

過了十分鍾之後,兩人分別穿上侍衛和女仆的衣服。衣服自然是偷來的,不過用這個進入內圍是最好的辦法,比起硬闖高明幾倍。

不過伊菲這個丫頭雖然隻是來過城主府一次,記憶力好的令人發指。找到了外圍和內圍的漏洞,兩人一個穿著高級侍衛裝,一個穿著高級女仆裝大搖大擺的走進內圍。

“我們要去哪裏?”秦亂山感覺越走離教堂越遠,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路癡吧。”

說到路癡,伊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讓他尷尬的有些臉紅。她隨後才切了一聲道:“你放心,跟著我這個天才少女身後,這一次一定是沒有意外。我有預感,我們應該是一路暢通無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要是你進入炎黃之魂一定要帶我進去看看。”

“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進入炎黃之魂?”

“廢話,炎黃之魂的幾個條件你應該都達到了。在第三紀元,我很難想象有誰比你更適合的。”

秦亂山傻傻的笑著道:“我也是覺得,估計也隻有我能配上,你這預感還真準。”

伊菲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兩人從教堂錯開,選了另一條路一直走到城主府最深處。伊菲低聲道:“從現在開始你跟在我的後麵!”

秦亂山隻得聽從她的話,成了她的跟屁蟲。這丫頭穿上一身女仆裝之後,正點了很多。這和第二紀元的女仆裝相差不大,黑色白邊黑裙配上一個幹淨素白的圍裙。腿上穿著優質的白色絲襪,頭上還打著蝴蝶結。

穿著可愛的軟皮鞋,端著盤子往前走著真叫一個嬌俏可人。圓圓的小屁股扭著,眼睛滴溜溜的四處打量,隨後發現背後這家夥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在看,憤憤轉身道:“你亂看什麽,無恥!”

“欣賞一下,我說你也是夠現實的。以前我武力值逆天的時候,天天說是我的未婚妻,現在我武功廢了看一下都不行?”

伊菲撅著嘴回答道:“是啊,我姐就告訴我了,沒本事的男人不要搭理。你要是得到炎黃之魂,那我可以考慮繼續做你未婚妻。”

“切,那我還不如直接找你姐!”

秦亂山脫口而出,還沒反應過來這丫頭已經連盤子帶東西向他臉上蓋了過來。好在他身手敏捷,硬是躲開連連求饒才讓她打消了火氣。

伊菲握緊小拳頭在他背上連打幾拳,隨後才氣呼呼的道:“留你一條命等我姐回來,我讓我姐收拾你。地方到了,我們隻要進了這個別墅就行。”

秦亂山抬眼看去,隻覺得這個別墅氣勢非凡。是城主府之中的別墅,可是造的簡直如同院中院。門口兩座金子打造的雕塑守門,風格繼承了第二紀元華夏古風,不過房屋建築卻是最古怪的蛋殼體。這樣的建築很好的防禦外界攻擊,而且想要混進去很難。

一邊的伊菲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一個儀器,對秦亂山道:“我選擇這個時候過來,是因為城主府的大多數兵力被調了出去。條頓又身在戰場,剩下的兵力在防守教堂。至於一些不敢惹的角色,現在一定在開會。所以我們有充裕的時間闖進來,至於這些防禦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第三紀元的門根據瞳孔、指紋甚至是基因驗證,不過隻要是機器驗證,按照伊菲說的她都有解決的方法。身上帶著一整套儀器,除了一把小手槍之外,全是模擬器。

從瞳孔模擬到指紋,一路暢通無阻,經過院子之後就是蛋殼一樣的主建築。秦亂山四處查看,並沒有發現有暗裝或者攝像頭。這才讓伊菲打開最後一道防禦,兩人成功的闖了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興奮的喜悅。條頓的別墅分為三層,既然已經進來那就離找到空間門不遠了。何況這個別墅沒有人,想要找到易如反掌。

