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57章 鬼狼出沒

白豔終於還是成功的堅持到最後,一直到身上所有傷口全部包紮好,她都沒有暈過去。盡管意識非常的模糊,甚至根本聽不見周遭,但是,她真的非常堅強!

唐晨真沒想到,這個外表浪蕩的女生,竟然如此剛強。要知道,就算是戰士也未必做得到這一點。

也許,這才是她真實的一麵!

等到傷口被縫合,確定沒在有生命危險,唐晨才鬆了口氣,放下手術刀,衝著白豔微微一笑:“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

白豔的眼睛微微眨了幾下,終於還是控製不住,閉上眼暈了過去……

肩膀上被砍了兩刀,腰間一刀,後背上更是恐怖的四刀。可是,她一直奔跑,一直沒有放棄逃生的機會。

多麽堅強的一個女人,為什麽又是一個浪蕩的女人?

將白豔推到了病房,跟黃江河同住一個病房。

看到白豔,雲妮妮頗為驚愕,一臉迷茫。“晨哥,這……她怎麽回事?”

“沒事。”唐晨抿著微笑搖頭,“妮妮,今晚你別回去了,就在這裏陪著他們。”

“可是……”

雲妮妮剛想說等會還有課,唐晨已經搶過話:“沒什麽可是的,暫時別回去,聽哥的。”

背後的人已經瘋了,要對白豔殺人滅口。他不得不小心,如果讓雲妮妮回去,等會出什麽事就麻煩了……

看他認真的樣子,雲妮妮也不敢反駁,點著頭坐下來,心裏卻百般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麽,剛才她來的時候都還見白豔,怎麽現在忽然昏迷在病床上了?

唐晨沒有解釋,轉身出去處理白豔住院的手續。今晚注定是無眠夜,那些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白豔的存在,已經觸及到某些人的底線。

真相,越來越近了……

夜色漸漸籠罩,校醫院非常的安靜。

八點多的時候,方思雪跟鍾燕一同來到校醫院,看到病床上的白豔,兩人都是驚訝。

唐晨卻沒有解釋,隻是說明了一下現階段黃

江河的情況。盡管如此,鍾燕還是敏銳的嗅到了火藥味。

趁著雲妮妮出去,鍾燕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今晚,是不是打算動手?”

這話一出,方思雪微微錯愕,凝望著唐晨,等待著他的答案。

唐晨卻隻是微微聳肩,並沒有急著回答。上前給黃江河檢查了一下,這才輕聲應道:“我不會離開校醫院。”

這話讓方思雪有點不明白,蠕動紅唇剛要詢問,鍾燕已經皺著眉頭低沉道:“他們會主動過來?”

唐晨並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給黃江河做檢查。

這讓鍾燕有些無奈,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說。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鬼狼……

想了想,鍾燕歎道:“好吧,隨便你吧,別鬧得這麽大,注意收尾。”

方思雪很不明白,總想開口詢問,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麽。跟他們之間,總有一條透明的河,隻能隔岸相望……

被鍾燕拉著下樓,方思雪有點不太滿意,擰緊了細眉低聲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有人要殺他?”

“不是!”鍾燕搖著頭,“是要殺那個女學生。”

方思雪一怔,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雙眸閃爍著寒光:“你是說,下毒事件跟那個女生有關?”

“我也不確定,這你得等之後問問他。”鍾燕無奈的聳肩,“不過,我勸你現在別去惹他。別看他現在非常平靜,但心情很不好。這家夥脾氣很怪,一旦真的爆發的話,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方思雪更是皺眉,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你似乎,很了解他。”

“算是吧,”鍾燕苦澀的點頭,旋即又補充,“我了解以前的他,但現在……他變了。哎呀,總之,你身為他的女朋友,路還長著呢。”

這話讓方思雪隱隱有些不舒服,就算是冒牌女友,也應該對他有所了解才對。何況,未來三個月,還要讓他幫忙治病。

看來,得先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神秘的軍醫,他的背後,究竟藏有多大秘密……

夜色漸漸

深了,唐晨坐在走廊陽台上,拿著消毒棉簽擦拭著手裏的銀針還有手術刀,臉色非常的平靜。

此時校醫院內已經沒有人走動,連值班護士都已經去睡了。畢竟沒什麽病人,晚上不會有什麽麻煩。

噠!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車鳴,很快拐角出現了燈光。

唐晨嘴角勾起了冷笑,慢慢收起了手術刀,慢慢凝望著遠處的圓月。

月圓之夜,鬼狼出沒,血流成河……

“確定要在這裏幹?”校醫院側麵,四個男子從麵包車下來,紅發青年一邊戴上頭套一邊不安的問道。

“老三,你怕個毛。風少說了,後續的事情他會處理,現在最關鍵的是,幹掉那個白豔。”旁邊帶耳環的青年罵道,“又不是第一次幹,你慫個蛋。”

老三拍了拍頭,低沉道:“我不是慫,隻是有點奇怪。剛才我們進拐角,那裏掛了一件衣服,總覺有點蹊蹺。”

“媽的,估計是誰家飄出來的,剛才我還以為是有人,嚇得我開喇叭。”耳環青年說著轉身從黑色袋子裏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把槍扔給老三,“一人一枚子彈,不到萬不得已別開槍。別想了,走!”

看著三個兄弟鬼鬼祟祟走向校醫院大門,老三總有些不安,眼皮跳得厲害。

不過很快老三還是甩了甩思緒,謹慎的跟上去。不管怎樣,任務已經接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嘭!

四個人剛走出去幾米,正準備拐角過去,後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四人心髒差點沒跳出來,紛紛驚恐的回過頭去,看到的一幕,讓四個人同時瞪大了眼……

月光下,麵包車頂上站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正在從單膝跪地慢慢站起來。穿的是白色衣服,準確的應該是白大褂,正隨風飄動。

背對著四人,雙手微微傾斜向下,似乎夾著什麽東西,遠遠地看不清楚。

不過,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是冷傲,是孤寂,是一種死亡的腐朽之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