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戰火前夕
聞言，上官舞也是一陣憂愁，現在她實力低微，莫說報仇，就連是否能活著出巴陵郡城都是個問題。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嗎？”
感受到上官舞的悵然，東方破趕緊說道：“也不是沒地方可去！”
“哪裏？”上官舞眼前一亮，現在能幫到她的也就隻有眼前這個剛剛才知道名字但卻數次救了她性命的還不算熟悉的男子了！
“別急，請聽我慢慢說來。”上官舞的心情，此時怕也就東方破最能理解了，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緒，“目前，我們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去北魏！這裏離北魏與南齊的交界處南北玄關不過數十裏，但是現在守衛肯定十分森嚴，然而隻要過了這一關，我們就無需擔心生命的安全問題了。”
“去北魏？”上官舞想了一下，“那第二條路呢？”
“至於第二條路……也是司徒兄臨別時跟我提及的……”東方破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因為當時他跟司徒傲劍用的是傳音，所以盡管上官舞已經清醒但是仍舊不會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他……他說了些什麽？”當提及那個名字的時候，上官舞的心神仍舊是忍不住一顫，原本想說“他有沒有什麽話對我說的”但一說出口卻是變了樣！
看著上官舞這般模樣，東方破心中也是歎息一聲，道：“司徒兄說他在蒼州郡有一位至交好友，叫做野雲天的人。司徒兄希望你能去找他，說是他能幫到你！”
“蒼州郡麽？”上官舞低喃一聲，既沒說去也沒有說不去，“就這些了嗎？”
“哦對了！”東方破看著後者，“司徒兄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
“什麽話？”上官舞顯得有些激動，看著東方破急切問道。
東方破看著依舊跳動的火焰，似在跳舞，記憶回溯到與司徒傲劍臨別之際：
“小兄弟，若是可能，等小女醒了，麻煩你替我帶個話給她，就說我司徒傲劍前半生已枉，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終於做了一件對的事……”
“他說，希望你能原諒他！”東方破緩緩道，他能感受到司徒傲劍在笑著說出這句話時內心滴血一般地愧疚！
“原諒他？嗬嗬！”上官舞心中一絲苦澀，臻首低垂，整張俏臉完全埋在雙膝間，三千柔順的青絲順著肩膀滑落，有些瑟瑟發抖！
“原諒你嗎？你可知道我寧願不知道真相，寧願就那樣死去，或者寧願帶著對你的恨活下去！如今你讓我心裏如此痛苦，我怎麽原諒你？怎麽原諒你啊？你教教我，我該怎麽原諒你啊！”
看著強忍著劇烈顫抖的香肩，東方破心裏五味雜陳，但是，東方破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苦與痛？
想到這裏，東方破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愛憐之情！那是一種完全的心疼，就像看到自己的親妹妹被欺負受委屈了一樣的心疼！
良久，上官舞一張平靜的臉出現在了東方破的麵前，就在東方破詫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緩步朝洞口走去。站定，美目微抬，天空一輪皎潔的圓月，深吸口氣，淺淺一笑，道：“日落月升，滄海桑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走吧！”
“走？去哪？”東方破愣了一下，起身問道。
“去蒼州！”上官舞回頭，給了後者一個好看的微笑。
“哦，好！”東方破領會，嘴角微揚，回道。在他看來，上官舞的心結或許一輩子都難以解開，但她願意去蒼州，起碼應該可以說明她已經接受了司徒傲劍最後的道歉。
這，對於上官舞來說，或許是個好的開始！
將石洞內的火焰撲滅，東方破帶著上官舞一陣滑翔，兩道身影悄然隱入山下的叢林中。
不得不說皇甫純良為了抓捕東方破和上官舞下了很大功夫，若不是東方破的身法玄奧，加上一路潛行，否則還真出不了巴陵郡！
從北魏京都洛陽出發，東方破一路走走停停，一路磕磕絆絆，至今為止已經曆時兩月有餘，但下一站，終於是朝著蒼州郡進發！
雖然不知道此去前路凶險如何，還會不會像這一路這樣會遇到這麽多事，但東方破心中覺得，自己已經收獲了許多東西！
“上官姑娘……”
“嗯？”
“噢！小舞！嗬嗬！”東方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這次去蒼州，你有什麽打算麽？”
東方破的話，上官舞不禁露出沉思的神情，良久：“打算啊，也沒什麽打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對了，那你去蒼州幹嘛？”
東方破微微一笑：“我去蒼州是有點事要做，辦完之後就會離開的。”
