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27章 你的女朋友嗎
“恨我,就應該這樣做,知道嗎?”清冷的話語,一字一頓的從冷肖的嘴裏溢出。
陶安然看傻了眼,她竟然握著剪刀刺進了冷肖的胸膛,而此刻他的胸膛在留著血,流著鮮紅的血。
手開始控製不住在顫抖,雙眸更是受到了驚嚇般在顫抖。
她沒想到剪刀真的會刺進冷肖的胸膛,還是自己親手做的這件事。
真的傷害了冷肖!
她竟然真的做了這件事。
下一瞬,因為害怕而頓時鬆開了緊握著剪刀的手,驚慌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染了不少的血。
“不,我不是真的想要殺你,我不是。”陶安然在自我辯解著,也早忘記了她跟冷肖之間的仇恨。
冷肖卻揚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握著插進胸膛的剪刀,狠狠的拔了出來,“我知道,你不會舍得殺我,你的心裏是有我的,對嗎,然然。”
“不,不要!”陶安然根本聽不清楚冷肖說的話,隻在他拔出剪刀的一瞬間大聲的尖叫了出來。
然後想要去阻止冷肖,他這樣做會加劇鮮血流出,而剛剛插進的地方也可能是動脈血管。
這樣做無疑是讓血留得更多,會危及性命的。
可她已經來不及去阻止他了。
冷肖也因為一時間的失血過多,沒有站穩倒在地上,哐啷的一聲,撞到了一個放著醫療設備的推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外麵經過一名醫生,聽到聲音趕緊的進來看,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冷肖倒在地上,陶安然雙手滿是血神色慌張。
醫生下意識拿出了手機報警,“警察局嗎,我這裏是醫院,這裏有人想要殺……”
話還沒說完,冷肖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一鼓作氣的站起來,將醫生手裏的電話拍打在地上,眼睛頓時露出犀利的眸色,“這裏很好,什麽事也沒發生,懂?”
醫生接觸到冷肖如同地獄之子般的眼神,傻眼了,僵住在那裏,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這個時候辦完事來找冷肖的左翼風,看到眼前的情況,微微蹙了下眉頭,上前攙扶住冷肖,“冷少,我先送你去治療。”
冷肖扣住左翼風的手,低沉嘶啞的說:“帶她先回去。”停頓了一下,又說:“好好保護她。”
“冷少?”左翼風有些不解冷肖為什麽要這樣做。
冷肖緩緩的抬眸,眸色裏有堅定的氣息。
“是!”左翼風回答。
在喊來了醫生後,左翼風準備帶陶安然離開,“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陶安然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一步步的跟著被帶去急診室的冷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就那樣的跟著。
“小姐,你不能跟著進去。”正要進入急診室的時候,被一名護士給攔住了。
陶安然聽不懂人話似的,機械的又跟著想要進去。
“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護士說。
陶安然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腳下步子就是不受控製的想要進去,想要去看冷肖,隻要去看著他就會安心。
護士為難得很,
準備再次阻止的時候,左翼風開口道:“這次破例,讓她進去。”
護士看向左翼風,正常情況下,除了醫生護士誰都不可以進去急診室的,但是礙於冷肖的身份,不好去得罪,隻能閉上嘴巴,讓開了路。
陶安然快步的走進去,醫生已經準備好給冷肖進行縫合的手術。
雖然不是大手術,但是因為刺中的是動脈血管,不及時處理好的話,也是會死人的。
醫生不敢有所耽誤,準備給冷肖打麻醉藥,可打麻醉藥等藥效來的話,也至少要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時間再來動手術,這無疑是要病人去死啊。
“不用上麻醉,直接動手術。”在醫生一再猶豫下,冷肖冷聲的說。
“這個。”不上麻醉直接動手術,病人豈不是會要命的疼?怎麽可能忍受得了?
醫生不停的冒著冷汗,這是在開玩笑呢?
