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09章 酒精中毒

“不行。”唐穆帆立刻拒絕,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他道:“除了這個,別的都答應。”

寧惜的聲音也相當堅決,“那我就死在外麵,也不會回去的。唐穆帆,我恨你。”

她的話傷透了他的心,他一氣之下,道:“那你就死在外麵吧。”

掛了電話,寧惜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她就知道,他不愛她。想得到她,也不過是那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江天晴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便問:“怎麽了?他怎麽說的?”

寧惜擦了擦眼淚,又洗了洗鼻子,道:“他根本就不愛我,還讓我死在外麵。”

那邊掛了電話的唐穆帆,經過幾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忍啊忍,十分鍾以後,他又給她打了電話。

寧惜不耐煩的接起電話,道:“幹嘛?我要睡了。”

那邊傳來唐穆帆低低的聲音,帶著失望與落寞,“我答應你放了他,你回來吧。”

這是第一次,高高在上的他向別人示弱,還是一個女人。是的,他輸了!雖然嘴上說的再狠,但他實在無法忍受她不在身邊的日子,一刻也忍不了了。

既然這樣,那他認輸,隻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在唐穆帆心裏,她一直都是需要人嗬護的,放她一個人在外麵,他的心也跟著提心吊膽的。

寧惜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說:“你真的答應撤訴?”

此時此刻的唐穆帆,心在滴血,他擔心著她的安危,為了她,他無窮無盡的妥協。而她,依然滿嘴都掛著那個男人,一聽他會撤訴,她的聲音和語氣都跟剛才不一樣了。

後來,她似乎還不相信他,所以說:“你先撤訴,我才能回去。”

他無力的歎了口氣,交代她道:“你在外麵一個人,要好好的,注意安全。”

她的心一酸,他突然的溫柔,讓她無所適從,甚至連接話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

這次,是他先掛掉的電話。走到櫥櫃前,開了幾瓶威士忌,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生平最恨別人威脅的他,在這一刻,卻自己跳進了陷阱。

寧惜在第二天上午就接到了寧婉的電話,那邊寧婉泣不成聲,道:“寧惜,謝謝你,真的。我……我以前……你能原諒我麽?”

聽她的意思,齊文應該是沒事了,她說:“唐穆帆撤訴了吧?”

“嗯。”寧婉道:“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別說這些了,他沒事就好。”掛電話之前,她還說:“你們……要好好的。”

雖然寧惜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卻並沒有很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她一直認為唐穆帆屬於那種油鹽不進、很難搞定的男人。可這一次,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答應了自己,他好像是真的在乎她。

江天晴看著寧惜,道:“事情都解決了,你怎麽還愁眉不展的!小惜,我拜托你,笑一笑好嗎?”

寧惜小聲道:“天晴,我覺得這次真的

有點過分了。”

江天晴卻不以為意,她說:“要是這次不過分點,你那個初戀能什麽事兒都沒有麽?”

寧惜想想也對,便道:“嗯,那我晚上回去跟他賠禮道歉,畢竟他還是放了齊文,對吧?”

江天晴一聽寧惜要道歉,她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女的真是無藥可救了。刺激他都刺激過了,現在又去道歉,那以前所做的豈不是全白做了?

晚上,寧惜往家裏走去,一路上,心都忽上忽下的。她覺得,一回去,唐穆帆肯定是一陣暴怒,說不定,還會懲罰她。

想到這裏,寧惜輕輕拍了拍胸口,告訴自己,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可是,剛打開家門,便迎麵而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兒。寧惜預感不好,慌忙跑進了屋裏。

唐穆帆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抱著個酒瓶。

她連忙跑過去,叫道:“唐穆帆,唐穆帆?”

他沒有回應,睡的好像特別沉,可是臉色卻是病態的蒼白,口唇也有些紫。

看著桌上那幾瓶空空的酒瓶,寧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糟了,該不會是酒精中毒吧?”

寧惜拍了拍他的臉頰,喚道:“唐穆帆,你醒醒,你醒醒……”

他依舊沒有回應。

她真的怕了,拿起手機,撥號碼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喂,120麽……”

此時此刻的寧惜,上下牙齒都在打顫,慚愧、內疚、後悔統統湧上心頭。

唐穆帆被送去醫院,是急性酒精中毒,還好發現的及時,經過搶救,就推回病房了。

江天晴聞訊趕來,發現唐穆帆這丫真酒精中毒了,她心裏不禁想:看來唐大叔也是個癡情種啊!寧惜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偏偏跟唐大叔對著幹。

唐穆帆還沒醒,寧惜和江天晴出了病房,寧惜便怒氣衝衝的對江天晴道:“都怪你,都怪你!你看你出的都是社麽餿主意!”

