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3章 聽說,你是他媳婦

白茉莉這一紙合約簽的心底樂開了花,這銀子也拿到了手裏,回家隻要好好的養著她的“玉娃娃”,再過一個月收了山上種的那些草藥,算一算,今年冬天,她與小魚倒是可以安枕無憂了。

樂嗬嗬的挽著隋豔秋的胳膊,兩人便往齊府走去。

對於範彪被抓,說什麽的都有。

有人說他手腳不幹淨,進齊府偷東西的,還有人說他對齊府內的丫頭耍流氓了,最荒謬的是說他拉著人家齊府裏的小姐要私奔……

沒得辦法,白茉莉便隻能想著尋人問個清楚,而思來想去這齊府裏的人,唯一算得上有點交情的,也就隻有七夫人身邊的彩雲了。

在門房那說了要找的人,便與隋豔秋安靜的等著,可天不遂人願,彩雲沒等到,倒是等來了那齊家大小姐齊飛雪!

本來從馬車上下來的齊飛雪是沒有看到白茉莉的,可跟在她身邊的焦子煊卻一眼就看到了,更是眯著眼睛上前叫了一聲“師姑”!

弄的白茉莉一臉不自在不說,更是讓那齊飛雪差一點咬碎了牙,因為焦子煊,竟拉著白茉莉與隋豔秋上了馬車,直說這大中午的,一定要盡盡地主之誼。

關鍵是他將白茉莉托走,卻回頭對著齊飛雪來了一句,“飛雪,我還有事,改日再蹬門吃你煮的銀耳蓮子羹……”

馬車走出老遠,白茉莉似乎還能感覺得到,齊飛雪投在她身那跟要吃人一樣的目光!

有些無耐的看著焦子煊道,“大少爺,你是不是覺得她對我的怨對有些少啊……”

“哈,怎麽會呢?飛雪向來識大體,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對他們齊府有恩,怎麽可能對你產生怨對……哈哈,哈哈……”

焦子煊笑的一臉傻氣,可眼裏的笑,卻讓白茉莉看的牙癢癢,真想抓過來狠狠的揍一頓。怎麽,她白茉莉的臉上就寫著“快來欺負我”這幾個字嗎?

誰見了她都要作弄作弄,可惡!

再說,那齊飛雪還識大體,狗屁!

想那日齊飛雪帶著人在城外堵著她,她可清楚的很,那齊大小姐絕對沒有隻是嚇唬自己的意思!而今兒焦子煊又直接扔了她陪自己,以齊飛雪的性子,不一定怎麽想著將自己給剁碎了呢!

馬車停在一家名叫“暢春園”的館子前麵,焦子煊先一步跳下馬車,回頭伸手來扶白茉莉,卻被白茉莉一巴掌拍掉,自己跳了下來。

等隋豔秋下了車,白茉莉便挽上了她的胳膊,對她道,“今兒中午咱倆就砸這個怨大頭了,一會想吃啥就往死了點,吃不了咱打包。”

隋豔秋憋著笑,看著白茉莉那氣呼呼的小臉,直接點頭,“好!”

兩人當真是一點不客氣,抓著那店小二就開始點菜,點的那店小二直看焦子煊的臉,非貴不點啊!不管好吃不好吃,不管能吃不能吃,隻要是貴的,點!

點的小二哥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一會工夫,點了二十幾道菜,哎瑪,喂豬嗎?

點完了菜,白茉莉笑眯眯的看著焦子煊,“是不是有點多了,要不去掉幾個?”

小二哥在一旁直點頭啊,是啊是啊快快去掉幾個吧,最好是去掉二十個,這樣後廚就不用忙了……

然而焦子煊手中的扇子“啪”的一聲合到了一起,俯身將胳膊搭在桌子上,看著白茉莉道,“隻要是師姑想吃的,別說這才二十二道菜,就是再來二十二道又何妨?”

小二哥:“……”有錢,任性!

“嗬嗬……也是,我難得出來一趟,更是難得上一趟館子,不然,再點二十二道?反正吃不完,我可以打包拿回家,村子裏的人絕對不會嫌菜多的……就怕不夠……”

小二哥:“……”姑奶奶別點了,這二十二道菜做出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再來二十二道?

焦子煊看著白茉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再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又粉嘟嘟的小嘴,心竟是莫名的跳了一下,想到她那溫熱又軟軟的小手,焦子煊忽覺心裏跟有根草僚過一樣,有點癢!

輕咳一聲,看著小二哥道,“走菜吧!”

小二哥捏著菜單不得不退出了包間。

“你去齊府有什麽事?”

