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階尊主
如果林皓稍微停頓那麽一下，被稱為老鬼的老者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接這個賭，可是林皓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甚是爽快，這種仿佛不需要經過思考的自信，反而使得老者不確定起來，於是老者一臉坦然地說：“先看看吧。”
“好你個老鬼，越來越會轉移話題了是吧？”林皓有些不滿地嚷嚷，什麽人嘛，打個賭都不敢，不過他也懶得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這次就先放過你，趕緊給這孩子測試吧。”
老鬼聞言也不再和林皓鬥嘴，眼神轉向了墨浩然，淡淡地說：“尊者分九階，前三階為尊主，中間三階為尊皇，後三階為尊神，這三塊靈石，分別是測量尊者的三個級別的，你先去第一個開始吧。”
墨浩然點點頭，走到第一塊靈石前，左手輕輕覆上靈石，老鬼跟在旁邊，似乎是在防備墨浩然作弊。
墨浩然正準備閉上眼睛開始測試，林皓卻突然說了一句：“悠著點。”
墨浩然一愣，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調侃他剛剛不小心撐爆了靈石的行為，臉色一紅，練練點頭，看的老鬼一頭霧水。
閉上眼晴，墨浩然小心控製著精神力，緩緩輸入。靈石這次沒有向上一塊那樣發出光芒，而是在上空緩緩出現了一縷白煙盤旋，過了一會兒，在半空中構成了一個繁體的漢字“貳”。
墨浩然睜眼收手，抬眼看向半空。
老鬼的眼睛驟然睜大了！這是……
二階尊主！
這個少年才多大來著？十三還是十四？這，這絕對是天才啊！
老鬼猛然一扭頭，直勾勾地看向林皓，這老頭是從哪兒找到這麽個天賦異稟的小家夥，卻見林皓看著那個鮮明的“貳”，臉上同樣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雖然林皓剛剛調侃墨浩然不要把靈石撐爆了，但是這隻是一個善意的小玩笑，從剛剛在秘術使測試中墨浩然最後的表現上來看，墨浩然最多也就是個一階尊主，誰能想到，這孩子竟然有二階尊主的實力，這已經不能簡簡單單地用天才來形容了，小家夥的這等強橫天賦，已經超出了能用語言來形容的範圍了。
“那個，浩然啊，告訴爺爺，你修習秘術多長時間了？”林皓問到，他需要證實一件事。
“呃晚輩並未修習過秘術。”墨浩然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自己會六無魘訣的事情說出來了，畢竟刀老也說過這是上古秘術，而且萬一別人問起自己在哪裏學的也不好交代，隻是墨浩然沒想到，這句接近於實話的話讓屋子裏兩個老人一起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震撼！
絕對的震撼！
這樣龐大的精神力，這樣超凡的天賦，竟然沒有修習過秘術，換句話說，也就是先天精神力！不敢想象，當這個少年開始修習秘術後，將會在秘術師界掀起一陣怎樣的風浪呢？
幾乎是同時，兩個老頭眼神同時一亮，林皓剛想開口，沒想到這次卻被老鬼搶了先。隻見老鬼僵硬嚴肅地臉上努力綻出一絲生硬地微笑，對墨浩然
說：“我是穆月城秘術師公會首席執法長老鬼穀，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我保證你三年之內達到八階尊神！”
“喂老鬼，跟我搶徒弟嗎？”林皓頓時不滿了，不過心裏也是微微有些驚訝，讓老鬼笑一次可比登天還難，更別提老鬼竟然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嗎，見識到了墨浩然的天賦之後主動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存了收徒之心，如果剛剛是自己先開口，說不定會比老鬼更加誇張呢。
雖然是被老鬼搶了先，但是林皓怎麽能白白放棄呢？當下緊接著開口道：“老鬼你看你一天天不苟言笑的墨浩然要是跟著你遲早會被你逼瘋，還是跟著我好，最起碼不會變成一個整體陰著臉的小變態，更何況，墨浩然和我們家關係可是好多了，這小子可是林樂那丫頭認的弟弟，你說是吧浩然。”
“跟著你才毀了呢，你看看你，肥成那樣，一點都沒有秘術師的氣質，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當上秘術師的。”老鬼輕飄飄地反駁。
“我這叫親和力，你個老鬼怎麽懂？”林皓怒，確實，林副會長的體型在若幹瘦弱的秘術師中絕對是一個奇葩。
墨浩然頭疼不已地看著這兩個位高權重的老人吵來吵去，唾沫橫飛，想了想，還是弱弱地開口：“兩位前輩……”
本來墨浩然以為，這兩位吵得這麽激烈，自己肯定會被華麗麗地無視。沒想到，上一刻還麵紅耳赤差點動手的兩位一瞬間就一起把頭轉向了墨浩然，都一臉的從容淡然，就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一樣。
