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虛假的真相

是什麽時候,自己曾和一個這樣生澀的女人睡過覺?什麽時候的事情?那是真的嗎?還是在夢裏遇見的?溫言冬抓破了頭皮,但始終想不起來那是夢還是真實的。

但是有一點,剛才和顧憐憐的親吻,讓他知道,顧憐憐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若不然的話,她的反應不會這樣青澀。

溫言冬從房間裏逃了出來,這段期間他再也不敢走了進去了,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他依偎在沙發上,直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他才洗了一把臉,精心的為顧憐憐準備著早餐。

多少年了,廚房的很少用了,突然間有心情來做這些,就連他溫言冬本身都感覺到奇怪,但是他還是做了,而且做的時候腦海中全是那個身影,仿佛此刻世界的時間就是他門兩個人,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房間裏,顧憐憐已經睡醒了,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她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醒來之後心情特別的好,從來沒有的好心情。

她坐了起來,準備下床的時候,身體上的冷風讓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看著自己光著的上身,顧憐憐突然感覺不對,然後撩起被子一看,更是一驚,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憐憐情急之下,卻發覺自己並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間,這下她更慌張了,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不見,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手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額頭,企圖讓自己回想起些什麽。

房間裏偶爾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顧憐憐突然想起了什麽,她隻記得溫言冬讓她喝藥,然後自己走掉了,然後自己脫了衣服去洗冷水澡,然後然後就沒了知覺。

想到這裏,顧憐憐不由得懊惱了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她找到了浴袍裹在身上,悄悄的走出了房間,卻發覺自己竟在溫言冬的房間裏睡著,她一時間覺得丟死人了。

於是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發現那房門的鎖已經壞掉了,她滿心的恐懼,走進去看著地上零散的衣服,顧憐憐此刻隻感覺頭疼,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她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才好,她隻是覺得害怕,如果昨天晚上自己在沒有意識的時候,被溫言冬。

想到這些,顧憐憐便苦惱不已,她跳上床,將自己藏在床角處,被子緊緊裹著自己,腦海中一片混亂,自己明明不排斥他的,但是為什麽一想到他趁自己不備,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時,心中會感覺到厭惡呢!

樓下的聲音停了下來,溫言冬圍著圍裙滿懷欣喜的朝樓上走去,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輕輕的叩了幾下房門“咚、咚、咚。”站在門口的溫言冬,有點緊張,還有點竊喜“憐憐,你睡醒了嗎?該起床吃飯了。”

另一個房間裏,顧憐憐聽到這如此溫柔的聲音,不由得感覺難受,隻見她把身體再次縮了縮,然後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蓋住,自己藏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回應,溫言冬再次叩了房門,隻是依舊沒有人回應自己,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啊?”溫言冬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是房間裏空空如也,讓他不禁的有點吃驚。

“憐憐?憐憐你在哪?”溫言冬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憐憐?你在哪裏,你可別嚇唬我啊?”

顧憐憐聽到了他的叫聲,仿佛真的是在擔心自己,有那麽一個瞬間,顧憐憐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她多想這種感覺是真實的,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溫言冬去尋找的時候,恰好經過那扇已經壞掉的門前,看到床角處縮著一個身影,他才放下心來,慢慢地走進房間,臉上的神情滿是擔憂。

尤其是看到此刻那副委屈且恐慌的麵孔,他更是心痛不已,他的腳步朝顧憐憐走去,口中親切的說著“憐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嚇死我了。”

顧憐憐隻是露著一雙眼睛注視著溫言冬,心中滿是擔憂,擔心他會對自己怎麽樣。

“憐憐,你起來,咱們吃飯去了,我給你做了早餐,你現在身體不好,所以需要好好的補充一下營養。”溫言冬耐心的喊著顧憐憐,希望她可以點點頭,朝自己走過來。

隻是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溫言冬坐了過去,在靠近顧憐憐的地方,他剛要伸手去拉顧憐憐,哪知她像看到了怪獸一樣,不停地掙紮著,溫言冬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她會以為自己對她又做了什麽,溫言冬不死心的靠前一點,伸手拉住了顧憐憐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憐憐,別怕,走吧,我們吃飯去。”

就在溫言冬轉身之際,顧憐憐趴在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這讓溫言冬不由得尖叫了起來,回頭一看,那手背上已經冒出了血跡。

溫言冬咧著嘴,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壓抑著手背的

疼痛再次對顧憐憐說道“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顧憐憐的雙眼隻是怒視著溫言冬,仿佛看到了仇人一樣,這讓溫言冬感覺到害怕,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的仇視自己。

