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94章 忍耐,你在說本王不行

“楊公公,你帶雪團做什麽去了?怎麽弄得這麽髒?”夜玉柔快意的目光滑過巫月,一臉嫌棄的將楊才俊遞來的雪團接過。

“也沒什麽……”楊才俊圓滾滾的指尖伸向雪團的胡須,將胡須上的絨毛摘掉道,“就是奴才一不小心沒留意,讓它吃了一隻鳥。”

我去!

巫月當下衝出寢殿,一眼就看到寢殿外一地的白色的、淩亂的羽毛,還有斑駁的血跡,再之後便是隻剩半個身子的血淋淋的美人鸚鵡。

“你把我的鸚鵡給吃了?”巫月火氣上湧,回眸瞪向夜玉柔。

“什麽鸚鵡?你在說什麽?”夜玉柔捋著懷中雪團雪白色的長毛,眸中閃著得意的看向巫月,“是說夏統領送你的那隻鸚鵡嗎?你不是早把它吃了嗎?”

“再說,一隻鸚鵡,你都能吃,為何雪團吃不得?”那鸚鵡明明是她送給夏輕歌的,就算夏輕歌不要,也絕不能落在巫月手裏。

因此,她從白憐兒那一得到巫月說謊的消息,就特意跑到皇後娘娘那裏,求來了皇後養的這隻雪團。

“怎麽?巫月姑娘莫不是想要為了一隻破鳥,殺了皇後娘娘的雪團?”楊才俊細著嗓子開口,怨毒的目光毫無遮掩的投向巫月,恨不得剛才雪團吃掉的不是鸚鵡,而是眼前這個女人。

“楊公子這信口開河的本領倒是見長啊!”夜錦衣涼涼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警告。

楊才俊當即收起眸中的恨意,轉身一臉恭敬的望向夜錦衣,“王爺說笑了,適才奴才不過與巫月姑娘玩笑兩句。”

夜錦衣清淺的聲音也讓巫月清醒過來,眼前的楊才俊與夜玉柔一唱一和,定然是有備而來,倘若她揪著此事不放,到時候倒黴的怕還是她自己?

衝動是魔鬼!

巫月緩緩將心中火氣壓下,唇角一點點揚起,“楊公公說笑了,這貓兒雪絨一團,甚是可愛,我怎麽會有殺了它這種可怕的想法呢?”

更何況,真心想要吃掉鸚鵡的是人,又不是貓。

繼而,她的目光轉向夜玉柔,“其實,我應該感謝公主才是。這幾日,我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將這美人鸚鵡還給夏統領,如此一來,我倒是省事了。”

“多謝公主!”巫月笑盈盈衝夜玉柔福了一福。

夜玉柔一滯,臉上的笑容瞬間凍住。

巫月當下壞心眼的又補一刀,“隻是日後萬一夏統領問起鸚鵡的事,還請公主和楊公公為我作證,真不是我吃了鸚鵡的,是公主帶來的貓。”

夜玉柔氣的漲紅了臉、身子微微顫抖。

可不待她開口,夜錦衣清淺的聲音又響起,“公主若是再無他事,就請自便吧。”

這是逐客令啊!

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夜玉柔勉強將怒火咽下,轉身衝夜錦衣福了一福,“既如此,王爺,玉柔先行告退!”

說罷,她又狠狠剜了一眼巫月,你給本公主等著!

“王爺,奴才告退!”楊才俊衝夜錦衣匆匆行了一禮,小跑著去追抱著雪團的夜玉柔。

“南心,把美人鸚鵡埋了吧。”巫月回眸望向身後的南心。

待南心出了寢殿,夜錦衣回身在紫楠木交椅上坐下,這才鎖著巫月開口道,“你是喜歡鸚鵡呢?還是喜歡那隻鸚鵡?”

這幾日,每次聽到夏輕歌送的那鸚鵡喚巫月美人,他都恨不得一鞭子抽死它。所以,今日一見夜玉柔抱著貓來,他就猜到她打的什麽主意,當下大開方便之門,讓那貓溜了出去。

“有什麽區別嗎?”巫月輕歎了口氣,也沒有思索夜錦衣這話的意思,“我也說不上喜歡,隻是覺得它死得有些可憐。”

好好一隻鳥,就因為夏輕歌送給了她,便喪命於貓口,實在有些悲催。

夜錦衣黑湛湛眸子中的神色稍稍緩和一些,不是喜歡就好。

“哦,對了……”巫月倏的望向夜錦衣,“那個,我今天碰到鬼麵人了,在……”

巫月的話戛然而止。該死,她差一點說漏嘴。

“在哪?你出府了?”

夜錦衣長眉微挑。這府中的守衛他早已加強,鬼麵人不可能溜得進來,看來是在她找步折花的時候了。

“我,我……”巫月眼珠滴溜溜一轉道,“我是看王爺工作辛苦了,所以就想去給王爺買些可口的小吃,誰知小吃沒買到,卻被鬼麵人逮個正著。”

說著,巫月從袖袋中摸出一枚長生果,“他給了我這顆長生果,說郭鬆後日會去百獸園,讓我找機會殺掉郭鬆。正巧剛才玉柔公主就邀請我們去百獸園,你說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夜錦衣微微頷首,“是有些巧。”

“那我們後天去不去?”

“自然要去……”夜錦衣毫不遲疑道,“不然本王怎麽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夜色如水,漸漸浸透了錦王府。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巫月,又將心思轉到了夜錦衣的那種畫像上,她歪頭望向身旁斜靠著錦墊翻看卷宗的夜錦衣,試探著開口道,“王爺,你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大好?”

好似自從她為夜錦衣暖床開始,夜錦衣每日裏都與她廝混在一處,壓根沒有去過白憐兒那裏。

就算夜錦衣不喜歡那朵白蓮花,可府上不是還有一個什麽綠珠側妃,還有一個如水一樣溫柔的慕晴姑娘。夜錦衣怎麽都不去找她們?

夜錦衣挑眉,視線卻未從卷宗上移開,“為何有此一問?”

“這個,這個……”巫月糾結了半天,斟酌著用詞道,“不是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我看王爺怎麽一點都不急啊?”

夜錦衣手中的卷宗垂下,黑湛湛的眸子鎖向巫月,等著她的下文。

“王爺,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巫月一咬牙,盤腿坐起,決定給夜錦衣普及一下生理教育,“一個女人每個月隻有一次受孕的機會,所以生孩子這件事,真的不是說偶爾一次就……”

“巫月……”不待巫月的長篇大論講完,夜錦衣就截斷了她的話,黑湛湛的眸子中隱隱有怒火跳躍,“你的意思是在說本王不行嗎?”

(本章完)