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2章 三弊五缺清明感

對於我這反應,他一個白眼翻過來,將托盤往我麵前一推,他自己則關好門後直接去了浴室,再出來時,已是他的本體。

“你的臉好像好了很多。”我一邊盯著他的臉啃饅頭,一邊說道。

他點點頭:“嗯,昨晚在銅鏡裏布了個聚陰陣,已經好了很多。”

我一陣驚奇;“銅鏡裏也有空間?”

他輕輕一笑:“嗯,那也是我家以前的法器之一,可以容納鬼魂。”

“你家以前是做什麽的啊,怎麽那麽多法器?”

這話一說完,我就感覺周圍氣溫都降了幾度,再看他的臉,竟是陰沉得厲害!

“項揚,你怎麽了?”我咽了口饅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他搖了搖頭,氣溫頓時回降了下去,“我家以前是驅邪世家,所以有不少法器。”

說後半句話時,雖然他的麵色已經好看了許多,語氣也聽不出什麽異樣,但看他先前那副模樣,就算我腦子再遲鈍,也看得出那是他的禁區,所以也不敢多問,隻默默地啃我的饅頭喝我的粥。

吃過後,他叫人將東西收了下去,而後便坐在了我麵前,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今天我就打算讓你學玄學,所以,我先和你說一下玄學的知識。玄學即玄遠之學,具體起源我就不說了,當今社會,玄學分為山、醫、命、卜和相。”

“山即靈異學,學習道法,降妖伏魔,替天行道;醫即藥理學,這藥理學不僅要學習醫術,還要學被鬼怪所傷如何救治,以及如何救鬼;命即命理學,即探測一個人的命運,通俗來講就是一個人的未來,而一個人的未來往往是與過往相關的,所以說,命理學也離不開人的過往;卜即占卜,即預言,其與命理學密不可分;最後的相分為人相和地相,人相包含手相、麵相等,地相則為風水。我家……我家以前就是主攻山術,兼修地相的。”

怪不得,說到他家時,他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我下意識想開口安慰安慰他,結果沒等我開口,他臉上低落的神情就消失了,繼續說

道:“呆會我就在房間裏掛上祖師的畫像,你磕頭的時候要有誠意,而後,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我心裏有點沉重,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惜那靈光一閃即逝,我什麽都沒撲捉到。

在項揚帶著期望的目光下,我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正經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祖師是誰呀?”

“太上老君。”

“可你昨晚不是告訴我這世上沒有神嗎,老君不是上仙嗎?”

他先是一個白眼飛過來,說了句“你神話看過了”,而後,他麵色又變得一本正經:“除了我們玄門和佛門正統外,很少有人知道,老君不是人們想象中的仙,也不是傳說中誰誰誰化仙成的,而是上古時期的一名賢者,他生前便是玄門創始人之一,死後成為鬼神,此後,玄門弟子若要入道,則需先行祭拜他。雖然在一次暴亂中,祖師不幸隕落,但靈識猶存天地之間,若要入道,還是需先行祭拜祖師,走個過場,至於祖師借不借道,那就看入道者的潛質了。”

我一拍額頭,心裏那個悲哀……還看潛質,就我這智商和反應,能學到個毛線!

一聲低笑傳入耳中,這情形之下的笑,簡直是幸災樂禍,我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狠狠一瞪他,要不是怕打起來打不過反被打,我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他搖搖頭,一隻大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又是低低一笑:“你智商雖然不夠高,但在玄學這一塊卻不一定學不好,再說了,玄門裏不是沒有潛質低的,隻要勤快一點,未必沒有成就。”

勤快,那也要我這懶貨勤快得起來啊!

每天整理雜物我做得到,但說起學東西,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是事兒!

我蔫蔫地點點頭。

他一彈我腦瓜子,使我不得不停下思緒看向他。

他這自然是繼續給我“普及知識”了:“可兒,雖然你因為我的關係不得不學這些東西,但有一點我不得不告訴你,凡是學習玄學之人,必定犯五弊三缺中的一個,五弊即為鰥、寡、孤、

獨和殘,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獨,幼而無父為孤,殘,也就是殘疾;而三缺,無外乎錢、權和命,缺錢者一生潦倒,缺權者一生與權利無緣,缺命者則早逝。”

“可兒,我已經是鬼了。有我在,如果你犯的是五弊或錢、權之缺,我都能護住你,但若是命,我隻能……盡我所能護住你……”他看著我,眼裏滿是愧疚。

他那泛著水光似的目光配上愧疚的表情,加上顏值高,看著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看得我都覺得自己做了啥十惡不赦的大事似的,我摸摸鼻子,說道:“我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家寡人一個,應該不怕短命吧……”

說是這樣說,但我一想到那紅唇女鬼和昨晚那張鬼臉就不由一個寒顫,我心裏就不確定了。

短命啊,咳咳,我應該不怕吧……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觸感涼涼,一點兒也不暖,卻莫名地讓我安下心來。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他先前那句話:“可兒,我在一天,必將竭盡所能,護你無恙。”

我輕輕點了點頭,心都仿佛軟了下去。

“還是要學點東西的,來吧,我們開始。”

說著,他站起身來,擺正那張大點兒的八仙桌在一麵牆前,又從那從卓凡那裏帶回來的包裹裏拿出一方小小的香爐和三支香,再接著,也不知他從哪拿出一副卷起來的畫像,輕輕解開就掛到了房間裏的一麵牆上。

我還沒來得及看那畫像,便聽他說了一句:“跪下。”

我乖乖跪下,又照他的吩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磕到最後一個響頭時,他沒讓我起來。

我趴在地上,他嘴裏則念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

等他念完,我都快睡著了。

席間,我沒忍住,偷偷往上瞟了一眼那畫像。

不知是不是這畫像本就不清晰,我隻看到朦朦朧朧一個淡青色的輪廓,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但腦中的某一根筋卻仿佛突然被觸動了,一下子清明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