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7章 好爽啊
聞人笑半眯著眼,眼裏流光乍泄,她根本認不出謝鬱是誰。她隻衝他喃喃道:“我好熱啊……”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謝鬱便將聞人笑拉起來,盤坐在自己麵前,將雜亂的念頭紛紛趕出腦海,用手掌蓄力,往聞人笑身上推去,並在她周身遊走。
一股真氣緩緩輸入她體內,所至之處,將那股衝動的熱流給逼至一個角落,然後從毛孔裏揮散出來,惹得聞人笑既痛苦又痛快地“啊啊啊”地吟叫。沒想到那媚藥的藥效如此強勁,使得謝鬱不由加大力度。
謝鬱額上青筋跳了跳,他不能走神,否則他也會岔了氣,仍還是氣急敗壞道:“你瞎叫什麽?”
聞人笑半清醒半迷醉,長籲短歎:“因為,好爽啊……”
謝鬱氣息一窒,胸口淤塞,真氣反噬,吐出一口血。
這頭,當丫鬟匆匆忙忙地跑到前院,前院戲台上的戲依然在唱,顯然沒有了先前的氣氛。丫鬟哆哆嗦嗦地在長公主麵前跪下,道:“長公主殿下不好了……”
大家夥都跟著醒了醒神兒。有事發生?頓時八卦的氣息暗暗流淌。
長公主正了正身,問:“何事?”
丫鬟顯然受驚過度,語無倫次:“是聞人小姐她……她……”
長公主道:“到底何事,你且說來。”
丫鬟便道:“聞人小姐在房中昏迷不醒,雲太醫為小姐醫治,奴婢一直守在外麵。可是時辰過去了那麽久,仍不見雲太醫出來。奴婢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聽見、聽見……”她不敢在說下去。
江氏蹭地站起來,連忙追問:“聽見了什麽?笑兒她怎麽了?”
丫鬟顫聲道:“奴婢聽見……房裏傳來聞人小姐和雲太醫的奇怪的聲音……奴婢害怕,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就來回稟長公主了……”
奇怪的聲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這話一出,立刻引人無限遐想。
江氏麵色煞白,不等長公主說話,就慌慌張張往小院跑去了。長公主便也立刻起身前去,一幹夫人小姐們都已經無趣到了極點,眼下有這出好戲看,還不趕緊紛紛湊熱鬧去。
江氏一路走一路就在哭,手帕被眼淚沾濕,上氣不接下氣道:“笑兒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不然妾身沒法跟侯爺交代……”
長公主一行人跟了上來,她道:“本宮相信雲太醫的為人,他不會做出有損聞人小姐清白的事情來,還請江夫人莫要過於擔憂。”
江氏明麵上哭哭啼啼,實則眼角都快要笑得飛挑起來。隻要讓她們前去,將聞人笑和雲凡捉奸個正著,聞人笑就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匆匆忙忙進得小院,房中燭火搖曳不定。江氏屏聲凝神一聽,果真聽得房內有男女的喘息之聲,這下子心中石頭已落下大半,隻要現在衝進去,撞破他們的奸情,便大功告成了!她趕在所有人都進來之前,不著
痕跡地抽去了閂門的東西,然後刻意頓了頓手上動作,等著大家都進來小院之後,才急忙推開了門。
也不知是江氏太過興奮還是這兩扇門已經承受不住二次撞擊,當時便是搖搖晃晃。
哐當一聲。
門塌了。房內的光景毫無遺漏地躍入眾人的視線。
頓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房間裏椅凳倒落一地一片狼藉,那床榻之上,紗帳亂垂,卻一眼就能夠看見,一雙男女正緊緊相擁。兩人俱是衣衫不整,呈淩亂曖昧之色。
不管他們發生了什麽沒有發生什麽,眼下這般姿態,卻已是不可挽回的了。
江氏掩嘴,無聲淚流,不可置信地顫聲道:“笑兒……究竟發生了什麽……”
此時聞人笑已經精疲力竭處於昏迷狀態,安安靜靜地靠在謝鬱肩上。謝鬱摟著他,麵對突然闖進來的眾人,麵色沉冷似寒霜。
長公主怎麽也沒料到,聞人笑會在她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向相信雲凡的人品,因而親眼所見才尤為生氣,喝道:“雲太醫,這到底怎麽回事?”
