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怪老頭
地階每提升一品的實力果然不是地階平常等級提升帶來的實力可以相比的，在吸收了“陽炎珠”的天元沌氣之後，東方破不僅實力提升了，連帶著施展起“雪影無蹤步”來，速度的增幅都是相當的明顯！
修煉一途，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實力越往上越難精進，然而隻要進步一點，那帶來的實力跨度顯然不可比擬！
“實力增強的感覺就是好啊！”急掠中，感受著耳邊呼呼聲響，東方破心中無比暢快！然而就在東方破快接近離開石珂鎮的邊界時，一個不速之客悄然來到。
那是一個十分怪異的老頭！對！很怪異！
一身粗布白色麻衣，手柱畸形鷹頭拐杖，時不時一聲病怏怏的咳嗽，邁著一步三晃的碎步子，每一步看似快要摔倒時，但是都能被那詭異的一晃帶過，接著踏出下一步，就這樣顫巍巍的迎麵走來！
東方破立住身形，選擇了站在路邊等待。這是江湖中的規矩，出門在外，遇到這樣的老人，必須讓其先行，否則一定會遭到意外之禍！
東方破雖然不信這樣傳的神乎其神的傳言，但是出於禮貌，所以還是停了下來，等待老人先行過去。
老人距離東方破大約還有三十丈距離，若是東方破的話，不過一個呼吸的事，但是前麵的那老頭，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實力，別說一步一步那樣走過來，竟然是走幾步就要站一會歇歇氣！
一刻鍾過去了，老人不過才走了路程的三分之一，此時正柱子拐杖，一手背在身後，喘氣！
東方破並沒有因為這樣而著急，仍自靜靜地等在原地，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溫和。走的近了，東方破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清老人的模樣。
東方破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確定後心中驚駭不已！憑自己的目力，就算是夜間，百丈距離在眼前都是跟白晝無二！沒想到，這青天白日，短短二十丈距離，人家站直身子麵向自己，竟然都無法看清分毫！豈不是怪事？
高手？
東方破心中突兀的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以東方破現在的實力，能讓他稱之為高手的，怕是隻有那傳說中的天階級別的神人吧！
但是，這樣的級高手為什麽行路如此緩慢拙劣？
難道是感悟人生？真是操蛋的理由！
相傳天階高手，神秘莫測，修為蓋世！舉手投足見便是翻江倒海，移山斷流！其手段神可通天，而作為天階最巔峰的強者，簡直就是天！這樣的人還需感悟什麽？
但是如果不是，那眼前那人此舉意欲何為？存心來戲弄自己，拿自己尋開心來了？
不！絕對不是！東方破有自知之明，憑自己的微末實力，或許連讓對方瞧一眼的資格都欠奉！
東方破想破了腦袋，窮其智慧都是想不出一個可以讓自己信服的理由來！
“不想了！如果真的是衝自己來的，那麽結果的出現是遲早的事，何必在這裏瞎捉摸，糾結？”
思來想去，無果，索性不想，東方破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小夥子。”
就在這時，一道悠遠蒼老的聲音在東方破的耳畔響起！盡管知道對方是高手，也做好了提防的準備，可即便如此，東方破還
是被嚇了一跳！
“啊？”東方破脫口而出。
“你不是……”
“嗬嗬，我不是行步緩慢，感悟人生來是麽？”怪老頭笑眯眯地看著東方破，原本模糊的臉龐，開始漸漸顯露出來！
“你……”
“我怎麽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是吧！嗬嗬！”怪老頭再次打斷東方破的話，笑眯眯看著東方破說道，綠豆大的眼珠子在十分窄小的眼眶內滴溜溜的打轉！
“你……”
“你想說我是存心來拿你尋開心是不是？”怪老頭一如既往地在東方破一開口就打斷了他的話！
東方破十分鬱悶！為什麽自己想說的話，他仿佛都能事先知道一樣！這老頭到底想幹嘛？
而且自己不說話，他就不說，自己一開口，他就把自己要說的搶先說出來！這不是存心是什麽？
無語的看著眼前的怪異老頭，東方破這次學聰明了！
你不是存心的嗎？你不是能夠知道自己心裏想什麽嗎？你不是老是喜歡搶我話是嗎？丫的，本大少這次就不說了！看你拿我怎麽辦！
“哦？不問了？是不是打算不開口說話了？”看穿了東方破的心裏想法，怪異老頭仍自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甚至連臉上的皺紋都是跟著笑一般蠕動著。
東方破看了一眼怪老頭，緘口不言！
“好吧！不逗你了，老頭子這次是專門為你而來的！”
“老頭子這次是專門為你而來的！”怪老頭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說道。
“為我而來？”東方破心中驚詫，腦海中更是有如一個大炸彈一般爆炸開來，嗡嗡直響！