剛想到這裏,突然聽見二樓有咳嗽聲。隨後是由遠到近的腳步聲,那聲音聽起來極為熟悉。秦亂山和伊菲來回找不到地方,最後鑽進了沙發下麵。

沙發雖然大,但是與地麵的空檔並不是很大。兩人一起擠了下去,堪堪是人疊人將沙發下擠得是滿滿當當。整個客廳也就這個沙發能夠藏人,伊菲趴在下麵,秦亂山則是趴在上麵。

“喂,你怎麽這麽重啊!”伊菲被擠得透不過來氣,急忙轉個身,兩人麵對麵如同相擁似的。感覺到對方的吐息讓臉上癢癢的,她臉上一紅低聲道,“不準呼吸。”

秦亂山卻沒有理會她,反而是將眼睛閉著精神力全部集中在沙發之外。那個聲音越來越近,通過腳步的聲音,他能夠感受到這家夥似乎很虛弱。

剛走到樓下就又咳嗽了好幾聲,隨後才說出話來:“差點被殺了,幸好我攜帶這空間穿梭器將地點設定在家中。就讓軍部那五個陪天翼神殉葬吧,早聽我的話撤退就是,活該找死。”

條頓,伊菲差點發出尖叫,卻被秦亂山給捂住了嘴巴。他的臉上同樣帶著驚訝的表情,這個家夥竟然逃了回來,這說明城市機器人已經快撐不住了。

兩人眼中都帶著幾分焦急,可是條頓卻坐在沙發上休息起來。兩人聽到他用虛擬通訊器撥打了一個電話:“讓女仆給我送東西進來,從今天開始我藏在房子中幾天。”

說完之後,條頓幹脆躺在沙發上。操作城市機器人造成身心疲憊,他很快呼吸就均勻起來似乎是睡著了。

“糟糕!”這家夥要是不走,他們兩人怎麽出去。現在前線千鈞一發,每一秒過去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秦亂山心急如焚,突然靈機一動他的手往伊菲的腰間摸去。

伊菲身子一震臉紅的看著他,那眼神含羞帶怨的,似乎在說都這個時候你還不正經,禽獸!秦亂山壓低聲線,在她耳邊無語道:“你的包裏有沒有槍支,我出去幹掉這個家夥!”

她這才知道這個家夥是找槍並非是禽獸行徑,心裏反而更加不好受,她低聲罵道:“禽獸不如,你自己拿!”

秦亂山當做沒聽見,繼續在她腰間摸著,終於摸到一支巴掌大小的手槍。看起來和玩具似的,將手槍摸出來之後,秦亂山準備尋機出手。

正要跳出去發作,趕巧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他隻能隱忍下來。條頓出去將門打開,門外並不是送東西來吃的女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物,總之是讓他出去的。條頓最後將門一關,房間中再也沒有了聲音。

過了一會,兩人鑽了出來。確定別墅中的確沒有人,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伊菲一把搶過手槍揣進包中,冰冷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氣他禽獸還是氣他禽獸不如。

秦亂山也懶得理會她短暫性傲嬌,當先走向二樓。他放輕了腳步,手中提著匕首,防止這座別墅中還有別人。一直到二樓都沒有看到別人,他這才擦了一把冷汗道:“你看空間門在哪裏,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緊急情況下,伊菲完全是憑感覺亂指道:“我們去最東邊的房間看看,我直覺告訴我就在那個房間。”

利用伊菲的工具打開最東邊的門,看起來和正常房間差不多的房間。伊菲遞給他一隻單筒狀的特殊鏡片,這是一副兩人一人拿一隻,這才看清房間之中四麵牆上密布著無數個漩渦。漩渦之中一片黑暗,這就是空間門。

空間門方便卻造價昂貴,所以這間房子中大多數通向重要地方的空間門。不過牆壁上卻沒有注釋,哪一棟門通向哪裏,隻有主人才能知道。

兩人走進房間之中,細細數了一下空間門一共二十座,現在他們要找出通往炎黃之魂的空間門。秦亂山看向伊菲,她卻滿頭冷汗道:“我感覺不出來了,我的預感時靈時不靈的,現在好像是不靈了。”

