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120章 告知真相
冷肖跟陶安然之間的話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每次聊天都火藥味很重。
冷肖就像是一座活火山,在轉身看著陶安然的刹那,墨瞳已經布上了嗜血的氣息。
走到陶安然的麵前,一種居高臨下的氣息在籠罩著她。
陶安然不畏懼的仰視著他,一副不服輸的表情,就那樣衝擊著冷肖所有的敏感神經。
他揚起了手,扣住了她的下顎,似要將她的下顎給捏碎了。
她毫不服輸,就算疼得快要受不了了,也緊閉著嘴巴,不哀嚎一聲。
“惡魔!”最後從嘴裏擠出了這一個詞。
顯然,是想要把冷肖的怒氣挑到最頂點。
既然彼此是傷害的關係,那就讓彼此都傷害得體無完膚吧。
冷肖確實被惹怒了,氣息驟然變冷,隨時都可能掐斷了陶安然的下顎。
在這個時候,腦海似有電流一躥而過,冷湛對他說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回蕩。
小肖,你知道嗎?我們家族有一種遺傳病,精神分裂症……我們的母親是被我們的父親犯病的時候活活打死的。
一瞬間,冷肖身上冷然的氣息全部都散去了,眼裏的柔光也全都回來了。
他鬆開了手,茫然的看著臉色漲紅的陶安然。
剛剛他怎麽了?怎麽好像不受控製了。
他竟然想要殺了她?
雙眸突然黯然失色,難道真的如冷湛所說的,他也有精神分裂症……
垂下手,冷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的陶安然內心對冷肖的恐懼多了幾分,揉著自己的下顎,疼痛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他果然是惡魔!
房間又回到了平靜的氣氛,直至徐叔匆匆的趕過來,輕輕的安撫著陶安然。
在陶安然並沒有什麽事後,便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帶回了冷宅。
陶安然什麽也不去想,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靜靜的待了兩天的時間,不跟任何人接觸,完全的把自己封閉了。
這兩天冷肖也出奇的竟然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人間蒸發了那樣消失了。
本以為這樣平靜的日子會持續下去,便聽到有人在外麵敲門,說:“小姐,少爺讓你到遊泳池裏去學遊泳,今天就得開始了。”
學遊泳,這件事在她回到冷宅的時候就接到通知了。
因為差點溺亡了,冷肖雖然沒有出現,但指令很早就下達了,這是死命令,必須得學會遊泳。
陶安然有些煩躁,打開門,“我不是說過了不去嗎?”
發生那麽多事,她怎麽可能還有心情去學什麽遊泳?
“可是,小姐。”傭人看起來很為難,“你不去的話,少爺說要辭退我,我……小姐,你知道我需要這份工,我不能被辭退啊。”
傭人說完,滿臉的憂傷。
陶安然平時對傭人們都很好,對他們的情況也都基本是清楚的。
眼前的傭人叫小柔,家裏還有兩個妹妹需要養,媽媽因為癱瘓在床上好幾年了,爸爸早已經去世,現在隻有她有勞動力,加上在冷宅工作的工資比常人的要高出好幾倍。
“知道了,我去可以吧?”陶安然歎息一口氣。
所以,還是被冷肖逼得束手無策嗎?
盡管內心是不願意的,又怕冷肖真的會辭退小柔,還是硬著頭皮去了遊泳池。
冷肖叫了一個女教練過來教她。
陶安然看到遊泳池就想到那天掉到河裏的事,那種快要被窒息的感覺,真的很不喜歡。
“小姐,沒事的,我們現在先來練閉氣。”女教練安撫著遲遲不敢下水的陶安然。
陶安然還是猶豫,最後深呼吸,才慢慢的走下去。
女教練很耐心的在教她,她也配合的在學。
連著幾天下來,陶安然竟然神奇的學會了閉氣,還會小段距離的**的遊泳。
“很好,小姐,就這樣慢慢的練,很快你就會了。”女教練鼓勵道。
在女教練的鼓勵下,陶安然慢慢的有了信心,也覺得遊泳確實挺有意思的。
“小姐,你先自己慢慢遊著,我去上個廁所,肚子有些不舒服。”女教練說。
“嗯,你去吧。”
在女教練走後,陶安然自己又慢慢的遊了一段距離,接著便聽到有腳步聲,以為是女教練回來了,開心的說:“教練,你看我比剛剛遊得更遠了。”
看過去,那裏是什麽教練啊,是冷肖站在那裏看著她入神。
這幾天都是在視頻上看著陶安然,公司有太多的事要處理了,也為了讓自己冷靜幾天。
今天正好公司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回來的早了,轉向來到了遊泳池。
正好看到陶安然在遊泳池裏遊來遊去的,像是一條美人魚那樣,竟莫名的撩起了他體內的一股火熱,視線忍不住跟著她來回的動著。
冷肖看著泳池裏陶安然美好的身體曲線,眼眸撩著火……
陶安然見教練變成冷肖,瞬間沒有了遊泳的興趣,臉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她僵硬著身體爬上去,拿了浴巾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包裹著。
接著,直徑的從冷肖的身邊走過,就當做沒看到他就好了。
在走過冷肖的身邊時,被他揚起的手抓住了胳膊。
“你就那麽恨我?”冷肖問。
陶安然的背脊一片發涼,“我想,在那天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
陶安然態度的冷冽,讓這幾天逐漸冷靜下來的冷肖又心生怒火,情緒也頓時被挑了起來。
將她硬生生的轉了過來,對視上她的雙眼,“然然!”