自己跟眼前這怪老頭無緣無故，毫無瓜葛，此前更是沒有見過麵！他為什麽衝自己來？有事？是什麽事？是敵是友？
東方破的腦海中快速閃過這些念頭，不由的，地階中級中品實力的氣勁頓時如驚濤駭浪般從丹田內爆發出來！瞬間進入了戒備防禦狀態！
怪老頭與東方破相距不過三尺，麵對如此洶湧的氣勁衝向自己，臉上皺紋微彎，沒有絲毫其餘動作，隻是微微一笑，就將奔向而來的氣勁散之無形！
“嗬嗬，年輕人，別緊張，老頭子並無半點惡意。”
“何況，憑你這點修為，或許在其他人眼裏是個高手，但是麽，老頭子怕是不動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打趴下！”
看著東方破緊張戒備的神態，怪老頭嗬嗬笑道。
對於怪老頭的話，東方破不可置否，隨即散掉了一身氣勢！
怪老頭說的沒錯，東方破心中也比誰都清楚！渾身氣勢散發出來那是感到了極大威脅，甚至生命危險時本能的爆發出來，否則憑東方破對自身氣勁的控製程度，又怎會如此失控？
當然還有更主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即便知道自己沒有絲毫把握能夠從怪老頭手下逃脫，但是東方破絕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東方破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深仇大恨要報！哪怕對方是天階強者，東方破都要拚上一拚！
“坐！”怪老頭指著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對東方破說道，“老人家我身子骨不大好，站久了會腰疼，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說完，率先坐了下來。
東方破猶豫了一下，隨後在怪老頭的對麵坐了下來！
怪老頭將手中的畸形拐杖放在一邊，看著東方破慢慢說道：“其實呢，剛剛我是故意試探你的。”
“試探？”
東方破狐疑，隨即明白了對方說的是什麽，但是沒有回話。
“嗬嗬，我看你不像是那種人吧！”
怪老頭繼續說著沒頭沒腦的話。
東方破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點頭。
見對方點頭，怪老頭滿意的笑了笑。而後正色道：“是不是有很多的疑問？”
“嗯！”東方破點頭承認。
怪老頭輕捋了一下胡須，道：“先聽老頭子講個小故事如何？”
東方破頓時坐直身子，肅容道：“晚輩洗耳恭聽！”
怪老頭笑著擺擺手道：“不必如此，放輕鬆些！”
“晚輩從命！”
東方破知道，遇到這樣的高人，隨意就好，而且這樣的高人早已把世俗規矩看得淡徹，一切追求隨心而為！若是過於強求，反而顯得執拗！
東方破沒有再說話，怪老頭似乎在斟酌著語言，良久，才道：“其實，黑山那小娃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同時我也是看著他死去的！”
東方破心中驚詫，看著黑山長大，看著黑山死去？這說明怪老頭什麽事都知道了？包括自己吸收“陽炎珠”的事，對方也都知道了？
想到這裏，東方破後背一陣冷汗，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易容，不是本來麵目後，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黑山那可憐的父母走的早，留下他孤身一人，所以打小就被欺負的緊。”
“因此心理難免會發生轉變，後來因為機緣巧合練的一身武藝回來，仇報了，恨結了。”
“或許，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故事到了這裏就算是結局了。可誰知道……”
說到這裏，怪老頭看了看東方破，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在想些什麽，良久，終究是苦笑無言！
事實上，以東方破的聰慧，又豈會想不到怪老頭未曾說出來的話。
“那前輩為什麽……”
“為什麽黑山壞事做盡，老頭子我卻不出手結束這悲劇是吧！”
“是！”
“晚輩想，憑前輩的修為，殺一個黑山也不過是費些吹灰之力罷了！”
東方破點點頭，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是老頭子不想，隻是到了我這等境界，便不能對天階修為以下的人出手了！這些等你實力到了天階之後，自然就會知道了。”
“是不是覺得奇怪，明明說隻有到了天階才有資格知道，老頭子現在卻又告訴你，是吧！”東方破剛想問話，卻又被怪老頭事先說出。
東方破十分無語，世上怎麽還有這等怪異的人，除了是個話嘮外，更是一個自說自話，自問自答的怪人！
“雖然黑山不是死於你手，但是殺死黑山的罪魁禍首卻是你殺的。”
“那陳應八年前來到石坷鎮，壞事怕是做的不比黑山少，所以那是死有餘辜！”
“說起來，你這倒是為石坷鎮的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