“哦。”上官舞有些失落的點點頭，不過隨即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那你可不可以帶上我呀，兩個人在一起，多少有個照應嘛！”
東方破露出一張苦臉，有些為難道：“這個……怕是有些麻煩，因為我做的事有些危險，帶上你不大方便。”
“什麽？有危險？”上官舞驚呼一聲：“那這樣我更要去了！你救過我的性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闖呢？不行！我一定要去！”
東方破滿頭黑線：“我的意思是說你跟在我身邊會礙手礙腳，到時真遇到什麽危險還得分心照顧你，懂不？”
“什麽嘛！你瞧不起我啊！”被人輕視，上官舞頓時不樂意了，“雖然我武功不如你好……哼！不想帶著我就直說，我才懶得跟你去呢。”
額……
兩人吵吵鬧鬧，就像是行路之中的一個小插曲，不過也正是這一個小插曲，才讓得上官舞心中存留的陰霾漸漸打開，隨後朝著前方行去！
北魏京都洛陽皇宮金鑾大殿上！
“征兵之事準備的怎麽樣了？”孝文帝高坐龍頭寶座，俯視下方群臣，帝王的威嚴充斥著整座大殿！
“回稟皇上！據下方來報，由冀、定、瀛、相、濟五州相繼征發的兵卒共擊二十二萬五千，都已全部待命，隨時可以南下伐齊！”東方青天一步踏出，躬身回道。
“好！”孝文帝高興地一拍龍椅，“那麽，即日起，孤便禦駕親征，率兵討伐南齊！”
“吾皇萬歲！恭祝皇上天下一統！”群臣恭敬道！
“哈哈哈。”
南齊京都金陵城！
“啟奏陛下，據探子來報，北魏孝文帝已經征集兵馬二十二萬餘眾，不日將大舉進攻我南齊……”
明皇帝蕭鸞一身金黃龍袍，頭戴皇冕，聽著下方大臣的信報，臉色有些難看！
“沒想到安靜了幾年，元宏那老家夥還是不忘吞並我南齊啊！”蕭鸞隨手將手中的折子丟在桌案上，“不過，寡人的南齊又豈
是任人隨便就能捏的軟柿子！”
“對了，元魁收了寡人那麽多的金銀珠寶，就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傳來麽？”
“回稟陛下，微臣今早收到從北魏飛來的情報，元宏此次將禦駕親征，而且率先攻打的將是我南齊宛城、襄陽、以及巴陵郡！”
“嗯！”蕭鸞眉頭微鎖，“如此，依眾愛卿看，我們該如何應對？”
“此次除了元宏禦駕親征外，還有我的老對手東方青天，臣蕭無道願請戰！”一名身穿黑銀色甲胄的老年將軍站了出來，正是南齊赫赫有名的軍神蕭無道，其本身實力已經接近地階高級，也是東方青天視作今生的唯一對手！
兩人都是各國的軍神和神話！自南北開戰以來，兩人對戰已不下百餘場，雖然東方青天本身實力沒有蕭無道高，甚至低於後者兩個等級，但兩人卻從未分出勝負！
“好！”蕭鸞眼神一亮，“就依蕭愛卿所言！而且，蕭愛卿與那東方青天是老對手了，對彼此甚為熟知，有蕭愛卿出馬，寡人也能安心了！”
“老臣有一個請求，還望陛下恩準！”蕭無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愛卿有何要求，盡管直說，寡人都可以滿足你！”蕭鸞高興地說道。
“老臣希望，在與東方青天的交戰中，不希望有別人插手！”
此言一出，大廳中頓時響起了一陣切切私語！
“這蕭無道與那東方青天交戰不下百場，都未能將其擊敗，此時竟然還不讓別人幫忙？依我看，這次勝算依舊不大！”
“是啊！這蕭無道難道還想一直與那東方青天打下去麽？”
“那依這樣的情形看來，什麽時候才能徹底解決掉北魏的威脅啊！”
對於眾大臣的閑言碎語，以蕭無道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但卻充耳不聞，隻是靜靜等待著明皇帝的答複！
蕭無道的話一出，蕭鸞方才還笑著的臉龐頓時一僵，這麽多年的戰爭，他也厭倦了。他不似元宏一般具有雄圖天下的野心，否則也不會花大量金銀珠寶讓元魁想方設法阻止元宏攻打南齊了。隻是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
既然發生了，那麽就要應戰，而整個南齊也就一個蕭無道能夠與東方青天一較高下，所以，明皇帝也是頭疼，為什麽偌大個南齊就不能多出一個將才呢？為什麽這蕭無道就那麽死腦筋呢？
“這蕭愛卿可否換一個要求？”明皇帝有些為難道。
“老臣隻有這一個要求！”蕭無道麵色不改，堅持道。
“如此，便依蕭愛卿了！”猶豫再三，明皇帝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老臣謝過陛下！”見明皇帝應允，蕭無道這才謝恩告退。
在蕭無道告退後，其餘幾人也是出了一些主意，畢竟北魏進攻南齊不是一個地方，而是多個地方同時進行。而敵國將軍東方青天一人再神也分不出分身來，隻能攻打不出，那塊硬骨頭就交給蕭無道頭疼去了，自己等人挑其他的軟柿子捏還能立大功，何樂而不為呢？
想通了著一些，眾位大臣紛紛獻計，什麽陰招都說了出來，而且怎麽陰損怎麽來，隻要能取勝就行。
見諸位同僚如此，蕭無道心中重重歎息一聲：畢竟沒有誰能體會到那種是唯一知己也是唯一對手的感覺啊！這世上，這樣的對手，一生能得一個足矣！東方青天，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