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挑釁
餘額不足
“李森，今晚你表現得很棒，為何愁眉苦臉的？”宴會即將結束之時，秦媧找到了李森，見李森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需要我幫忙嗎？”
李森聽了，頓時苦笑道：“我在想今晚我這風頭是出了，不過人也得罪了不少啊。”
秦媧聽了李森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轉移了話題。
午夜將臨，李森告別了秦媧，離開了秦家大府，不過他沒走多遠，就被一群人給攔住了。
“臭小子，給少爺站住！”一個麵容蒼白的紈絝少爺開口道，指著李森，囂張的說道。
李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前進。
那名紈絝少爺看到李森帶著實質性殺意的目光，隻覺得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頭凶獸盯住一般，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場麵出奇的安靜，李森緩緩的從這名紈絝少爺的身邊走過。
等到李森走得有些遠的時候，那名紈絝少爺突然反應過來，他朝身邊的人吼道：“你們怕什麽？給本少爺打他啊！”
許多隨從聽了，好像如夢初醒，紛紛轉身向李森撲去，他們追上李森時，就打出了一頓亂拳，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亂拳打空了。
“人呢？”
“他跑到哪裏去了？”
“怎麽打空了？誰打到了說一聲。”
幾個隨從轉身尋找，卻猛然發現他們的少爺已經被李森製服了，隻見李森用一隻綻放著紫色光芒的手扣住了他們少爺的喉嚨，隨時都能夠輕易捏斷那不結實的喉嚨。
“李森，他是卡羅爾城鐵家三夫人的獨子，你可不要亂來。”一名隨從強自鎮定道，“如果鐵少爺受到了什麽傷害，明天開始你也不能繼續留在卡羅爾城了，而且連李家都會受到牽連。”
“你在威脅我嗎？”李森反問道，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那名隨從雖然非常緊張李森手中紈絝少爺的安危，但此時此刻卻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的大腦不停的轉動著，努力的選擇正確的措辭，“當然，如果你現在就放了少爺，那麽過去的事情就算沒發生過，怎麽樣？而且我可以保證您還可以得到鐵家的友誼。”
“你認為我是白癡嗎？”李森冷笑道，“你們這種貴族對付平民的手段，對我有用嗎？”話音落下，李森扣住紈絝少爺喉嚨的手，頓時微微一縮。
“不不不，李少爺，你千萬不要衝動。”那名隨從看到李森似乎真有下殺手的意思，頓時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來，他連忙規勸道，“貴族和貴族之間的承諾，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李森聽了，沒有說話，他的手並沒有放鬆，他手中那名鐵少爺已經因為呼吸苦難臉色迅速變得通紅，雙目之中，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來。
這一刻，鐵家少爺對空氣有著強烈無比的渴望，什麽欲望、什麽找人麻煩的想法，都被他拋到腦後，他隻想好好的呼吸平時他一直不在意的空氣。鐵家的紈絝少爺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著，他很害怕李森一個激動就捏碎自己的喉嚨，看向隨從的目光，也充滿了急躁。
“李森，放了他吧。”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一道倩影出現在李森的背後，“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承受不了多少的壓力。”
李森聞言，鬆開了手，轉過身來看著那張精致的容顏。
秦媧看到李森有些不悅的神色，臉上露出些許歉意來：“李森，我沒想到讓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會發生這些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沒事。”李森開口道，“如果我和他會是對手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對上的。”
秦媧聽到李森的話音，雙目明亮了一些，她來到了紈絝子弟的麵前，“表弟，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母親的意思，不過我告訴你，我願不願意是我的事情，誰都不能夠強迫到我的身上，也不要牽扯到其他人的身上，不然等我生氣了就不要怪我做出什麽有損秦鐵兩家感情的事情來。”
“我……好，今天的事情算我倒黴，李森，希望你能夠一直得到秦媧表姐的維護。”紈絝子弟怨毒的看了李森一眼，然後朝身邊的隨從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
等周圍的人都走散了，李森看著漸近的倩影，朝她說道：“秦媧，一個男人在丟臉的時候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遇到了，那是最大的恥辱。如果剛剛我用點手段讓他屈服，簽個永不侵犯的契約，他為了維持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和尊嚴，這件事情就成為永遠的秘密，今後他還真不敢再找我麻煩，可是現在就說不定了，明麵上的手段不會有，但是暗地裏的絕對不會少。”
“啊？”秦媧聽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有些抱歉的說道，“這麽說我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想到……”
“沒事，很感謝你今晚的招待。”李森開口道，“那宴會上的食物，味道非常不錯。”