她左右看去,隻覺得每一座門都非常像是放炎黃之魂的空間門。她焦急的看向秦亂山,卻發現這個家夥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額頭上出現了淡淡的金光。

好似額頭上抹了一層淡淡的金粉,這次金光不如上次那麽強烈,但是他卻也能勉強感受到炎黃之魂的召喚。好似兩者憑空建立了聯係,炎黃之魂在等他。

他的眼睛一睜開,找到一個牆角就鑽了進去。伊菲急忙喊了一聲等等我,她也跳了進去。兩人在失重空間中彼此抓住對方,等到失重感消失的時候,從一個倉庫的牆壁上鑽了出來。

“炎黃之魂!”兩人一起抬頭看去,隻見炎黃之魂在黑暗的倉庫中閃閃發光,好似在接引他的主人。秦亂山如同再見友人,胸中一股不知名的澎湃情緒。

伊菲將他一推道:“趕快上去,我記得我姐姐和我說過,機甲的入口大多數是在胸口或者頭上。將你的鮮血滴在炎黃之魂的胸口或者是額頭上,炎黃之魂就是你的了。”

“好的,等我一下。”秦亂山對她溫和一笑道,“等到我得到炎黃之魂的認可,我開著機甲帶你兜風。”

伊菲也興奮的點點頭:“到時候將三大領主打的落花流水!”

兩人眼中充滿了喜悅,秦亂山將加重摩擦的手套戴好。一個前衝隨後猛地跳上炎黃之魂的身上,當他的手碰到這架傳奇機甲的時候,那機甲的外殼傳來的感覺都是如同溫玉似的。

讓他精神一震,爬的速度越來越快。花了五六分鍾的時間,他終於爬到炎黃之魂的胸口。他掏出鋒利的匕首,將手指劃破點了上去。

血液滴在炎黃之魂的胸口位置,那外殼材料不知道是什麽,將血液竟然吸了進去。不過卻沒有什麽反應,血液滴在別的地方也是被外殼材料吸了進去。看來炎黃之魂的入口並非是在胸口,而是在額頭位置。

正要往上接著爬,突然聽見下麵一聲尖叫。秦亂山急忙向下看去,隻見伊菲被一個人掐著脖子舉了起來。她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拚命用腳踢著對方。

突然出現的人也是熟人,正是城主府的真正主人城主該撒。這個一百多歲相貌卻如五十多歲的老紳士,笑容顯的有些冰冷。

他抬頭看向高處的秦亂山,用微冷的口氣道:“年輕人果然我們又見麵了,真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預言中說傳奇機甲會召喚他的主人出現,看來今天是應驗了。不過我要顛覆預言,年輕人如果你現在不下來,我就殺了這個丫頭。”

“我數到三!”城主該撒的目光如電,“還是說我現在就動手?”

秦亂山正在猶豫,伊菲的聲音已經傳了上來:“秦亂山你快點下來吧,我要是死了我姐不會放過你的。叔叔你放了我,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等那個混蛋下來你把他千刀萬剮都行。”

還沒下來的秦亂山一頭冷汗,這個丫頭果然是個實在人,一點都不會委屈自己。就連城主都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伊菲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一隻手瞬間從腰中的小包掏出巴掌大的手槍。揚手就打在該撒的胳膊上,讓他痛叫一聲鬆開了手。

“快點爬啊秦亂山,進入炎黃之魂,我姐姐的安危全靠你了。”伊菲開完槍之後,又開了三四槍卻被對方全部躲開。她急忙拿出空間穿梭器,正要進行時空穿梭,該撒的身影快如閃電,轟然一拳打在她的腹部。

伊菲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好似是無名的野花在風中慢慢的飄零。落地的時候激起滿地的灰塵,她在半昏迷中隻聽見秦亂山撕心裂肺的一聲:“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