焦子煊靠在椅背上,看著白茉莉輕輕的問著。

他得問點什麽出來,不然他總想著摸著她手的感覺,而這種想法,會讓他產生一種再伸手摸摸的衝動,而他更相信隻要他再伸了手,這看似柔弱的小村婦,絕對可以將他從樓上扔下去,所以,必須轉移自己心中那有點變態的想法,說說話問問別的。

白茉莉是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聽他問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能說的,便道,“我隻是想尋了彩雲,問問她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從齊府被抓走的……”

“噗!你說那個傻不愣蹬的小子嗎?個頭挺大,長的黝黑,還總是繃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像好人……”

白茉莉話沒說完,焦子煊便不客氣的笑了。

白茉莉挑了挑眉,何著他看到過範彪?“你見過?大約二十天前被抓了起來……”

“嗯嗯,那就是了,就是那小子,哈哈,笑死我了……”

“有那麽好笑嗎?”

焦子煊點頭,“怎麽不好笑?你說你找人啊,你便好好說唄,結果你猜怎麽著,那小子先是在齊府外轉著,轉了能有四五天吧,又到門口蹲著,蹲了又能有四五天,放你是齊府內的人,你會怎麽做啊?若不是本少爺那天剛好在那,等著他的就不是被抓入大牢,而是被齊府家丁打死的命運了。怎麽,小師姑,你認識那傻小子啊?”

白茉莉點頭,隻是卻沒有辦法說出口她與他的關係,前小叔子?現任小丈夫?

雖說是為了報複,可到底還是同住一屋有些時日,在外人看來,那還真就是夫妻。

“嗯,那小子……我們一個村的,而今兒我們來,也是想打聽清楚他到底因何被抓……”

隋豔秋替白茉莉將話給說了,畢竟讓白茉莉自己說,卻實有些難以開口。

焦子煊看了看白茉莉,隻是一個村的這麽簡單嗎?

再說就算是一個村的,為何不是村長出頭,她

來打聽個什麽勁?

突然焦子煊就無比好奇起來,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她的夫家又是什麽樣的人家?她與那個男人又是什麽關係?

但焦子煊卻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便幽幽的道,“也沒什麽大事,抓他是以防礙公共安全罪抓的,管教一個月就可以放出來了……”

一個月?算算時間貌似快到了,白茉莉便鬆了口氣,“那你知道他是怎麽防礙公共安全的嗎?”

這罪名太過牽強了。

焦子煊合上了扇子,看著她道,“其實,若不是他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以他劫住齊府三夫人的行徑,齊府就是著人打死他也無人能說不出,而這個傻子卻一口咬定齊府將你藏了起來,恁憑齊家的人怎麽跟他解釋他也不聽,最後不得以,便著人去報了官,就這麽被抓了起來……不過,聽說,你是她媳婦?”

“咳!”

隋豔秋剛好喝茶,差一點沒嗆了過去,撇了眼白茉莉:該,讓你胡鬧,這下看你怎麽收場!

白茉莉白了她一眼:老實呆著你的。

之後轉頭去看焦子煊,“那算算日子,他快出來了。”

“是啊,小師姑,他真是你相公嗎?”

焦子煊不放過她,往她身邊又湊了一下,看著她挑起的眉,就覺得有些好笑,但,若她當真成婚了,與那男人又是怎麽回事?

而且那日她可是親口叫著那個男人相公的!

白茉莉伸手將那張越發靠近自己的臉給推到了一旁,“天熱你離我遠點……”

“哈哈……”

焦子煊扇子一打,便大笑起來,“小師姑,若是你承認了,我正巧下午沒事,而我與縣太爺也有些交情,不如我去說說話,許是就能早一天放出來了……”

“沒必要,二十多天都關了,也不差這三天兩天……”

“也是啊!不過,聽說他在裏麵表現的很不好,還打傷了獄卒……嘶……不知道縣太爺會不會一怒之下又加了他的刑?”

白茉莉知道焦子煊就是想自己欠他一份人情,明知判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可該死的,她又十分清楚,以範彪的性子在裏麵打人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出來,萬一真的加了刑……

“嘎吱嘎吱……”

便在這時,包間門打開,小二哥送三了四道菜……

“焦少爺,您們慢用,這菜陸續也就上來了……”

“小二,怎麽你們暢春園裏來了耗子?”

焦子煊叫住了小二哥的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小二哥急忙搖頭,“焦少爺,您是常客了,咱暢春園裏的環境您是最知道,什麽時候有過耗子……”

“沒有嗎?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你下去吧……”

待小二哥離開,白茉莉磨牙的聲音又起,隻是瞪著焦子煊,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就塞到了嘴裏,似乎吃的是麵前男人的肉一樣,恨死她了,這焦家爺倆沒一個正常的,老的為老不尊,小的也差不多一個德行,不作弄她好像這日子就不能過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