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覺悟
墨浩然在瀑布之下站定，目光上揚，激蕩的流水依舊，好像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墨浩然暗自問自己：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
不，自己要相信自己！墨浩然在胸口暗自緊了緊拳頭，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墨浩然沉下心來，心中默念方才林皓所傳授的術式，凝神屏息，漸漸地，一個五色輪盤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在感受到墨浩然所結出的術式之後，五色輪盤仿佛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高速地運轉了起來！
紅色……紅色的光芒！紅色的光芒瘋狂地旋轉著，傾瀉著，噴湧著。
“萊昂納·莫利多·秘火！”
轟！
一道火焰直衝天際，幾乎是在一瞬間切開了瀑布，將火焰傾瀉到了天穹之上！紅色的光芒仿佛要將天空吞噬一般，然而那火光隻是一瞬間，便徹底消失殆盡。
“果然……雖然精神力很強，但是所能控製的量卻很少。”鬼穀長老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地說道。
“啊，是啊，不過以他目前的水平來說，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吧。”林皓歎息了一聲道。
“林皓，他的屬性，你怎麽看？”鬼穀長老忽然道。
“怎麽說呢，以他的表現來看，的確很像是火屬性，但是他的精神力波動有些奇怪，又好像是他自身的能量，又好像是整個環境的能量，是我的錯覺嗎？”林皓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不，不是錯覺，這孩子的力量源泉的確並不隻是他自身，還源自於整個自然啊！”鬼穀長老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個孩子給他們帶來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也許，這個孩子將會是一個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人啊！
然而墨浩然這邊卻並不這麽輕鬆，施放出秘火之後，墨浩然的眼前一片模糊，身體搖搖晃晃，好像使不上勁一般，幾欲倒下，剛才那一下自己一個收勢不住幾乎將自己所能控製的精神力全部耗盡，雖然補充的速度也是飛速，但是精神力一瞬間的空洞仍然讓墨浩然有種惡心的感覺。
果然，自己對於精神的控製還是相當不足啊。墨浩然心中歎息一聲，但是這個秘術還真是厲害啊，竟然擁有這麽強大的威力，但是緊接著墨浩然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林皓師尊的秘火能夠如此持久而自己的卻僅僅隻有一瞬間呢？
“浩然，我問你，在藏書閣的時候，你確認過自己識靈的屬性嗎？”林皓的聲音忽然傳到墨浩然的耳中。
墨浩然一愣，老實地回答道：“弟子，弟子還沒有確認過。”
墨浩然這是實話，因為從書中來看他的屬性並不屬於現在所已知的任何一種秘術屬性，也許這與自己識海的進化有著直接的關係也說不一定。
“原來如此，老夫知道了，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就算測試也沒有任何意義，鬼穀，以這小子的資質，說不定會比較適合於那
門功法。”林皓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鬼穀長老。
而鬼穀長老的臉上則是扯出一臉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道：“不行，那秘術可不是什麽可以輕易示人的東西，就算是這小子也不行，那危險與這個秘術簡直不能相比，萬一有個好歹，我可不希望失去這樣一個將來大有可為的弟子，不行，說什麽我都不能同意。”
“鬼穀，剛才你也看到了，能這樣操縱秘火的浩然至少在基本功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你難道不相信你自己的弟子嗎？”林皓有些不悅地指紋道。
“什麽？我當然相信浩然，但是我更不願意讓浩然受傷！更何況……那已經不僅僅是會受傷的程度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鬼穀長老此刻也有些動怒。
“二位師尊，弟子，弟子不知道它有多危險，但是，但是……如果這能夠讓弟子變強的話，就算有再大的危險，弟子也願意一試！”
一瞬間，整個空氣中隻有瀑布飛瀉而下的聲音，墨浩然的聲音響起之後，三個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浩然，你是認真的嗎？”鬼穀長老一臉正色地問道，“你要知道，我剛才所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這個秘術的休息是有著相當的危險性的，即便是這樣，你也一定要參加嗎？”