溫言冬不死心,他站起身來,跪在床上朝顧憐憐走去,在將要接觸到她的時候,他伸出雙臂,想要去擁抱她,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感覺,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

顧憐憐怎麽可能順從?隻見她拚命的掙紮著,不管溫言冬說什麽,她就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掙紮著。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個人突然間都安靜了下來,溫言冬捂著臉,眼睛看著顧憐憐,心中卻是疑團重重。

而此刻的顧憐憐也愣在了那裏,她的眼眶中有淚水在打轉,看到自己的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她的心卻在疼痛著,她伸出手想要去安慰一下,撫摸一下,但是手卻停留在半空,遲遲沒有行動。

溫言冬似乎看出了顧憐憐的心事,他趁此機會上前,將顧憐憐緊緊的抱住,雖然開始她還是在掙紮,但是很快變安靜了下來。

溫言冬長歎了一口氣,而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溫熱,那應該是眼淚吧?他的手拍打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安慰著“憐憐,你不用害怕,我們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我看你倒在冷水裏,怕你會有什麽事情,所以才把你帶到我的房間的,你放心,我對天發誓,我對你什麽也沒有做。”

聽到這些,顧憐憐的心中還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此時此刻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溫言冬,哪怕這樣擁抱著,隻要不讓自己看他的臉,心中也不會覺得那麽的尷尬。

溫言冬感覺到了懷裏的顧憐憐安靜了下來,這才鬆開她,眼睛看著她,對她說到“你還在擔心嗎?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也沒有任何的邪念,要是有的話天打雷劈,不。”說著話,溫言冬已經舉起了手準備發毒誓。

顧憐憐連忙將他的手攔著,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睛看著眼前的溫言冬,她心裏有些幸福的感覺,還有的就是羞澀尷尬。

但是此刻自己必須表示,她對著溫言冬搖了搖頭,然後將手收了回來,看著他手背上已經流血的牙印,看著他半邊已經紅腫了的臉,顧憐憐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眼神中滿是疼惜。

溫言冬笑了笑,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輕聲說了一句“沒事的,隻要你不要誤會我就行。”

顧憐憐點了點頭,雖然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這一次她想要相信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自己還是要相信他。

溫言冬總算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吃飯去。”溫言冬站起身來說了一句,他不能近距離的靠近顧憐憐,不然的話,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

顧憐憐點了點頭,隨後下了床跟著他走了出來,客廳裏,已經擺了一桌豐盛的早餐,溫言冬滿懷欣喜的說著“你看看,喜歡吃嗎?這有麵包,是我自己烘烤的,不過很久沒做了,也不知道做的怎麽樣。”

“還有這個,是皮蛋瘦肉粥,也是好久沒有做了,你嚐一下吧!”溫言冬就像一個幸福的小主婦一樣,為自己心愛的人坐著愛心早點,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心中卻是那麽的甜蜜。

溫言冬在前麵介紹著,顧憐憐在他的後麵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吸引自己,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真的想撲上上前,緊緊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有多麽的幸福。

但是這些也隻能是隨便想想而已,要知道現在的身份不一樣,自己不能那麽做,更何況,他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這麽對自己,自己完全不知道答案,所以為了好好的保護自己,她隻能站在遠處看著他的表演,盡情的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顧憐憐將那些飯菜都品嚐了一遍,不得不說,這是她這些年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餐,尤其是他溫言冬,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親手為自己做的,那種感覺不僅僅是一頓好吃的早餐而已,裏麵包含的還有另一種感覺,那種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顧憐憐有些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她手中的麵在溫言冬不注意的時候,強行塞到了他的嘴裏,然後滿懷欣喜的舉起了大拇指,對他誇讚著。

溫言冬沒有想到顧憐憐會對自己這樣,他太高興了,高興的一時間忘記了身份,隻見他端起小碗,舀了一勺粥就喂給她吃,這個畫麵雖然不是精心設計的,但是讓人看了也會引起不小的誤會。

就比如此刻,門外站著的顧誼琦,此刻兩隻眼睛正在噴火,這樣的畫麵讓誰看見都不該讓她看見,因為這個女人可真的會吃人的。

隻見她挎著皮包,踩著高跟鞋氣衝衝的朝他們兩個人走去,在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她開口憤怒的說了句“賤人,真是不知羞恥。”

兩個人還未回過神來,隻聽見“啪、啪。”兩聲,顧誼琦

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顧憐憐的臉上,然後破口大罵了起來“賤人,怎麽可以這樣?你真是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說著話,顧誼琦伸手還要去打顧憐憐。

要是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讓她打了顧憐憐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還想動手打人,那溫言冬是不會幹的,隻見他一步上前抓住了顧誼琦的手腕,眼睛狠狠地怒視著她“顧誼琦,你瘋了吧?竟敢在這打人?”

