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8章 求你給少爺服個軟
她暈血。
眼前的景象開始晃動。
劇烈的響聲驚動了樓下的人,一會兒工夫,秦牧,勃朗特,伊芙,還有好幾個傭人也衝進了屋子。
見到這樣的場麵,見到東方翼胸前刺目的鮮紅,一個個都嚇壞了。
東方翼的脾氣再壞,從來都是冷得嚇人,絕對不會失控到如此地步。
怎麽會這樣?這,這還是平時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站在雲端冷冽地指點江山,掌控人生死的大總裁。
瞬間,伊芙和幾個傭人嚇白了臉。
“少爺,你受傷了……”勃朗特首先反應過來,顧不得被飛濺的碎片砸傷的危險,衝到最前麵,一把抱住了狂躁的東方翼。
“滾!都給我滾!”東方翼砸得紅了眼,力氣大得嚇人,瞬間把勃朗特撂出去很遠。
秦牧擰眉,上前一把箍住了東方翼,“BOSS,你冷靜點,你弄傷了自己。”
長腿一抬,東方翼一頓亂踢亂踹,秦牧生生挨了他兩腳,終究吃不住,也被他掙紮開去。
“少爺,你冷靜點啊……”勃朗特著急得紅了眼,轉而看向一邊嚇得抖索不停的蘇紫虞求救,“蘇小姐,你說句話吧,求你給少爺服個軟,少爺已經受傷了,再這麽下去,可怎麽得了。”
蘇紫虞抖了抖唇角,紅著眼圈,一副小身板搖搖欲墜。
“啊,蘇小姐的手臂也在流血。”突然伊芙驚呼出聲。
蘇紫虞這才下意識看去,自己的手臂不知什麽時候被飛濺的碎片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正汩汩流出。
再也受不住刺激,蘇紫虞眼前一黑,小身板晃了兩晃,便往地上栽去。
“紫虞!”伊芙尖叫。
“蘇小姐!”勃朗特驚呼一聲,趕在蘇紫虞落地前將她扶住。
發狂地發泄自己的怒氣的東方翼,看著蘇紫虞的小身板軟到在勃朗特懷裏,瞬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整個人僵住。
也不過幾秒的功夫,高大的身影一閃便衝了過來,暴吼聲如雷貫耳:“醫生!叫醫生!你們這一群廢物!”
劇情轉換
得太快,他們少爺今天的反應,真是讓人太不適應。
一個個訝異地怔愣著,直到東方翼的暴吼聲,穿透了整個碧峰山莊,眾人方後知後覺,勃朗特衝下樓找醫生,一群傭人手忙腳亂地開始端水的端水,拿毛巾拿毛巾……
秦牧好心好意,抽了紙巾想幫東方翼按住下巴上的傷口。
東方翼一腳踹過去:“滾。”
秦牧痛得劍眉一擰,隻得立在一旁,不敢再插手。
心底一句話飄過:他家BOSS為了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真的瘋了!
東方家的家庭醫生火速趕到。
看到東方翼胸前的一大塊血跡,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聲音一顫:“少爺,快躺下,我幫你止血……”
“廢物,你眼瞎了,看不見她受傷了!”東方翼恨不得把這個特沒有眼力見的東西一腳踹出去。
醫生頭皮發麻,明白了東方翼的意思。
眼眸掃向蘇紫虞手臂上的傷口,分明少爺的傷口嚴重多了,還在不斷滴血呢。
可是,他不敢吭聲,隻得抖抖索索地幫蘇紫虞清理傷口,然後包紮。
“處理好了,少爺。”醫生處理好蘇紫虞的傷口,退於一旁,“少爺讓我看看你的傷……”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東方翼狂躁地一陣兒大吼。
一屋子的傭人,趕緊一溜煙竄了出去。
勃朗特和秦牧對看了一眼,無奈地歎氣,不敢多說,隻得退出去掩上了門。
看著床上蒼白著一張小臉的女人,東方翼快速地翻看著她渾身的每一處,直到確定她沒有別的地方受傷,才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坐下。
一張俊臉黑沉得難看。
拿出一隻雪茄叼在嘴裏走向露台,點燃狠狠吸一口。
煙味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他漸漸清醒。
當他在公司處理著公務,腦子裏不斷晃著女人的小身板,正心癢難耐的時候,勃朗特一個電話,說這個女人發脾氣,不肯吃避孕藥,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心底的火熱,瞬間撲滅。
女人乖
順的像隻貓咪,聽話地乖乖膩在他身邊,單純善良,仿佛毫無心機的樣子,他也願意相信她是誤闖入了他的視線。
得了他幾天寵溺,她就不吃藥了,到底幾個意思?
他能相信她是真的愛上他了想給他生孩子?還是想以一個孩子,達到徹底掌控他的目的?
狠狠吐出一口煙圈,他走出了臥室。
“少爺。”
“BOSS。”
秦牧和勃朗特等待在一旁。
東方翼徑直走進了書房,再次點燃一支雪茄。
煙霧繚繞,他緊繃著一張俊臉,又恢複到平常那個高冷的他,誰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仿佛,之前狂躁到失控的男人,分明就是眾人的幻覺。
隻是,他胸前的一塊血跡,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少爺,要不,我讓醫生過來幫你看看。”勃朗特小心翼翼地說。
東方翼眸光一眯,“死不了。”下頜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沒有再流血,可看上去還是有些猙獰。
勃朗特默了,悄悄走出書房,不一會兒擰了張濕毛巾,遞了過來。
“少爺,我幫你擦擦。”
東方翼不悅地瞪了囉嗦的勃朗特一眼,抓過毛巾胡亂地擦了兩把。
雪茄一支接著一支,狠狠地吸著。
秦牧看了看堆積在煙灰缸裏的煙頭,終究忍不下去了。
“BOSS,今天的你第一次失控。”
“……”擰眉,東方翼吐出大串煙圈,麵色緊繃。
這不廢話麽?誰還看不出來。
“BOSS,你不該這樣,她隻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而已……”
秦牧話音剛落,東方翼狠狠的一眼便剜了過來,聲音染了冰碴子一般,讓人從頭涼到腳,“不想要你的舌頭了?”
秦牧抖了抖,抬眼看向東方翼情緒不明的臉,沉默了幾十秒,再次不怕死地說:“爺,這個女人隻怕留不得了。再這麽縱容下去……”他的中心日月可表。
乒乓……
煙灰缸的碎裂聲,打斷了秦牧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