床上的人不為所動,江氏哭得肝腸寸斷,就快要背過氣去。
紗帳朦朦朧朧,看不清裏麵男子的臉。長公主出聲以後,一隻素白而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撩開了紗帳,修長的腿率先抬了出來。
可當所有人都看清男子的模樣時,倒抽一口冷氣。
江氏正暗自高興到流淚,她忽地一掀眼簾,臉色煞白,眼淚兀自掛在眼梢,儼然連哭都忘了哭,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
聞人笑睡得正熟,她身上披著的是謝鬱的外裳,她歪著頭靠著的樣子,不知是多少小姐夢寐以求的。謝鬱從未這樣大庭廣眾地抱著一個女子,更不曾與哪個女子這樣親近過。
他顯得理直氣壯,好像就算發生了什麽也理所當然,麵對長公主的質問,他輕描淡寫道:“雲凡不在,是本宮。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謝鬱略顯白皙的臉上,赫然呈現出兩枚粉紅的牙印,盡管是被聞人笑給咬的,可看在眾人的眼裏,別提有多曖昧,也給一向冷清的太子添上兩分風流韻味。
長公主原本是很生氣的,可看清了人以後,火氣頓時就沒了。她抽了抽嘴角,以手扶額,傷神不已。
大概等明天早上,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太子和聞人笑之間的事情了。他倒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驚世駭俗到如斯地步。也不知道明天皇後娘娘知道了會不會氣到心髒病發。
長公主還算淡定,道:“好了都散了吧,本宮看此事可能是有什麽誤會。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希望大家不要隨口亂說。”
一幹人都退了出去,謝鬱抱著聞人笑氣定神閑地走了出來,徑直躍過眾人,大步流星地離開小院。正巧,在走出門口時,迎麵與氣喘籲籲跑來的聞人雪撞個正著。聞人雪見得謝鬱還來不及開心,便看見他懷
中的聞人笑,頓時驚得不能言語。
謝鬱什麽都沒解釋,也未下令追究調查此事。倘若這真是有心人的安排,想於今夜毀了聞人笑的名節,那麽她的名節毀在自己身上,也不算吃虧。
有些事他雖然不過問,但不代表他心裏沒數。
聞人雪感覺聲音仿佛不是從自己喉嚨裏發出來,咕嚕嚕幹幹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謝鬱隻極淡地往她身上瞟了一眼,然後抱著聞人笑越過她大步走去。雖然他暫時用真氣釋放了聞人笑體內的熱氣,但是具體情況怎麽樣還需得雲凡下定論。
當謝鬱抱著聞人笑回到暖閣的時候,雲凡嚇了一跳,問:“這麽快就完事兒?不對啊,要是完事兒了,這大小姐的臉色怎麽不對。”
謝鬱言簡意賅道:“我點了她的昏睡穴。”
雲凡:“我去,小姐是中了媚藥,怎麽能點她的睡穴,就算神智昏迷了身體也沒法歇下。”他伸手去把了一下聞人笑的脈象,滾得燙手,“再這樣下去,她就算不爆體而亡,也會被燒壞腦子。”
謝鬱隱隱不耐:“廢話少說,還不拿解藥來。”
雲凡很無奈:“我的殿下,雖然臣是個太醫,但不代表隨身帶著藥啊,更何況還是這種尷尬的解藥,不然別人會說臣很猥瑣的。”
“那你說怎麽辦?”
雲凡道:“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將小姐放冷水裏,泡上個半夜,藥效也就漸漸退了。”
於是當聞人笑還意識不清地在靜心閣泡冷水澡的時候,長公主府的門客已經稀稀疏疏地離去,前院的戲台子也拆了。因為聞人舒是為了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危而來,眼下太子仍在靜心閣,他也不便離去。
江氏母女受了極大的打擊。聞人舒心裏也不好受,他已然在極力促成太子與聞人雪的好事了,可偏偏卻讓那聞人笑捷足登先了。
聞人舒送江氏母女到門口,道:“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我會好好看著。”
江氏對聞人雪道:“雪兒,你先上轎去。”見聞人雪失魂落魄地轉身上了轎子,那門前燈籠的光澤掩映在江氏的麵容上,此時公主府已走得一個人不剩了,門前的侍衛也都是聞人舒的人,因而她也不用避諱,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為娘費盡心機,今日卻是給那小賤人做了嫁衣!”說著她就紅了眼圈看向聞人舒,握著聞人舒的手道,“舒兒,娘就你和雪兒兩個孩子,都是娘不好,因為娘的身份地位,使得你們兄妹倆一直不受待見。娘原本想,等你妹妹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了,你們便總算有了出頭之日了。隻沒想到,聞人笑又橫插出一腳來!既然是她不仁,就甭怪我不義!舒兒,你可一定要幫你妹妹啊!”
聞人舒本就痛恨現在的聞人笑,若是在以前,聞人笑還會懼怕他,讓他有種優越感,但是現在,聞人笑處處與他作對。但凡她膽敢擋妹妹姻緣,那都是不可原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