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你的什麽？
第十七章 我是你的什麽？
蟒神的身體一點一點往裏麵滑，最終吃不住力道，百米長的身體毫無阻礙的鑽了進去。無數碎刃攻擊向它，秦亂山終於找到了它的七寸，他猛然撕開才複原不久的傷口，帶著兩女滾了出來。
時空之門在這個時候陡然崩潰，那黑色的大門突然消失，連帶著將蟒神的尾巴以上部位全部帶走。至於長約三十米左右的尾巴，卻是留在了第三紀元。
三人趴在地上好半晌才爬起來，臉上都殘餘著劫後餘生的驚悸。
“耶，我們殺了蟒神，耶！”伊菲興奮的抱著秦亂山，不過被他直接推開。
她興奮之情無法言表，轉身又抱著楚靈。進化人和古野人的隔閡此時消失的一幹二淨，同生共死之後，大家殘餘的隻是活下來的慶幸。
秦亂山茫然看著蟒神消失的地方，第二紀元和他再也沒有別的關係了。他沉默不語，走到尾巴處發現時空之門切出來的傷口平整的不似傷口，連肉的紋理都一清二楚。
突然尾巴微微一動，讓他嚇了一跳，可是隨後尾巴就平靜下來。他拍了拍尾巴，找到戰斧之後剝下好幾塊鱗甲，然後開始扒皮剝肉。
兩女終於看到這個家夥的動作，伊菲頓時就知道這個家夥又餓了，她捂著嘴道：“你除了吃蛇蛋、蛇肉之外，還能想到別的食物嗎？”
秦亂山掏了掏耳朵，耳朵中有了聲音。他咧嘴一笑道：“羊眼珠子、蠍子尾巴、蠶蛹、蜜蜂幼蟲，據說這些食物味道也不錯！”
“嘔！”伊菲差點連胃都吐了出來，不過吐完之後猛然發覺蛇肉沒那麽惡心了，好歹它也是肉。何況三人奔波勞苦，眼看快要天黑，三人都真的餓了。
蛇尾尾尖部位的肉最嫩，秦亂山剝下來二三十斤的模樣，丟了一地的鱗片。此時已經黃昏，天外的紅霞如火燒的火海，森林樹木隨風搖擺，站在高處感覺整個森林如同海濤似的洶湧。
吹著森林中的風，秦亂山痛快的生火然後烤蛇肉。將第一口熱乎乎的蛇肉吃進肚子中，入口即化整個身體都熱乎乎起來，那一刻他心中的憂愁仿佛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伊菲和楚靈坐在一邊，他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一個勁的隻光顧著吃。
正在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楚靈，突然目光轉移到落寞的秦亂山身上，裝作無意的問道：“你想過去哪裏沒有，第二紀元不可能回去，你有沒有別的想法？”
秦亂山的動作一停，隨後又繼續啃著蛇肉。
“當然是去天翼市，我們的科技水平發達，基因炸彈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能放進去就能取出來才對。”伊菲生怕別人搶走她的玩具似的，立馬跳到他的身邊，抓著他的胳膊道，“再說你要娶我的，不能去別的地方。”
秦亂山伸手將她頭發撥弄亂道：“我對小孩沒興趣！”
“我不小！”盡管伊菲想要證明自己很大，可是和楚靈比起來，她的確胸部不夠大臀部不夠翹。她對比了半天，終於說道，“我姐姐很漂亮，我以後會和她一樣漂亮的。”
她的話基本被無視，楚靈趁機道：“那就來我們城邦，我們城邦隸屬於大陸王國。天翼市畢竟是一個市，以你的力量如果在我們王國被重用，那麽想要找到治好你的辦法，我們可以調動更多的資源。”
兩邊的條件非常優厚，應該是自己拿超越正常人百倍的精神力的原因。第三紀元精神力就是說話的資本，哪像第二紀元的時候，拳頭還是主導地位。
他將沒吃完的蛇肉還有處理完的蛇鱗扔出幾百米滾到山下，撐了一個懶腰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我隻想睡一個覺！”
說著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篝火在半山腰熊熊燃燒阻擋著野獸。沒一會他就安然睡去，而且還打著輕呼。
“說好不準和我搶的！”伊菲似乎還在責怪楚靈不講信用，她一個勁的批判將這個問題上升到民族大義。
楚靈打了一個瞌睡，用右臂跌在腦袋下麵平躺在地。不過也許噪音太大，她側躺過去隻留給這丫頭一個優美的背影，兩條美腿搭在一起沉默不語。
