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69章 突如其來的表白
“你要當我廚師?”貝寵笑的天真爛漫:“行,你說個數,一個月多少工資?”
權淩天黑臉了。
“吃你的東西。”沒好氣的吼了句,權淩天就坐下吃飯了。
貝寵笑了,笑的兩眼眯成一條線,都找不到眼珠子了。
這一局,她勝。
之後,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飯。
權淩天雖然黑了臉、沒說話,但他還是細心的挑了魚刺將魚肉夾到了貝寵的碗裏。
貝寵沒有拒絕,而是心安理德的吃著香噴噴的魚肉。
一頓晚飯,吃的還算是挺和諧的。
吃飯完,貝寵就準備坐到客廳去看電視。
隻是貝寵才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權淩天拉住了。
低眸,瀲灩的美眸閃了閃:“幹什麽?”
權淩天掃了眼碗筷,才將視線放在貝寵身上,不緊不慢的說:“洗碗。”
“我?”貝寵不敢質疑的伸手指向了自己:“開什麽玩笑,我不洗,要洗你自己洗。”
說著,貝寵就要推開權淩天的手。
可惜,權淩天固執的很,非拉著她的手開始收拾碗筷。
“放手,快放手。”貝寵掙紮了半天,可權淩天的手像是沾上了萬能膠黏在她的手腕上,怎麽甩都甩不開,隻能任由著他一隻手收拾碗筷、洗碗。
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男人,放下高貴的地位,做起了居家男人做的事,想想畫風應該是十分的滑稽、不符的,可看著權淩天,天知道多麽的迷人、帥氣,仿佛不管他做什麽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天生就該是這樣的。
貝寵抗拒過,可權淩天卻自顧自的做著,沒辦法,貝寵隻能幫著一起做。
水槽裏,一雙大手一雙小手在滿是白色的泡沫水中動蕩著。
空間雖然不小,但都擠到一塊去了。
“哎呀,你輕點,都濺到我衣服上了。”貝寵不滿的瞪著權淩天。
權淩天不語,依舊做著手上的活兒。
然而,一次、兩次、三次……不
知道權淩天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他的水、泡沫都往貝寵身上濺去了。
貝寵剛開始還會說上幾句,可最後,幹脆什麽話都不說,雙手直接掏起一大塊泡沫,朝著權淩天嘿嘿一笑,就朝他臉上甩去了。
權淩天沒躲,任由泡沫沾了他一臉。
白白的泡沫沾在他臉上,讓他少了抹沉穩多了抹陽光少年的味道。
可看在貝寵眼底,那就是好笑,太好笑了。
“哈,哈哈,看看你的臉,好搞笑啊,哈哈……”貝寵笑的都不顧手上還沾著泡沫就直接捂上了肚子。
那笑臉,發自內心,美好的晃人眼。
權淩天眼眸閃了閃,嘴角一勾,斜斜的弧度給他平添了一分邪氣,目光灼灼的看著貝寵,眉梢一揚,晦暗不明的說:“很搞笑,對嗎?”
貝寵笑的已經直不起腰來了,剛要開口,臉上一冰,伸手一摸,白色的泡沫就出現在眼前了。
“權淩天,你死定了。”貝寵大叫一聲,手已經伸向了水槽,勾起泡沫就朝權淩天甩去。
“我可舍不得你死。”權淩天也不示弱,也勾起泡沫甩向貝寵。
白色的泡沫就這麽成為了兩個‘大孩子’手中的玩具,一會兒在空中飛舞,一會兒落在地上,一會兒沾在臉上、衣服上,哪哪都是了。
可兩個‘大孩子’卻越玩越起勁,兩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朝陽的笑意,一邊追趕著、一邊大叫著,忘了身份,忘了年齡,忘了三年前……
玩累了,兩人直接並排著躺在了地板上,也不管髒不髒了。
貝寵看著裝潢極好的天花板,權淩天則是看著貝寵。
一個大喘著氣,胸口起伏巨大,一個為微喘著氣,硬冷的臉龐有的隻是數之不盡的柔情。
三年了,她們沒有再這樣開心的玩鬧過,現在就好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簡單、快樂、幸福,隻有彼此。
兩人就這麽默默的躺了好久,誰也不說話。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想著小島晚上的氣溫要低的很多,這樣躺在地板上
該生病了,權淩天才坐了起來,一邊將貝寵也拉了起來。
“地板涼,累了就去床上睡。”
貝寵不語,就這麽看著權淩天,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又好像是想要透過他重重的表皮看到他內在最真實的一麵。
可惜,看不透啊看不透。
“權淩天,我好像從來都沒看懂你。”貝寵自嘲一笑:“不管是以前的貝寵還是現在的貝薇雅,自以為看得懂你,可到最後卻成了天大的笑柄,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明確的,貝寵在權淩天麵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他早就知道。
可對於權淩天來說,這是貝寵向他敞開心扉的第一步。
“看不透的不是你,是我,看不透自己的內心,不知道那種喜悅就是愛,更不知道打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權淩天篤定的看著貝寵,一字一句發自內心。
這是權淩天第一次表白,放下大男子主義,將心中所想都表達出來。
做什麽事都胸有成竹、不放在眼底的權淩天在這一刻緊張的手心出汗,劍眉也緊緊擰成了一條線,呼吸微窒,俊美的五官也緊繃著。
貝寵就這麽看著權淩天,忘了呼吸,忘了提問,眸中氤氳點點霧氣,櫻唇微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接受?不現實。
拒絕?有病吧多此一舉。
貝寵瀲眸低下了頭,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攏了起來。
這樣的結果早在權淩天的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好在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回絕,對他來說這就是好結果了。
“不早了,上去洗洗睡吧。”權淩天將貝寵推上了樓。
而他則是默默的將沒洗好的碗洗了,將地板拖了。
站在樓梯轉角處的貝寵就這麽一直默默的看著,看著男人忙碌、孤獨的身影,腦海中回響著他說的話,心亂的不行。
麵對他,她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可,她比誰都更清楚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多麽的艱難,她跟他不單單隻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