江天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哭的唄!她道:“呦呦呦,多大點兒事啊,昨天不是還說恨唐大叔呢嗎?現在他躺床上半死不活的,豈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寧惜氣的說:“你就會說風涼話!”

不知寧惜這句話觸動了江天晴心底的哪跟弦,她歎了口氣,黯然神傷:“我也想有一個能讓我哭的人,但是他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寧惜知道,雖然天晴在江天朗走後,沉寂一陣子後又恢複了平日的張揚,但她的心底依舊沒有平靜過。也許,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天晴說:“小惜,你在這兒照顧他吧,我先回去了。不然我爸媽看我這麽晚沒回家,又該說了。”

說完,她匆匆離開,寧惜遠遠的望著她的背影,竟也有種遺憾的感覺。

經過及時搶救的唐穆帆在清晨時分,終於醒了。

感覺到他的手動了一下,寧惜連忙坐到床邊,輕輕的喚他,“唐穆帆?”

唐穆帆隻覺得頭痛欲裂,五髒六腑都疼,他艱

難的張開眼睛。

然而,當他看到她的那一刹那,麻木的目光中終於閃過一絲驚喜,卻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見。

他幹涸的唇微張,聲音沙啞,“我怎麽在醫院?”

寧惜說:“你喝太多,酒精中毒了。”

寧惜見他醒了,而且比較清醒的樣子,心中一喜,激動的說話都顫抖,“你渴了吧?我……我去給你倒水。”

然後,她將他扶起來,靠在床上,又將水遞到他唇邊。

唐穆帆的回憶突然全部歸位,幾天不見她,他一直都在擔心她。好不容易,她就在自己麵前,那麽體貼的照顧自己,他多想把她擁入懷中,抱抱她。

可惜,唐穆帆隻要一想到她那樣威脅他,一想到她幾天幾夜不回家,在外麵跟霍然那小子鬼混,他的氣蹭的一下填滿了胸口。

看她現在這個輕鬆樣子,因為齊文沒事了?所以,她才又回到他身邊的吧?

如果,他要是堅持不同意撤訴,別說自己酒精中毒,就是自己死了,這個女人都不知道會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想到這兒,他猛地一抬手,弄翻了寧惜手中的杯子。

“啊!”

寧惜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還好剛才倒水的時候,冷熱各一半,是溫的。不然,她的手肯定要被燙爛了。

唐穆帆將頭轉到另一邊,沉默著一言不發。但從他的眼神裏和表情裏,寧惜都能看得出,他還在生氣。

其實,她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她承認是自己太過火了,刺激他,威脅他,他才借酒澆愁,最後弄了個酒精中毒。所以,寧惜覺得怎麽說這也是自己造成的,她有責任照顧他。

於是,寧惜道:“你要是現在不想看見我,我在病房外麵,你有事就喊我一聲。”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但他肯定是聽見了,所以,寧惜便在病房外麵等。

她一出去,唐穆帆的神色立刻就變了,變得失落與糾結。他問了自己一千遍,他到底該拿寧惜怎麽辦?

唐穆帆一天都沒出現在公司,平時也就算了,小何可以幫著頂一下。可是這一次,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因為,唐穆帆的父親,唐修禮回國了。

唐修禮這一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去在層峰集團視察各種業務。美國總部那邊,他的弟弟,也就是唐穆帆的叔叔天天盯著國內這邊。就想找個理由或者把柄,把唐穆帆擼下來。

畢竟唐修禮年紀大了,到了該退的年紀,而他的親弟弟唐修節隻比唐穆帆大十歲。唐修節現在是天天盯著唐氏的這塊肥肉,想在唐修禮退下後,自己上位。

唐修禮現在回國,一是為了審查一下唐穆帆在國內的工作,二是為了幫唐穆帆拉攏公司的大股東,希望他們都站在唐穆帆這邊。

可是已經到了公司兩個小時了,卻還是沒見到唐穆帆。

這下子,唐修禮怒了,叫來小何和唐穆帆的幾個貼身秘書,訓斥道:“你們總裁呢?難道天天上班時間,總裁都不在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