“我打了怎麽了?我打的就是她這個狐狸精。”顧誼琦毫不留情麵的謾罵著,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你別胡鬧了。”溫言冬在此後了起來,順便將她的手腕狠狠的甩了出去。

顧誼琦腳下一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看著眼前這個怒氣衝衝的溫言冬,顧誼琦實在是無法忍受,隻見她站直了身體,惡狠狠說道“你憑什麽護著她?你和她是什麽關係?難不成她也罷你勾引到床上了嗎?”

難聽的字眼傳進了顧憐憐的耳朵裏,她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但是姐姐的謾罵似乎出格了,什麽時候她顧憐憐勾引過男人,什麽時候她顧憐憐做過丟人的事情?要不是她,事情能是這樣嗎?

而溫言冬實在是受不了了,一個女人,罵自己的妹妹都不分青紅皂白,那麽這個女人還有什麽休養呢?隻見他伸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夠了,顧誼琦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麽齷蹉,別說是我們沒有發生什麽了,就算是我們真的上了床,也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顧誼琦捂著臉頰,眼眶裏滲出了淚水,哽咽著看著溫言冬,許久開口吼了起來“溫言冬,你算什麽東西?你和我上了床,又來搭訕我妹妹,你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顧誼琦有些失態的吼了起來,然後拳頭不停地打在溫言冬的身上,而此時此刻,溫言冬無語了,他無話可說,當時的畫麵自己還記得,如果不是反應的快,就是一場大戰上演,但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現在顧誼琦罵自己,自己無言以對,畢竟發生了,說什麽也晚了,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自己什麽也不記得,哼哼,事情真是有意思,在你不想要的時候,總會有人送上門,在你想要幸福的時候,總會有人前來阻攔。

顧憐憐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她跑出去了很遠很遠,剛才她聽到的那些話,無疑不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將自己的心炸的粉碎,整個人沒有了知覺。

所以她想靜一靜,安靜的回想一下自己要怎麽做,該怎麽做,或許自己可以從中找到一個很好的答案出來。

初冬的天,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雪花,顧憐憐所在一個角落裏發著呆,看著天上飄下來的雪花,顧憐憐再次陷入了傷感之中。

雪花飄落著,落在手中,在與手觸碰的那一瞬間,便化為烏有,就像她的人生,有些幸福看似很美好,但是等她伸手去觸摸的時候,它會變成虛影消失的無影無終,留下自己獨自的哀傷,獨自的心痛。

生命中有些事注定的,而有些不可能的也是注定的,就比如那個男人,輾轉反側卻總也走不到自己的身邊,拋開了這邊的親情,還有那邊的親情,總之一個情字,將大家搞的遍體鱗傷,不能自拔。

又比如現在的天氣,雖然嚴寒來臨,但是大地萬物依舊在期盼著,期盼著春天的到來,或許對它們而言,等待是最好的辦法,那麽自己呢?自己要做什麽?難道也是靜靜的等待嗎?還是該認命,盡快的遠走高飛?

顧憐憐在外麵呆了很久才回到了家中,回到房間,一個人突然串了出來將她抱住,然後滿嘴酒味的嘴唇便吻了上去,這一次顧憐憐沒有掙紮,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徹底的死了,心死了還留著身體幹什麽?有和沒有還有什麽區別嗎?

那個男人的動作開始很猛烈,但是到了最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摸索著打開燈,他看著眼前的顧憐憐,醉醺醺的問道“怎麽是你?怎麽會是你?你怎麽在我的房間?你出去。出去。”

顧憐憐沒有理會他,拿了被子便往外麵走去,這個時候,身後的男人趕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雙眼迷離的說著“你啊,就是一個絆腳石,總會在我高興的時候出來掃我的性,你為什麽就嫁給我了呢?你要知道我要娶得人是顧誼琦,她才是我心中的完美女人。”

顧憐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溫言優,自己真的是懊悔極了,為什麽當初自己要嫁給他,為什麽自己要走這一步。

酒醉的溫言優似乎還沒有說完,隻見他迷離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手指指著顧憐憐毫不留情麵的說著“你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同樣是女人,為什麽你姐姐就比你好呢?嗯?”

溫言優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著,這讓顧憐憐接近崩潰,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麵,難道溫言冬也是這樣認為的嗎?不然的話,為什麽他不記得和自己發生過什麽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