“是的，弟子已經決定了，弟子希望嚐試一下，即便是有危險弟子也願意嚐試！”墨浩然緊了緊拳頭，目光篤定地望著鬼穀長老與林皓二人。
沉默良久，鬼穀長老忽然輕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麵色又恢複了嚴肅，沉聲道：“所以我才說，真是拿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辦法，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麽，林皓，你帶他去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的消息。”
林皓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墨浩然向著瀑布旁的山頭繞了過去，隻留下林樂與鬼穀長老二人。
見兩人都消失了身影，林樂才反應過來，輕聲問道：“鬼穀長老，您們剛才所說的秘術，到底是什麽？”
“啊，那個秘術啊，實際上嚴格來說是一本記載了秘術的書籍，要說起這書籍的來頭可是說來話長了，那還要從你爺爺和我兩人遊曆整個大陸的時候說起……”
墨浩然跟隨在林皓的身後，兩個人走上山頭之後向著瀑布的方向走去，再向前走忽然出現了一麵天然岩壁，林皓結起術式，岩壁的夾縫中忽然透出光線來，緊接著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小石門便緩緩打開，這應該是密道吧。
密道蜿蜒著向下延伸，旁邊的牆壁上鑲嵌著能夠發光的螢石，走到盡頭之後，一道密室出現在二人眼前，林皓又是結了一個術式，隨即厚重的門緩緩打開，一陣書所特有的香氣撲麵而來，墨浩然不由一驚，這裏還有一個藏書室嗎？
看到裏麵的情形之後，墨浩然頓時大驚，原來這裏不僅僅是一個藏書室，而且還是一個練功房！這個地方的空間比起藏書室的空間來說大了
十倍都不止。
見墨浩然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林皓一邊走向放在牆壁邊上的書架一邊哈哈一笑道：“其實這裏是藏書閣還未建立之時臨時安置書籍與練習的處所，所以現在這個地方也已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了。喏，就是這本書，你看看吧。”
說著，林皓從書架上將一本有些陳舊的古籍小心翼翼地取出，然後遞給了身後的墨浩然。
墨浩然取過古籍，輕輕撣了撣上麵的灰塵，然而卻見那古籍隻有半冊，而不巧的是正好隻有後半冊，所以墨浩然連古籍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本古籍是我和你鬼穀師傅在遊曆大陸的時候偶然拾到的，雖然我和你鬼穀師傅也不知道它的出處，但是這上麵所記載的內容卻是非常有意思的。”林皓有些激動地說道。
墨浩然翻開看了看，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上麵的字跡有些模糊，但是並不特別影響閱讀，墨浩然剛開始讀了幾行完全沒有明白所說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當他又仔細地翻了幾頁之後，卻愕然發現這功法竟然與六無魘訣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
這是巧合嗎？但是，這功法卻又與六無魘訣有著決定性的不同點，這個秘術所針對的，並不是施術者本身，而是“器物”，換句話來說，就是“兵刃”！
“這個秘術看似是對於武器的附靈這樣並不算很稀奇的秘術，但是實際上這個秘術想要完成是需要一個非常苛刻的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秘術的施術者並不偏向於任何一個屬性。”林皓目光炯炯地望著墨浩然道。
墨浩然一驚，看了看手中的古籍，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在急速地跳動，換句話來說，有了這個秘術，自己也可以使用神羽了嗎？想到這裏，墨浩然有些激動地說道：“我，我願意試一試！”
墨浩然一時激動忘記了自身的身份，但是林皓卻對此並不在意，卻忽然麵色一冷道：“但是，我必須要對你實話實說，在你之前，有十幾名同樣非常優秀的秘術師想要嚐試這個秘術，但是，他們卻都……唉，你確定要嚐試嗎？他們的實力可不比你差。”
“弟子明白，弟子已經有這個覺悟了！”墨浩然目光堅定地望著林皓。
林皓見墨浩然如此固執，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隻好無奈地歎息一聲，拍了拍墨浩然的肩頭走出了房間。
墨浩然沉下心來，雖然古籍隻有一半，但是這一點並不影響他進行修煉，但是他所能夠閱讀的隻有一部分，也就是說他所能掌握的也隻有一半，僅僅憑借著這對一半的理解究竟能不能成功，這就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坐定，內視，用手迅速地列出術式，漸漸地，墨浩然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額頭上那一片羽毛瞬間大放光芒，好像隨時都會超越那一層界限飛躍出來一般。
“第六式，靈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