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5章 遲來的道歉
言笙一愣,停在屏幕上的手指也頓住了:“什麽意思?”
她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
要細算起來,那可多了。
在米蘭的時候就搶了好多人的生意,而且還跟同行搶過獎項呢。
“沒什麽。”可是,就在言笙等著他解答自己一夥的時候,他竟然又一次用這句話避開了話題!
言笙怒:“什麽沒什麽,要說就好好說,說話說個半截是幾個意思?”
她這張牙舞爪一副想要把他撕碎的模樣。
厲梟失笑:“隨口一問,純屬無聊。”
“……”感情這貨拿她當消遣的玩物?“別跟我說話!”她蛋疼!
接下來的時間裏,坐在前麵的淩川隻聽見自己老大在低聲哄著言笙,但是言笙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聽得淩川頭都大了,他覺得,老大這次是真陷進去了。
以前哪有女人敢這樣給老大冷屁股?哪個不是笑臉盈盈的撲上來,生怕老大不說話。
到了公寓樓下,言笙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上了車,而厲梟卻沒立刻下去,而是冷著聲音吩咐淩川。
“去查查那個助理,這幾天跟誰碰過麵說過什麽。”
“是,厲先生。”淩川領命。
吩咐完後厲梟才下車,一下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完全不像剛才對著淩川說話的樣子。
距離交稿越來越近,隻剩一天時間了。
不過好在設計品已經提前完成了,言笙也終於鬆了口氣。
晚上下班後叫著蘇珊傑西卡,定了個西餐廳吃飯。
吃完飯後就各自回家了。由於喝了點酒,言笙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的才醒過來。
因為公司暫時沒什麽事,她起來後也沒怎麽著急去公司。
她穿著睡衣赤腳走在地上,客廳裏天意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喜歡看電視,而且看的還是財經一類的。
言笙陪著他看好幾次,每次都是以睡過去告終。
她的目光朝天意身邊移了移。
果然,厲梟
又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言笙之前問過厲梟,他受傷後怎麽會跑進自己家裏來。
他則說是因為剛好停在她家門前走不動了,才開門進來的。
於是言笙將他鑰匙收走了。可是後來他又進來了。
言笙不明白,他明明都沒有鑰匙了,怎麽還能進來?
不過後來仔細一想,她家裏可是住著個小叛徒天意啊,他偷偷給厲梟開門她也不會知道。
再說,這房子都是厲梟幫她找的,他既然有一把被用過鑰匙,誰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把第三把?
而且,依他在A市的身份背景,想要開一扇門,得到一把鑰匙,不還是輕而易舉的嗎?
所以後來啊,言笙也倦了,不再強製製止他來自己家了。
反正對她也沒什麽影響不是。
言笙打了個哈欠,站在樓梯旁,手肘撐著欄杆。
“起來了?要不要吃東西?”厲梟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剛起床,帶著哈欠,眉眼之間還帶著絲絲慵懶,活像隻小奶貓。
厲梟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好吧,他承認自己就是陷進言笙這個人了,盡管她一直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但是,好歹她現在也不會再對他冷臉了不是嗎?這也是個不錯的進步啊。
而且,根據天意提供的幫助,言笙這個人,輕易感化不了。
但是隻要她感動了,動心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所以厲梟現在,是在打持久戰。
他賭自己能在半年內得到言笙的心,盡管言笙已經將那賭約拋到腦後。
“不想吃。”言笙靠在欄杆上,手揉著自己一跳一跳疼的太陽穴。
看來昨晚真不該喝那麽多酒的,現在就遭罪了,感覺腦袋疼的快要炸開了。
她低低的歎了口氣,走到廚房正要給自己倒杯水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轉頭,還沒看得清厲梟的臉時,他突然就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她一愣,呆呆的低下頭去,看見厲梟手裏提著她的拖鞋。
“抬腳。”
他的聲音此時溫和的如同外麵的陽光,從言笙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額角那塊疤痕,還有他挺拔的鼻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按照厲梟的吩咐,輕輕抬了腳,看著厲梟將自己的腳塞進了拖鞋,然後又抬起另一隻,重複一樣的動作。
厲梟站起來的時候,她都還在愣怔中,沒有回過神來。
“天氣在轉涼了,現在不穿鞋子很容易感冒。”厲梟嗓音輕柔的說道。
言笙愣愣的抬頭,琥珀色的雙眸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溫然,她的目光,觸碰到他額角的疤痕,突然開口。
“當初,一定很痛吧?”
她想起來五年前的那個早上,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渾身滿是青紫的躺在一張大床上,而身旁還睡著一個男人。
她當時隻想要離開,可是又不想要那個男人醒過來,那樣她會感到很難堪,所以,拿起煙灰缸砸向他的時候,雖然有些猶豫,可是手底下卻沒個輕重。
當時她的力氣很大,以至於煙灰缸都直接脫手甩了出去,而她的手指也因為太大力了,所以差點脫臼變形。
那個時候的她,並沒有想過這一煙灰缸砸下去,他會有疼。
甚至都不會覺得心疼。
可是這一刻,當她的手指,觸摸著他早已結痂的傷口,卻覺得心一陣陣的抽痛。
她的唇微微顫抖,連手指也在輕顫,小心翼翼的摸著他的傷口。
她似是呢喃一樣的,開口道:“對不起……”
為五年前打了他,道歉。
這遲來的道歉,希望他不要嫌晚才好。
她的麵上流露出淡淡的心疼與愧疚,他的心底沒來由的一滯,他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指尖:“沒關係。我不怪你。”
他感覺到她的手輕輕**了一下,但下一秒便被他緊緊握住,掙脫不開。
言笙能感覺到厲梟手掌的溫熱,這讓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雖然有些臉紅,但還是輕輕說:“五年前的事,固然是你傷了我。但如果不是言家把我迷暈頂替言沫,也不會有那樣的結果。所以,真的很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