“就美食味道很不錯嗎？”秦媧張拉張嘴，欲言又止，這句話最終隻是藏在心裏，隨即口是心非的說道，“好，那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森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就如同敏捷的獵豹，飛速了消失在了街上。
“你就走得那麽急嗎？不能夠留下來陪我多說幾句麽？”輕聲的呢喃，從秦媧的嘴裏吐出，帶著一絲明顯的幽怨，隨即少女在原地跺了跺腳，亦飛快離去。
紈絝子弟的出現，讓李森沒有漫步行走的閑情逸致，他如同一個敏捷的猴子，躍過許多道的牆，飛快往卡藍星武學院靠近著。
在路上，李森看到不少混混一樣的人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在路上等待著什麽。雖然李森不能確定這些人都是針對他而來，可是他的心中已經帶上了一絲警惕……
帶著這份警惕，李森回到了學院以後，很快就開始修煉了。
今夜的事情，讓李森心中，冒出了幾分危機感出來，對實力有了更強的渴求。
虛空之中，很快就有大量的點點星光，向李森靠攏過來。
吞天訣每一次運轉，都有大量的星力被李森煉化，進入星力漩渦之中，不過每次星力在身體行走的時候，總有一絲星力會被李森右臂上不停閃爍的的神典所吸收，先前李森與煉金老者已經說明白了，此時李森感覺到流失星力的去向以後，心中也沒有深究的想法。
第二天，卡藍星武學的短假結束了，學校也重新熱鬧起來。
李森一如既往的低調行事，不過今天他還沒到食堂，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李森，我要向你發起決鬥，輸的人從此不能靠近秦媧小姐。”一名身材魁梧的學生，將手套丟在了地上，朝李森說道，“如果你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撿起手套，接受我的決鬥，我要用事實證明你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秦家大小姐。”
李森聽了對方的話，認真看了看對方，卻有些意外的發現他是高級班的學生。
“根據學校的規章，我可以選擇拒絕。”李森開口道，隨即轉身繞了過去，他對這些爭風吃醋的行為完全沒有絲毫的興趣。
眼前對李森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填飽肚子，而不是在這裏跟人做無益的爭鬥。
那名高年級的學長聽了李森的話，先是一愣，當他看到李森那一副淡然的樣子時，隻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蔑視，他追了上來，再度攔住李森，冷聲道：“李森，你竟然敢無視我的存在，你個小小的低年級學生，竟然敢如此輕蔑一個高年級學生，我要以我的榮耀向你發起決鬥！”
“你的榮耀跟我有一個銅幣的關係嗎？”李森開口道，“請你讓開，按照卡藍星武學院的規矩，除非低年級學生主動觸犯高年級學生，否則高年級學生是不得向低年級學生發起挑戰，在此之前，我跟你沒有任何接觸，所以你不能夠向我發起挑戰！如果你認為你的榮耀就是向低年級挑戰的話，那麽請不要選擇我，其他人會更適合一些。”
李森話音落下，頓時幾聲嘲諷傳來。
“不錯，高級班的夏陽，作為一名星武級強者，竟然向段位級的學生發起決鬥，我們的高年級的臉是被你丟光了。”
“據說三班的人滿腦子想著低年級的女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同級年最美麗的女人沒資格追求，倒想欺負小朋友，和小朋友搶女人。嘖嘖嘖，三班的人，就是這麽有本事。”
周圍一些人的幫腔和冷嘲熱諷，並沒有讓李森感覺到得意和愜意，相反李森覺得情勢在某些人的“幫助”下，事情開始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夏陽惱羞成怒了，他將手舉了起來，指著李森，開口罵道：“你到底是戰不戰？你這個懦夫，出了學院，你難道能夠指望用同級之中的優秀成績來保護你的女人嗎？”
“這跟你有關嗎？”李森皺眉道，“莫非你就能夠在比你更強的人麵前，保護自己的女人？另外，我不希望別人的評論會影響你的決定，希望作為高級班的你，不要作出讓人失望的舉動出來。”
夏陽本就有些惱羞成怒，這時候聽到李森話，便暴怒起來：“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教？你這個廢物，雜種。你這個李家分支的賤貨，隻有肮髒的家庭，才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實力……”
“夠了，不要侮辱別人的家人！”李森怒喝道，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陰冷起來，“你很想跟我決鬥嗎？好，很好好，那我就陪你玩。不過，你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點！”李森沒想到夏陽竟然是這樣一個不知道進退的人了，他心中的火氣也湧了上來，決定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想著怎麽玩？”夏陽冷笑道，“無論結果怎麽樣，你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失敗。”
夏陽的話，雖然帶來了很多人的鄙視，不過卻有更多的人起了興致。
在星武大陸上，戰鬥，是最激情而又令人期待的，盡管在他們看來這可能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決鬥。
“很簡單，下賭注。”李森開口道，“勝者得五千金幣，並且輸的人在公眾麵前承認自己是廢物。”
“再加一條，誰輸了，誰不能與秦家大小姐接觸。”夏陽開口道。
“不可能。”李森聽了，頓時輕蔑笑道，“你以為賭鬥可以去控製別人？如果這樣，那你為什麽不說你輸了，從此不與人類接觸？”
李森這話，雖然有一些詭辯，但是在場很多人聽了，都哈哈笑了起來，明顯是傾斜李森這一邊。
夏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些憤恨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隨即帶著惱怒的神色，他看著李森，冷聲道：“好，就按你說的做，報上日期地點，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背負廢物的稱號。”
