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誰的錯

聽到這樣的在讚美,顧誼琦是相當開心的,因為這就代表著,未來婆婆這一關,一定是可以過得了了,隻是誇讚自己的時候,還牽扯著那個可憐蟲,這可不是自己要得結果。

“伯母,您快別這麽說,不然我都無地自容了,你說是吧?憐憐?”顧誼琦拉著一旁顧憐憐的手追問著。

顧憐憐不知道姐姐想要幹什麽,但是自己所能做的隻能是迎合著點頭。

“唉,你看你,要是能說說句話多好啊!”顧誼琦自言自語著,眉宇間還帶著一些心疼與惋惜的神情。

溫母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憐憐,你怎麽不說句話呢?這樣可不行,以後使我們文家的兒媳婦,口才是相當重要的,你可是要做言優的左膀右臂的,不能總是這麽靦腆的。”

顧憐憐的眼神看了一眼姐姐,隨後再次點了點頭,看吧,就知道事情總是有的。

溫母見顧憐憐依舊不開口說話,不免有些尷尬,似乎自己這個長輩交代了半天,就跟沒說一樣“憐憐,你到是說句話啊?怎麽?對我說的話不滿意嗎?”

“沒有,沒有。”顧憐憐連忙搖頭,隻是還是沒有一點的聲音出現。

“媽,您就別。”溫言優上前準備將此事攔下來,好不讓自己辛辛苦苦隱瞞的事情破了局。

“伯母,您就別生氣了。”顧誼琦搶著對溫母表示著安慰,隨後拉著顧憐憐的手親切的說著“伯母,憐憐小的時候,受了打擊,所以把自己塵封了起來,久了就失聲了,所以現在她隻能聽得到我們的談話,卻沒有辦法跟我們交談。”

“什麽?”溫母的神情立刻定格在那裏,手中的酒杯順勢劃到了地上,隨即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媽?媽?”溫言優連忙上前問候。

而這個時候,溫母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顧憐憐,有些質疑的問了句“真的嗎?你真的是個啞巴?”

這樣的問話,讓顧憐憐無從逃避,看著站在一旁嘴角上流露著的得意姐姐,顧憐憐知道這些是自己必須承受的,不管再怎麽樣,自己就是一個啞巴,就算是否認,那也是不成立的。

顧憐憐閉上眼睛,深深的點了點頭“是,我是個啞巴!”聲音從心中發出來,隻是沒有人聽得見。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溫母拚命的搖著頭,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

一旁的溫父趕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妻子如此神情,心中頓感不對“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老公,她,她是個啞巴,這?這怎麽行?”溫母手指著顧憐憐,聲音微弱的指著著。

一聽這話,溫父不由得也皺起了雙眉,看了看那個一臉沉默的顧憐憐,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跟自己的妻子說了一句話“保持沉默,婚禮很快就結束了,不要鬧出什麽笑話來,知道嗎?”

溫母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溫言優狠狠的說了一句話“你這個臭小子,等著,看我怎麽跟你算賬。”

“言優,讓你的新娘子回去吧,最好不要在這逗留了,免得給我惹出什麽麻煩來。”溫父沒有氣急敗壞的後自己的兒子,但是說話的語氣中透露著嚴重的憤怒。

溫言優沒有話可說,轉身拉著顧憐憐準備離開,而就在此時,那些好友們將他們團團圍住了“新郎、新娘,喝個交杯酒吧,新郎、新娘,我們敬你們一杯。”

不勝酒量的顧憐憐,看到這個場麵不免有些膽怯,隻見她的腳步一直往溫言優的身後躲藏,從內發出來的一種信號,希望這個和自己結婚的新郎,可以保護自己。

“喂?喂?喂?”這個時候,溫言冬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擠進人群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顧憐憐的手拉在手中,然後將她藏於身後,對那群人們說著“你們這些酒鬼啊,喝酒就喝酒嗎,幹嘛非要讓新郎新娘喝?難道你們這些有家室的人,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半路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大家一同將溫言冬包圍,開始嬉鬧到“怎麽?你這個當大哥的要頂酒嗎?你頂也可以,隻是新郎和新娘的你都要喝了才行,不然的話,我們可不算完事。”