看她半天都不說話，伊菲自我安慰她已經知道錯了，這麽一想她心理就舒服了很多。沒一會的時間，她吃累了躺在秦亂山的身邊睡去。
山腰上安靜了下來，而此時月光慢慢上升到夜空的當中，正巧被烏雲擋住森林陷入黑暗中，在黑暗中蜿蜒著一條巨大的身影。成排成排的樹木倒在地上，最後停在三人棲息的山腳下。
烏雲慢慢的移開，月光再次籠罩大地的時候，那條身影也從黑暗中慢慢顯現出來。巨大的蟒蛇，和蟒神長的一模一樣，不過身形比它小了一號。在它麵前，成群的猴子嘰嘰喳喳，用手比劃著什麽。比劃了半天，似乎手不夠用，一屁股坐在地上腳也比劃了起來。
蟒蛇眼神中無限的哀傷，兩顆巨大的眼眸閃爍著淚光。世間之物有雌必有雄，何況蟒神那幾個蛋不會是平白無故生下來的，必然有一條和它體型相近的蟒蛇，並且品種一樣的雄蛇。
很不幸這隻蟒蛇就是雄蛇，隻不過這兩天它還在休眠中而已。而且它進化的沒有蟒神那麽猛，它身上還保留著蛇的很多特性，比如沒有聲帶不能嘶吼，比如眼眸沒有那麽多的情緒化。
有些猴子在山腳下轉了一圈，找到大量烤熟的蛇肉和鱗片，雄蛇的目光一凝隨後仰頭對著月亮長大了嘴巴。它卻叫不出來，隻能陷入一片回憶中。
在如此一個靜謐優美充滿了和諧的晚上，一條蛇對月流淚陷入了回憶，這本身就是一件憂傷而恐怖的事情。或許它在想它們年輕的時候，或許它在想它們激情的樣子，或者就是往日平淡的點點滴滴。
回憶中兩條蛇盤在一起，一條蛇深情的看著另一條蛇，嘟著嘴道：“老公，我是你的什麽啊？”
“你是我的優樂美！”
“啊，我是奶茶啊！”
“是啊，這樣我就能把你捧在手上了。”
然後兩蛇開始翻雲覆雨，當然這一切都是轉換為人類的思維想象。轉換成野獸的思維，那就是：媽蛋，誰動了我的奶茶，哦不，是女人！
它目光中憂傷慢慢斂去，凶惡的冷光開始充斥它的眼眸。它的尾巴不安分的躁動，一下一下錘擊著地麵，地麵如同一隻巨大的皮鼓被它敲得砰砰響。又像是戰鼓，正在敲響戰鬥的節奏。
秦亂山還陷入在沉睡中，他卻不知道一條高速行動的身影正在盤山而行。伊菲在睡夢中吧嗒嘴，似乎是在回味自己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突然山體一搖，雄蛇終於攀到了半山腰，它的目光掃過蟒神的尾巴。它憂傷的看著，似乎是想要擁抱這僅剩的尾巴，可是它沒有雙臂隻能伏在尾巴之上。
這不是一條一般的蛇，它是會憂傷的蛇。
三人也許太累了，長約五六十米的大蛇正在他們身邊憂傷，他們竟然還不知道。直到這條蛇的雙目慢慢變紅，終於吼出第一聲的時候，楚靈的身體才動了動。
憂傷的蛇仰天長嘯第二聲，渾身的鱗甲如同灑落的銀錢，嘩的一聲掉了一地。看著那些殺妻奪子讓它家破人亡的人類，他爆吼出第三聲沒有鱗甲的身體血淋淋的變長，皮膚上先是出現紋路，然後慢慢長出細小的鱗甲。
它野蠻的一頭撞在山壁上，無數石頭飛濺起來。山都震動了半下，而蟒蛇的頭部也撞的血淋淋的，它的尾巴再次扇在山壁上。這一扇抽出了一條巨大的溝壑，秦亂山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別鬧，洗洗睡吧。”
蟒蛇再次嘶吼一聲，仿佛陷入了某種瘋狂之中，它一張嘴竟然將蟒神的尾巴一點一點吞掉。身子如同塞進去一隻秤砣，蟒神的身體比它粗多了，不過片刻它的身體被撐得也變大起來。
這條蟒蛇雙目垂淚，又是瘋癲又是狂暴，仿佛在嘲笑生死離別。如果它是人類，一定會吟出柳永的詞：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換成野獸的獸語就是一個字：草！
秦亂山終於感覺不對勁，他和楚靈幾乎同時睜開眼睛。一條長約一百多米的大蛇出現在兩人麵前，垂著頭眼中說不盡的滄桑。
“蟒神！”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還是秦亂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張開嘴巴分辨了片刻才道：“蟒神二號！”
該死的第三紀元，該死的蟒神森林，到底還有多少隻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