陶安然怒視冷肖。
正是因為她傲然的態度,惹怒了冷肖,低頭猛然的吻上了她的唇。
親吻間,讓他體內的浴火全部都爆發出來了。
無論陶安然怎麽抵擋,怎麽反抗,他也絲毫不打算放開她。
冷肖隻是想要稍微的懲罰一下她,讓她看清楚他到底是誰。
卻沒想到在一碰觸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控製不住的想要她。
突然,一聲犀利的槍聲,在整個遊泳館裏回蕩著,很是刺耳。
將所有撩熱的氣氛都止在了這一刻。
冷肖抬眸看去,隻見徐叔顫抖著雙手,舉著一把手槍,正對準著他,顫著嘴巴說:“少,少爺,請你放開小姐,不要再那樣對她了,否則,否則我……”
徐叔隨時都
在看著陶安然,特別是冷肖回來後,他就更加的注意。
不能再讓冷肖欺負小姐了。
那可是他的女兒啊,怎麽可以再當做什麽都看不到。
“徐叔,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冷肖說。
徐叔雖然心裏害怕得不能自我了,還是硬著頭皮說:“少爺,求你放過小姐吧,我不管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徐叔噗通的跪倒在地上,但舉著的槍絲毫沒有鬆開。
他知道這樣做也許會兩敗俱傷,但他也隻能選擇這樣做了。
“徐叔,你在做什麽?你不要對他跪下,不要!”陶安然哭的很凶,跑到徐叔的麵前,想要把他拉扯起來。
徐叔老淚縱橫,“小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肯定過得很開心,不用在這裏受罪。”
“徐叔,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再這樣了。”陶安然安撫著。
雖然她不知道徐叔為什麽這樣說,也許是因為他把自己當做是女兒了,看到冷肖欺負她,就想要幫她出頭吧。
冷肖是惡魔,沒必要為了她去跟他對抗。
“不,小姐,有些事我應該告訴你,我應該告訴你的。”徐叔咬咬牙,手裏的槍已經落在了地上。
然後,他不停的對地板上磕著自己的腦袋,“是啊,當年是我害了你母女兩,是我貪念太重,是我想要榮華富貴,硬是設計要你媽媽嫁給了冷傲天,把你帶進到了這個家。”
耳邊,有徐叔說著當年的事。
陶安然茫然的看著徐叔,眼淚也在這一刻止住了,“徐叔,你說什麽?你在說什麽?”
“安然,是我騙了你。”徐叔抬眸,老淚縱橫的說:“其實我是你爸爸,是你親生爸爸。”
這樣的真相,讓冷肖也是滿臉的吃驚。
徐銘跟安然是父女?
原來是這樣!
難怪自從他回來後,徐銘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或許,冷湛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那麽,還有什麽真相他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陶安然茫然的跌坐在地上。
伺候了她十幾年的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安然,這是真的。”徐銘也豁出去了。
衝著冷肖犀利的說:“我不會再怕你,你也不需要再拿這件事來威脅我,我會為當年做過的錯事負責,我會去祈求我女兒的原諒,從今往後,我再不會把我女兒留在你的身邊。”
說著,徐銘想要攙扶陶安然起來。
陶安然卻看他像是看陌生人那樣,電擊般的收回了手,怯怯的自己爬了起來,“你讓我冷靜一下,我,我還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我得好好再想想。”
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顛簸的走著。
爸爸?
因為重病去世的爸爸,當年卻是為了要還債,把媽媽逼著嫁給了傲天爸爸。
為了榮華富貴,又在媽媽去世後把她留在了冷肖的身邊。
這樣的事實真相讓她怎麽去接受?
陶安然感覺腦子裏暈乎乎的,眼前更是突然間一片黑暗,所有的意識也在瞬間被抽掉了。
媽媽!
媽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