“行、行、行。”溫言冬點頭答應了,然後那些人便圍上來開始讓溫言冬喝酒,而這個時候溫言優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那個身穿著婚紗的新娘子,就這麽被大伯哥緊緊的拉著,跟在他的身後,不過場麵雖然有點亂,但是她的內心似乎不再像剛才那麽恐慌了。

一撥人總算混過去了,溫言冬這才有時間將她拉走,剛才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心中的思緒還是很清晰的,他叫來了秘書,將顧憐憐塞到了車上“你先回家吧,這裏我們的應酬呢!”

這樣的談話,讓顧憐憐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那個對自己完全失去理智的瘋子舉動,她點了點頭,準備關上車門。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那裏跑來了一堆的記者,將轎車團團圍住,然後那些記者開始拚命的拍照,那些輿論開始追問了起來“請問新娘子,有人傳言說您是為了得到溫家生意上的支持,所以才嫁給溫家二少爺的是嗎?”

溫言冬沒有來得及將這些記者趕走,他開口對那些人解釋著“記者大人們,請你們近婚禮現場吧,今天一定會招待好你們的。”

隻是這樣的話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回應,緊接著人群中有人追問“新娘子,聽說您是個先天就有殘疾的人是嗎?聽說您是個啞巴對嗎?那麽請問對於以後在商界的形象,還有公司的形象,您會怎麽樣保持呢?您會。”

“你們是從哪來來的?這是什麽問題?”溫言冬隱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於是大聲吼了起來,企圖阻止這些記者的問話,但是無風不起浪,既來之怎麽可能隨意的離開。

“顧家二小姐,有人稱您是獻身才贏得了溫家少爺的心,是這樣嗎?”

“請問,有人透露,您本是想要博取溫家大少溫言冬的愛意的,結果陰差陽錯和二公子走到了一起,請問這屬實嗎?”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著,讓坐在那裏的顧憐憐有些不知所措,聽著那些侮辱自己的語言,心都被戳了個洞,那鮮血流都流不止。

就在這個時候,賓館的保安來了許多,將記者強行攔住了,溫言冬讓秘書把車開走了,看著那裏開的車身,他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轉過身看著那些記者,很是憤怒的朝他們指折著“你們是想要幹什麽?誰讓你們來胡鬧的?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記者們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不言不語的轉身都離開了,溫言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因為行有行規,一般不會有人胡來的。

當他轉身準備朝賓館裏走去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見她雙臂環抱,滿臉堆著微笑“你沒事吧?這些人是來鬧事的嗎?”

“你怎麽在這?”溫言冬一臉的疑惑,並且帶有一絲藐視的感覺,因為這個女人始終沒有辦法占據自己的內心,而自己沒有辦法將這個明知道對自己抱有利用之心的女人放在心中。

“哦!我剛才在裏麵看有那麽多人圍著你,怕你有什麽事情,所以就叫了保安過來,怎麽?我做錯了嗎?”顧誼琦挑著雙眉一臉的謹慎看著此時的溫言冬。

想起剛才的情形,溫言冬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撂下一句“謝謝你了!”隨後便朝裏麵走去。

顧誼琦站在賓館前麵,看著顧憐憐離去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溫言冬的背影,嘴角上突然爬上了一絲奸笑。“顧憐憐,我會讓你變得很可憐、很可憐的!”