“開始吧。”冷肖完全不給醫生有反應的機會,催促著。
醫生在冷肖的催促下,開始了手術。
冷肖躺在病床上,雙眼直勾勾看著天花板,胸膛有醫生在對他進行手術,沒有打麻醉,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針線紮進肉裏的疼痛感。
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卻也並沒有嚎叫一聲,沉沉的,靜靜的等著醫生把手術做完。
陶安然顛簸走進來,隔著玻璃往裏麵看進去。
醫生正在給冷肖動手術,揚起手,趴在玻璃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看著那針線穿過冷肖的肉,心更是被狠狠的紮了好多下,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你們沒有給他打麻醉嗎?為什麽他看起來那麽痛苦。”陶安然喃喃的說。
冷肖臉上隱忍著的痛苦,她是看在眼裏的。
而冷肖怎麽會睜著眼睛呢?打了麻醉的人都像是睡著了那樣,不可能還會睜著眼睛。
“額,冷總說不需要給他打麻醉,而且打麻醉等藥效的時間太久了,怕耽誤治療,所以……”護士回答說。
“他自己選擇忍著。”陶安然依舊在自言自語著。
那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話。
他在選擇忍著痛苦,而這樣的痛苦卻是她帶給他的。
她現在除了看著他痛苦,似乎不能再做什麽了。
時間漫長的流逝,像是走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終於,手術解釋了,用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讓冷肖度過了危險。
而冷肖也硬生生的承受了三個小時的痛,沒有哀嚎一聲,直至手術結束,他的精神都堅定在那裏,沒有崩潰一絲。
反而是做完手術的醫生,累垮了癱坐在地上,頂著巨大的壓力動手術,好在手術完美的結束了。
這也不得不佩服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的意誌,強大得讓人歎息,真不愧是所有人稱之為地獄之子的男人,身上那種傲氣誰也無法匹敵。
做完手術的冷肖被推出了玻璃門。
退出來一眼看到了僵化在一旁的陶安然,先是一股驚訝的眼神流竄而過,很快是一股責備的眼神落在左翼風的身上,最後是一股疼愛的眼神回到陶安然的身上。
兩個人無聲無息,隻有彼此的眼神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
接著,陶安然又緊緊的跟上了冷肖被推向病床上速度。
“翼風。”突然,冷肖喊了一聲。
在旁邊尾隨的左翼風跨步上前,在冷肖的眼神使喚下,伸手去將他攙扶了起來,下了一棟的病床,披了一件外套,將自己包紮的傷口掩蓋了近一半。
“為什麽起來,快躺下。”一直默不作聲的陶安然開口了,是為了讓冷肖能躺下來,剛剛做完手術,是需要靜養的。
冷肖沒有回答,隻是示意左翼風可以鬆開了,而他亦是靠著自己頑強的意誌站直了。
接著,他朝著陶安然伸出了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害怕得無法冷靜的一雙顫抖著的手。
“我帶你回家。”溫柔而細膩的一句話。
這句話重重的敲擊著陶安然的心,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是她傷了冷肖,又還有什麽資格再承接他的溫柔。
在陶安然動了動,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時,冷肖又輕聲的說:“不要動,傷口會裂開。”
一句簡單的話,立馬讓陶安然安靜下來,溫順得像是一隻貓咪,任由冷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慢慢的走,像是攜手走了一輩子的老夫妻那樣,同步的步調,同步的速度。
左翼風緊隨在兩個人的後麵。
走出了醫院,一擁而來很多的記者,也不知道是從那裏收到的風聲,聽說冷肖受傷住院了,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就是為了取得最大的獨家。
冷氏集團的冷肖受傷了,這是多麽有噱頭的新聞啊。
“聽說冷總受傷了,是怎麽受傷的呢?是自己不小心,還是有人為造成的呢?”
“是啊是啊,冷總能不能給我們說下當時的情況?”
……
無知的八卦狗仔們,將所有的出路都圍攏得不通。
陶安然聽到記者們的采訪,心噗通的一下子跌入了穀底,想到就在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她抓著剪刀刺了冷肖的畫麵,內心就揚起了滿滿的愧疚。
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低著頭。
而其中一個記者也注意到了冷肖牽著的陶安然,因為頭被一件衣服給蓋著,看不到正臉,一下子話題就轉向了陶安然的身上。
“誒,冷總,請問這個人是誰?是冷總的女朋友嗎?我記得冷總從未傳過什麽緋聞,但其實是有一個心儀的女人,是她嗎?”
“真的是冷總的女朋友嗎?可是看看她的真容嗎?一定是美若天仙的吧。”
“我還聽說,冷總帶過一個女人上婦產科看過,請問也是這個女人嗎?是懷了孩子才上的婦產科嗎?”
……
一下子,所有敏感的話題都出來了。
冷肖從未對外宣布過陶安然的身份,也隻有知道內情的人才知道她是冷肖的妹妹。
但一般人都不敢把這個消息外傳。
現在冷肖直接牽著陶安然的手出現在大家的麵前,自然八卦記者是不會放過這個消息的。
可冷肖會怎麽回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