“夏陽，這裏有這麽多人見證，現在我就把話說清楚，決鬥的時間定在下一個月的今天，地點就是學校格鬥場。”李森話音落下，轉身繞開了夏陽，開口道，“希望你這個高級生，不要太讓人失望了，到時候成為全校的笑柄，後悔就來不及了。”
一怒之下與人決鬥，這並不理性，不過李森並不後悔，在他的心中，有一些東西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人褻瀆的。不過想到一個月以後的決鬥，李森的心中還是有了一些疑慮，他覺得自己選擇的時間實在是短了一些，如果選擇兩個月或者三個月的話，那麽把握會更大一些。
“嘿嘿，現在知道麻煩了吧？剛剛衝動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顧慮重重。”煉金老者的聲音，在李森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一個月的時間？看來突破之後，你對自己的實力估計錯誤了。”
李森聽到煉金老者的話，心中不由得有些尷尬，但煉金老者關心這事情，卻讓李森放心了許多，他在心中回答道：“老師，話已經說出口了，那就沒有退路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可要幫我好好規劃規劃。”
“放心，雖然一個月短了一點，但是我的徒弟絕對不會那麽輕易就失敗的。”煉金老者開口道，“今天去向你的導師請假一個月吧。”
早餐之後，李森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依舊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此時，平靜的李森，卻格外的令人關注。
安靜！
李森進入教室的時候，原本亂哄哄的聲音迅速消失，猛然安靜了下來。
很多人看著李森，仿佛今天才認識他一樣。
李森似乎也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妥，神色平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顯得非常低調。不過，李森的這份平靜和鎮定，卻引來了更多的目光。一些人看李森的時候，甚至露出了幾分佩服的神色，敢於向比自己強的人挑戰，單單這份勇氣就非常了不起了，現在還能夠保持鎮定，這樣的心性更是令人佩服。
“李森，你這個家夥，都火燒眉毛了，還這麽氣定神閑？”羅爾多來到了李森的身邊，帶著幾分急躁的語氣，“你竟然向高級班的人挑戰，還把時間定在一個月，你太衝動了，也太有勇氣了，可是這勇氣能當飯吃嗎？不能！咦？不對！你突破了，你成為星武戰士了。”
“星武戰士！”
羅爾多話音落下，如同一顆炸彈投入班級之中，迅速引起了巨大的波瀾，此時，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將他們的目光放在李森的身上。
在卡藍星武學院低年級之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星武戰士了。
幾年前，卡藍星武學院曾經出現過一名低年級星武戰士，那個星武戰士的出現甚至引起了卡羅爾車全城轟動。不過，當時那人在進入學院之前就有天才名聲，而且對方還是大家族嫡係弟子，這樣的人就算取得再大的成就，學院也隻是沾了一點名譽，並不能在師資上擁有太多的說服力。可是像李森這樣貴族分支的學生，在低年級的時期就成為星武戰士的學生，不用學校去說，人們都會認為是學校培養出來的。
很多人看李森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
“胖子，上課了。”李森神色平靜道，似乎對周圍的目光不為所動，“導師都已經到門口了。”
李森話音落下，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迅速轉過身體來，端正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一名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女人走了進來，導師名字叫蕭琳，她是李森這個中級班的負責人。蕭琳是一個長得很漂亮並且很溫柔的女人，在卡藍星武學院之中有著不錯的人氣。蕭琳進來之後，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周圍的學生，過往她來上課的時候，學生們很早就會做好準備，可是今天原本屬於她的目光，似乎被人奪走了……
整個班級的學生，每一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些異樣，隻有李森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裏。
如果是平時，李森這種平靜的神色，一定不會讓多少人關注，因為那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很難讓人注意到他。可是今天，在周圍的人都不正常的時候，李森的正常跟淡定卻變得異常的醒目。蕭琳很快就明白，這一切變化跟這個男生有關，女人獨特的心理加上班導本身的責任心，讓她對班級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了一些好奇，不過蕭琳並沒有在課堂上詢問，而是講解著她所負責的藥學。
在星武大陸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煉金師，不過星武者往往需要長期在凶險地帶行走，他們大多數不可能帶足足夠的藥品和食物，因此他們需要在極為惡劣或者受傷的情況下，懂得如何尋找食物和藥物，懂得在受傷的時候進行自我療傷。
蕭琳講的就是這些內容，煉金老者自然明白，不過李森並沒有因為有煉金老者的存在就在這課堂上有所懈怠，每一個細節，他都非常認真的記在腦海之中。
在神典世界內，煉金老者見到李森那認真的樣子，對這個弟子也越來越滿意了，同時他也覺得有些驚訝，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性，這實在是太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