婚禮的現場,溫父溫母早早的離開了,這件事情不會輕易的這麽結束的。

溫言優逃跑了,去了一個沒有人煩自己的地方,坐在那裏拚命的喝著酒,想起今天老媽的反應,想起老爸的警告,想起顧誼琦對哥哥的那份愛慕,他的心亂的一鍋粥,沒有了方向。

喝酒、喝

酒,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等他跌跌撞撞來到家裏的時候,那像公堂一樣的場麵早就在等候自己了。

“溫言優,你看看你,這事幹的什麽事?”溫父拍下桌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那種憤怒幾乎想要將溫言優吞下去的感覺。

聽著老爸的怒吼,溫言優借著酒勁坐在了他的對麵,臉上帶著癡醉的笑容,口齒不清的說著“爸,您發這麽大火幹嘛?不就是娶了個啞巴老婆嗎?您至於這麽生氣嗎?”

“放肆。”溫父大聲訓斥著溫言優“你以為這是什麽?兒戲嗎?你知道兩家聯姻我要付出多少?娶回來一個啞巴,能有什麽作為?嗯?你知道嗎?”

“嘿嘿。”溫言優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手在半空中搖晃著“爸,你就別罵我了,我也是有苦衷的,誰讓那個女人跑到咱家來的呢?又不是我強把她帶回來的。”

“你還有臉說這話?”溫父越來越氣惱,甚至想要伸手給他一記耳光。

一旁的溫母,看著自己醉醺醺的兒子,雖然對新娘的事情極力不滿,但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寶貝的,看著自己的老公,又要發飆,溫母連忙上前勸慰“行了老公,事已至此,什麽也別說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溫父氣轟轟的站起身來“我告訴你,如果可以話,趕緊給我解決清了,但是不要牽扯我進來,知道嗎?”

溫言優迷迷糊糊的點著頭,但是對於老爸所講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收拾收拾,馬上回國外!”溫父撂下一句話,隨即摔門出去了。

溫母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兒子的身邊輕輕的呼喊著“言優?言優?你醒醒孩子,還是回房間睡覺吧!”

“不,我不回去,我就在這睡覺!”溫言優的口中說著醉話,然後手舉得老高折騰著,時不時的念叨著“喝,喝酒,我不要回家,我不要看見那個賤女人。”

“太太,您看怎麽辦?”一旁的秘書問道。

溫母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那個啞巴哪去了?”

“在樓上的房間裏,我去叫嗎?”

“嗯,叫去!”

秘書剛走了兩步,腳步便停了下來,回頭叫了一聲溫母,隨後不再說話。

溫母回過頭來,看到顧憐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本想對她好言好語的,但是想起自己生氣的老公,想起兒子口中的話,想起自己被人蒙騙了,她心中的怒火就沒地方撒。

“你在哪呆著幹什麽?沒有看見你老公喝多了嗎?你是不是個人啊?啞巴也就算了,難道眼睛瞎嗎?”溫母的口中蹦出極其難聽的語言來。

看著攤在沙發中的溫言優,顧憐憐點了點頭,來到沙發前準備攙扶溫言優,但是自己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有辦法將一個已經醉的失去平衡的人架走,也就走了不到兩步的路,溫言優便實實在在的摔倒了地板上。

聽著發出來的清脆響聲,看著這個不如意的兒媳婦,還有倒在地上的兒子,溫母失態的順手給了顧憐憐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應該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吧,若不然,她的臉不會在瞬間便腫了起來,拿包內的臉蛋上,一個血淋淋的手掌印深深的落在了那裏。

比起臉上的疼痛,心更痛,啞巴怎麽了?是自己的錯嗎?啞巴就代表是個廢物嗎?為什麽如此的看低自己?為什麽這樣的折磨自己?

顧憐憐隻是捂了一下疼痛的臉,隨後向溫母低頭鞠了一個躬,表示對不起,隨後自己蹲在地上攙扶溫言優,後來秘書幫忙,才把他弄到了房間裏。

溫母沒有跟他們告別,直接和老公便去了機場,空曠的別墅裏,顧憐憐再一次被冰冷的氣氛,搞的惶恐不安。

幾個小時過去,溫言優開始爬在床上不停的嘔吐,看著地上那一堆的滯物,再看看那個難受的要死的溫言優,顧憐憐隻是感覺心疼,端來了溫水讓他漱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