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74章 那我找你就是私事了
男人單手往側邊一繞,長指往本子上點了點,忽然貼著她的耳膜沉沉出聲,“看這麽久,算出來了嗎?”
那股溫熱之中又帶點淡淡煙味的氣息就那麽直直吹在了自己的脖頸處,驚得喬爾手一抖,拿在手裏的那本東西隨即就掉了下去,不過還好江律聲眼疾手快,敏捷地探掌往下一接,又直接扔回了桌麵上,一邊的唇角勾起,“這麽恨我,連我東西都不放過?”
“……”
喬爾一時間有些茫然,她哪兒知道江律聲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總裁辦?
一般都是在下午3點半左右他才會來安碩的,畢竟子公司要處理的事情不如晶盛那邊的總公司來得多,所以她才掐準了時間,在這裏慢慢找宋聿煬要的那份文件,不過怎麽說都是自己闖進了人家的地盤,不管平時她覺得江律聲有多可惡,就事論事來說,她動了別人的私人物品總歸是欠缺妥當。
“對不起,江總,是宋總讓我來找一份文件的,我馬上出去。”
喬爾正準備轉身走人,卻見男人忽然將手搭在了大班桌上,也不知有意無意,正好是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兩個人本來就站得很近,偏偏他還往前傾了下身,長腿足踝交疊著,蹙起眉頭就這麽看著她,“聿煬要的東西找到了?”
“……沒有。”喬爾兩手空空的,要說找到了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沒有你走什麽,怕我在這兒直接把你辦了?”
喬爾覺得自己不願意跟江律聲多說話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人三句話之內必定能讓她生一肚子氣。
可她不是不記得,上一次在餐廳門口江律聲離開前說的那句話,一時間臉又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江律聲的眸光越發柔軟起來,尤其見到她的唇瓣動了動,明顯是想反駁自己幾句,可大概是要說的話又讓她覺得難以啟齒,所以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那種吃癟又氣憤的表情,更讓他覺得有趣無比。
男人到了他這
個年紀,又是事業有成英俊多金的那種類型,身邊不乏有各色的女人圍繞,圖他的金錢地位或者圖他這個人的女人不在少數,但一見到他就恨不得躲得老遠,又能被他三言兩語逗紅了臉的女人,倒還真是頭一個。
眼見這隻膽小的貓咪快要繃不住了,他也不再逗她,隨即言歸正傳道,“聿煬讓你找的什麽東西?”
喬爾鬆口氣,“是四海集團的競標書。”
江律聲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慮,隻是一瞬,很快便明白過來。
安碩從來沒有跟四海集團有過合作,當然也不會有這樣一份競標書,不過這女人躲他還來不及,也不至於跑來了這裏還跟他撒謊,那麽明顯就是宋聿煬授意的,再聯想到今天林采依在晶盛入職且被派來了安碩公幹,前後一聯係,不至於還想不通是怎麽回事。
男人狹長的雙眸眯起,仿佛是輕嗤了那麽一聲,“安碩什麽時候跟四海集團有過合作,你這個項目部的不知道?”
喬爾神色一怔,什麽意思?
難道安碩跟四海集團從來沒有過合作,所以她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份根本就不存在的競標書?
她回想起當時宋聿煬讓自己來這裏找資料的時候,正好是她被林采依堵在走廊裏的時候,當時她也沒想那麽多,畢竟領導吩咐自己做什麽事,她照辦就行了,可現在這麽想想,宋聿煬當時似乎是在替自己解圍?
喬爾現在也沒心思想宋聿煬的事情,隻想跟江律聲把話解釋清楚,省得他以為自己借口一份子虛烏有的競標書進來他的辦公室,是懷著什麽別的目的。
她深吸口氣,“我確實不清楚安碩到底有沒有跟四海集團有過合作,剛才也不是故意要進你辦公室的,是宋總讓我來找個文件我才會進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聽錯了話會錯意,打擾到你了很抱歉,我先出去了。”
左邊的去路被江律聲的一條手臂攔著,喬爾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腳步往右
邊移動了一下,正要越過他,忽然感到腰上一緊,來不及掙紮,人已經被江律聲帶到了懷中,男人的手臂收緊,皮膚相貼處那種滾燙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分外洶湧。
喬爾心頭一慌,有些受不住那股火熱的氣息,聲音發顫,“江律聲……這裏是辦公室,你要幹什麽?先放開我!”
“是我的辦公室。”江律聲強調,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有人隨便闖進來。
男人的五官沉靜,另一隻手順勢收了回來,很自然地替她將一縷貼到臉頰上的發絲撥到了肩後,才挑了下眉,聲音低低沉沉的,也聽不出是喜是怒,“聿煬讓你來我這兒找東西你就來,我的話倒是一句聽不進去,我讓你走了?”
或許那並不是有什麽過多肢體接觸的動作,但在喬爾的認知裏,是關係極為親密的男女才能有的舉動,她的心跳越發不受控製起來,本能地掙了兩下,不出意外也是徒勞的,隻好別開了臉不去看他的眼睛,硬邦邦地反駁道,“宋總讓我過來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他笑意更甚,順著她的話就往下說,“那我找你就是私事了?”
喬爾被他堵得一時舌頭打結,這個男人大概就是料定了自己臉皮薄,接不下去他這麽帶著曖昧意思的話,才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要是江總想找我談公事,應該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談。”
“哪種方式?”
“……”
喬爾咬著唇,氣憤得不說話了,跟這種惡劣的男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嘴唇上昨晚的傷口還沒徹底愈合,大概是她咬得太過用力,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受傷的地方,痛得她不自覺地擰了下眉毛,鬆口時下唇結痂處的那一抹暗褐上沾了點唾液的晶亮。
江律聲的眸色更深更沉,湛黑一片中仿佛又夾雜了一絲柔軟的東西,他忽然掉轉了話題,似笑非笑道,“昨晚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知道你嘴唇上怎麽弄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