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52章 她像是一朵致命的毒藥

“小姐,今天這麽晚回來?吃飯了嗎?工作怎樣,感覺還能適應嗎?”

在陶安然發愣之餘,徐叔已經迎了上去,因為擔心,不停的問了好多問題。

很想問問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卻有不敢問出口。

陶安然一愣,暗暗將自己內心的悲哀掩飾了過去,摟住徐叔的手臂,說:“徐叔,好啦,我已經吃過飯了,工作適應得很好,昨天因為太多事,再公司加班都忘記給你打電話了,徐叔以後不要再把我當小姑娘那樣了,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的,你要相信我好嗎。”

徐叔點點頭,“小姐是真的長大了,大姑娘了。”

所有的擔心,因為陶安然的幾句話,全部都散去了。

“嗯嗯,徐叔,我今天累了,先回房洗澡休息了。”陶安然招呼了下徐叔,便回了房間。

不想因為逗留太久,把自己掩蓋好的悲傷又流露出來。

不要想了,會過去的!

匆匆的給自己洗了個澡,便把自己丟在了床上。

心卻依舊很沉重。

因為睡不著,便又坐了起來,在房間來回躊躇了很久,又轉移到了後院子的小亭子裏。

那裏放了一張懶人椅,是她平時最愛發呆來的地方。

躺在懶人椅上,仰望著隻有零星繁星的夜空,心不免因為涼風而微涼了起來。

夜很靜,風很涼,陶安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直至手機的鈴聲驚擾了這樣寂靜的夜。

微磕著眼皮的陶安然,聽到手機的響聲,下意識的抓了起來,看了看屏幕,猶豫了一下。

本想掛掉的,最後不知怎麽的,還是按了接聽的,“哥!”

此時此刻,為什麽會有一種特別想要聽到他聲音的感覺?

她內心的不安,是否在聽到他聲音後才能得以安撫?

“然然,不要再企圖離開我身邊,你沒有這個本事,你是我的!”冷冷的語調從電話那頭傳來……

冷肖對陶安然的關注,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得到的。

昨晚的纏綿,他擔心她不適應,沒想到反饋回來的消息,是她跟陸澤天呆在一起一整天。

他對她

的關心,瞬間轉變成了漠然。

陶安然握緊電話,滿心期待的聲音竟然變成如此冷漠,眸色一沉,亦是冷冷的回答:“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不是你說了才算。”

說罷,便把電話掛掉了。

而遠在英國的冷肖,看著已呈現黑色的屏幕,思緒漸漸凝結,抿唇嗤笑了下,眸光透著一抹詭譎……

助手左翼風感受到冷肖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但因為有重要的事稟告,還是上前一步,說:“冷少,米家族長米振嶽來電說,想邀你去阪野玩幾天,順便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您談談。”

“嗯!”冷肖冷冷應道。

米家族長米振嶽……不是他想要聯盟的人,卻也不是能為敵的人。

這次過去阪野必定會談一些他不喜聽的事,比如,他的女兒米妍兒……

左翼風已經暗暗的退了出去。

房間的冷肖站在落地窗邊上,二十七樓的風景很迷人,似昨晚的陶安然那樣迷人。

到現在,想起陶安然那張癡迷粉嫩的臉頰,冷肖的身體便不由得火熱了起來。

如果不是有那些插曲,如果不是陶安然亂入了他的房間,他不會想要動她。

即使那天晚上,他們幾乎走到了零距離的地步,他也在最關鍵的時刻,還是選擇放開了她。

在冷肖的心裏,陶安然是他在溫室裏嗬護的一朵彌足珍貴的花朵,不允許有任何的傷害。

那也是從五歲那年,陶安然的媽媽帶著她進入他們冷家的生活開始,他的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為是女孩子,所有人都對她極為寵愛,他對她亦是如此。

隻因那件事的發生,他們的關係看似和諧,卻極為的危險。

他在想,隻要她乖乖的聽話,不再提起從前的事,那麽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一直對她好。

可她卻似乎厭煩了他的存在,想要自由,想要逃離他的身邊,所有的事也就一觸即發了。

他們注定是捆綁在一起的命運,這輩子誰都無法解開那條繩。

“該死的。”

因為身體的難耐,冷肖低沉咒罵了一句,便大步的朝著浴室走去。

擰開了花灑,

任由冰冷的水衝洗他的身體,將他身上的火熱給降下去。

他知道,女人就像是毒藥一樣的存在,一旦碰觸就會上癮,而陶安然更是他致命的毒藥。

從來都抑製自己,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能牽扯到他的感情,更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抓到他致命的弱點威脅到他。

克製,便是他這些年來最大的忍耐。

卻沒想到一碰觸到陶安然,他已經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

這女人真的是會讓人上癮的毒藥。

“呼呼!”

冷肖在浴室裏淋浴了許久的冷水,直至身體的火熱消了下去後,才出來的。

躺在床上,正中央一個很大的屏幕上,放著的是陶安然此刻躺在後花園懶人椅上的畫麵。

每個夜晚,他都得看著陶安然的畫麵才能入睡。

有她,他才能安心。

而在另外一邊的陶安然,她從來不知道,冷肖在地球的另外一邊看著她。

隻靜靜的躺著,腦海不停的倒影著昨晚的畫麵。

男人!

模糊的意識,讓她到現在也記不得是對誰投懷送抱了?

隻隱約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很熟悉,好像是自己認識的人。

會是誰呢?

認識的男人除了哥哥跟陸澤天,似乎沒有別人了。

相比起陸澤天,隻有哥哥才會給她那樣的熟悉的感覺。

哥哥?

陶安然的腦海突然閃現冷肖的臉時,立馬就從懶人椅上坐了起來,怎麽會想到那個人是哥哥呢?

哥哥不是還在英國嗎?

而且,她跟哥哥怎麽能發生那樣的事。

她的思想怎麽變得那麽齷蹉了?

陶安然揚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低聲咒罵了一句:“陶安然,你就是個笨蛋,你太惡心了。”

說罷,腳步匆匆的就跑回房間裏去了。

屏幕上,冷肖看的一清二楚,在陶安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的時候,就好像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覺得很心疼,目光一直追隨著陶安然的背影,不由得揚起了手,想要去觸碰,“然然,你是我的,以後我都不允許你打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