“什麽事？”鬼穀長老恢複了常態，淡淡地問，但是顯然也是極為在意。
“是不是要拜我為師了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這是林皓副會長。
迎著兩位前輩熱切地目光，墨浩然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兩位前輩不要爭了，其實，晚輩已經有師尊了……”
“什麽？”
“哈？”
墨浩然困難地點點頭：“是真的。”
“是誰？”鬼穀長老很是生硬地問到。
“快說說，是哪位搶在了老夫和老鬼的前麵。”林皓急切地問，心中很是後悔，自己還是晚了啊，好好的小孩這都成了別人家的弟子了。
“呃師尊他很神秘，隻告訴我他叫刀老。”是的，在墨浩然心中，刀老救了自己一命，更是給自己指明了道路，雖然刀老現在已經沉睡，雖然二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墨浩然心中已經認定了，刀老就是自己的良師。
暗自握了握拳：刀老，您等我，我一定會將您重新喚醒的！墨浩然在心中堅定地說。
“刀老？”嘴裏念著這個名字，鬼穀和林皓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對視間發現二人皆是一無所知，難道是什麽隱世高人嗎？二人在心中琢磨著。
“所以說，晚輩實在不能背棄師尊，實在愧對兩位前輩的厚愛。”墨浩然誠懇地說，兩位長老的愛才之心墨浩然能感覺的到，但是他不能拜他們為師。
“誰說隻能有一位師尊的？”鬼穀長老沉默了半天，忽然開口。
“對啊，你可以拜我們做二師傅，三師傅嘛。”林皓恍然大悟，跟著開口。
墨浩然哭笑不得，但也被兩人的愛才之心震撼，屈居於人之下，共同教導一個弟子，這是任何人都不喜歡看到的，但是這兩位老者，為了墨浩然，卻甘願做出這樣的犧牲，墨浩然怎能不被震撼！
沒有再推辭，墨浩然突然對著兩人重重地雙膝跪下！
“弟子墨浩然，拜見兩位師尊！”墨浩然一字一句地說。
“快起來吧，浩然，這麽正式幹什麽，嚇了老夫一跳。”林皓愣了一下，連忙扶起墨浩然。
“多謝師尊。”墨浩然依舊恭敬，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了。
“不需要那麽多禮數，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出去以後如果有誰敢動你，你就報上老夫的名號。”鬼穀淡淡地說。
嘖嘖，難得啊。林皓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拌嘴多年的老友，誰不知道鬼長老是最嚴格的，不需要太多禮數？這句話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家夥為了墨浩然，還真是做出了不小的讓步啊。
“對了。”鬼穀長老突然想到了什麽，右手在虛空中一劃，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套長袍和一枚方形玉牌，“這是秘術師公會為所有正式秘術師統一製作的長袍，裏麵用秘銀絲嵌了秘術陣法，可以防禦一定程度的傷害，這塊是通行令牌，滴一滴血在上麵，以後就可以在各大秘術師公會享受二階尊主的待遇了。”
“謝謝長老。”墨浩然雙手接過，照鬼穀說的滴上一滴血，心中一陣激動，自己終於得到了證明！
“你這孩子。”鬼穀長老眉頭一皺，“還叫我長老？”
墨浩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師尊！”
“好，好！”鬼穀長老臉上閃出一絲欣慰地笑容，今天一天鬼穀長老笑的次數比過去幾十年還要多。
“別跟他太近乎！”林皓對墨浩然嚴肅地訓到，“這老頭一天到晚陰沉地不得了，小心把你也給傳染了，走，我帶你看看秘術師公會去。”
“老胖子，你皮癢了吧？”鬼穀冷冷地說，“很久沒切磋了吧？”
“切，怕你啊。”林皓不屑一顧，“走了走了，你在這慢慢守著吧。”
說罷林皓開門就出去了，墨浩然看看門，又看看鬼穀長老，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得無奈地撓頭。
“去吧，跟那個老家夥看看秘術師公會。”結果反倒是鬼穀率先開口，“我還要留在這裏研究一個陣法，就不陪你了。”
墨浩然點點頭，向鬼穀施了一禮之後就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剛走兩步，鬼穀就在背後說到。
“師尊有什麽吩咐？”墨浩然立刻停住，回頭一看，卻見到鬼穀長老遞過來一個本子。
“這上麵的東西對你有好處，你看看吧。”
“多謝師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