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49章 檢查

徐墨沉聽著溫雅的話,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晃神。

“你不會死的。”

這不隻是一句安慰的話,因為隻要有徐墨沉在,他就不會讓溫雅出事。他選中的人,怎麽會讓她死在別人的手中?

溫雅沒說話,隻是低頭掉著眼淚,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淚就是怎麽止也止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墨沉將車停在了最近的一間醫院門口。

溫雅用沒什麽大礙的右手去解安全帶,剛解開徐墨沉便將門打開了,對著她伸出手來:“下來。”

溫雅看了一眼他的手,倒是沒猶豫,將自己的手遞過去了,她現在身上雖然恢複了一些力氣,可是到底身體上的傷口不止手那麽一處啊。

徐墨沉護著溫雅進了醫院,找到骨科的大夫。

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但是幸好還有醫生留下來值班。

“衣服脫了。”醫生皺著眉讓溫雅將衣服脫下來,他需要看看她的肩膀,一看就是肩膀傷的最深,連那白襯衣都已經被血染成了鮮紅。

可是聽到醫生的話,徐墨沉眸子一寒,頓時整個辦公室裏的氣息都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栗。

醫生看著徐墨沉,心裏略有些緊張:“她不把衣服脫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傷到底怎麽樣啊……”

溫雅也有些尷尬,她扯了扯徐墨沉的衣袖:“沒關係,就隻是看一下傷口。”

徐墨沉瞪她一眼,溫雅頓時後頸一涼。

“你轉過身去。”徐墨沉看著醫生做出號令,語氣中有不容置喙的冷冽。

醫生本該是怒的,可是聽見徐墨沉的話卻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了。

徐墨沉在軍隊裏發號施令習慣了,平時說的話都會讓人下意識的服從,所以也不怪醫生不敢反駁。

溫雅則是疑惑的看著徐墨沉,暗道他要做什麽?

“扣子解開。”徐墨沉對溫雅說話的時候,語氣倒是放柔了一些。

溫雅聽見這句話,臉不由得一紅,但是又看見徐墨沉伸手將他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頓時明白他是要做什麽了,她用右手將自己襯衣的扣子解開。

雖然讓醫生看一下傷口沒關係,但不看當然是最好的了。

溫雅將襯衣扣子一一解開,最後露出裏麵春光,好在徐墨沉並沒有趁機吃她豆腐。

溫雅費力的將左手從衣服裏麵伸出來,這一係列的動作疼得她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這是真的很疼啊,她躲開的時候為了不傷到其他地方,都隻用了肩膀去觸碰地麵,那傷口模糊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看一眼。

好不容易伸出來以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慘白,剛才的那抹紅暈早就消失不見了。

徐墨沉則是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隻露出來了白如藕荷的手臂,隻是此刻她的左肩上正在簌簌流著血,白淨的手臂也早就染上了鮮紅的血漬,看著滲人。

徐墨沉看著她的肩膀,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尖:“檢查。”

她傷的這麽深,可是路上竟然都沒有吭一聲。

不過隻有溫雅自己知道,她坐在車上哭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疼啊……

那鑽心的疼,疼得她都快要崩潰了。

醫生轉過身來,看到溫雅的傷口,也不由得蹙眉:“傷這麽深……”

醫生抬手戳了戳在流血的其他地方:“這裏疼嗎?”

溫雅疼的倒吸口涼氣:“疼……”疼得她聲音都變了調了。

醫生又戳了戳其他幾個地方,雖然不是很疼,但是也讓她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

檢查完後,醫生直起身:“應該是骨折了,去拍個片確認一下,再讓護士處理一下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

說完,醫生便叫進來一個護士,跟她交代了一下後便讓溫雅去了。

徐墨沉自然是陪著的。

但是溫雅感覺讓這麽大一個總裁陪著自己去做那些檢查有些委屈他了,所以便開口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做完檢查就自己回家。”

“你是豬腦子嗎?”他淡淡說。

溫雅囧,這樣在外人麵前被他罵真的很丟人誒!

而且,她怎麽總感覺徐墨沉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啊?

不過旁邊的護士倒是一臉的嚴謹,並

沒有半點失控。這才讓溫雅覺得好一點。

到了拍片的地方,溫雅被護士扶著走進去,徐墨沉則是坐在外麵的長椅上,雙手環胸,眼皮微垂,靜靜等著。

拍片的時候,剛才那個跟著溫雅的護士突然笑著說:“您先生對你真好。”

“啊?”溫雅微微錯愕,隨後反應過來,“哪有……”

護士目不斜視在操作著機器,同時開口道:“看您先生的打扮應該是個大忙人吧,以往來醫院的年輕丈夫都很少陪著自己的夫人,而且您身上的西服看起來也很昂貴,但是卻被您先生這樣披在你的身上,這些都能看出來,他很愛您。”

護士的話讓溫雅愣了一下。

是啊,徐墨沉將西服披到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沒有考慮過,血跡沾上去了以後還能洗掉嗎?

可是徐墨沉卻好似想都沒有想過一樣,就直接那麽做了。

雖然說他有錢,不在乎這一套西服,可是他的舉動,卻還是戳進了溫雅的心裏。

溫雅沉默下來以後,護士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過了一會兒,檢查做好了,護士將她扶起來:“先去外麵等結果出來。這期間您可以先處理一下身上的其他傷口。”

“好。”溫雅點點頭,隨後走出去。

外麵,徐墨沉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後起身:“走吧。”

許是害怕碰到她身上其他地方看不見的傷口,所以徐墨沉的動作很輕。

“打電話讓於媽不用等我們回去吃飯了吧,讓她早點回家,已經很晚了。”

溫雅走過護士站的時候,突然看到那牆上掛著的鍾表,指針已經指到九點的位置了,她才猛地想起來於媽還在家裏等著呢。

“已經打過電話了。”徐墨沉答。

在外麵等著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所以已經打過電話讓於媽先回家了。

溫雅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走到值班護士那裏後,徐墨沉依然等在外麵,溫雅在裏麵將自己所有痛的地方都給護士看了,在腰際有一處很嚴重的擦傷,之前還沒什麽感覺,看到了才突然覺得很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