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5章 過往糾葛
啊,這場景熟悉的就像曾經上大學的時候,自己在校門口外被一群地痞流氓纏住的時候,她打電話給身為自己的男朋友的陸景陌。
結果卻因為唐安染不小心劃破了手而被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後就心急火燎的帶著他心心念念的唐安染去了醫院,將自己留在危險的小巷子裏。
不是後來那個人忽然出現的話,可能自己現在都會走出那天晚上的陰影吧。
“蘇悅菡!”唐安染看她走神,情不自禁的拔高聲音喊道。
對方也真的就被她喊回了神。
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長腿交疊,優雅的看著她,嘴上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你想問什麽?”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和王天打好的算盤!”唐安染全身氣得發抖,她一想到蘇悅菡竟然會那麽惡毒的想要將自己送到王天的床上去,就覺得全身像是被無數隻小螞蟻在身上咬著一樣。
女人毫不避諱的點頭:“是又怎麽樣?”
“你!”唐安染瞪大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悅菡卻一臉無所謂,反倒是像在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對方。
“幹嘛這麽看我,我早就說過,唐安染你真是蠢得可愛。那麽容易相信別人。可是你知道別人是怎麽看你的嗎?你將別人當成朋友的時候,別人卻一直把你當成傻子。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蠢得很可愛。有時候看到這樣的你,我都忍不下心來算計你。可是誰讓你擁有了那麽多的東西,又毀了我呢?”
女人逐字逐句的說著。
唐安染傻在原地,臉上是像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
“所以你以前一直是在騙我!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為什麽?啊!唐安染你居然會問出這麽有意思的問題。”蘇悅菡抬眼看向臥室中那盞閃亮的水晶燈,出聲一樣的回憶著:“從哪兒說起呢?是從你小時候的囂張跋扈把我和我母親逼的走投無路,還是你在大學裏搶了陸景陌太多的關注,最後讓我心灰意冷?又或是說因為你,我現在才不得已的以自己厭惡的姿態活著?
”
明明眼前人吐詞清晰,可是連在一起,唐安染就徹底的不明白了。
“啊,你可能想不起來了。我給你提點醒吧。十六年前在你唐家,一個叫蘇月月的小女孩,你還記得嗎?那個被你誣陷的小女孩,那個被你母親莫橋煙女士雷厲風行的趕走的傭人蘇媽?”
隨著蘇悅菡的話,唐安染逐漸回憶起十幾年前的事情。
……
霸道囂張的小女孩一把將身邊的小女孩推進了泥坑裏,囂張的踩在對方的身上,惡狠狠道:“蘇月月你是不是就是大人們口中說得小狐狸精?是不是?聽說你媽媽以前就是做過人家的小三,才生下的你!”
小女孩像是小女王一樣霸道的說著,一把甩了鼻涕,抹在泥坑中的小姑娘身上。
那個被喊著蘇月月的小女孩唯唯諾諾的蹲在泥坑裏不敢反抗。小聲的辯解著:“不是,不是我……我不是的……我媽也不是小三。”
“你媽媽就是壞女人!”年幼的唐安染惡狠狠地指著她做出死刑的宣判。
“對,壞女人,我們打她!打她!”
“打死壞女人。”
唐安染的話很快得到身邊很多小姑娘的同意。
蘇月月卑微的被強迫跪在了泥坑中,眼眶泛紅,眼淚都不敢掉下。
身上很快就傳來痛意,所有的小姑娘一擁而上的在她身上拳打腳踢,還伴著難聽的罵聲。
蘇月月死死的咬著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很快,一道好聽溫暖的聲音傳來。
“安染你又在欺負月月?”
蘇月月知道是那個人又來了。
那個人就是她的福星,每一次隻要那個人一來,身上的拳打腳踢就會停止,盡管在那之後自己會迎來更瘋狂的報複。
陸景陌……
蘇月月輕輕地呢喃了一聲那個人的名字。
唐安染一聽就炸毛了,罵道:“小賤人你喊的什麽?”
陸景陌皺起眉看了眼唐安染,不悅道:“安染,誰教你說得這種話?是不是屁股上又想開花了?
”他責備的訓斥了一聲年幼的唐安染。可是眉目中卻包含著濃濃的笑意。
蘇月月看得出來,這個帥帥的小男生並不是在生唐安染的氣。
她默不作聲再也不敢喊了。
很快那個男生竟然俯下身從泥潭中將她拉了出來:“安染,以後不要再隨便欺負人了,知道嗎?”
蘇月月低著頭,她不敢看唐安染現在的表情,但是也知道自己麻煩了。
從小她就懂得察言觀色,心思也比旁的人來的更加細膩。
唐安染笑著應承著陸景陌的話,可是看向蘇月月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果然到晚上的時候,唐安染來找麻煩了,將蘇月月堵在院子的小角落中,放狗咬她。年幼的蘇月月驚嚇之餘躲閃的時候無意間撞到了唐安染。唐安染一個沒站穩就磕在了花池的瓷磚上,頭腫了一個大包。
蘇月月當初嚇傻了,可是唐安染一個勁兒的嚎啕大哭,很快就引來了相當護短的莫橋煙。
莫橋煙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打在了蘇月月的臉上。
蘇月月嚇得不敢說話,眼中有不甘心,可是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哪怕是母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還是被莫橋煙趕出了家門。
母女倆孤苦無依的遊蕩在外麵,沒有生計。
甚至因為蘇母長得年輕漂亮還被街頭巷尾的流氓地痞堵截過,侮辱過。
一個年幼的小姑娘,被困在巷子裏隻能看著自己母親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糟蹋。
那種滋味換成誰都不能忍受。
……
“原來如此。”唐安染聽了蘇悅菡的講述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早些年中下的因,所以現在嚐到了自己的果了嗎?
“那你為什麽大學裏還要對我那麽好?”她緊緊抿唇問道。
蘇悅菡眨眨眼俏皮道:“你以為我那是對你好嗎?啊,可能人就是這種生物,越是沒有什麽越在乎什麽。所以當我在大學裏再見到你的時候,竟然能收起那積攢十幾年的怨恨,很好的掩藏起來,轉化成在你看來相當和善可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