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0章 天使,惡魔
陸澤天像什麽也沒聽到,處之泰然。
從徐叔的手裏拿過了醫藥箱,牽著陶安然往餐桌走去,並將她按坐在椅子上,他則紳士半跪在地上,拿出了燙傷藥膏,拉過陶安然的手,輕輕的將藥膏均勻塗抹在她燙傷的地方。
陶安然傻愣愣的,居然都忘記要掙脫開陸澤天。
陸澤天幫陶安然塗抹了一會,很快就塗抹完了,然後他收好藥箱,言語傷感的說:“你這樣傻乎乎的,叫我怎麽放心你……”
他知道陶安然也許有個不好的同年,也許一個人過得很孤單,她隻能依靠了冷肖。
或許他錯過了她的童年,但當他遇上了她的時候,他希望她的以後每一分鍾都有他的參與,都有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是美好的,是美滿的回憶。
“澤天!”陶安然的心暖暖的。
有冷肖給她的冰冷,也有陸澤天給她的溫暖。
“陸總。”徐叔總覺得他應該出來說點什麽,阻止點什麽,至少在冷肖的麵前。
陸澤天依舊是不慌不忙,站起來,聽到冷肖說了一句特別嘲諷的話:“陸澤天,你如此擅闖民宅,是否該報警?”
“冷總可以請便,我不過是來我未婚妻的家,想必警察沒有這般無聊。”陸澤天一點也不在乎,他對陶安然的愛無需掩飾。
其實,從剛剛陸澤天對陶安然的一舉一動,他就已經看得出來陸澤天的性格,敢愛敢恨的男人……
他本該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將無關緊要的人牽扯進來,可陸澤天那麽正大光明的當著他的麵牽著陶安然的手,並表露出對她的愛慕之情,兩人更是一度傳來曖昧的氣息,他就感到無比的生氣。
這口氣,他忍不下來。
他的女人,怎麽容的下別的男人那麽明目張膽。
“陸澤天,你這是在玩火。”冷肖眼帶笑意,輕柔的話說出,卻透著稟冽的氣息,像極了地獄修羅,一記眼神就能要人性命。
他不得不佩服陸澤天的勇氣,竟然在挑戰他忍耐的最大極限,在往他的底線使勁踩……
他本可以完全不和陸澤天正麵起衝突,女人對他來說就如衣服
,根本不重要。
可偏偏陸澤天在跟他爭奪一件他特別喜好的“衣服”,不管對方是誰,隻要他不願意放手的,就沒人可以從他的手上拿走任何東西,縱使這個東西是他不喜歡的,他也絕不放手。
現在……陸澤天在和他明目張膽的搶著屬於他的女人,這根本就是在玩火。
“彼此彼此!”陸澤天柔柔的說道,可是他的話卻像冰塊那樣,時時散發著寒氣。
陸澤天的氣魄一點也不輸給冷肖,這是他多年來隱藏得很好的霸氣,因為承接著陸氏集團的未來,他隻能給自己戴上一具笑麵虎的麵具,不能自我。
可一旦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亦是一個很固執的男人,絕對會力爭到底。
兩個勢力都超群的男人碰撞在一起,火藥味十足,這樣下去必定引發難以控製的戰爭。
陶安然就夾在冷肖和陸澤天的中間,立場很為難,她此刻多麽想逃離這個火藥味十足的場麵,一直想要平靜生活的她,卻總是出現那麽多不平靜。
“澤天!”她伸手扯住了陸澤天的衣角。
冷肖暗沉的眸子越發的冷冽,陶安然的一舉一動都刺痛了他的眼睛,然然……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暫時就先不去上班了,等我好點了再去上班可以麽……”陶安然淡淡的說,這並非她想說出來的話,可現在這種情況,她隻能這麽說。
否則,她真怕陸澤天走不出冷宅大門。
陶安然的話語,深深的刺進了陸澤天的心,他的心好疼……疼的卻不是因為陶安然此刻的淡漠……而是因為陶安然此刻雙眸透出的悲傷,她到底在隱忍什麽?又到底在承受些什麽?
她變得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眸子裏藏了很多東西,有落寞、掙紮、無奈、哀怨……
在他們沒有相遇的空間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隱約覺得,這其中是存在一些事實真相的。
如果真的有,那麽他會竭盡全力調查出事實真相,他要將她從悲傷的氛圍裏帶出來。
有人憂,有人喜。
陶安然的表現冷肖很滿意,一臉勝利的喜悅
,他對她,越來越舍不得放手了。
陸澤天深深的看了陶安然一眼,在百般掙紮中,最後堅定的說:“好,我先回去!”
他忘不了昨晚的事,因為他的一己之私,讓陶安然處在水深火熱中,還讓陶安然差點不能從痛苦中抽離出來。
他是真的愛陶安然的,不想陶安然為難,主動選擇離開。
他所做的一切,隻為能讓她舒心,他絕不會去強迫她。
陸澤天臨走,冷冷的瞥了冷肖一眼,然後拉過陶安然的手,說:“傻瓜,你要在家裏好好養著,等你好些了我再來接你,我們一起……相守永恒。”
這是他對她永遠不變的承諾,他對她,永遠都不離不棄。
陸澤天就這樣走了,沒有掀起一絲的腥風血雨,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
看著陸澤天離開的背影,陶安然多麽的不舍,心被勒住了那樣……如果她可以早點遇到陸澤天,如果她沒有遇到冷肖,如果母親沒有死,如果……她是不是就不用在這樣生不如死的生存環境裏糾結。
上帝對她真的很不公平,總是這樣一次次給她開玩笑,可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隻會讓她更加難受。
陸澤天走了,冷肖卻還在。
陶安然再次忘記了冷肖的存在……
“相守永恒?嗬……然然,我太縱容你了……”魔鬼般讓人戰栗的聲音響起,帶了一絲異樣的味兒。
陶安然頓時感覺到背脊在發涼,天使走了,惡魔還在……
她迅速將視線收了回來,朝冷肖看去,他的雙眸帶著徹骨的寒意,微微垂下眸子,有些心虛的說:“哥,我累了,回房休息下。”
“嗯?怎麽這般習慣逃避?”冷肖走近陶安然,將她的下顎硬生的扣住,在她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迫她的眼睛對視他的雙眼。
陶安然看到了一絲危險從冷肖的眼睛裏流竄而過。
冷肖冷笑,言語諸多諷刺的說:“然然,你還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手的力道加大,緊緊掐著陶安然的下顎,繼續說:“跟她一樣生得一張好看的臉,有本事把所有男人都耍得團團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